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文丑气结,“管亥,我劝你还是乖乖的将他们放了,否则,休要怪我不客气,你可看见我身后这些兵马了吗?你若是不老实听话,我便让你再也出不得这渤海城。”

“呦呵,爷爷还怕了你不成?”管亥一脸鄙夷,“有本事你就杀上城来,我倒要见识见识你怎么让我出不得这渤海城。”

文丑当下也不再废话,一挥手,身后兵马顿时压上,向渤海城攻去。管亥也立刻吩咐手下太平军做好战斗准备。要是对比起兵力来,管亥不过两千余人马,而文丑却有近万人马,实力相差悬殊。不过文丑来的匆忙,又是急行军,来不及带辎重,所以没有什么称手的攻城器械,只能依靠人力攻击城门,想要将城门砸开。不过如此一来管亥想要应对文丑就轻松了很多,将兵马聚集于城门之处,在城上不停的向城下射击,投石,一时间文丑军死伤无数,城门口也迅速堆积起了大量的尸体。

不过文丑全然不在乎这点,依旧指挥这麾下兵马不要命的向城门处冲去,只求能够砸开城门。管亥看着几近疯狂的文丑,不由的摇了摇头。如此从午后战到天黑,城门口的尸体已经堆积出一座小山,几与城头齐平,文丑命人踩着尸体向城头爬去。管亥见此不由苦笑了一下,他想过会文丑会拼了命的想要夺回渤海城,可是却没想到,文丑居然会疯狂到如此地步,采用这种方式来攻去城头。用麾下兵士的尸体来搭建云梯,这是对麾下兵士的不尊重,是对生命的践踏。文丑此时已经陷入了疯狂,直接跳下战马,手提大刀,当先踩着尸体向城头爬来。

即便是管亥见惯了生死,此时却也是满脸的铁青,一副见了鬼的样子。管亥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命令麾下兵士取来火油,向那已经高高堆起到城头的尸体浇去。此时天色已渐渐暗淡,管亥手中拿着火把,火光照在脸上,带着一丝严肃与悲痛,站在城头之上。他挥手停止了手下兵士的射击,任由文丑一人爬到了尸体堆起的山包顶端。看着火光中文丑狰狞的面庞,管亥摇了摇头,大声喊道:“文丑,今日你做的过分了,你不该拿这些兵士的命来当垫脚石,不该利用他们的尸体,你这是对生命的践踏,是对战争的践踏,我决不允许。”

“老子想怎么做,管你屁事,”文丑咬着压,面目纠结在一起,“这些都是我麾下人马,我爱怎么用他们就怎么用,他们生是我的人,死也要为我军贡献一份力量,这是他们的义务,少给我说那些狗屁倒灶的话。有本事你便出来与我一战。”

“哼,胡说八道,我看你是疯了。”

“我就是疯了,哪有如何,只要能够拿下渤海城,就算是我麾下兵马都牺牲了,那又如何?来吧,废话少说,让我们公平一战吧,若是我赢了,你就乖乖的滚出渤海城,交出袁翼州的家眷,我饶你不死。”

管亥一愣,然后苦笑着摇了摇头,“我当你为何如此疯狂,却原来是为了袁绍的家眷,”管亥想了想,目光中露出一丝坚定,“好吧,今日我便给你这个机会,来吧,让我来领教领教你的高招。”

“将军”管亥身旁的亲兵赶忙劝阻。

管亥挥了挥手,示意亲兵不要再说,他心中有数,将手中的火把交给亲兵,然后抽出了自己的长刀。让后让兵士让出城头的位置,让文丑跃了上来。

“哼哼,算你管亥还是条汉子,来吧。”文丑跳上城头,说了一句,然后也不等管亥回应,便举刀向管亥劈去。

管亥身形一晃,脚下步伐一错,晃开文丑这刀,手中长刀如蛇一般诡异的出现在了文丑的腰侧。管亥知道文丑实力强劲,在自己之上,所以也不试探,一上来便用了全力,直接使出了他最擅长的长蟒刀法,刀法诡异,刀速极快,从不可思议的角度攻向文丑。

文丑不亏是跨入一流的武者,凭借着武者的直觉,察觉到了腰腹处的威胁,刀柄猛的一撇,险之又险的挡住了管亥这一击。文丑爆喝一声,再次蹂身而上,将大刀舞动,笼罩住管亥周身要穴,让管亥动弹不得,然后忽然一刀向管亥劈出。

管亥急忙举刀相架,却不想文丑这一刀用足了力气,砍的管亥双臂微沉,身子矮了一截,不过总算是抗住了文丑这一刀,但是管亥也着实不好受,心中知道文丑厉害,自己若是再不出全力,只怕今日要遭。自己输了倒是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若是因此却丢了渤海城,那可是坏了角帅大计,当真是罪不可恕。他是张牛角心腹,自然不想让张牛角失望。当此之时,管亥知道自己必须使出浑身解数。他低头吞下领口的丹药,一时间气力大涨,然后又在心中运起观想秘法,将所能使用的手段全都使了出来。然后管亥也大喝一声,手中长刀的速度再次提升一成,力量也大增,直接攻向了文丑。

文丑见管亥突然气力暴涨,速度提升,知道管亥定然使用了什么妖法,让他一时之间顿感压力,拼命的阻挡着管亥的进攻。两人就此硬碰硬,刀刀全力,招招要害的互拼起来,让两旁观战的太平军看的目眩神移,惊险连连,都不由的为管亥捏一把汗。管亥的招法毕竟有时效,平了一阵后,管亥已经是气喘如牛,有些气力不济,文丑也是额头冒汗,不过此时的文丑已经越发的疯狂起来,他心中此时只剩下杀了管亥,夺取渤海城这一个念头。

只见文丑手中大刀从左上斜斜的劈向管亥,管亥此时气力不济,不敢再与文丑硬拼,一个闪身,躲过这一刀,手中长刀向文丑小腹削去。可是哪知文丑此时全然不顾管亥削来的一刀,手中大刀一个翻转便侧着向管亥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