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喜欢你,不就是因着你的身子吗?你若是从了本宫,将来本宫要是继承了大统,许还能续你做个什么后妃之类的。”

“宇文赟,你这个不孝子,居然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

“大逆不道,说来本宫还要感谢你呢,若不是父皇出去寻你,还不会立本宫为太子。这事别人不知,本宫可是知的。所谓知恩图报,本宫当时用着自己的身体来图报你了。”

“宇文赟,你若是不住手,我就喊了!”

“喊?好啊……本宫在想,到时候是和父皇说你勾引本宫,还说什么别的理由。不过,若是你这一喊,恐是这大周皇宫人尽皆知了。”

他的身再进一步,另一手的掌心已贴到了我的腰间。喊亦或不喊,似乎他比我更清楚我会选择哪一个。这皇宫之内,一个谣言便可传上千里,更何况宫中又有多少人等着这场可以添油加醋的好戏上演。

“怎么?决定不喊了。这样不是挺好,你呢,春闺寂寞,我呢,府上知风情的有了孩子,那不知风情的像个呆子。正好,我们凑成一双,父皇他也不会知晓。”凑上的人正说着,那靠在腰间的手却猛地将着我送到他的怀中。

“放开我!”

“你的腰果然摸着够舒服,本宫在想,父皇是不是每日就这么……”

“太子殿下。”

不远处传过一个熟悉之声,宇文赟身后的太监行礼道:“老奴参见大司徒大人。”

“本宫道是谁来了,原来是王叔。”

“太子殿下,请你放了若兰。”挣扎中,我侧脸望去,一年多了,当日送我出宫的宇文直似乎添上了一层莫名的沧桑。尚且年轻的他,让我感着在他的心似乎老了,又或是说愁了很多。

“直——”

“若兰?直?这名可是喊得很亲啊。小美人,你的老相好,让本宫放了你。”他唇间溢出的挑衅之词,无不字字针对宇文直。

“太子殿下,你可以说我,但是请你不要诬蔑文侍中。”宇文直没有继续喊我的名。

“哦?王叔心疼了?”

“宇文赟!”

宇文直直呼了他的姓名,与着礼节而言,此话略带不敬,所说他亦有着藩王封号,而如今的宇文赟已是太子,自是不比宇文邕的其他子嗣。

“王叔,你这么激动干什么?瞧瞧这额上,颈下都沁了汗。莫不是刚云雨回来,还想再行美事?”

“宇文赟,我是去了太后寝宫,只是碰巧路过。”

“喔,那王叔就请绕道回府,本宫继续。”

话语未落,他的手便不自觉地在我的腰间游离起来。

“宇文赟!你再不放她,那就不客气了!”

“不客气?!就凭你,大司徒大人,想对本宫这个储君不客气!别忘了去年你为了这个美人上红章的事,亦或者说你为了她,私自破了父皇的令,让她离了皇宫之事。王叔,有些事,是男人所不能容忍的。所以,如今的你,已不是当初助我父皇铲除宇文护的那个卫王。呵,父皇此次前去关陇募兵,只有宪王叔随行,你应该有了自知之明。”

一年前,我离开北周皇宫,去了宛馨小筑。虽然事后,我还是回了皇宫,但若是没有宇文直让着宫门守兵放我出去,也许我就看不到了那一幕。虽然到现在为止,我从未在宇文邕的面前提过当初我胡乱吃醋,怀疑他对我的爱,才离开了他。但破了他的旨,随意放我出宫,许是他们在红章之事后,兄弟之间又一道深痕。宇文邕毕竟是帝王,他又如何能容忍自己的臣子去违了他的圣旨,哪怕那个臣子是他的同母亲兄弟。

“呵。”宇文直清冷一笑,淡含着苦涩,继续道:“宇文赟,你既然知道她在皇兄心中的地位。那你就不怕日后皇兄得知你今日的所作所为,立刻废了你吗?”

“你!”宇文赟撤下我腰间与腕中的手,侧身道,“少拿父皇来压本宫!”

“压?呵,你自小就怕及了你的父皇。用得着我来压吗?!”

“王叔,你不要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现在是谁在这里喧哗?趁我还不会将此事告知皇兄,立刻给我走!”

“好!王叔,今日这笔账,本宫一定会记得!”

宇文赟冷哼一声,从着我的身前愤然离去。我捂了一下腕间的扼痛,轻咬下唇。

“你……没事吧?”

他走到我的身前,只是伸出的手,在触及我之前,又放了回去。如今,虽然宇文邕没有册封,但是我已经住在了他的寝宫。无论从着身份,亦或是事实,我都已是他的女人。而作为臣子的宇文直,自然不该有着越矩之举。

“我没事,谢谢。”

“宇文赟生性如此,以后记得避开他些。”

“直,是不是因为我,才会让你和皇上之间有什么误会?”

“没什么,也许,是外面的传言太多了而已。”

“传言?”

“你很久不在大周,有些事自然不知。”他淡淡说着,人亦步过了我的身旁。

“什么事?”

“有的时候,事情传得远了,也自然便会传得不如初始。”他低颌望地,继续着踩着碎叶上的步。

“你的意思是?”

“其实,我还是以前的宇文直,至于为何会有人会道我有谋反的心思,连我自己都不知。”

“你谋反?你怎么可能谋反,皇上不会相信你谋反的?当初是你帮助他诛杀宇文护的,你从来都不会追逐权力,也不会觊觎天下,你又怎么可能谋反呢?”

我追上了他的步,侧脸望他。他唇边惨淡的笑意,诉着心中的无奈。那一刻,似乎我知道了有这个果,也许真的是为了我这个因。有的时候,过程亦或是结果,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那个诱因,而我越发的觉得自己就是那个诱因。

“回到宫里还习惯吗?”

他没有答我的问,反倒是问起了我。

“还可以。”

“那你的伤?”

“我的伤好了,若不是翎救我,恐我现在也没法儿在这里和你说话了。”

“呵。”

“直,我能求你一件事吗?”

我的求,让着他向前而走的步,停了下来。

“什么事?”

“带我去关陇募兵的军营见他。”

“不行。”他未加思索,便回绝了我。

“直,就当我求你。我真的很想去那里。”

“你想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