“斯臣。”她上前抓住沈斯臣的袖子,“你帮我和警察说说,温苡蓉他们一家才是杀人凶手。”

沈斯臣眼神微暗,事到如今她依旧不知悔改,还妄图把自己的过错强加在别人身上。

他看向门口的警员,“带走吧。”

纪筝瞬间瘫坐在地上,她从来没有如此害怕过,“斯臣,我是你妈妈啊,你不能不这么我,我都是为了帮你铲除掉身边会连累你的人。”

警员上前把纪筝拉起来带了出去,走廊上响彻她的哭喊求救声。

沈斯臣坐下,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下午的时候,他回到京溪山庄。

刘姐在房间里一边给温苡蓉按摩腿,一边陪她聊天,但大多数都是她在说,温苡蓉在听。

当楼下传来汽车的声音,刘姐抬起头对她笑了,“少爷回来了。”

温苡蓉睫毛微微i恶意小颤动,缓缓转过头望向窗外,什么都没说。

不一会儿,一阵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接着房门被轻轻推开。

沈斯臣站在那里看着她们。

刘姐松开温苡蓉的手,站起来,“少爷。”

“嗯,你出去吧。”

“好的。”

等刘姐出去后,他关上门,来到床边坐下,代替了刘姐的活,继续帮她按摩腿。

“今天怎么样?”

温苡蓉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一点回应都没有,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沈斯臣也不介意,伸出手轻轻把她的脸掰过来,让她看着自己。

“抱歉,我爸爸的事情错怪你了,凶手其实是温驰和纪筝。”

听着他的话,温苡蓉的眼神缓缓有了焦距,微张的嘴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微微勾起嘴角,至少她对自己有了回应,这是个很好的现象。

“证据是丁韵给我的,她偷偷用手机拍下了两人合谋作案的情景。”

泪水在她的眼窝打转,“那她……”

“已经自首了,她说她对不起你。”

温苡蓉双手捂住脸,瘦弱的身体猛烈地颤抖起来,泪水顺着指缝滑落下来,嘴里传出一声声的呜咽。

他无声叹了一口气,把她揽入怀中,大手在后背上轻抚安慰。

晚上,屋外月色如银。

房间的浴室里,沈斯臣用浴巾将温苡蓉包起来抱出浴室。

“冷不冷?”

她把罩在脑袋上的浴巾扯下,脸颊染上一抹不自然的红,“不冷。”

沈斯臣低头,看到包裹在她身上的浴巾滑落,露出精致的锁骨和圆润的肩膀,眼神里流转出异样的光芒。

他坐下来,手掌带着炙热的温度贴上她的脸颊,缓缓摩挲,顺着颈脖来到锁骨上。

温苡蓉的呼吸开始凌乱,低垂着眼眸显得不知所措。

感觉到他的脸慢慢靠近,轻吻上她的眼角,脸颊,细细碎碎的轻吻滑至下颚。

床头的暖灯柔和,更加衬托出暧昧的气氛。

大手转移到脑后扣住,柔润的唇瓣吻上了她的唇,试探引诱着她。

温苡蓉的理智在唇舌交融之间崩塌,小手轻轻揪住他的衣摆,仰起头慢慢回应他。

阻挡在两人指尖的浴巾被扯开,沈斯臣将她压在**,灼热的气息再度覆了下来,带着比以往更加浓烈的柔情,在白皙细嫩的肌肤上留下深深浅浅的印记。

她喘着气,身体被他紧紧束缚在怀抱里,指腹在光滑的后背,顺着脊椎一点点下滑。

耳边尽是沈斯臣沙哑性感的叹息。

温苡蓉柔顺地承受着他强烈的爱意,悸动的泪水从眼角渗出,还没来得及滑落就被他滚烫的嘴唇截胡。

沈斯臣看着她因欢愉而绯红的脸庞,眸色微暗,动作却保持着他深到骨子里的温柔。

细微的汗从额前渗出,濡湿的气息喷洒她在耳边,最终在她嘴里发出嘶哑的低吟时,他开了口。

“蓉蓉,我爱你。”

沙哑到极致的声音是毫不掩饰的痴恋。

温苡蓉湿润的双眸里闪过一丝慌乱,颤抖着想要起来,身体却被他紧紧摁在怀里,容不得她有任何的机会逃脱。

两人彼此沉溺,相互追逐,直到意识破碎,感官失灵。

深夜,沈斯臣抱着被折腾得没有任何力气的温苡蓉,轻吻她软糯糯的唇。

“睡吧。”

清晨的微风吹拂着墓园道路两边的树,阳光穿过树枝的缝隙细细碎碎地照在路面上。

沈斯臣推着轮椅,带温苡蓉前往父亲的墓地。

温苡蓉的怀里抱着一束黄菊,眼神黯淡无光地望着前方墓地。

五分钟后,他们来到沈竹清的墓前。

看着墓碑上那张温和的小脸,她的眼眶不受控制地泛红。

“沈叔,我来看您了。”

曾经,她内心还抱着极大的希望他能够从沉睡中醒过来,可没想到再见面时,他已幻化成一尊坟墓。

温苡蓉努力弯下腰,把怀中的花束轻轻放在墓碑前。

沈斯臣看着她颤颤巍巍的背影,神色黯然。

风呼呼吹过,却吹不散那悲痛的哭声。

良久,他把手搭在她的肩上,“风太大了,走吧。”

说完推着她朝下山走去。

回去的路上,沈斯臣接到警方的电话,表示丁韵想要见一见温苡蓉。

他侧过脸,带着询问的目光看向身边人。

温苡蓉静默了片刻,“去吧。”

依旧是那一间幽暗的审讯室,可这一次换了人,沈斯臣推着她走进去。

丁韵看着温苡蓉的腿,抬起手捂住嘴,捂不住那泄露出来的哭声。

“蓉蓉,对不起,是我们害了你。”

温苡蓉面色平静,“谢谢你还我清白,以后在里面好好改过自新。”

丁韵抹去眼角的泪水,当看到自己女儿绝望地从楼顶跳下,她再怎么绝情也无法继续坐视不管,毕竟是自己身体里掉出来的一块肉啊。

“从这里出去以后,你就当我这个妈妈死了吧。”

闻言,温苡蓉没有说话,丁韵明明知道自己和沈竹清即将遭遇不测,却什么都没做,眼睁睁看着沈竹清被害死,自己被冤枉,凭这一点就足够让她死心了。

她垂下眼眸,“在里面好好照顾自己吧。”

晚上,温苡蓉推着轮椅来到书房。

沈斯臣从办公桌那边起身,过去把她推进来,“怎么了?”

她抬起头,望着他眼眸,犹如皓月一般皎洁明亮,令人迷醉。

似乎,从前那个温柔似水的沈斯臣已经完完全全回来了。

“现在已经真相大白了,我可以离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