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格丽特是一位调酒师,为了纪念自己已故的恋人调制出的酒。

如果非要说一杯酒可以代表女性,那么在所有龙舌兰里,玛格丽特当之无愧。

斗牛士则是非常常见的一款龙舌兰鸡尾酒,一把会用到菠萝汁和柠檬汁来调制,相比较玛格丽特来说,这款酒的风味更加浓郁。

但,明明都是龙舌兰配合果汁。

玛格丽特给人的感觉,就是清新酸甜的初恋。

斗牛士就是味道复杂全力以赴,挥洒着汗水的阳光。

“我很喜欢斗牛士。”舒寒抿了一口鸡尾酒,连眼睛都一亮。

“喜欢就好。”老板娘再次点燃一根烟,“小姑娘,我跟你说了也不少了,你是打算去,还是打算不去呢?”

“我会去。”

白安然笑着回答。

老板娘叹气,“好好好,去吧,你就去吧,真是,好言难劝该死的鬼,想去就去,我呢,拦也拦不住。”

白安然道:“等我改天回来,一定买一大瓶酒,好好感谢感谢老板娘你。”

“哟,你先活到那天再说。”

“我一定能活到。”

“那到时候,你要是还记得我,倒也不错,好了,我要打烊了,你们该走了。”

白安然将酒一饮而尽。

老板娘轻声笑着,十分欣赏地看着她。

舒寒也想把酒喝完,可是太辣了,他把酒喝到一半就忍不住咳嗽起来。

“啊哟,这小帅哥身子骨真是太虚,小姑娘你给他补补撒,不然以后结婚了可不舒服。”

“我,我俩不是!那种关系,她是我师姐!”舒寒赶紧跟老板娘解释,“我,我这就把酒喝完……”

舒寒一口气喝完了酒。

可对比白安然,他也太狼狈了。

老板娘“啧啧啧”了几声,指了指门,“好了好了,快走吧。”

舒寒跌跌撞撞往前走,白安然跟老板娘道谢后才离开。

老板娘看着两人的身影低下了头。

“青姐。”一个瘸腿男人,从酒吧后厨走了出来,“那俩娃儿啥来头,你咋跟他们说那么多。”

“白家的白安然,天机门的新掌门人和她的小师弟舒寒。”

“我的娘咧,这天机门不是早就消失了吗?”

“呵呵。”女人妩媚一笑,“这人啊,消失归消失,留下的东西可不会轻而易举消失,既然东西不消失就总有人想要他那东西,想要东西的人多了,自然而然就留下后入了。”

“青姐,你要帮他们?”

“帮倒是谈不上,但是你也知道,我的儿子早早离开了我,那些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跟我有血海深仇,我不会原谅他们。”

“那只是俩娃娃,你别把自己搭上了。”

老板娘没说话,她端起白安然喝过的杯子,望着杯口上的盐粒,微微出神。

不重要。

她的结局,不重要。

……

寒夜的晚风刺骨。

舒寒直打哆嗦,“师姐,我们是继续调查,还是回封家啊?”

“回封家。”白安然拿着手机,转头查看附近的建筑物,“我约了车,司机马上就到。”

“好,你饿吗?我还有点饿了,我们要不要先去吃点什么。”

“回封家让人做吧,你想吃什么封家没有?”

也是。

舒寒乖乖点头,“我知道了。”

很快车子停到两人面前。

“哎哟,这不是白安然和舒寒吗,太太太巧了!”司机惊喜地说。

“您认识我们?”白安然有些意外。

“何止是认识啊,您二位不是上过热搜吗?我这天天看呢!我可喜欢你俩了,直播的有意思,抓人也抓的刺激!李正杰那事,哎,太嘘唏了!还有那个孙尚远,真不是个人啊!”

“叔叔,孙尚远肯定会被绳之以法的。”舒寒向他保证。

“哈哈哈哈,那可太好了。”

白安然始终沉默着看向窗户。

她望着玻璃上自己呼出的薄薄一层白色雾气,忽然失神。

白。

老板娘说白家。

她看起来是一个收集情报很厉害的人。

所以,老板娘不可能不知道,她就是白安然,但是老板娘还是把所有事都告诉她了,这说明老板娘和白家恐怕也有仇。

而且这仇并不小。

白安然不仅眯了眯眼。

从此。

她只觉得她是个受害者。

白家伤害她,是因为她是白安然,所以他们不重视她、不爱她。

现如今再看看,白家伤害的人何止她一个。

整个鰙海大大小小的事,竟都有些许白家的影子,虐猫案有,龙血案有,青山道馆有人杀鬼婆婆,而这青山道馆都跟白家有关系。

这白家。

比她所了解的还更恐怖,更不是人。

“师姐,你觉得我们明天直播去踢馆怎么样?这个大叔说的很有道理诶,让我们直播踢馆,肯定非常有意思!”

“直播踢馆?”

“是啊,他让我们去别的道观,去别的师门或是寺庙!”

“你觉得青山道馆怎么样?”

“啊?那边的师父都挺厉害的,而且据说,他们之所以叫青山道馆不叫青山道观,就是因为他们从前是武打打出来的,如果他们要打我们怎么办?”

“那就跟他们打。”

舒寒眨了眨眼。

师姐怎么厉害吗?

他点点头,“那就跟他们打,那我就在旁边拍你们打!”

白安然失笑,“我去青山道馆是为了别的事,不管怎么说,总归要去一趟。”

“行,那我们明天出发!”

“不着急,你先跟平台约下时间,也跟青山道馆方面联系一下。”

“不搞突然袭击啊。”

“不搞,我们要先礼后兵。”

“行,那我现在找我的直播经理人。”

白安然想。

既然如此就一件一件来吧。

先去青山道馆找高云升看看他们是什么情况,看看白家想养变异猫的想法,是不是跟他们有关系,然后再继续调查虐猫组织的人。

这里面一定有不寻常的秘密。

白安然掐指一算,证实了自己的想法。

她深吸一口气。

“舒寒。”

“诶,师姐,我在。”

车子正好在此时停下。

两人下了车,舒寒好奇地问:“师姐?你刚才要跟我说什么?”

白安然说,“直播的时候,如果感觉到危险,你就先跑。”

舒寒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