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体制改革的根本目的就在于适应经济和社会发展的需要。自十一届三中全会确定把党的工作重心转移到经济建设和现代化建设上之后，教育就被摆在日益突出的位置。（见下专栏）教育是经济发展的战略重点。
——党的十二大报告
把发展科技和教育事业放在首位，使经济建设转移到依靠科技进步和提高劳动者素质的轨道上来。
——党的十三大报告
必须把教育摆在优先发展的战略地位，这是实现我国现代化的根本大计。
——党的十四大报告
切实把教育摆在优先发展的战略地位，把发展教育和科学作为文化建设的基础工程。
——党的十五大报告
教育在现代化建设中具有先导性和全局性作用，必须摆在优先发展的战略地位。
——党的十六大报告
优先发展教育，建设人力资源强国。
——党的十七大报告
但是，正如前所述，“**”后教育秩序的整顿基本上是之前“十七年”教育体制的复制和延续，这种体制是以公有制的经济所有制为基础，学校主要是由国家的教育行政部门和业务部门开办，强调的是国家的集中统一领导。[71]国家包办了几乎全部的办学经费，统领了学校的招生、教学、分配等各个环节，学校基本上成为政府的附属部门。这不仅使高等教育的发展受到限制，同时导致学校与社会需求隔离。随着政治、经济体制改革的不断深入，随着对经济建设的不断强调，对教育体制的改革也提到了议事日程。
“**”结束后，经济体制改革就从农村开始，形成了农业生产责任制，给农村以一定的自主权。党的十二大召开后，改革开始全面展开，经济体制改革从农村转向城市，1984年，党的十二届三中全会通过了《关于经济体制改革的决定》（以下简称《决定》），[72]《决定》明确指出，过去建立的高度集中统一的管理体制已成为一种僵化的模式，抑制了企业的积极性，导致了生产关系和上层建筑之间的矛盾，因此，为了解放生产力，必须增强和扩大企业自主权，以期建立充满生机的社会主义经济体制。十三大提出社会主义有计划商品经济的体制应该是计划与市场内在统一的体制；十三届四中全会后，提出建立适应有计划商品经济发展的计划经济与市场调节相结合的经济体制和运行机制。1992年邓小平南巡讲话指出，计划经济不等于社会主义，资本主义也有计划；市场经济不等于资本主义，社会主义也有市场。计划和市场都是经济手段。计划多一点还是市场多一点，不是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的本质区别。[73]十四大报告提出，为了有利于进一步解放和发展生产力，我国经济体制改革的目标是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74]党的十六届中央委员会第三次全体会议通过了《中共中央关于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若干问题的决定》，中国的经济体制改革正逐步完善。
经济体制的改革推动了政治体制改革，邓小平在1986年就指出，政治体制不改革，经济体制改革就难以贯彻，同时提出政治体制改革的主要内容是：党政分开，权力下放，精简机构。[75]十六大报告提出要改革阻碍经济发展的政治体制部分。在十七大报告中提出要“深化政治体制改革”，甄小英认为，在政治体制改革方面，以前的提法是“积极稳妥地推进”，十七大报告中表述方式的变化反映了执政党推进政治体制改革的决心。[76]
政治、经济体制的改革推动了教育体制的变革，1985颁布的《中共中央关于教育体制改革的决定》，其内容既包括中央与地方、政府与学校之间关系的调整，也涉及招生、分配等方面的改革，内容广泛，影响深远。它的颁布正式开启了对教育体制改革的大门。不过，1985年的改革仅仅是一个开始，国家包办的局面并没有真正打破。在形式上，高等学校仍然是“国家全额拨款事业单位”，与其主管的教育行政部门之间构成一种以隶属性为基本特征、以命令与服从为基本内容的纵向型法律关系。[77]因此，在1992年高等教育发展与体制改革研讨会上，与会专家们认为，我国高等教育目前的办学体制、管理体制、运行机制基本上仍是适应计划经济体制的模式，1985年中共中央《关于教育体制改革的决定》中指出的政府有关部门“对高等学校统得过死，使学校缺乏应有的活力”这种状况，至今没有很大改变；《决定》要求的“扩大学校的办学自主权”仍未充分实现；高校仍缺乏主动适应国民经济建设和社会发展的活力。这种状况，越来越不适应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发展的趋势。[78]
随着十四大提出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教育体制改革进入实质性阶段。以1993年《中国教育改革和发展纲要》（以下简称《纲要》）的颁布为标志，中国教育体制改革走向的轮廓逐渐显现。
其一，高等学校自主权逐步确立
《中共中央关于教育体制改革的决定》中明确规定了体现高校自主权的6项权利。[79]在《纲要》中提出要使高等学校真正成为面向社会自主办学的法人实体。而这一点在《高等教育法》中得到了明确地体现：《高等教育法》第30条明确规定：“高等学校自批准设立之日起取得法人资格，高等学校的校长为高等学校的法定代表人。高等学校在民事活动中依法享有民事权利，承担民事责任。”在第31—38条对办学自主权做出了明确的规定，其中包括高等学校可以根据社会需求、办学条件和国家核定的办学规模，制定招生方案，自主调节系科招生比例。不过，有学者指出，从严格意义上讲，法人只是一个民法上的一个概念。高等学校法人也只是民法上的一般法人，仅仅具有民事主体的资格，法人制度只能解决高等学校的民事权利问题，而不能解决高等学校与政府的关系。[80]《高等教育法》中对高等学校自主权的规定在某些方面并没有如法律规定的那样得到充分的行使，政府的教育行政机构仍然在一些法律规定的由高等学校行使自主权的领域通过行政命令等方式直接干预着学校的办学活动。例如，中国的公立高等学校一般都具有相应的行政级别，与政府的行政隶属关系依然没有得到有效地解决。由于政府与学校之间权力配置的目标不清晰，导致出现公共教育权力行使失范的现象。[81]因此，要保障高等院校自主权的真正落实，必须对高等院校的法人地位以及学校与政府之间的关系进行重新界定。
其二，办学体制逐步走向多元化
《中共中央关于教育体制改革的决定》改变了先前的两级办学格局，形成了中央、省（自治区、直辖市）、中心城市三级办学体制，但是，尚未打开社会力量办学的渠道，因此，基本没有动摇旧体制的根基。1993年《纲要》提出，要逐步建立以政府办学为主体、社会各界共同办学的体制，之后，社会力量办学有了很大的发展。截至2003年，中国共有民办高等学校1377所，在校生150万人。[82]民办学校的兴起使得市场开始介入教育领域，改变了教育由国家垄断供给的局面。本书限于篇幅，不对民办教育进行讨论，但是，市场力量介入教育供给引发争议的是关于公立学校“一校两制”的市场化运作方式所引起的争论。主要形式有公立学校下设的非独立二级学院。不可否认，这一办学形式是应当时扩招所需而出现的，对实现高等教育大众化、深化高等教育改革发挥了重要作用。但同样不可回避的是，它是在体制转轨过程中出现的，[83]利用了较多的制度空缺，在与民办学校的竞争中，甚至与公办学校的竞争中都享有着不公平的竞争优势。[84]例如，二级学院依托名牌大学，在招生和就业方面较其他“民办”高校更具有竞争优势；利用“一校两制”的办学新机制，在收费上采取“双轨制”等。2003年教育部印发《关于规范并加强普通高校以新的机制和模式试办独立学院管理的若干意见》中提出了“独立学院”的新理念，[85]开始对这一新的办学机制进行规范。根据2007年教育事业统计，全国共有独立学院318所，在校生186.6万人，占全国民办高等教育在校生总数的53.4%；其中，独立学院本科在校生165.7万人，占全国民办本科高等教育在校生总数的88.7%。[86]尽管2008年颁布的《独立学院设置与管理办法》明确了独立学院的“民办”性质和“公益”性质，并规定高校独立学院必须自授学士学位，削弱了独立学院的“母校光环”，使独立学院真正走向“独立”，不过，独立学院对真正私立民办学校的影响仍需拭目以待。它所关涉教育产业化的争论也仍将继续。
其三，高等学校多样化的层次和类型结构初步形成
我国高等教育由于受计划经济体制形成的“包得过多，统得过死”的束缚，再加上中央集权的政治传统和“读书做官”的文化传统的长期影响，“过分一律”一直是高等教育的一个顽症。[87]这主要体现在高等教育层次、科类、形式、地区、管理隶属以及培养目标、教学模式等诸多方面。本书主要关注高等教育的层次结构，因为它更多关涉高等教育的机会选择。《学会生存》一书中指出：“当教育一旦成为一个连续不断的过程，人们对于成功与失败的看法也就不同了，如果一个人在他一生的教育过程中在一定年龄和一定阶段上失败了，他还会有别的机会。他再也不会终身被驱逐到失败的深渊中去了”。弗兰斯·F.范富格特认为“多样化高等教育系统的稳定的关键，也许在于不同类型的院校的作用的任务的合法性。合法性的问题至少有两个方面：一是有关各院校从集中备用的有限的资源库利益分布的背景中的自我利益，另一个是关于不同类型院校之间的界线的渗透性。”斯塔德特曼为高等教育的多样化列举六点好处：（1）多样化增加学习者可以享受的选择范围；（2）它使每一个人实质上都享受高等教育；（3）它使教育和各个学生的需要和能力相配；（4）它使院校能够选择它们自己的使命并限制它们的活动；（5）它回应一个（本身复杂和多样化）社会的压力；（6）它成为学院和大学自由和自主权的一个先决条件。[88]
自1993年《纲要》颁布后，高等教育的层次结构逐步分化：一方面，专科层次和高等职业教育得到了很大发展。2002年全国有1374所高职高专学校，这还不包括本科院校办的高职，而我国高等学校数量（包括普通高校和成人高校）是2003所，高职高专院校占68.6%，达到2/3之多，高职高专学生数量也占了54%。[89]2005年具有高等学历教育招生资格普通高等学校名单中，普通本科院校共700所，高职高专院校达到1078所（不含独立学院和分校办学点），在2004年9月，教育部等七部委联合发出通知，今后在高等教育中，高职应占招生规模的一半以上。[90]
另一方面，以“211”工程和“985”工程为代表的重点高校建设正在稳步推进。因此，有研究者称，中国的改革采取了西方高等教育精英体系和大众化并存的模式。[91]不过，导致不同类型高等学校办学目标趋同，互相“攀升”的制度性障碍（学校对政府的行政依附性，高校的评估指标体系比较单一等）依然存在。例如，在“扩招”期间，一些专科学校纷纷“升格”为本科院校，而一些知名大学纷纷“降格”办职业学院、二级学院等，导致高校同质化的现象更加突出，因而引发的大众与精英、规模和质量之间的矛盾，以及有关教育公平问题的争论对高等教育入学机会的获得产生了深刻的影响。
其四，高等学校招生分配制度改革逐步深入
自恢复高考后，依据学术标准招录高校新生的原则基本确立起来。不过，在20世纪90年代之前，统一招生、统一分配的制度使高等学校成为培养精英的机构，招生受到严格的限制，学生基本上免费上学，毕业后人人能够获得一个干部的职位。随着《纲要》的实施，高等教育被看作非义务阶段的教育，逐步实行收费上学和“自主择业”制度，改变了过去“统包统分”和“包当干部”的就业制度。1996年，高等学校实行公费生和自费生并轨，普遍实行缴费上学，并着力构建“供需见面、双向选择”的就业制度。
作为非义务教育阶段的高等教育，谁受益、谁付费的市场交易规则使人们对于缴费上学已不存在异议，问题是作为一个发展中国家，家庭应当分担多大的成本比例。我国从1989年开始试点实行缴费上学制度，不过在1999年之前，这一制度并没有引发像今天这样的争论，究其原因在于当时的学费水平相比于现在较低，1994—1999年普通高校学费平均为1000元、1200元、2500元、2000元、3200元。[92]而扩招后，学费水平大幅度增加，中央和省级公立大学学费的平均水平在4000—5500元左右，而一些高职高专院校、独立学院学费平均水平则在8000—10000元左右，[93]有的甚至更高。这样，家庭经济承受力就成为影响高等教育机会分配的一个重要因素。特别是在相关配套制度（如助学贷款、奖学金、助学金等制度）未完善时，这一因素的影响将更加突出。
表5-2 中国教育体制变迁的政策文本
续表
续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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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30年的改革和发展，适应经济和社会发展的高等教育体制初步形成。反观20世纪80年代初期和中期的争论和1999年高校扩招的政策举措，便可以比较清晰地理解两个阶段由于不同的制度安排导致的政策选择的差异性（20世纪80年代中期采取压缩高教规模，而在20世纪90年代末则采取扩大高教规模）。对于1999年的高校扩招，研究者从不同侧面进行了深入地探讨。[94]不过，不能否认的是，20世纪90年代中期的一系列改革（如多元化的办学主体的形成，缴费上学、自主责任的招生分配制度的构建），事实上已经为后来的扩招消除了一定的制度性约束，否则我们就有理由怀疑，关于扩招的争论有可能会重蹈20世纪80年代中期的“覆辙”。尽管关于高校扩招存在多种解释，也存在对质量问题的担忧，不过，高等教育的扩招也的确迎合了大众对高等教育的需求。随着经济建设的发展和劳动力市场的逐步形成，人们越来越认识到，接受一定程度的高等教育将对个人向上流动产生重要的影响。当然，高等教育体制改革的进程一直伴随着批判与争论、探索与反思、冲突与融合。其中最为突出的是经济、政治体制改革以及市场的因素介入对高等教育的供给和个人的利益分配所产生的影响。它所引发的关于政府、市场、高校与个人之间的利益格局的调整成为理解这一阶段高等教育入学机会分配的基本线索。
[1] 邓小平文选（第二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6.4.
[2] 中国共产党章程（中国共产党第十一次全国代表大会一九七七年八月十八日通过）［N］.人民日报，1977-08-24.
[3] 十一届三中全会公报提要［N］.人民日报，1978-12-24.
[4] 邓小平文选（第二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6.240.
[5] 邓小平文选（第二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6.85-100，103-110.
[6] 刘西尧.在全国教育工作会议上的报告（摘要）［M］.人民教育，1978，（6）：3-9.
[7] 金一鸣.中国社会主义教育的轨迹［M］.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0.451.
[8] 全国教育工作会议纪要［A］.瞿葆奎.中国教育改革［C］.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1991.534.
[9] “两个凡是”是华国锋在1977年3月在中央工作会议上的讲话中提出的。见瞿葆奎.中国教育改革［C］.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1991.557.
[10] 邓小平文选（第二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6.38-39.
[11] 同上书，第48-49页.
[12] 毛泽东的指示精神是：（1）17年的估计不要讲的过分。在无产阶级专政下执行了错误路线的不是大多数，而是一少部分人；（2）多数知识分子还是拥护社会主义制度的。见教育部大批判组.教育战线的一场大论战——批判“四人帮”炮制的“两个估计”［N］.人民日报，1977-11-18.
[13] 金一鸣.中国社会主义教育的轨迹［M］.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0.446.
[14] 1978年，《光明日报》发表了《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该文掀起了全国性的大讨论，有力地突破了“左”的思想禁区，为随后的改革开放奠定了坚实的思想基础。
[15] 从根本上冲破长期“左”的束缚，端正党的指导思想：十一届三中全会的历史功绩是伟大的——胡耀邦同志回顾粉碎“四人帮”以后六年来的战斗历程［N］.人民日报，1982-09-02.
[16] 在“**”时期，仅教育部所属单位和17个省、市、自治区受到诬陷、迫害的干部教师就有14余万人，卫生部直属的14所高等医学院校674名教授、副教授中，就有500多名受到诬陷、迫害。见余立.中国高等教育史（下册）［M］.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1994.132.
[17] 戴伯韬.教育是实现四个现代化的重要条件［J］.人民教育，1979，（8）：17-21.
[18] 潘益大.关于教育方针的探讨［N］.文汇报，1980-11-04.
[19] 刘海峰.1977年高考：一次空前的招生考试［J］.教育发展研究，2007，（7-8A）：1-5.
[20] 邓小平文选（第二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6.33-34.
[21] 同上书，第40页.
[22] 杨学为.高考文献（下）1977—1999［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3.9.
[23] 查全性.直言恢复高考 邓小平当场拍板赞成［EB/OL］.http：//news.tom.com/2007-01-31/002D/20974214.html.2007-01-31；刘道玉.大学校长口述——高考在1977年恢复［N］.新京报，2007-03-13.
[24] 邓小平文选（第二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6.55.
[25] 同上书，第68页.
[26] 杨学为.高考文献（下）1977—1999［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3.70，71，577.
[27] 刘海峰.1977年高考：一次空前的招生考试［J］.教育发展研究，2007，（7-8A）：1-5.
[28] 杨学为.高考文献（下）1977—1999［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3.70-71，578.
[29] 杨东平.艰难的日出——中国现代教育的20世纪［M］.上海：文汇出版社，2003.224.
[30] 刘西尧.在全国教育工作会议上的报告（摘要）［M］.人民教育，1978，（6）：3-9.
[31] 余立.中国高等教育史（下册）［M］.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1994.137.
[32] 张健.中国教育年鉴（1949—1981）［M］.北京：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84.965，968.
[33] 李国钧，王炳照.中国教育制度通史（第八卷）［M］.济南：山东教育出版社，2000.66.张健.中国教育年鉴（1949—1981）［M］.北京：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84.168，334.
[34] 根据制度经济学的理论，所谓路径依赖是指制度变迁一旦走上某一条基本路径，她的既定方向会在以后的发展中得到自我强化，很难甚至根本无法扭转。见王洪涛.制度经济学——制度及制度变迁性质解释［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3.73.
[35] 杨方方.从缺位导归位——中国转型期社会保险中的政府责任［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6.6.
[36] 仅《人民日报》的报道就可以看出，1975—1980年间，中国高等教育代表团不断访问除苏联外的许多西方国家，如美国、英国、法国、西德、加拿大等。
[37] 郝克明，陈学飞.改革高等教育结构单一化的状况［N］.人民日报1980-10-25.
[38] 吴明瑜，鲍彤.广开学路——谈谈高等教育事业中的一个问题［N］.人民日报，1980-06-03.
[39] 曹智武.发展高等教育事业刻不容缓——关于教育工作的讨论［N］.人民日报，1980-06-05.
[40] 郝克明，陈学飞.改革高等教育结构单一化的状况［N］.人民日报，1980-10-25.
[41] 吴明瑜，鲍彤.广开学路——谈谈高等教育事业中的一个问题［N］.人民日报，1980-06-03.
[42] 罗荣兴，周庆，毕全忠，萧关根.迎接商品经济的洗礼——中国高等教育改革的困惑、思考与选择［N］.人民日报，1989-03-19.
[43] 毕全忠.教育改革要力争与经济改革同步——中国人民大学副校长谢韬谈高等教育的改革［N］.人民日报，1984-08-05.
[44] 以浙江为例，全省科技人员仅占总人口的万分之一点一五（全国是万分之三点二八）。浙江工学院分校所在的宁波市，包括镇海县，共八十万人口，现有工厂五百四十九家，工人十万人，年产值十一亿元。但技术力量十分薄弱，拥有近二万工人的纺织系统，工程技术人员（包括中专毕业生）仅占百分之零点八。有的工厂至今没有一个技术人员。一九五九年，宁波市曾办过一所工学院，一九六一年调整时下马了。一九七八年，扩大招生时办起了浙江工学院宁波分校，开设了机电、电子、化工、纺织等四个专业，现有专职教师二十二名。两年的实践表明，教学质量是有一定保证的。但是，由于教育部的干涉，目前又面临办不下去的危险。在这种教育体制下面，省、市各级领导纵然提高了对教育重要性的认识，想发展一下本地的高等教育事业，也无能为力了。曹智武.发展高等教育事业刻不容缓，关于教育工作的讨论［N］.人民日报，1980-06-05.
[45] 郝克明，陈学飞.改革高等教育结构单一化的状况［N］.人民日报，1980-10-25.
[46] 毕全忠.教育改革要力争与经济改革同步——中国人民大学副校长谢韬谈高等教育的改革［N］.人民日报，1984-08-05.
[47] 邓旭初.按照“三个面向”改革高等教育［N］.人民日报，1984-05-06.
[48] 毕全忠.研究加快高等教育改革：全国高教工作会议在京开幕［N］.人民日报，1988-01-28.
[49] 徐强.高等教育不宜包得太多［N］.人民日报，1980-08-09.
[50] 反对“国家包得过多”，要求改变这种局面的主张是：（1）高等学校一律收学杂费。住宿生收少量宿费。膳费、书籍费等一般自理。（2）家庭经济确有困难的，可申请助学金。但也只能部分贴补，不能全包。（3）品学兼优，成绩特别突出者，发给奖学金。（4）鼓励学生勤工俭学。在求学期间适当参加劳动，用其收入贴补学习费用。（5）学生毕业时，不保证全部分配工作。或由需要单位择优录用，或由学校择优统一分配。（6）高校除办好本科外，大办专科、函授大学、夜大学等。（7）提高教学人员、教室、实验室的利用率。改变不管利用率高低，学校经费一概由国家“包下来”的办法。例如，学生人数与教职员工人数的比例应规定最低限额，低于限额的减少教育经费，高于限额而质量又较好的学校，增加教育经费并给予适当奖励。见徐强.高等教育不宜包得太多［N］.人民日报，1980-08-09.
[51] 上海市的改革尝试主要是：收费走读生纳入了地方计划，但政府不实行“统购包销”。收费走读生学的专业一般都是社会上比较短缺的专业，而且专修科比较多，周转快，既解决了学生的就业问题，也满足社会对人才的急需。同时，招收自费走读生还实现了学校办学经费来源的多样化：办收费走读班主要靠主办院校提供师资、校舍、设备条件，办学经费来自三方面：一是学生学费，本科生每人每学期缴25元，专科20元；二是用人单位投资一部分；三是地方财政补贴一部分。见肖关根.高等教育改革的一种尝试——上海高等学校收费走读生教学情况的调查［N］.人民日报，1981-07-12.
[52] 张玉川.有偿培养——我国高等教育改革的一个设想［N］.人民日报，1984-07-22.
[53] ［加］许美德.中国大学1895—1995-一个文化冲突的世纪［M］.张晓军译.北京：教育科学出版社，2002.292-293.
[54] 余立.中国高等教育史（下册）［M］.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1994.142.
[55] 刘西尧.在全国教育工作会议上的报告（摘要）［M］.人民教育，1978，（6）：3-9.
[56] 张健.中国教育年鉴（1949—1981）［M］.北京：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84.969.
[57] 关于1983—1987年全日制普通高等学校发展的设想主要是：五年内全日制高等学校年度招生人数，由1982年的31.5万人，增加到1987的55万人，增长75%，1987年的在校学生数将增加到176万人，比1982年的115.3万人增长53%，平均每年增加在校生12.1万人。今年的招生人数拟安排36万人，比1982年增加4.5万人，增长14%，在实际执行时，还应力争多招一些。见国务院批转教育部、国家计委关于加速发展高等教育的报告的通知（1983年4月28日）［EB/OL］.http：//www.bl.hl.cn/flfg/91/30.htm.2007-04-20.
[58] 刘西尧.在全国教育工作会议上的报告（摘要）［M］.人民教育，1978，（6）：3-9.刘英杰.中国教育大事典1949—1990（上）［M］.杭州：浙江教育出版社，1993.1114.
[59] 周贝隆.关于制定教育规划的原则［J］.高等工程教育研究，1986，（2）：30-37.
[60] 袁连生.我国的高等教育发展是否速度太快、规模过大？［J］.高等教育研究，1988，（3）：19-23.
[61] 1988年，国家教委召开全国教育工作会议，指出，今后一段时期主要的不是再追求数量上的发展，而是要把工作精力更多地集中到搞好教育改革，提高人才的培养质量，提高办学效益上来。1989年，时任国务院总理的李鹏在会见“面向21世纪教育国际研讨会”中外代表时指出，我国高等学校的数量已经够了，主要是提高教学质量的问题，使毕业生能够适应社会的需要。同年，国家教委主任李铁映在七届全国人大常委会第11次会议上做《关于我国教育工作若干问题的汇报》中也指出，今后十年内，我国教育事业的发展规模、速度上，应避免大起大落，努力做到持续稳定协调发展……我国高等教育的重点是结构优化，提高水平。见刘英杰.中国教育大事典1949—1990（上）［M］.杭州：浙江教育出版社，1993.1115.
[62] 邬大光.中国高等教育大众化问题研究［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4.55-56.
[63] 罗荣兴，周庆，毕全忠，萧关根.迎接商品经济的洗礼——中国高等教育改革的困惑、思考与选择［N］.人民日报，1989-03-19.
[64] 毕全忠.高校毕业生分配供需信息交流会透露，今年高校毕业生有五十多万，凡合格者国家均负责安排工作［N］.人民日报，1989-01-17.
[65] ［加］许美德.中国大学1895—1995-一个文化冲突的世纪［M］.张晓军译.北京：教育科学出版社，2002.244.
[66] 王善迈.关于教育产业化的争论［M］.北京师范大学学报，2000，（1）：12-16.
[67] 邓小平文选（第二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6.108.
[68] 刘英杰.中国教育大事典1949—1990（上）［M］.杭州：浙江教育出版社，1993.1115.需要指出的是，学校的特色和水平应当是学校自主发展的结果而不是政府干预的结果.
[69] 邬大光.21世纪初中国高等教育体制改革研究，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重大项目（项目批准号：2000ZDXM880011），2006，31.
[70] 萧今.转型时期的中国教育改革转向何方［A］.吴敬琏，江平.洪范评论［C］.北京：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006，（2）：156.
[71] 金一鸣.中国社会主义教育的轨迹［M］.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0.480.
[72] 中共中央关于经济体制改革的决定（中国共产党第十二届中央委员会第三次全体会议1984年10月20通过）［N］.人民日报，1984-10-21.
[73] 邓小平文选（第三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6.373.
[74] 江泽民.加快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步伐，夺取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更大胜利（1992年10月12日）
[75] 邓小平文选（第三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6.177.
[76] 半月谈.权威解读十七大报告的十八个新亮点［EB/OL］.http：//news.sohu.com/20071029/n252922480.shtml.2007-10-29.
[77] 劳凯胜.教育体制改革中的高等学校法律地位变迁［J］.北京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7，（2）：5-16.
[78] 毕全忠.高等教育面临新问题，数十位专家探讨改革与发展思路［N］.人民日报，1992-09-21.
[79] （1）在执行国家的政策、法令、计划的前提下，高等学校有权在计划外接受委托培养学生和招收自费生；（2）有权调整专业的服务方向，制订教学计划和教学大纲，编写和选用教材；（3）有权接受委托或与外单位合作，进行科学研究和技术开发，建立教学、科研、生产联合体；（4）有权提名任免副校长和任免其他各级干部；（5）有权具体安排国家拨发的基建投资和经费；（6）有权利用自筹资金，开展国际的教育和学术交流，等等.
[80] 申素平.谈政府与高校的法律监督和行政指导关系［J］.中国高等教育，2003，（8）：12-13.
[81] 中国教育与人力资源问题报告课题组.从人口大国迈向人力资源强国［R］.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3.348.
[82] 邬大光.21世纪初中国高等教育体制改革研究，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重大项目（项目批准号：2000ZDXM880011），2006.31.
[83] 独立学院起源于1993年至1995年产生的一些公立高校内部以民办机制运行的二级学院，形成规模于1999年起的高校持续扩招，命名定位于2003年的教育部文件颁布。见新华网.我国独立学院发展现状及未来前景分析［EB/OL］.http：//www.hb.xinhuanet.com/newscenter/2006-04/18/content_6792183.htm.2006-04-18.
[84] 周海涛.双重使命与二难选择，独立学院政策解读［EB/OB］.http：//www.eduol.com.cn.2008.4.20.
[85] 《关于规范并加强普通高校以新的机制和模式试办独立学院管理的若干意见》中指出，所谓独立学院是指“由普通高校以新的机制、新的模式建立的二级学院”，是相对独立的二级学院.
[86] 周济.加强规范管理促进我国独立学院健康发展［N］.中国教育报，2008-03-01.
[87] 王义遒.多样化：我国高等教育大众化的关键［M］.北京大学教育评论，2003，（4）：17-22.
[88]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国际教育发展委员会.学会生存——教育世界的今天和明天［M］.北京：教育科学出版社，1997.107；弗兰斯·F.范富格特.国际高等教育政策比较研究［M］.王承绪等译.杭州：浙江教育出版社2003.401.399.
[89] 此处2003年高职高专院校包括民办和成人院校，见潘懋元.我对高等职教的看法［J］.职业技术教育，2004，本文转摘自：http：//www.tech.net.cn/research/system/expand/7771.shtml.2008-03-25.（中国高职高专教育网）
[90] http：//education.163.com/edu2004/editor_2004/gaokao/050203/050203_177532.html.2007-01-25.
[91] 萧今.转型时期的中国教育改革转向何方［A］.吴敬琏，江平.洪范评论［C］.北京：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006，（2）：157.
[92] 康宁.论教育决策与制度创新——以’99高校扩招政策为案例的研究［J］.高等教育研究，2000，（2）：31-38.
[93] 萧今.转型时期的中国教育改革转向何方［A］.吴敬琏，江平.洪范评论［C］.北京：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006，（2）：157.
[94] 对于1999年高校扩招，多数研究者认同这一举措是出于这样的背景：我国宏观经济出现需求不足，供给有余的局面，政府和学者关注的焦点是如何刺激消费和投资、加大出口以拉动经济增长。在各行各业较普遍地呈现“买方市场”的情况下，教育尤其高等教育是为数不多的“卖方市场”之一，人们的视野转向教育，期望通过教育，主要是高等教育大规模扩张，刺激消费与投资，拉动经济增长。［王善迈.关于教育产业化的讨论［J］.北京师范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00，（1）：12-16.］按照汤敏的估算，如果高等学校招生三年内扩大一倍（包括电大、成人教育），从每年200万，增加到400万，新增学生一律收取全额自费，即每人每年平均收取学费10000元，每年可以收取学费200亿，这部分学生在校增加消费约为40亿，这笔钱带动的相关产业的投资和消费最终可以拉动1000亿元左右的投资与最终消费。（汤敏.教育启动消费呼之欲出［N］.经济学消息报，1999-02-09）因此，这一举措被看作“在非常规条件下为解决涉及全局的重大与紧迫问题而做出的一项典型的困境决策”。［康宁.论教育决策与制度创新——以’99高校扩招政策为案例的研究［J］.高等教育研究，2000，（2）：31-38.］当然，研究者也从科教兴国战略、实施素质教育等方面去解释。根据扩招政策的主要推动者汤敏陈述，高校扩招的更大意义是对中国的教育甚至对整个社会的发展都是巨大的推动。（杨林林.转型中国：顶级学者访谈［M］，经济日报出版社，2005.39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