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张郃、麴义、潘凤听令!”

“末将在!”

“即刻通知各军埋锅造饭,早点休息,午夜三更,我们出城突袭袁军。”

“喏!”

韩馥听到张牛角吩咐各军备战,张了张嘴,神情有些复杂,如今他已经认识到了太平军的强大,自然不会再去提醒张牛角小心谨慎的话。

是夜三更,钜鹿城城北门悄悄的打开,张牛角亲自带队,率领赵云、张郃、麴义、潘凤合共领军近万人马,悄无声息的出了城,绕了大圈子,兜转到了城南袁绍军大营的南面。看着远处的点点星火,张牛角嘴角一提露出一抹残酷的微笑,张牛角一挥手,身后的兵马立即行动了起来,朝着那点点星火处袭去。

赵云一马当先,率领麾下人马直冲袁绍军营营寨大门,营寨前高塔上的守营兵士此时正在半梦半醒只见,听到有声音响动,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想要看看情况,不过还没等他睁开眼睛看清眼前的情况,一直利箭便穿透了他的脖颈,让他一下捂住了脖子,长大了嘴想要呼喊却发不出半点声响来,挣扎了没几下便普通一声摔倒在地上没了声息。赵云率领的兵马上前挪开拒马,撞开营门冲进了袁军大营。赵云讲麾下人马分为两队,一队人马从背上摘下弓弩,又取下早已准备好的弩失点燃,照着袁军大营中的营帐射去。只一瞬间便引燃了一片,让袁军大营的一角火光通天。另一对人马则紧紧跟在赵云身后,在袁军大营中穿梭游走,看到活人便冲上去一枪,赵云的银枪在夜空中闪耀,如划破夜空的闪电,所到之处必取人性命。

张郃则从袁军大营的另一边杀入,也如赵云一般,一队人放火,一队人杀人。一瞬间袁军大营之中喊杀声响成一片。麴义、潘凤二人则直接向袁军大营屯粮之处袭去,因为翼州军的战力比太平军还是差了不少,所以张牛角给他们安排了一个较为轻松的活计,他们的任务便是夺取袁军的粮草,能抢多少是多少,抢不走的便放火一把烧了,总之是绝不能给袁军留下一粒粮食。张牛角则带着亲卫在袁军营寨之外远远的看着,嘴角挂着一丝玩味的笑容。

此时袁绍早已经被亲卫叫醒,颜良、高览、韩猛三人也都已经匆忙的披上衣甲,整军抵抗。颜良手提大刀向着袁绍的中军大帐赶去,正看到赵云的银枪飞舞,正在杀戮着袁绍的亲卫,袁绍亲卫虽然人多,却哪里是赵云的对手,根本不是其一合之将。

“是你!赵子龙,休要张狂,看刀!”颜良心头火气,奋起手中大刀向赵云劈了过去。

“来的正好。”赵云见到颜良大刀袭来,半天不怯,挺枪与颜良大刀撞在一块,枪刀一处即分,两人皆是被震的微微后仰。不过两人旋即变回复了过来,再次战在了一处。赵云身后的兵马却不管这些,冲上去接下了赵云的任务,继续与袁绍的亲卫拼杀,袁绍的亲卫虽然也算是精锐,但是比起太平军来,差了不止一星半点。虽然不至于像面对赵云那般没有一合之将,可是在太平军的攻击下,也只有招架之功,全无还手之力。

颜良这边与赵云拼斗,可是那边袁绍的亲卫却岌岌可危,这让颜良目眦欲裂,想要脱身救援,却被赵云的银枪死死缠住,根本不敢有半点分心,不然等待他的便是赵云银枪的夺命一击。好在此时高览和韩猛相继敢了过来,他们身后已经组织起了不少兵士,有了两人的加入,形势立有好转。

袁绍站在营帐门口看着自己的亲卫奋力的拼杀,听着远处不停传来的喊杀声,惨叫声,袁绍的脸色越发难看。颜良则是越大心越往下沉,他看着赵云脸上没有半分着急之色,手上不紧不慢的出着招,只是将他缠住,却并没有发全力逼退他,或是想要转身就走的意思。颜良心头浮现一丝不好的预感,这赵云看起来似乎是想要拖延时间,这可是袭营,这赵云不想着一触便走,居然还缠住自己,怎么样也有点说不通,如此诡异的情况,让颜良的心中越发的不安起来。

没过多久,远处响起一整呼哨声,赵云听到,眉毛一竖,手上加紧两下,将颜良逼退,然后呼啸一声,带着麾下兵马便转身而走,只一瞬间便消失在了颜良的眼前。颜良面色铁青,也顾不得追赶赵云,吩咐高览、韩猛速速收整营内,查看损失。

没过多久,便有兵士来向袁绍报告:“禀主公,太平军夜袭我军大营,我军又八千九百人战死,重伤四千余人,轻伤一万五千人,营帐烧毁近半,粮草粮草尽皆为太平军所夺”

“什么?”袁绍听到兵士报告,及欲昏厥,此次出兵他可是带足了粮草,供麾下兵马所用,可是如今就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自己近百万石的粮草就这么说没就没了?这太平军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将粮草全部运走,就算是他们用妖法,那也是近百万石啊,搬也要搬半天才行。

“太平军确实没有都搬走,不过他们搬不走的就一把火都给烧了。”面对袁绍的质疑询问,那兵士有些战战兢兢的回答道。

袁绍感觉眼前一黑,胸腹剧烈起伏,显然一时间气的不轻,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主公,如今我军粮草殆尽,还当早作打算啊。”闵纯开口劝说道。

者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袁绍闻言瞪了闵纯一眼,“打算,打算,你倒是给我说说怎么打算,你是谋臣,你不给我想办法,倒还问起我来了?”

闵纯被袁绍一顿抢白,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回答,想了想这才说道:“主公,不若我们暂先退回信都,信都城中还有些粮草,想来应该能够支撑大军所用。”

“逃?太平军如此嚣张,你让我逃?”袁绍气不打一处来,再次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