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君顿时大哭,妆容凌乱,面若梨花春带雨。

木易易、木萧萧吓得面色蜡黄,忙着围着小姐解劝。

“啪!”

木易易抬手挥掌,击打在李绩的肩膀上,“姐夫,你还愣着干啥,新婚之夜,就让姐姐不高兴。”

李绩无奈,扑通一声双膝跪地,叩首道,“婉君,我李绩发誓,我对你是真心的。可是,可是——”

“呼!”

木婉君气得一掌甩出,“可是什么,你现在就和我去大堂成亲。仪式之后,你去哪,我不管您。我要的是仪式感。”

木婉君声嘶力竭,通红的五个指印,印在李绩白皙的面颊上。

木易易拉起李绩,哭求道,“赶紧走吧!别耽误时间了。”

“萧萧,给我补妆!”

等李绩被木易易拉走,木婉君轻声叹息道。

一刻钟之后,李绩和木婉君双双跪在木铁心面前。才子佳人,面带微笑,对着木铁心连拜三拜。

“一拜高堂、二拜天地、夫妻对拜——”

王德扯着公鸭嗓子,站在高台上,一本正经的叫着。

“送入洞房——”

随着王德话音一落,十几个小宫女手里牵着大红丝带,引领着李绩和木婉君向后院新房走去。

新房里,香气扑鼻。

木易易、木萧萧身着粉色轻纱短裙,身材高挑,前凸后翘,一双白皙的长腿,一览无余。

李绩轻轻揭开木婉君头上的红绸布,颔首弯腰,“小姐,今晚都是我不好。我向您道歉……”

没等木婉君说话,木易易伸手拉了一把李绩,嘴里嘟囔一句,“算啦。道什么歉?姐夫,小姐,赶紧把这杯酒喝了。等会,王爷还要赶路。”

李绩急忙又向木易易弯腰,“真的对不住了。我有急事。”

“滚!”

出乎意料之外,木易易猛然一脚踢出,嘴里喝道,“谁稀罕您。”

木婉君坐不住了,缓缓站起,“易易,随他去吧。”她用手推开木易易,长舒一口气,“靖王爷是国家的人。他真的有事,我不怪他。易易,也不要为难他。”

“呲呲!”

“呵呵——”

木易易和木萧萧在一旁滋滋发笑。

李绩趁势一把搂住木婉君,低声颔首,“小姐,谢谢您的宽容。你等我,我从辽东回来,就来家看您们。”

木婉君忸怩一下腰身,红着脸怼道,“就怕您会忘了木阁寨。”

“不会的,不会的。”

李绩整理好衣服,将门边的一把佩剑拿在手上,急忙道,“再见了,我现在就得走——”

留不住郎君的归心,木婉君转身偷偷抹泪,然后,叮嘱一句,“靖王爷,记着回来。要走,就别从大门走了,还有客人亲戚留宿,怕被人看见说闲话。”

“别哭,别哭,我会回来的。”

李绩与三姊妹一一话别,最后,挥挥手,“多保重!”

木婉君、木易易和木萧萧三人把李绩送到后花园小门口,一轮圆月高挂中天。

“您们回去吧。”

木婉君突然说道,“木易易,您把王爷送出木阁寨。”

木易易笑笑,点点头。

等木易易和李绩走远,木婉君才和木萧萧返回房间。

六月天气,酷热难捱。

李绩用羽扇轻轻扇风,头上依然汗水直冒。

“王爷,您这么热?要不,咱们走水路。”

木易易用手一指,“你看,那边是一个小湖泊,名叫月亮湖,湖水通着一条河,名曰‘剡溪’,沿着剡溪一路走,就能出去,外面有一条御道,直通长安,也可以沿着丰水,乘船直接去长安。”

“易易,您一个人,就别送我了。我能走。”

李绩看着木阁寨湖光山色,不远处的月亮湖水光潋滟的,心里一阵惬意。

湖边的小道,沐浴在月色下,仿佛铺上了一层碎银子。

木易易短裙摇曳,一双细长、圆润、匀称、滑腻的**,在月光下格外白皙。一头刚洗过的长发抛洒着迷人的发香,随风吹来,李绩猛地翕动一下鼻翼。

剡溪就是木阁寨内的一条小河,外面连着丰水。木易易领着李绩来到渡口,一条小船静静地停泊在水湾处。

她欢快地跳上船,“王爷,快下来。划着小船走一段距离,就是出口。”

“哎呦!”

随着李绩上船,小船剧烈摇晃一下,木易易惊呼一声,“王爷,您好沉啊。”

李绩暗笑,腹诽道,“还没试过,就觉出来轻重了。”

“笑啥,我说的不对吗。”

看着清纯无邪的木易易,李绩忽然想起一句诗来,“湖月照我影,送我至剡溪。谢公宿处今尚在,渌水**漾清猿啼。脚著谢公屐,身登青云梯。半壁见海日,空中闻天鸡。”

可惜的是,此“剡溪”非彼“剡溪”也。

小船儿**漾在水边。木易易一手划桨,笑着看着李绩。

月色下,一张俊美、帅气、棱角分明的面颊,令人心里一动。

马上就要分开了,不知道“何日君再来?”她心有不舍,小船划出几米远,停在水中央。

“王爷,您这就走。”

她声若黄莺夜啼。“为何不等到天亮!”

“等到天亮,我们就在这船上等?小姐,我,我——”

“夜色多美啊。您能和我在这条船上坐一夜,我就是第二天死去,也心甘。”

他一手捂住她的小嘴,腹语道,“坐一夜,还是做一夜。你能受得住。”

突然看见木易易眼睛里流出汪汪水来,他的心一阵狂跳。

“小丫头,动情之处可怜人。”

楚楚可怜。

他禁不住轻轻揽住她的细腰,雪白的双足抵在他的身前。

“易易,我会回来的。”

“您回不回来,关我何事?小姐都无法留住您,我又有何能拴住您。”

四目相对。

一股体香扑来,李绩浑身一颤。

他忽然感觉到木易易的身子柔软无骨般下滑,不由地用力搂住。

“王爷,亲亲我。就一口。”

李绩心里一颤,就在木易易的额上轻轻一吻。

“就一口!”

“嗷——”

木易易慌乱地像一头小鹿,手脚不知道如何摆放,随着小船的震**,一阵水滴飘洒在她的身上,一阵冰凉,一阵灼热。

“王爷,船要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