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爷,本名单芳宝,父亲单耀新,老单在五十七岁得子,自幼就是娇生惯养。
因单芳宝整日里偷鸡摸狗,与一帮小混混拉帮结派,成立鸡头帮。
那些小混混图得是有吃有喝,也乐意围着他的周围转圈。
时间久了,人送绰号“鸡爷”。
单芳宝性格古怪,善于恶作剧,特别是对待略有姿色的女子,喜欢玩出新花样。
单府那些丫鬟侍女,无不深受其害,然而,为了生计,大都敢怒不敢言。
如今第一眼看蓝衣女子,便丢掉魂魄。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被一个小少爷砍倒。
“黄叔,那个小子拿刀砍我。呜呜,呜呜——”
单家少爷当着众人的面,趴在地上“呜呜”直哭。
黄鳝看了看依偎在蓝衣女子身边的少年,转头瞥了鸡爷一眼,腹诽道,还尼玛哭,人家才多大,你多大,大的,弄不过小的。
不知道丢人现眼。身为管家,当然会见风使舵。他可怜兮兮地应道,“鸡爷,鸡爷,您不是‘鸡头’吗,平日里让您刻苦锻炼,你非偷懒。”
“书到用时方恨少,事非经过不知难。这武功也是一个样。台上三分钟,台下十年功。打人,靠武力。不是靠年龄,也不是靠谁的个子大。”
他弯腰亲自给少爷重新包扎止血,另两个黑衣人扶起他,慢慢向门外走。
“少爷,你放心。我不会让您吃亏的。把他们都带走!走啊——”
管家黄鳝手里的扇子突然“啪嗒”一响,无数把柳叶刀,沿着扇骨刺出来,刀锋不停地旋转。
“这位爷,您不是英雄吗?想英雄救美?要不要尝尝【绞肉机】的滋味。”
黄鳝面露凶相,走到瘫坐在地的施德朗跟前,把铁扇子往他手背上一靠,“嘶嘶”一阵声响,一股股血肉带着碎布片飞落地上。
只是一呼一吸之间,施德朗的左手臂半截白骨露了出来。
“哎哎——天啊——”
铁骨铮铮的汉子,禁不住痛苦的折磨,施德朗疼得大叫,瘆人的嚎叫声,令人毛孔炸开。
他双手无法动弹,就用脚来还击。正当黄鳝得意忘形的时候,施德朗临门一脚,直击黄鳝的面门。
“好小子。您他妈的找死。”黄鳝大骂一声,急忙躲开。
没等施德朗的脚落下,一个黑衣人手起棒落,一棍砸在他的肩头。
“玛德,死到临头了,还逞强。还敢偷袭咱家黄爷。不想死,都乖乖的跟我走。”
施德朗又一次被人踹倒在地。
蓝衣女子伸手护住少年,望着黄鳝,厉色道,“您是管家,您知道不知道您家少爷的德行。”
“我家少爷的德行,我当然知道。”黄鳝转过身来,对着蓝衣女子大叫,“您给我少废话。护犊子谁都知道。您家少爷又是好货色?举刀就砍人,这还了得的。简直是无法无天。夫人,我也不难为你,请你跟我走,去见单爷。”
“我不认识哪个单爷,要让我补偿你家少爷,给点医药费,给多少钱,我可以考虑。跟您走,妄想。”
“吆喝,嘴硬不是。夫人,给你脸你不要脸。我手里的扇子可不是吃素的。您也听到施捕头的喊叫了。您不走,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黄鳝说着,右手一伸,形同鹰爪。
他双目一瞪,大喝道,“黑鹰偷心!”
鹰爪凌厉之势锐不可当,径直向蓝衣女子的胸部抓去。
说时迟,那时快。
卧龙雪眼疾手快,猛地双手一扑,用力挡住黄鳝的手爪。
黄鳝一看半道上有人阻拦,力道猛增三成,右手疾速而进,“咔嚓”一声闷响,鹰爪直入他的胸窝。
没容卧龙雪喘息片刻,黄鳝右臂一拧,一颗鲜红的人心,活脱脱被他掏出胸腔。
卧龙雪身子一颤,猛地狂跳三尺高,最后跌落在三米开外的平地上。
打死卧龙雪,黄鳝把那颗人心往餐桌上一砸,一个酒碗腾空飞出,“啪嗒”又是一阵响动,酒碗撞击在石柱上,碎成齑粉。
蓝衣女子一手搂住少年的头,“孩子,别怕。”
她急忙从发髻间拔下一枚金簪,顺势一抛,金簪直插黄鳝的右眼。
“啊——我的娘嘞——”
疼痛难捱的黄鳝,一个腾挪,贴近蓝衣女子身边,右手猛地一掏,一把软刀从腰间抽出来。
施德朗眼看软刀就要展开,疾爬数步,用头直接撞击黄鳝的身体。
黄鳝身子一晃,软刀斜劈而下,硬生生削去施德朗半个脑壳。
他身子摇晃三秒,重重倒地……
“呵呵!呵呵!”
黄鳝阴笑着望着面不改色的蓝衣女子,抬手将软刀在施德朗的衣服上擦擦。
“小姐,您还有何话说?还嫌死人不够多。您也看到了,顽抗到底,就是死路一条。”
门外鸡爷没有走,看着管家利索的招式,心里顿生欢喜。
“奶奶的,小姐这口鲜肉,老子一定能吃到嘴里。等带到单府,我把你剥去衣服,洗得干干净净的,慢慢欣赏。”
蓝衣女子忍住内心的不安,厉声怼道,“我说这位管家,您家少爷惹事在先,您一不管教您家少爷,二不赔礼道歉,还助纣为虐,接连打伤两位好汉。”
“怎么着?别说打伤、打残了,就是打死了,在长安县的地盘上,还没有人敢怎么着。”
黄鳝话音未落,少年猛地挣脱蓝衣女子的搂抱,“噗”的一声,扑向黄鳝。
猝不及防,黄鳝身子站立不稳,向后倒去。少年趴在他的手背上,狠狠咬住。
“啊啊——小兔崽子,尼玛还咬人。”
黄鳝疼得龇牙咧嘴,大喊,“你们都别愣着!给我打,打死这个小兔崽子。”
几个扈从抡起木棒,对着少爷的头就要凌空抡下。
“呼呼呼——”
就在扈从们手起棒落的瞬间,十几支弩箭飞驰而来,一个个扈从来不及喊叫,应声而倒。
其余扈从刚要再次冲上来,一个白影手持长剑,疾速闪进酒店。
他一身道袍,手里提着鸡爷的脖颈,一脚踏住黄鳝的头,“都给我住手。谁要是再乱动,我就废了他们。”
黄鳝见来人不善,求饶道,“好汉饶我。”他声嘶力竭,大声喊叫,“你们都退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