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卿,随朕殿外一观如何?”
少府掌管着国之重器,例如造纸、火药、霆霓等等,最是神秘。
今日献上之物,必然不同凡响。
众人来了兴趣,倒想看看他萧嘉,所献为何物。
“臣等遵命。”
一行人来到殿外,但见繁星点点,皓月当空。站在未央宫前,俯瞰长安城,外面万家灯火忽明忽暗。
与星光遥相辉映。
“开始吧。”
刘荣对单丘嘱咐一声,后者会意,从旁接过一物。只是一拉,一声刺耳声响传来。
紧接着,一条细长光亮冲天而起。
众人遥看,只觉得稀奇,不知是何物。正猜测间,皇宫一处,一声惊涛骇浪之声冲天而起。
随即,一条好似火龙一般事物,携雷霆万钧之势,冲上云霄。
消失在黑夜里。
…
“夫君,今天长安城好热闹呀!”卓文君看着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露出一副小女儿状,开心不已。
司马相如为她擦去脸上油饼残渣,刮了下她的琼鼻:“夫人还不知道吧,今日是陛下皇长子诞生之日。”
“陛下特旨下诏,弛禁三日。”
“与民同乐!”
“嘻嘻,”捂嘴轻笑,卓文君俏皮向他眨眨眼:“虽然妾身常在府邸不曾出门,可对于这等大事,还是知晓一二的。”
司马相如一拍她的小脑袋,揉了揉:“是后父告诉你的,是不是?”
眼看才梳妆好的头发被他弄乱,卓文君不满的拨开作乱的手,娇羞斥责道:“就知道作弄妾身!”
“好多人看着呢。”
“当心被人当成登徒子,给捉到廷尉曙!”
司马相如嘿嘿一笑,不以为意道:“这有什么,你是我的娘子,怕什么?”
卓文君恬然一笑,很是满意现在的生活。想当初,司马相如一篇凤求凰让自己怦然心动。
冲动之下和他私奔在外。
可父亲那里却得不到承认,生活也是日渐窘迫。
夫君又是个不甘人后的,每日奔波,想要有所作为。
然而,事情总是事与愿违。
如今却是大不相同。
陛下下了恩旨,开了科举,给了夫君得以施展抱负的机会,可以施展青云之志。
在丞相府有了官身。
后来,父亲亲自到京,原谅了我等,一家人得以团圆。
自己还有何不满意的呢?
说来,这都是陛下所赐。倘若没有陛下恩旨,恐怕此生会继续在潦倒中度过吧?
想到这,卓文君满怀虔诚往未央宫方向一拜。
“夫人这是做什么?”
司马相如好奇询问道。
“妾身在感谢陛下,给夫君得以施展才华之机。”
司马相如闻言,感慨万千:“夫人说的不错,没有陛下恩旨,我司马相如不过是梁国一客卿而已。”
“整日陪着梁王饮酒作乐,可有可无之人罢了。”
正说着,未央宫传来一声巨响。
霎时间,未央宫上方一个庞大无比的彩色圆形图案,在天空炸开。
组成一幅绝美画卷。
姹紫嫣红,让人迷醉。
“好美呀。”
卓文君失声呢喃。
一时间,正在街道游玩的百姓,纷纷看向未央宫方向。
看清之后,纷纷失声大喊,惊诧莫名。
“太一神显灵了!”
“天佑大汉,天佑大汉呐!”
“定是皇长子殿下诞生,太一神为之庆贺!”
“我的天呐~”
…
长安城中,百姓被震撼的无以复加,纷纷跪拜在地,向未央宫方向不住祈祷。
未央宫里,栗贲瞪大了双眼,指着天上不住叫嚷:“皇子诞生,太一神亲临恭贺!”
“太一神显灵了!”
殿外观赏的众人,虽然被震撼的不轻。听到栗贲这话,不住开始翻白眼。
心道:真是个如黑毛猪一般的蠢货!
方才陛下已经说了,是少府为皇长子殿下诞生,所献贺礼。
跟太一神他老人家有什么关系?
如此蠢笨之人,我等真是羞得与你为伍!
烟花并不复杂,少府工匠也是无意间给做了出来。
刘荣知道后,哑然失笑。
烟花这东西,华夏人似乎有种神秘的关联,不经意间就会造出来。
正好今日刘煜诞生,便趁机让萧嘉拿出来放上几颗,以为庆贺。
说起来,烟花这东西刘荣很久没看过了。依稀记得小时候每逢十五、过年,家里总要燃放烟花爆竹。
那时候,都要乐疯了。
高兴劲就别提有多美了。
不但家里放,四邻也经常燃放。天空中不经意间炸起的烟花,遥相呼应,美不胜收。
后来,便再也没了。
刘荣扯了下嘴角,没想到看烟花的瘾头,在大汉得以实现。
难得高兴,刘荣让单丘通知萧嘉:把少府所有烟花统统拿出来,全给朕放了!
要看,就看个过瘾。
得到刘荣旨意,天空中霎时间五彩斑斓,烟花在空中不住炸开,仿若一朵朵在天空中盛开的鲜花。
使人陶醉不已。
不住盛开的烟花,使整个长安城,全都沸腾了。
上至公卿大臣,下至庶民百姓,全都走出府邸门外,来观看这场视觉盛宴。
此情此景,正应了那首: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半个时辰后,这场视觉盛宴,终于落下了帷幕。
“咳咳…”
“咳咳…”
唯一比较遗憾的,大概就是燃放烟花过后的刺鼻气味了。未央宫是燃放地点,空气里火药味十足。
…
夜深人静,刘荣回到椒房殿。
陈娇见刘荣来了,连忙见礼,却被刘荣拦下。
抚着她的小手,刘荣扶她坐下,关心说道:“皇后方才分娩,身体虚弱,不必行此虚礼。”
陈娇顺势躺在刘荣怀里,执拗说道:“陛下,这可不成。孔圣人曾说过,礼不可废。”
“臣妾身为皇后,自当率先垂范。”
“若是臣妾没有规矩,如何母仪天下?”
刘荣闻言笑笑,不再纠结:“煜儿呢?”
“煜儿刚刚睡下,被乳母抱走了,就在侧殿。陛下稍候,臣妾使人抱来。”
陈娇转过头,对一个婢女说道:“去,将煜儿抱过来。”
刘荣摆摆手,道:“不必了,让煜儿睡吧。”
婴儿好醒不好哄,想起来后世遭的罪,刘荣觉得还是让这小家伙睡吧。
陈娇见此,不再言语,躺在刘荣怀里,安然享受这份宁静。
正在此时,单丘满脸为难走了进来。
“出什么事了?”
“陛下,郅都门外求见。”
“您看?”
ps:说到做到,给大家补回来哈。
(*^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