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心的女人,智商高的吓人。
这一点在陆向晚的身上应验,虽然陆向晚本身就冰雪聪明。
“你相信我,我没有利用你的意思,这只是巧合,你等我把这件事办完,我会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
“多久?”
“不清楚,事情很大。”
面对萧言的解释,陆向晚只是默默地点头。
哀莫大于心死。
最怕的就是没有任何回应。
见陆向晚不再理会,萧言心里着急,索性也不管那些礼节之类的事情,双手捧着陆向晚的脸,一脸真诚道:“冉儿,请你相信我。”
“唔!?”
马车内一片温情。
陆安转过头去,顺便用手挡住书香的眼睛,“小孩子别看。”
“只是亲个嘴,有什么不能看得,姑爷那天跟小姐……”
书香撇着小嘴,话还没说完,一开一合的红唇已经被陆向晚抬手捏住,疼得她龇牙咧嘴的。
热吻之后,陆向晚脸红的像熟透的柿子,怔怔的看着萧言。
“相信我。”
萧言又加重语气说了一遍。
“你们闹够了吗?”
正在这时,侧帘外传来一声呵斥。
两人回头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书香与陆安已经下了马车,二人齐刷刷的站在陆逊之身后。
陆逊之面沉似水,撩开侧帘盯着萧言:“使院的人来催了你三趟了。”
“嗯?”
“啊,对了,我忘了跟你说……”
在萧言一脸疑惑中,陆向晚连忙将陆肆的话转述一遍。
抓到人了!?
可别又抓错了。
由不得萧言细想,他带着陆安登上马车,直奔城西。
城西,检察院使院。
陆肆面色焦急,抱着一壶药在院中来回的穿梭。
陆子尧脸上被烟火熏得黑黢黢的,可他不敢停歇,抱着一堆柴火往厨房跑。
萧澈萧八二人则是不断地去各地抓药。
整个使院几乎是乱作一团。
“郎中,人怎么样了啊!”
陆肆见郎中孙思从侧房出来,忙上前追问。
“救是很难救回来,不过老夫这儿还有个好法子,你可以试试。”
孙思俯身贴耳说了两句,陆肆当即咧着嘴喊道:“什么?你让我给这种货色用灵芝?”
“那就等着他死就行了。”
孙思满眼不屑,自顾自的从陆肆腰间取下钱袋,取出几张大钞走向门外:“使院是真能死人,上次送来俩,这次有找一个,知道我没生意么?”
“等会儿,别走。”
正在这时,萧言赶了回来,一把拦住孙思。
等到问清楚发生了什么,萧言浓眉倒竖,一咬牙:“去,买灵芝!”
他倒是没想到陆肆竟然真的抓到了个舌头,而且还是真的。
陆安杵在原地,脸上写满了不情愿。
灵芝只要是有药效,最便宜的也得个六七万两银子。
“少爷三思,咱就剩下七万多两银子了,你又没收入,又爱花钱,用完了就得饿死了。”
“还不快去!”
一声厉喝,陆安这才不情不愿的出门。
城西的药坊就在正街上,与使院相距不远。
待到陆安将灵芝买回来,萧言招呼着众人按照孙思的说法,将灵芝熬汤,倒入巨缸中,再把那舌头放入缸中蒸煮,运气好的话,人熟了之前能把毒逼出来。
一切准备就绪,萧言与陆肆几人围着缸边坐下,锅里的男子面无血色,只有一颗脑袋伸出来耷拉在缸边。
“昨天晚上我们发现有异动,有个神秘人在路边刻画什么,就跟踪了一下,没想到竟然找到了他们运送粮草的路线,这人正是留下印记的家伙,我们刚抓住他,他就直接服毒了,好在陆子尧反应快,一掌拍在他的后背上,这人才吐出来剩下的半颗,否则救都没机会。”
陆肆说着还把了,陆子尧推到杨凡身旁坐下。
现在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与其争斗不如一心破案,到时候升了官领了赏再内讧。
萧言微微颔首,以示回应。
人抓到了,现在那边的物证丢了,若是物证还在,加上人证,最少也能拉下来两三个主要任务。
也不知道此事跟李家有没有关系。
萧言心中盘算着,两道浓眉紧紧地锁在一起,只觉得原来破案这么麻烦。
转眼间,月至中天。
经过不断地加凉水、蒸煮、加药,终于有了成效。
在萧言几人昏昏欲睡之时,缸中的男子忽然抖了一下脑袋。
“醒了!”
萧言一个激灵,困意瞬间消散。
“喂,说话,你感觉怎么样?说话啊。”
他上前摇晃那人好几下,却没有任何的回应。
“难道是真的……”
嗖。
忽的,皎月之下,一道银光乍现。
萧言最靠近舌头,下意识的伸手去抓住银光。
锋利的羽箭尖登时将他的手掌划破,可他不敢放松,用力抓紧。
羽箭停住,他扔掉羽箭:“保护他,陆肆,跟我追!”
话音落下,他与陆肆纵身一跃,跃上房梁。
远处,一黑影正在月光下敏捷轻巧的往远处逃离。
“追!”
萧言大喝一声,刚要拔腿,双腿就像灌了铅似的沉重。
下一刻,他抬起手看了一眼,伤口已经发黑。
有毒……
他张开嘴,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噗通一声从院墙上栽倒在地上。
……
“我就说少爷福大命大。”
陆安守在床边看着面色惨白的萧言,笑着说道:“少爷有福气,一定能破案。”
有个毛线的福气。
这两人人没抓到,自己弄得遍体鳞伤。
萧言苦着脸躺在**,只觉得被榨干了一样,浑身提不起半点儿气力,就连呼吸也变得十分费力。
还是得抽空学学李勇说的内功,不然的话,以后打架的时候中毒就算凉透了。
他躺下歇了一夜,那舌头则是被审问了一夜。
也不知道陆安用了什么法子,竟然从他可口中问出了姓名籍贯。
“岭南道……哪儿?没听过这个地方,不知他跑这里来做什么。”
萧言重伤初愈,脑子还是浑浊一片,恍惚中只听到那舌头名叫陈屋。
“问不出来。”
“过来,我教你。”
萧言见陆安已经没了办法,招手叫他俯身,跟他耳语几句。
陆安一脸惊愕:“少爷,你说的是真的?真要这样?”
“去吧,烧他小丁丁,他肯定会说的。”
看着萧言温煦如风的微笑,陆安打了个冷颤,这是多惨绝人寰的刑罚,少爷竟然能如此轻易的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