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
想著你,
像想著一段美好记忆,
虽然,
许多事情都只是曾经,
然而,
回想时仍带著无限的甜蜜。
雪婷叹口气,将手机丢进皮包里,刚刚她打电话给季远,骗他说她去探望一个受伤的朋友,对於必须向他撒谎,她深觉愧疚,却想不出更好的方法。
盛凌风究竟叫她来做什么?已经一个钟头了,他依然不见人影,是被那个娇艳的女子给绊住了吗?
她知道自己惹火了他,因为他认为她没有立即照他的话去做,可是,他总不能期待她一听完电话,便拔腿就跑吧?
他自己可以与美人相拥一起吃顿甜蜜的晚餐,却硬是要打断她跟朋友才吃到一半的饭局,这恶魔简直是个百分之百的暴君!
他究竟还要她在这里乾等多久?不会是又忘了她吧?今天要不是狭略相逢,他大概已经记不超她这个人了。
瞧他,没多久又换了新欢,不是吗?一阵苦涩的滋味顿时涌上心头,且久久徘徊不去。
就在她认为他大概忘了自己,而跟那名女子去共度良宵,且犹豫著该不该继续等下去时,就见他施施然地带著他的新欢回来。
雪婷的心脏像是被人毫无预警地捅了一刀似的,呆望著搂抱在一起的两人,好半晌才嗫嚅著说:「我……我先走了。」
「谁说你能走?」盛凌风冷淡地扫了她一眼。
不能走?那么……雪婷猛地抬起头看著他的背影,一张俏脸转成灰白。
「还不给我进来!」
雪婷摇著头往後退,她再天真,也听说过什么叫「三人行」,可她绝不做这种变态的事,如果他要这样糟蹋她,倒不如先杀了她!
盛凌风双眼进出火光,放开怀中的娇娃,一把抓住雪婷的手腕,不顾她的挣扎,拖著她就往房里走去。
「不要!我不要!不要……你放开我……」惊怒中,她仍注意到他出乎她意料之外地没有把她丢上床,反倒将她拖到大衣柜前。
「我劝你别再惹火我,要不然,待会儿我会整治得你希望自己从来没到过这世上,听懂我的话了吗?」他紧她的下颚,直到她恐惧地点点头,才再度寒声道:「把我的浴袍拿出来,然後给我进去从头到脚洗乾净!」
他松开手,雪婷在他的瞪视下,瘫软地靠在衣柜上,直到看见那名女子主动投进他的怀里,才赶紧背过身去,然而,看不到,却不代表听不到。
「JACKY,别生气嘛!让人家好好伺候你,好不好?」
「你倒是挺知情识趣的嘛!」他轻声哼笑,一反刚刚的咬牙切齿,眼睛却死盯在雪婷的後脑勺上。
「那你喜欢吗?」又是那种嗲死人不偿命的嗓音,接著便是一阵衣物的寒串声。
雪婷听不到他的回答,倒是那个女人又先娇喊了起来——
「哎哟!你已经……噢!JACKY,你的热情总是让人家好兴奋。」说到最後,她已经喘得说不出话来了。
雪婷手一抖,忙专注地找寻他的浴袍,好不容易找到後,她立即逃进浴室里,然而,浴室却是没有门的,所以,房里的声息仍毫无阻隔地跑进她的耳朵里。
她机械式地放满一缸水,然後脱下衣服,将自己浸到水里。
幸好,他秉承他一贯的风格,这间浴室也是特大的,所以,浴缸的位置并没有正对著门,不必害怕会春光乍泄,也不必看到她不想看的画面。
为了分散注意力,她开始狠狠的洗刷起自己的身子,外面那女子的叫声越高昂、越亢奋,她用的力道便越狠,直至全身泛红,浑身的肌肤痛不可当,再也没有一寸可以再洗时,她便紧紧的捂住耳朵,然而,外面传来的**声浪语,仍毫不留情地窜进她的耳朵里,令她的心越揪越紧、越揪越痛。
天啊!他们究竟几时才要结束?他究竟还要这样惩罚她到几时?她知道他是故意要她听见这一切的,可是,她只不过是慢一分钟离开,他就得这样残忍地折磨她吗?
雪婷再一次添加热水,忍住想出去朝他们大吼,叫他们停止的冲动。
◎◎◎◎◎
不知过了多久,雪婷仍浸在浴缸里,她知道自己全身的皮肤都已发皱,也感觉到水变得冰冷,但她已没有心情再换一缸热水,也不想起身走出浴缸。
浑身仿佛被抽空似的没有一丝力气,只能直挺挺地躺在那发抖,聆听著外面持续传来的叫声,由像是要逼疯她似的高昂,终於转成低吟,然後才渐渐平静下来。
心,为什么会这么痛?她痛苦地将自己蜷缩成一团。
「你可以走了。」
外面传来盛凌风冷淡的声音,令她满怀希望地抬起头——他要结束对她的折磨了吗?
「JACKY,今晚让人家留……」
「出去!」他厉声打断那女子的话。
那么,他是要她留下来吗?但是,留她做什么呢?难道他还折磨得不够吗?他究竟要怎样整治她才满意?
「还不给我出来!」半晌後,浴室外传来他的怒喝声。
她站起身,抖著手将他宽大的浴袍罩在自己不停发抖的身子上,然而,那厚厚的浴袍却温暖不了她,无论是她的心,还是她的身子。
她拖著瞒跚的脚步,一步步走出浴室,心中有一个声音一直在问著:值得吗?值得为了温氏而沦落成这个毫无人性的恶魔的玩物吗?
值得吗?真的值得吗……
盛凌风看著面无血色的她慢慢挪近大床,她的发尾仍不断的滴著水,嘴唇冻得发紫,活像一只落汤鸡;他的瞳眸不自觉的闪过一抹复杂的光芒,但在接触到她手上的衣物时,那抹光芒随即敛去,被阴寒取代。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穿著我买给你的衣服,去赴别的男人的约会!」他一把挥掉她手中的衣物,当看到最底下那薄如蝉翼的内衣裤时,更是气得怒不可遏。「我曾告诉过你,这三个月内,你的身子是属於我的,你还敢穿这样给别的男人玩?」
他手一扯,将她拉跌进他的怀里。「你当真不怕死,是不是?」
雪婷惊惶地看著他,直觉地为自己辩解。「我没有,我和季远……」
「你敢再在我面前提起你的男人,我便教你生不如死!」他恶狠狠地道,倏然粗暴地剥开她身上的浴袍。
她从未见过如此盛怒的他,登时吓得不能动弹。
「你弄疼我了。」她一面痛呼出声,一面使力推开一脸狰狞的他,可惜他甚至连动也没动一下。
「不教你疼,你还真不将我放在眼里呢!」他满脸暴戾之色,使力疼她的椒乳,眼眸激射出噬人的利芒。「没有男朋友?我今晚就要你尝尝欺骗我的下场!」
「你……你放开我,我不要跟你做这个交易了!」雪婷惊恐地大喊。她看得出来,处在盛怒中的他想要伤害她,狠狠地伤害她。
盛凌风冷静下来,抬头紧盯她,如子夜般的黑眸仿佛被冰封一般寒酷。
「你还搞不清状况是不是?这笔交易里,只有我盛凌风可以说不,没有你选择的余地!」他紧她的下巴,一字字残忍地说。
什么?雪婷瞠目而视,不敢相信这世上有这样横蛮的人。没有给她发愣的机会,他的唇舌强行侵入她的嘴里,使劲地吸吮她的小香舌……
「不要!」她伸手抓住他再度想要撤离的手,拾起水蒙蒙的美眸幽怨地凝睇著一脸冷硬的他。
她累了,真的累了,再也无力抗拒他了,而且,她也明白了一件事实——就算她今晚不屈服,来日也必定会臣服於他,那么,早或晚又有什么分别呢?
「求求你……」她气若游丝地低语,像个被彻底折磨的犯人般,哀求著刽子手给她一个痛快的了断,也如同被千万只蚂蚁啃般难受得在他身下渴求地蠕动著。
盛凌风抬起她的头,细细地端详她。「求我什么?!」
雪婷吞咽了一口口水,也咽下想抬头的尊严。「求你……要我……」
黑眸闪了一闪,他嗄声道:「什么?我没听清楚。」长指在她的体内似有若无地撩拨著。「要求我……就得求得有点诚意。」
雪婷惊喘一声,痛彻心肺地闭上眼。
她知道他不会让她好过的,但是,她从没想过他会这样尽情地糟蹋她,不但要糟蹋她的身子,还要彻底糟蹋她的尊严……
然而,她是如此的渴望,渴望他在她身上所施予的欢愉,那超乎一切想像之外的欢愉……
的痛苦战胜了残存的自尊,体内一股急需被填满的渴求引起一阵痛楚,令她温驯地提高了一点声调再度求他,语调中还情不自禁地夹杂著乞怜。
「我会的。」盛凌风粗喘了一下,豆大的汗珠顺著脸庞滴落在她的双峰间。住呼吸,而後残忍地道:「不过,不是今晚!」
雪婷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她睁开眼,慌乱地注视著他。不!他不是说真的,在她这样毫无尊严地哀求他後,他怎能……
「你怎能这么残忍?」
他对她的指责无动於衷。「你敢不听我的话,就该有接受被我惩罚的心理准备。」
「你……你这个……你不是人!」雪婷从来没有真的恨过一个人,但今天却有了这种感觉。
「我是恶魔,不是吗?」他耸耸肩,对她的咒骂丝毫不以为意,却倏地伸手紧她的下颚。「往後还敢不敢不听话?还敢不敢背著我私会男人?说!」
雪婷恨恨地别过头,不想理他。
「是不是要我再整治你一次?」他威胁道,眼中凶光毕露。
这杀干刀的恶魔!雪婷恨得咬牙切齿,却不得不说:「不会了。」
盛凌风冷笑。「如此犹豫再三,又如此不情不愿,看来,你还是没学到教训。」
他翻身下床,雪婷松了一口气,也跟著下床想穿回自己的衣物离去。
「给我躺好。」
他的喝斥声令她又躺回了原位,雪婷真想不顾一切地反抗他,可是一想起那非人的折磨,就再也不敢逞强。
「喝下去。」
雪婷疑惑地看著那棕色的**。这恶魔刚刚才恶整过她,如今有可能会好心的亲自倒酒与她把酒言欢吗?他不会是又在要什么诡计吧?一定是的!
「叫你喝,听见没有?」
盛凌风的拳头了又松、松了又握,从来没有一个人敢三番两次地将他的话由作耳边风,这该死的女人却一再要他重复命令,仿佛不逼火他不罢休似的。
他上辈子大概是杀了他全家,今生才必须要受他的凌辱吧!雪婷苦涩地叹口气,将杯中的酒悉数倒进嘴里。
「给我乖乖躺著。」
盛凌风说完,便转身走向浴室,脱掉短裤後,置身在莲蓬头下,淋了许久的冷水,才将炽热的击退。
该死的女人!他喃喃地咒骂。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像她这样,既能挑起他的怒火,又能迅速地引起他的欲火,刚刚要不是先跟莫依莉……恐怕他比她会先忍不住。
还有,她还挑起了他的另一种情绪,那就是妒火!
他从未真正为一个不忠於他的女人动怒过,只会头也不回地弃如蔽屣,但当他看见她与另一个男人亲密地交谈,甚至将自己的小手交给那个男人时,体内的怒火竟几乎要将他灭顶。自那刻起,他便想要狠狠地惩罚她,所以,他把另一个女人带回来,本是想要她亲眼看著他跟另一个女人**,後来又不知为何,他竟心软地放过她。
然而,当她在他的**提起她的男人的名字时,又再度令他怒不可遏,也更坚定了想要惩罚她的,只是他没想到,当他折磨她的时候,也同时在折磨著自己。
不过,到最後,他会证实她跟别的女人并无不同,她刚刚不就放浪地求他了吗?这就对了,所有的女人都一样,最终都抗拒不了的欢愉,抗拒不了她们****的本性,这个假正经的女人也一样!
只是,这个一再抗拒他的女人,彻底地挑起了他的征服欲,他不只要她臣服在他的身下,还要她在各方面都乖乖地臣服於他。
他要撕碎她那道貌岸然的假象。
然後,再将她弃如蔽屣!
◎◎◎◎◎
他气定神闲地走出浴室,不意外地看见她痛苦的在**蠕动著。
「你这该死的恶魔!」雪婷一看见他出现,马上厉声骂他。「你究竟给我喝了什么?」一杯酒不可能会令她这样难受的。
盛凌风挑起眉,闲闲地道:「催情剂。」
雪婷闻言,不禁气得七窍生烟。「变态的色情狂,我诅咒你下地狱去!」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吼出的声音,竟像猫鸣般软弱无力,体内燃烧的火焰令她浑身如坠入火海。
只是,他却不关痛痒地在沙发上坐下来,手中端著一杯酒,好整以暇地注视著受苦受难的她。
「你这卑鄙、下流、肮脏、无耻的混蛋。」她的声音渐渐低沉,在他用眼睛梭巡她时,体内翻搅的滚滚热潮顿时更汹涌澎湃了。
雪婷的双手紧紧握住床单,狂乱地在**磨蹭……
「嗯……」
天啊!有什么东西能淋熄这种火焰?有什么方法能解决这种猛烈的需求?难道要她再求这个恶魔一次,让他再践踏她的自尊一次吗?
聆听著她发出蚀人心骨的娇吟声,盛凌风倏然握紧手中的杯子。
雪婷著牙跳下床,迅速地朝浴室冲去,却被一个更快的身影挡住。
「不,水淋不熄的。」盛凌风轻佻地笑道,拖著她来到大衣柜前,迅速找出两条领带。
「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雪婷哭著喊道。她究竟做错了什么,要让这个恶魔这样折磨?
盛凌风别开头,将她抱回**。
雪婷紧贴著他的胸瞠,体内的热潮仿佛得到慰藉,她不由自主的紧紧攀住他。
盛凌风陡地呼吸一窒,迅速动手扳开她的手,但是她却紧缠著不放。
「求你,别……别放开我……求求你……」越发强烈的药力令她丧失了所有的理性,一心—意只想得到眼前这个男人怜悯,救她离开水深火热的煎熬。
「早告诉过你,乖乖的听话就能少受点罪。」盛凌风勉力稳住气息。「既然你敢反抗我,就得接受惩罚。」他抽出她的左手绑在床柱上,然後换另一手。
「我……我再也不会不听话了。」她崩溃似的哭泣。「求你……」
有一瞬间,他俯下头来,雪婷屏息以待,然而,他却在下一秒猛地站直身躯。
「如果你明天清醒时还能说这句话,那么,你便能得到你想要的。」
话毕,他便走出房门。
这个没人性的恶魔!他明明也想要的,她刚才清楚的感觉到他的**正紧紧地抵住她的腰部,为什么他还坚持要她受这样的罪呢?
难耐的欲潮没有停止的迹象,反而焚烧得更厉害了……
雪婷只能无助地痛哭失声。
盛凌风在健身室里拚了命似的操练自己,直到预计中的药力已过,才再度回房。
他先将她的手松开,然後仔细端详起她。
只见她乌黑如丝绢般的秀发凌乱地披散在枕头上,额际残留著细细的汗珠,秀气的柳眉微蹙,弯翘的睫毛紧闭,遮住了水灵灵的杏目,如白雪般的嫩颊还残余著晶莹的泪珠,被他吻得红肿的性感樱唇微微绽开,仿佛在邀请他再度品尝……
他甩甩头,抽回擦拭她泪渍的大手,走进浴室再度洗了一个冷水澡。
◎◎◎◎◎
雪婷动了动弯翘的睫毛,感觉到腿间有一股热气传来,原来是他的腿正放在……噢,天啊!
「睁开眼!」盛凌风命令道。
她缓缓的睁阴双眸,立即封上他黝黑的双限。
「我再问你一次,往後还敢不敢不听话,还敢不敢背著我私会男人?」
昨夜所受的非人折磨在脑海里一闪而过,雪婷立即摇摇头,低声道:「不敢了。」虽然她并没有私会什么男人,但她知道跟他争辩是没用的。
「很好,这才乖。」盛凌风满意地扬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