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正在升级中,请宿主耐心等候!”
“哎呦,操蛋的系统。关键时候掉链子。”
他又一想,系统升级打补丁,也正常,也许系统又有什么新的功能被开发出来。
穿越者离不开金手指。
哪怕这个金手指平时很少出现,其实它都会默默在后台运行,且稳定性极强。
十二个时辰,满负荷运转。
系统升级,李绩也不着急。他端着一壶酒慢慢啜饮。
李绩正在等待,李二无奈地嘀咕道,“王爷,我的好大哥。我知道您的打算是出于公心。是对太子好。不过,我还要说,请您原谅。你的建议,我只能参考参考。司徒长孙无忌说的很对,我和太子不能同时去辽东。我必须去,那么,留下的只能是雉奴。”
李绩面色黯淡。
陛下好糊涂。糊涂蛋一枚。
一个毫无战功的太子,不是优秀的储君。成大事者,哪有不到帝国最艰苦的地方锻炼的,您啊,护犊子。
李治没有战功,对于一个懦弱的帝君将是一生的缺陷。即使称帝,那又能有多大能耐可言。
李绩猛地将酒壶放下,他知道李二的秉性,自己只好见风使舵。
贞观初期,李二还能礼贤下士,见微知著,就在李承乾政变,抢班子夺权事件之后,他就像换了一个人。
也许是更年期到了。
脾气越来越暴躁。
大臣们稍有不同意见,他就会暴跳如雷,要么削去爵位,要么回家滚蛋。
就连司空房玄龄,也被李二赶回家多次。
房玄龄可谓是股肱之臣,回到家里,茶不思、饭不吃,恼羞的躺在**一睡就是六七天。
家人里那个劝啊,苦口婆心,可他就是拉不下面子。就说自己工作没做好,让皇上失望了。
求全责备,把一切责任全揽在自己的身上。
后来,李二亲自来看望他,这才跟着李二回到政府机构上班。
被李二揍死的,打伤的,打发回家养老的,罢黜官爵的,屡见不鲜。
此时的李绩,脑子急转弯。
没有坚持自己的观点,他无声地起身,推开后面的一扇窗户,一阵凉风袭来,夹杂着淡淡的荷花清香。
“我只是建议一下,至于太子去不去辽东,还是由陛下您最后定夺。我明日就要去幽州行营,你我按计划会合。至于你我会合的地点,时间和路线图,我会第一时间与您联系。”
李二总算舒了一口气。
看见李绩二面无表情,知道他内心不舒服,忽然,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提高声调:
“好。我的好哥哥。您真是善解人意,能站在我的角度看问题、分析问题,我很欣慰。我代表帝国班底,代表关陇集团总部,也代表我的家人,敬您一杯酒。”
李绩缓缓转过身来,瞳仁一缩,一道剑气飞出。
“客气了。贤弟,你我还是一天半天的吗。荥阳郡大海寺初次见面,我们就是好朋友了。我知道您,您知道我。不过,太子的教育培养问题,您一定要多岗位、多角度、多层面、多渠道提供锻炼的机会,只有多练,才能提高治国理政的技巧和经验。有了经验,那就是高手。高手过招,胜天半子者,方能立于不败之地。一个懦弱的窝囊废,如何撑起大局。一个毫无寸功的碌碌小辈,何能堪当大任。陛下,凡是务必三思而行,慎终如始,方能终无败事。”
“呼!”
李绩话音未落,李二忽然双腿一软,跪在他的脚下。
“这,这——陛下啊——起来——”
李绩面色一惊,腹语道,“弟弟,老夫的话说错了。您为啥这么激动?”
就在李二双膝着地前的十万分之一秒,李绩双手一抬,一团紫气东来,宛若一股强力,硬生生定住李二身子。
“陛下,你为真君。大哥为臣。君臣之礼,不可唐突。”
李二毫不费力的站起来,黄袍一尘不染,面色反而比先前更加红润。
“大哥,大哥啊!我给您跪下啦!”
李二疯了。
李绩见左右无人,啪哧一个弹指,数道白气射进李二的头部,三秒过后,李二冷静下来。
“陛下,我看见一个黑色的魔影,被我一指消灭了。别怕,神魔鬼道不敢进入靖王府。”
李绩说着,从身上掏出一大把桃木小剑,从窗户往外一抛,哗啦一声响,外面的树林间冒出股股黑烟,化作猫和狗的形状,飞奔而去。
李二慢慢恢复真心,凝神静气坐了一小会,还是觉得哪里亏欠自己的大哥。
“靖王爷,您一片冰心在玉壶,我李唐集团没有您的支持,难以为继啊。”
李绩有点糊涂了。不就是一个建议吗,谁不给谁提提建议啊。
不能一棍子打死吗。
“陛下,没事,东征太子不去,以后要有合适的地方,可以让太子去视察视察。这也必要勉为其难吗。”
李二又一次站起来,顺手拿起一个开过的酒瓶,“王爷,您只要一如既往地支持李唐集团,我就是把这一壶酒喝完,也不会醉的。”
“陛下,咱今天不拼酒,好不好。我知道您的心意,那也不能拿酒拼。”
哪里能劝说的了,李二右手拿起酒瓶,对着嘴巴,开始“咕噜咕噜”对瓶吹。
“厉害了,我的弟。”
李绩当然不能失礼。
他把礼节看作生命。见李二如此豪爽,干脆,从身后的酒柜里搬出一个紫色的酒坛子。
上面贴着一张四方形红纸,上面写着“五斤装洛阳牡丹红”几个字。
他右手嘶啦一声,拆掉封泥,拿去木塞,就将酒坛子举起来。
右手提着坛子上沿,左手托住酒坛底部,张开大口,开始一阵畅饮。
哗啦啦酒水声响,惊动一边的李二,他一气将瓶子里的白酒干完,猛地将酒瓶摔在木地板上。
“王爷,您弟弟喝干了。”
他往地面上一坐,仰头直视,好家伙,我说好家伙。大哥,您这哪是喝酒。简直是壶口瀑布倒挂眼前。
他微微一愣,大声吟诵:“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李二忽然来个诗朗诵,李绩左手已经将坛地倒转过来,呈倒转乾坤之势。
眨眼间,一坛子五斤装“牡丹红”,已经见底。
他摇摇晃晃,前脚离地,后脚跟拖地不动。
迈不动腿,管不住嘴。
李绩几乎跌倒。
“大哥,别倒啊。您,等等。”
李二强撑着身子,慢慢靠近李绩,伸手扶住李绩的手臂,气喘吁吁的把酒坛子拿开。
“大哥,走,走几步,到软塌上先睡一会。”
慢慢地,李绩在李二的搀扶下,一步一步朝前走。
“我叫您少喝,您还来劲了。唉,大哥,您就是直性子。直性子人老实、忠厚。”
从李绩醉酒的地方,来到厢房的软塌前,正好走了八步。
只有短短的八步距离,李二扶着一个醉酒的人,足以累得吐血。
“咳咳——”
李二大声咳嗽,一口老血喷出来,他急忙用衣袖擦去,大口喘了几口粗气,两腿用力,“好家伙,王爷,您的身子真他妈的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