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沛笙拥着倾婳,一刻都不肯放手。

恨不得把她揉进骨头里。

炙热的薄唇贴在她的耳边,沉默半晌,他轻咬着她的耳朵。

倾婳忍着从耳垂处传来的痛感,他的手在自己的身上肆意的游走着,

闫沛笙声音低沉,“谁让你刚刚戏耍我呢,我收拾你,好像不过分吧。”

倾婳挣扎着站起身,整理着被他弄乱的衣裳。

“我是怕陛下累着,毕竟一夜几次,趁着过年该歇歇了。”

“婳儿,体恤我,是我的福气。”闫沛笙脱掉身上的衣裳,放在衣架子上。

转眸看着她。

他笑容淡薄如天边的一团浮云,“等一下我沐浴,你也要在我身边。”

倾婳站在书架前,看着摆放整齐的书本。

旁边放着一本李清照的词,勾起了她的兴致,伸手拿过。

昨日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

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

倾婳喜欢李清照所有的词,将手里的书本递给闫沛笙。

“那好,陛下得给我抄写词。”

闫沛笙从倾婳手里接过书本,唇边闪烁着一丝温和,“抄写倒不是不可以,只是……”

倾婳伸出细长的手指,勾走他的衣襟。

他往前走,倾婳两步一步地往后退。

退到最后,趁闫沛笙松懈之际。

倾婳快速地吻上他的唇。

这个吻犹如燃烧到极致的火苗,让闫沛笙招架不住。

浑身的血液沸腾开来,他顶住呼吸,要去回应着她。

倾婳却躲闪着他的气息,“你不乐意?”

“不是不乐意,而是要辛苦皇后娘娘替我批阅奏折。”闫沛笙此刻无法遏制着心中的需求。

伸手便要去解倾婳的腰带。

倾婳的衣裳层层滑落下来,也不反抗,任由他将自己抱到**。

然后俯身压下,闫沛笙的手指略带薄茧,一寸一寸地滑过她光滑细腻的肌肤。

一丝奇异的痒遍布她的全身。

倾婳被他吻得头昏脑涨,从身体里陡然弥漫起的柔软,让她的手脚逐渐没有了力气。

这种感觉又抗拒又满足。

她只能配合着男人的霸道,任由他索取着。

虽然经历过多次欢愉缠绵,可每当他进入时,进行剧烈的动作。

她都感觉,下半身子仿佛车轮碾过般的疼。

她只能硬生生地忍下那种欲望的呻吟。

事后,闫沛笙和倾婳都是大汗淋漓。

闫沛笙替她擦拭着身上的汗,“累坏了吧,你先歇着,我去沐浴更衣。”

倾婳坐起来,觉得口干舌燥,穿好衣裳。

“应该陛下累了才对,我先去沐浴更衣,你好好休息。”

闫沛笙听后,忍俊不禁,“谁说我累的,这种事……不累呀。”

倾婳瞥了他一眼,“陛下好没正经。”

她言毕,走出去。

倾婳泡在温暖如初的浴池里,视线落在镂空窗扇上。

外头的雪下得更大。

当琉璃瓦顶上的雪开始融化的时候,倾婳这才意识到已经是临近元宵。

闫沛笙和她说,等到过元宵的时候,陪着她回娘家过元宵,吃团圆饭。

倾婳感慨,出嫁的女子是不能回娘家过年。

但是过元宵可以。

“那好,咱们回家过元宵。”

闫沛笙给倾婳抄写李清照的词。

倾婳则是在一旁为他研墨。

处理完国事,红袖添香在侧。

闫沛笙觉得好不惬意,相顾对视的那一眼。

很是心动。

仁寿宫内。

太后半靠在铺着厚厚的狐狸毯软榻上,一双丹凤眼微微闭着。

林氏在身边为她捏着腿,“母后觉得可好一些?”

太后声音平稳,夹杂着肃杀之气,“这些功夫见长有什么用,可惜不开窍。”

林氏闻言,手微微发抖,低着头是对太后的畏惧。

“可当今的陛下,和武皇帝是亲兄弟,臣妾是他的嫂子,母后不是不知,陛下登基之后也并没有为难臣妾,臣妾如何敢背弃道德。”

太后神色平静,用余光扫了一眼林氏。

内心很嫌弃。

当初为什么要选这个蠢货为她的儿媳妇。

在太后身边服侍多年的崔嬷嬷打起珠帘走进。

太后听得脚步声,睁开双眸,目光落在林氏的身上,“行了,你先退下吧。”

林氏唯唯诺诺冲着太后行了一礼,“臣妾告退。”

崔嬷嬷见林氏走远,上前扶起太后,“和皇后说话确实费脑子,真是难为太后。”

“她已经不是皇后了。”太后扶着崔嬷嬷的手走进佛堂。

拿起三炷香,对着烛火点燃,随后用嘴吹灭,她一脸温和直视着观音佛像。

“事情都查清楚?”

崔嬷嬷将观音台前的略显干枯富贵竹给撤掉。

换上了水仙花。

崔嬷嬷又接过太后手里的三炷香,插好,淡定地回答着太后的话。

“查清楚了,那个文弱书生名字叫千风吟,身份恐污太后的耳朵,不值一提,是与陛下与皇后娘娘一起长大。”

太后正捧着青花瓷的茶盏,闻言,带着镶嵌宝石护甲的手指敲击在杯沿上。

发出清洌的声音。

她略略沉吟,眼角的皱纹是岁月辗转过的痕迹。

放下茶盏。

“怪不得,除夕那一晚我见他盯着顾倾婳那丫头,看来他对咱们的这位云国皇后娘娘情意匪浅。”

崔嬷嬷观察着太后的脸色,“当今的皇后小小的年纪可真是厉害,和林……夫人简直是云泥之别。”

“你太给林氏脸面,拿她和顾倾婳相提并论,只要有顾家那丫头在,闫沛笙这个皇帝做得高枕无忧,对她几乎是言听计从。”

崔嬷嬷叹气,“可不是,奴婢瞧着陛下倒是一个急性子的人,皇后娘娘心智细腻,懂得察言观色,这夫妻俩一动一静,的确难以对付。”

“难以对付……”太后很是不屑。

新婚燕尔,自然把她捧在手心里。

可新鲜感一过,这男人的心变得就快。

不过她看着闫沛笙对着顾倾婳用情至深。

倒和闫沛笙的父皇一模一样。

她的夫君看上了她的姐姐,当年又何尝不是六宫粉黛无颜色?

想起往事她的心痛得犹如你是把刀刃在心上同时绞着。

所以,看着闫沛笙与顾倾婳夫妻和顺。

她就无比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