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回到田雅苑。
萧言也找不出一个合适的落地方案,瞧见陆安站在院中,直接喊出一句:“接住我。”
陆安本能的往前跑了两步回头看,只听到噗通一声,萧言从院墙上直挺挺的摔在地上,没了动静儿。
次日天明。
萧言从**醒来,迷迷瞪瞪的觉得胸口发闷,伸手就去。
不成想,,登时将一夜的疲惫与苦涩感冲散。
这……这不会就是……
传说中的!
!!!
我知道,这是鼻子。
啪!
正当萧言陷入温柔乡中时,脸上一阵火辣刺痛,睁眼却瞧见陆向晚俏脸羞红,正气呼呼的看着他。
见他坐起身子,陆向晚扯了下衣衫,又是一耳光。
“我,干啥了啊!”
萧言一脸无辜,直到陆向晚走出房间他也没反应过来。
淦,自己媳妇儿还不让碰,真是天没天理。
萧言苦着脸坐起身子,见一旁的地上还扔着夜行衣,眉头紧锁。
“把夜行衣烧了。”
片刻后,陆安抱着上好布料做成的夜行衣来到庖厨,瞅着四下无人,便将夜行衣塞进炉中点燃。
田雅苑,书房。
萧言与陆安对坐于书案前。
“少爷,这只是一直普通的羽箭,根本没有任何的机关,上面也没有刻字,是不是丢了什么东西?”
陆安拿着羽箭端详半晌也没看出来任何的异样。
“那这是怎么回事?”
萧言眉头紧锁。
不能自己拼命寻回来的线索是个寂寞吧。
“我看还是等李回来问他吧。”
萧言随意的摆摆手,脑中反快速旋转,想着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这时,他却瞧见陆安掏出一张纸,拿起笔在纸上点了一下,随即写了几句话就唤来信鸽。
“你点一下做什么?”
“暗语,点在什么地方表示各种事情,李之前教我的……少爷你去哪儿?”
陆安话音未落,萧言已经起身跑了出去。
陆安此时正要跟他说昨晚自己遇上的怪人,忽然被一把拉着跑出去,一脸的茫然。
“我想到了,是那棵树有问题,箭落在什么地方表示有没有事发生!”
萧言见陆安跟上来,连声说着,两人来到马厩驾马闯出陆家,直奔上元坊。
两人瞧见离开陆家,后脚带着人来到陆家。
“什么?出去了?”
满眼焦急:“不行,这事儿必须跟大人亲自说,陆小姐,您一定要告诉萧大人,今晚必须要回到使院一趟,出了大事了。”
说罢,他也不说发生了什么,匆匆告辞。
……
崇道桥。
一行官兵正在伐树,为首的一名正六品百户李钰面对百姓的询问笑着回应:“该换了,再过两天就会有新的柳树运来。”
“可是之前的树挺好的啊, 为什么还要伐木。”
“是啊,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现在换树,平时让你们换都不换。”
一些百姓对此颇有怨言,这些树木长得如此茂盛,很多人都喜爱,现在连送到何处,卖到哪里都不知道。
哪怕只是一棵一棵的砍伐,百姓们心中都能接受,可他们确实一次性全部砍干净,这才引起了百姓的不满。
待到萧言赶到时,树木早已被砍得干干净净,别说是树,连残留的树枝也没看到。
陆安跑去与百姓打听半天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看来会猜对了,这些人就是靠着不同的树木表示事情进展的方向与情况。
萧言望着光秃秃的河岸,叹道:“竟然处理的这么迅速。”
“大人,要不要现在就去追查木材的去向。”
“不必了,找不到他们暗语,一切都是白搭,即使是找到那些木头,也是无用功。”
两人正欲登上马车回去,身后忽然多出一人。
“萧大人,突然来到崇道桥有什么事吗?”
来者是锦衣卫百户陆兆,萧言见过一两次,不过只是点头之交而已。
“昨晚,萧大人在何处?”
陆兆见萧言不应声,上前行礼,身后的几名锦衣卫心领神会的将三人围上。
“在家,难道本官今天来一趟崇道桥就要被你审问吗?”
萧言面带温怒,右手藏于袖中不断地搓动。
若是陆兆真的在意此时,说明军粮被盗一案,牵扯的人很多很杂,不一定是他现在能够应付的。
“大人,还是跟我们走一遭吧,我们昨夜见到陆家田雅苑外有人出现,大人还是小心为上。”
“本官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我昨晚一直在家。”
萧言冷哼一句,甩袖就要离开。
“大人!”
“夫君昨晚一直与我在一起,百户大人有什么事吗?”
陆兆见他要走,一把按住他的肩头,正在这时,陆向晚莲步轻摇,从不远处款款而来。
酥甜的声音传出,她抿嘴轻笑,伸手挽着萧言的胳膊。
“可有人证?”
陆兆横眉怒目,想动手却不敢,萧言他敢惹,陆老爷子他不敢惹,接着,他追问道:“宵禁之后出行并不是大事,但昨晚北镇抚司中有重要东西丢失,务必要查清楚。”
“昨夜夫君为我做了饭菜,在家当着一众奴仆喂我吃的,哄我睡的……还要我继续说吗?”
陆向晚柳眉倒竖,凤眼生威,俏丽的脸上炸出一团团红霞。
话已说到这个份儿,陆兆自然知道再问下去就是找死,只得松开手。
“溜了溜了,先撤了。”
萧言拱手抱拳,与陆向晚一步一顿的走向马车。
登上马车,他才发觉陆向晚的眼眶红红的,眼角还有晶莹的泪珠在不断滑落。
“你怎么了?”
萧言喜眉笑眼的问着:“是不是为今天早上的事情生气?”
“你一直在利用我,是吗?”
突然,陆向晚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一句。
萧言面露错愕,没有应声。
“从对我好,到昨天晚上为我准备饭菜,都是为了利用我是吗?”
陆向晚捏了下琼鼻,用力抽了一下,“你知道没人敢动我,也没人敢忤逆父亲,所以一直借用我的身份帮你做事。”
“之前也是,现在也是,昨天晚上你其实就在河边对吗?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还在袒护你。”
“萧言,你利用我也就罢了,为什么让我猜到这些事情?”
说着,她忽然咬住下唇,抽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