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尊重点。夫人可是东都大户家的小姐,你别有眼无珠。”

“您他妈的又是谁?白白净净的样子,不是小白脸吧。娘的,一个小姐,居然两个人护驾。你们识相点,都给我闪一边去。”

鸡爷心想这两个怂货也不会拿他怎样,一步跨到蓝衣女子的板凳头,赖着脸皮,一双贼眼滴溜溜看着她的侧面面颊。

他哆嗦着瞅着,心里发痒,口水慢慢流出来,语无伦次道,“美,确实是个美人。”

见蓝衣女子不理他,又道,“美人,刚才那帽子是您扔出去的。手还真的很准,眼睛不看,隔着十几米距离,一下子就能把帽子扣在小二的脑瓜上,是有本事的。不过,要不要和大爷过过招。”

没等女子发话,施德朗一刀抵住鸡爷的后背,“鸡爷,您给个面子,放了小姐。否则,我手里的刀,可不认人。”

施德朗手里的钢刀,尚未用力,油头小子一个反手,“咔嚓”刀背向外,一刀割去施德朗一个大拇指。

顿时,血流如注。

“铛啷啷!”

砍刀坠落地下,没等施德朗反抗,双手被人翻转到后背,“咔嚓、咔嚓!”肩胛骨被硬生生折断。

他就像一滩污泥蜗居在桌腿的一边。

卧龙雪再也坐不住了,拿起一条板凳,迎头就打。

“咔嚓”一声脆响,板凳打在桌面上,杯盘狼藉。

油头小子手里的哨棒“哗啦”一声迎空飞舞,一棒打在卧龙雪的脑袋上,“啊——”的一声惨叫,卧龙雪晕倒在地……

店小二见鸡爷接连打伤两位客人,急忙上前拉住他,大叫道,“鸡爷,鸡爷,您老快住手。打死人命,这可就是大事了。”

“谁让他们多管闲事的。在长安县,老子看上的女人谁都别跟我抢。老子专治不服气。”

他一脚踢在施德朗的肚子上,骂道,“狗日的,你服不服气?”

没等施德朗应声,店小二一把拉开油头小子,“鸡爷,这位夫人有背景,您看这身穿戴,可不同一般人家的女子。再说了,刚才她出手大方,一给,就是两个大金锭子。”

“富家小姐,我又不是没玩过。您,滚一边去,把门给我关上。择日不如撞日。老子今日就在这酒店睡了这个富家千金。”

油头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伸手端起酒桌上的一碗酒,“咕咕咕”三口喝下去,红着脸,开始松解腰带。

“鸡爷,可不能胡来啊。你这样做,就是砸我的场子。小子的酒馆就开不下去了,那我一家老小靠什么吃饭啊。这里人多眼杂,不是单府。干这事,也得找个清静的地方干。”

店小二跪地抱住鸡爷的腿,苦心死劝。

“滚开。玛德,别扫老子的兴趣。”油头小子猛地踢腿,中正他的下档处,店小二哭嚎一声,身子向后倾倒。

没等他二次爬起来,鸡爷的一只脚踏住他的胸口,脚下一拧,小二发出瘆人的惨叫声。

“再多说一句话,老子就废了您的根。”鸡爷说着话,手里的哨棒“噗”一声下坠,直抵小二的下腹部。

店小二又一次嚎叫。

“鸡爷,我,我,不干了。随您怎么干,反正我也不想开酒馆。”

油头小子不吃这一套,管你开不开酒馆,老子先试试水到底有多深。

他正值兴奋期,把哨棒往地上一扔,劈腿一跨,直接坐上蓝衣女子的长凳子。

“呲!”

没等他伸手揽腰,蓝衣女子早已手起掌落,一只酒碗顺势打在他的脑门上。

他刚想伸手抓扯,蓝衣女子双脚一抬,一个燕子低飞,人影跳出三米开外。

煮熟的鸭子,哪能让它飞了。

鸡爷不顾脑瓜子疼痛,饿虎捕食般,直扑出去,就在危急时刻,门外跑进一个人影,猝不及防,一刀砍在他的脑门上,一道血注飞溅,鸡爷双腿跪地,身子瘫软下去。

蓝衣女子稳稳坐在隔壁的凳子上,那个小人影跑到她的跟前,叫道,“娘,您没事吧。”

“娘没事。只是这酒店要摊上官司了。”

“没事就好。官司不官司的,也不是我们事先要惹事。”

店小二趴在地上,瞅着鸡爷直翻白眼。“栽跟斗了吧。我说的话,您小子就是不听。”

油头小子忍着剧痛,呜呜叫道,“小二,去,去,给单家报个信,让黄鳝管家过来。我,我,给您钱。”

小二急忙站起来,撕下一块长条布给他包扎。他转身对着蓝衣女子道,“夫人,两位爷,你们快走吧。走晚了,就走不掉了。单家,可不是饶人茬。单少爷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这个小少爷,可得偿命啊。”

蓝衣女子也没料到儿子会从外面跑进来,上去就是一刀。

那把刀,是自己给他防身用的,今日,居然砍在一个恶少的脑袋上。

施德朗不顾手疼,走到蓝衣女子身前,弯腰施礼,“夫人,您带着少爷走,马车就在外面,快回洛阳去。只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他们找到洛阳,那就好办了。”

卧龙雪从惊魂中醒来,拉着少爷的手,“少爷,走,上车再说。”

他拉着少爷,刚刚走到大门口,门外涌来十几个黑衣人。

领头的是一位五十多岁的汉子,一身玄衣,手持一把铁扇子。

“走,哪有那么容易的。来人,把他们三个大人一个孩子,统统带走。”

“黄管家,有话慢慢说。”店小二急忙喊道,“黄管家,有事好商量。别都带走,这位夫人,身份不同一般,您可别做傻事。”

“吆喝,我黄爷做事还得看您的脸色?去去,一边呆着去。”

“哎呦,黄叔,快救我。我快不行了。”鸡爷在地上趴着,听到黄管家说话,急忙喊道。

“是谁打了单家少爷的?看我不扒了他的皮。”黄鳝低头查看鸡爷的伤势,“小少爷,先回去,我把这几个人带进单府,咱们慢慢折磨这些狗东西。”

“黄叔,那个女子你可别伤着她,我心里发痒,您知道的,我的癖好古怪,我想一个人单独折磨她。让她慢慢地死去。”

“好好,小少爷。您是单家的指定掌门人,老夫不听您的,听谁的啊。不过,老夫看着女子有几分姿色,您最好不要把她玩死,您吃肉,也让我喝口汤。”

黄鳝说着,浑浊的口水流出来滴到鸡爷的嘴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