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行前,他需要多写几封信,让殷娇秀每隔一个月帮忙发出一次,以免让京城的女人久等。

两女见他回了房,以为今夜无事了,于是各自回房将房门紧闭了起来。

谁知,不多时苏牧便将箐儿叫了出来,让她去把殷娇秀叫过来。

他要仔细将信件的事交代给她,

箐儿小心翼翼来到殷娇秀的房门前,敲响了门。

殷娇秀披着衣服,探出头,问道:“什么事?”

“小姐,驸马爷让您过去一趟。”

殷娇秀娇躯微微一僵,点点头,返回房间穿好衣服,走到门口又纠结的停了下来。

现在过去,会不会又被他欺负?

她美眸一惊,脚下更加迟疑起来。

苏牧在房间里左等右等不见殷娇秀前来,想将信送过去,又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他离开椅子,打了哈欠:“明日再把信给她也好。”

说罢,更衣上床睡觉去了。

他本就微醺,又没了心事,合上眼不久便进入了梦乡。

殷娇秀在房间里踌躇良久,还是推门走了出来。

她来到正堂,先敲响了箐儿的房门。

箐儿扒着门缝望了望,见是殷娇秀,转身回了**。

她其实不希望苏牧一直被蒙在鼓里,只是殷娇秀不让说,她自是不好告诉苏牧实情。

此时装睡不开门,就是不想去掺和两人的事。

殷娇秀敲不开箐儿的门,迈步来到苏牧门前,见里面亮着光,轻轻推了下门。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条缝隙。

殷娇秀向里望了望,美眸猛的一惊。

这情境,像极了那个晚上。

苏牧正躺在**睡觉,书桌上半截红烛燃烧着。

烛火微微跳动,烛台旁边放着厚厚一沓信件,那边**传来细微的鼾声。

进去,还是不进去呢?

殷娇秀在门口踌躇良久,咬着唇,心说:身子都给了他,还有什么好怕呢!

她心中一发狠,双手扶门走了进去。

而后转身将门关上,轻步来到书桌前。

这次的信比上次多了很多。

殷娇秀伸手拿起信件,一一查看过后,心中顿时明白,他这是提前准备了两三个月的信件。

“这个坏人......”她侧头看向床榻,目光幽幽:“倒是挺心细的呢!”

一瞬间,她心中五味杂陈,美眸中露出一丝不甘。

她静立了许久。

她明白,他是公主的男人。

她没资格去跟公主抢男人。

“唉——”

殷娇秀轻叹一声,将书信放回桌上,伸手拿起剪刀,将蜡烛的灯芯剪短一些。

一根蜡烛通常坚持不了一整晚,剪短灯芯只是想让它燃的更久一些,免得蜡烛燃尽,苏牧起夜的时候什么都看不到。

做完这一切,她准备离开房间。

刚到门口却又停下了脚步。

又是一阵踌躇。

片刻后,她莲步轻移回到桌前,香口一张吹灭了桌上的蜡烛,摸黑来到床前坐下,怔坐许久。

这个冤孽!

殷娇秀心中一声叹息,侧身挨着他躺下,掀开蚕被,轻轻靠进了他怀里。

她的心早已属于他,只是他还不知罢了。

苏牧是睡着了,但不是睡死了过去。

暖香入怀的一瞬间,他便醒了过来。

他抬手抚着她的香肩,轻轻一搂,问道:“是箐儿吗?”

殷娇秀身子一抖,嗡声道:“嗯——”

“我去点上蜡烛。”

苏牧正想要坐起身来。

殷娇秀立时身体一翻,伏在了他的身上,她刚刚吹了蜡烛,便是不想给他看到容貌,此时当然不会容许他去点燃烛火。

夜已深,房间里一片漆黑。

两人虽是四目相对,却看不清对方的容貌,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殷娇秀将脸贴在他的胸口,而自己的酥胸,也在急速起伏着。

苏牧扶起她的头,想看清她的样子,却发现一点都看不清,甚至连她的眼睛都看不到。

“房间里太黑了。”

他说着,又要翻身下床。

殷娇秀心中一急,双脚一蹬,身体前移了半个头的距离,紧接着低头便吻住了他的唇。

苏牧脑中一空,暗道:箐儿何时这么大胆了。

女人很主动,学着他那晚的样子吻着,根本不给他开口说话的机会。

房间里一片寂静,唯有一丝丝微弱的沾沾声,似是那桑蚕在啃食桑叶的边缘,一口一口地,时不时停下来四处张望,接着又细嚼慢咽。

苏牧本就有些微醺,在对方这突如其来的攻势下,很快变得意醉神迷了。

黑暗中,他的手帮她解开衣服,随手不知扔去了哪里。

很快她感觉到了一丝冷意,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时已经不见。

她微微皱了皱眉,恨恨的往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嘶——”苏牧倒吸了一口凉气,“箐儿,你......”

殷娇秀闻言娇躯一颤,将他的手交叉锁住,压低声音发出一声轻哼。

“哼——”

苏牧:“......”

箐儿这次为何这么主动?

这是何意?

难道是怪自己那晚对她太过分了?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问,她又低头吻住了他唇。

感受到她的情绪,苏牧只得暂时按兵不动。

也正是他的这个决定,让他体会到了这无比销魂的一夜。

不知过了多久,苏牧满身疲惫的伴着醉意昏昏睡去。

殷娇秀依偎他怀里许久,待到急促的呼吸渐渐平缓,她悄悄坐起身,心急如焚的找寻着自己的衣服。

这个死人,把人家的衣服扔到哪里去了?

殷娇秀摸索许久,还是没找齐衣服,一时被气得牙齿打起了战。

良久之后。

殷娇秀推开门,又摸索着关上房门,蹑手蹑脚的返回了自己的房间。

箐儿躲在自己房间的门后,捂着嘴发出一串嗤嗤嗤的笑声。

“小姐真是,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好瞒着的。”

她撇撇嘴,转身走到床边,躬身爬上床合眼睡去。

翌日一早。

苏牧早早醒来,嗅着**那残余的温香,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的感觉。

早饭时,他看箐儿的眼神有些怪。

箐儿拘谨的端着碗跑回了房间。

苏牧深深舒了口气,望着殷娇秀道:“我书桌上那些信,记得每月月初帮我发出一次。”

殷娇秀闻言眼眶一红,张嘴无言,失落的低下头,轻轻点了数下。

苏牧笑道:“怎么?担心我了?放心,我不会有事。”

殷娇秀端起碗喝了一口米粥,鼓着腮帮子,又轻轻颔了下首。

这一瞬间,让苏牧觉得箐儿还不如殷娇秀会体贴人。

到底哪一个才是丫鬟?

他有些迷茫了。

吃过早饭,苏牧收拾一番带着牛莽等人直接出发了。

望着他骑马离开,殷娇秀眼泪盈眶,心中喃喃细语:你一定要平安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