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刮着她尖挺的鼻尖,笑眯眯地打趣道:“程贵妃说的是朕哪里不满意呢?”

匆忙别过头,程青凝轻咬着薄唇,哀怨:“坏人,就知道口花花。”

“哪里坏了?”苏牧扶正她的头,看着她秀发披散,樱唇娇艳,星眸微眨,羞涩中那惊心动魄的美艳。

程青凝双手捂脸,娇嗔:“哪里都坏。”

苏牧哈哈大笑,双臂裹着她的娇躯翻了个身,两人上下颠倒,程青凝搂着他的脖子,脸上既喜还羞,娇躯一阵轻颤。

她星眸半张,望着近在咫尺的面容,羞涩地剥除着身上的衣服,“苏郎还是如当初那般俊朗。”

苏牧望着她修长的雪白脖颈,晶莹透彻的玉肌,在她脸颊上亲了下:“凝儿还是当初那个美貌的小娘子。”

程青凝嘤咛一声,伏在他伟岸的胸膛,脸红心跳,吐气如兰,“苏郎记得怜惜一些。”

苏牧感受到她的情绪,脑中轰然一响,感觉整个人都飘了起来。

“嗯~”寂静无声中,程青凝轻咬薄唇,轻吟出声:“你,你真的坏死了!”

房间内旖旎之音萦绕,许久不曾散去,只是传出去不远,便被震耳欲聋的火车行驶声淹没了。

翌日一早。

苏牧半起身喝了口茶解渴,两手松开玉碗,在她娇艳的红唇上啄了下,心满意足的爬起来。

见火车停靠在了西京洛阳站,他叫道:“凝儿到洛阳了。”

程青凝呓语一声,翻了个身,惺忪着双眼,“这就到了吗?人家能不能再睡会?”

“啪——”

苏牧抬手轻轻拍了下她的俏臀,“是去见你父母,你好意思让他们久等吗?”

程青凝瞢然间被打,娇躯一颤,急忙翻身坐起,星眸一瞥,娇嗔:“还不是因为你,昨晚折腾人家那么久。”

“那也是因为朕的程贵妃太美。”苏牧抿嘴一笑,凑到她耳边小声道:“昨晚我可是一动没动,现在怎么怪起我来了?”

“你......”程青凝玉面一红,抬手就要打这个坏蛋家伙。

苏牧身形一闪,躲到门口,朝**的美人坏坏一笑,“快些,岳父和岳母肯定在等着了。”

程青凝闻言心中一惊,急忙去抓散在床头的衣服。

一举一动落在苏牧眼中,不肥不瘦的身材曲线尽显无余,当时便让他看直了眼,口中喃喃道:“凝儿,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哼!”程青凝刚找到衣服,听得此话,立时娇躯一颤,咬着牙,气呼呼地道:“下次再也不和你出来了,就知道气人,还不快出去。”

“呵呵。”苏牧呵呵一笑,却是死活不肯离开。

在他火热的目光下穿好衣服,下了床,程青凝伸手狠狠的在他腰上掐了一把,美眸轻嗔:“大坏蛋,还不快开门。”

少顷,二人下了火车,便见程瑛夫妇二人早已等在站台上了。

程氏急忙上前拉着女儿的手一阵嘘寒问暖。

苏牧与程瑛走到一旁似是在交代什么。

不远处关雄四下扫视着刚才布下的防卫力量,时刻守护着苏牧的安全。

很快,程青凝将奶娘叫过来,让程氏看了还在襁褓中的外孙。

程瑛和苏牧也走了回来,四人围着苏近叙着话,都没有要离开站台的意思。

约莫一个时辰后,苏牧和程青凝返回了火车上,火车缓缓驶离,二人隔窗与程瑛夫妻道着别,直到再也看不到人影。

车厢房间内。

程青凝倚靠在苏牧怀中,用衣袖沾着眼角的泪水,“多谢陛下带臣妾来洛阳看望父亲母亲。”

苏牧轻抚着她的纤腰,忽然轻轻往下拍了一记,“近儿都出生了,还跟我见什么外。”

程青凝抬头望了他一眼,沾着泪水,破涕为笑:“人家激动的嘛!”

苏牧低头在她唇上轻轻一吻,“这次时间紧迫,下次再来一定去城里住上几日,让凝儿对陪陪父母。”

“嗯。”程青凝感动的回了一吻,谁知竟被他咬住了唇,急忙挣脱,“唔——,你真是坏死了。”

苏牧淡淡一笑,望向窗外,他必须尽快赶回去,全力应对灾民的到来。

此刻的东京城外,已经聚集了几十万灾民,且还有无数灾民正在赶来的路上。

城里许多巨贾在城外设了粥棚,以尽绵薄之力。

首当其冲的便是姜家。

姜家在城外设了十多口大锅,煮了粥免费分发给灾民。

在灾民取粥的时候,负责施粥的人看到中意的,便会拉到一旁,询问对方有无意向跟姜家签订雇佣契约,前去百越耕种土地。

契约是十年,只要为姜家做工十年,姜家不止每月给付五贯工钱,在契约结束时,还会给每名雇工十亩土地,让他们成为拥有土地的农民。

灾民们何曾见过这种好事,不少人接受了邀约,与姜家签订了十年做工契约。

姜家如此做其实并不吃亏,百越的人口与土地比起来少的可怜,姜家在百越缺的不是土地,而是种地的人。

灾民们又岂会知道,只要他们去了百越,跟当地官府申请,官府多多少少都会发给他们一些土地。

这一点苏牧也很清楚,他不让朝廷运送灾民,是因为路上的开支太大,出了问题朝廷会因此威望受损,很不划算。

利用商人和地主将人运过去,出了问题朝廷可以对商人、地主问责,而且这种模式下,百姓是自愿移民,即便日子过的不顺心,也怪不到朝廷。

姜家挑选雇工也很苛刻,最好是年富力壮的青年人,拖家带口也可以,但是不能太多。

故此,并不是人人都能签订这种契约。

黄河岸边那对带女儿求活的夫妻,就很符合姜家的选人条件,当天便与姜家签订了协议。

粗糙汉子得知后,前去姜家粥棚询问,由于他带着五个孩子,被姜家直接拒绝了。

带着孙女求活的老汉,自知无法胜任这种工作,只得连连轻叹。

带着女儿的女子想去,又怕自己一个女人,路上不安全,最终选择了放弃。

在百越有土地的商人见姜家如此做,也开始了抢人。

一时间灾民中身强力壮的青年人成了香馍馍,甚至有人商人愿意先给他们支付一个月的薪水。

一些拖家带口,又或者年幼、身体孱弱的人,却成了无人问津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