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纯略微尴尬的张了张嘴,还是低下了头去。袁绍此时正在怒火之中,无论说什么都是挨刺,闵纯选的建言的时机不对,也怪不得别人,索性闭口不言。
袁绍见闵纯低下头去不再说话,一时间没了发泄的目标,目光不由巡视一圈,看着麾下其他众人一个个的都低着头,不敢看他,心中的火腾的一下子再次蹿了起来,“说啊,平时一个个的都满是想法,一肚子的话,怎么这会你们一个个的都不说话了?啊!许攸你来说!”袁绍将目光放在了许攸身上。
许攸顿时觉得如坐针毡,慌忙抬起头,看向袁绍,“主主公,臣臣以为,如今我军粮草不备,还是当先行离去的好”
“哼!”袁绍听了许攸的话,不满的哼了一声,“就这?你也是让我逃?你还不如闵纯呢,好歹闵纯还说让我逃往信都。”
许攸诺诺的不敢接话,只得学着闵纯一眼小心的低下头去。
大帐之中一片沉默,过了良久,许是袁绍心中的怒气消的差不多了,袁绍终于缓过了劲来,这才缓缓的开口当先向闵纯和许攸道歉道:“方才是我有些着急,有些口不择言,不当之处还望闵先生和许先生见谅。”
“主公言重了。”闵纯和许攸连忙拱手示意不敢。
“那么我们还是说说接下来该怎么办吧。”
众将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却是不敢答话,生怕再引得袁绍不快,尤其是闵纯和许攸,此时更是不敢说话。过了片刻,袁绍见众人都不说话,知道是方才自己语气重了,引得他们有些畏缩,只得自己当先开口说道:“今晚被太平军夜袭,实乃绍的责任,是我太过自大,没有料想到太平军居然如此猖狂,赶来夜袭我军。更为重要的是,我们低估了太平军的实力,如今看来,太平军实力远在我军之上,打的我们全无还手之力,所以我决定,我们撤。”
众人闻言不由默然,就算是一心想要拿下钜鹿的郭图此时也是闭口不言,今天他见识到太平军如狼似虎的实力,己方损失惨重,喀什反观太平军,却连个伤亡都没有留下,零比八千九百的战损比,实在是不可想象,郭图浑身一个激灵,缩了缩身子。
“主公”
袁绍摆了摆手,“好了,我意已决,都下去收拾吧,我们撤,回信都。”
“喏!”
“禀角帅,袁绍军撤军了。”
“嗯,”张牛角摆了摆手让传令的兵士退了下去,看来袁绍还算知情识趣,若是这样还不退的话,张牛角就打算再送他一份大礼了,不过看来袁绍还算懂事,终于退去了。张牛角看了看坐在一旁的韩馥,“文节贤弟,看来这翼州不日就要重归贤弟手下了,贤弟还当早作打算啊。”
韩馥对于张牛角所说如今已全无半分怀疑,就凭借昨晚那场突袭,令比八千的战损比,韩馥就已经知道太平军的实力之强已经远飞他所能想象,如今既然张牛角这么说,他自是深信无异。所依韩馥闻言向张牛角拱了拱手,“如此全赖牛角兄帮衬愚弟,牛角兄的大恩大德愚弟没齿难忘,日后我翼州愿与太平道永结盟好,带重掌翼州之后,我便下令翼州各郡,没郡建立太平道道观,太平道在翼州境内可自由传道,自由贸易,对了,牛角兄,愚弟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还请牛角兄能够答应。”
“哦?贤弟但说无妨。”
“是这样,愚弟来日虽然能重掌翼州,可是这手下人手实在有些缺乏,文不过耿武、田丰、沮授,武不过麴义、潘凤二将,可是这翼州不但州府还有各郡府都需要大量人才来治理,所以愚弟想牛角兄不吝能从太平学宫之中调派些人手帮我充实翼州军政,以便愚弟能够尽快回复翼州生产,发展壮大翼州。”
张牛角眼中精光一闪,知道韩馥这算是彻底的倒向了太平道,“文节这个请求过分,这里愚兄记下了,不过此事我还需向天师禀明,不过想来以你我两家的交情,天师定然不会对文节你坐视不管的。”
韩馥闻言也是笑着点了点头。
“那不知角帅您何时发兵信都?要知道兵贵神速,若是让袁绍有了喘息之机,再想将其赶出翼州,只怕又要费一番功夫了。”韩馥一旁的田丰不由的问道。
张牛角闻言微微一笑,“嗯,田先生所虑甚是,不过此事也不用着急,且让你袁绍再逍遥几日,等到其他几郡的消息传回,我们便发兵信都。”
文丑率着一万兵马急匆匆的向渤海郡赶去,期间路过河间,他半分也不敢停留,也不敢去袭去河间郡,绕过城池,直接奔向了渤海。这一日,文丑终于率军来到了渤海城下,使人前去叫开城门,可是却不曾想城头出现了一个他未曾想到的身影。
“文丑,你来晚了。”管亥站在城头之上,嘿嘿的笑着。
文丑目眦欲裂,看着城头嚣张的管亥恨的咬牙切齿,“管亥,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管亥一脸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城下的文丑。
“你你”文丑气的说不出话来,“城中的袁军呢?城中可是有近五千人马,你你是怎么战胜他们的?你你把他们怎么了?”
“嘁,”管亥不屑的撇了撇嘴,“不过是一群土鸡瓦狗,爷爷我想要战胜他们还不是轻而易举之事?至于你问我把他们怎么了?呵呵,你觉得呢?”别看管亥说的轻松,可是实际上,为了夺取渤海城,当真还是废了管亥一些功夫的,若不是仗着太平军战力强大,想要拿下有数倍自己人马驻守的渤海郡,绝非易事。
文丑的心不断的往下沉,知道那五千人只怕已经无法幸免了,“那城中我袁军家眷呢?祸不及家人,你速速将他们放了。”
管亥再次嘁了一声,“文丑,你可搞清楚,现在这渤海城是在我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