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病需要银子。别看你家有万贯。一旦有个病人,那就需要花费巨资。日子不可长算,家有万贯,抵不上日进分文。这治病需要药品,每天都要花费金银。”
李绩又看看二太太她们,低声道,“大太太刚才说后院里有老爷子蓄养的女娃,我看还是出手吧。老爷子的身体吃不消,这种高级的‘宠物’干脆都卖了。眼不见心不烦,你说,是不是,太太们?”
“正愁买主呢。靖王爷你就来了。”二太太眉眼含笑,樱桃小嘴肥嘟嘟的一张,奶声奶气的说道。
“本来嘛,我是不想来的。只是,里面有我一个徒儿。当师傅的不能不管。你开个价,要多少?”
“王爷,这三十几个娃娃,你都买走吧。”大太太一听王爷要买,急忙走进来。
“价钱合适吗?”
“打包出售。你说给多少?”
卧槽!这就好说了。紫菱在一旁笑笑,“靖王爷真是神算子,今天下山,竟然兵不血刃,救下了王雨绮。”
“我出这个价。”
李绩伸出一个指头?
“十万?”
“去掉一个零。”
“那也太少了。一个人一千五百两的话,也得给四五万两。”
“大太太!就怕有价无市。这年头,谁不知道健康最重要。健康是衡量一个人幸福指数的重要标志,健康是1,其他的都是0,1没有了,后面的0再多,也没有意义。除非憨逼,还蓄养女娃,‘玩人丧德、玩物丧志’。老庄已经娶了十几房妻妾,还要蓄养那么多女娃作甚。弄不好,小命都没了。”
“我们几个姊妹,整日里也劝过老爷,可是,他跟风炒作,蹭热度,说蓄养‘扬州美人’属于高级享受,是什么身份象征。走到哪,有面子。”
大太太一脸的无奈。
“你糊涂啊。老爷是个男人,管不好下半身,您们这些妻妾,也不能听之任之,不管不问啊。是面子重要,还是命重要。”
二太太接过话茬,面色通红道,“老爷一言九鼎,谁敢劝他!”
大太太大声嚷道,“话不多说了。多说无益。眼下最要紧的,把后院的‘瘦马’卖掉。”
李绩看到火候已到,拉着紫菱的手,就要向外走,“太太,这样吧,我再加一万。不卖,我们就走了。”
“买卖!一个不留,都卖了!”
大太太生怕李绩走掉,赶紧一锤定音。被逼的,她没法,急于出手,一挥手,“成交!”
“靖王爷,您行行好,你也带我们走吧。”扬州培训师穆老虎肥胖的身躯一弯,人差一点栽倒。
“是啊,行行好。好人有好报。‘瘦马’培训班解散了,我们都失业了。王爷,把我们也收了吧!”几个培训师也都哀求他。
“收了你们这些‘老鸨’,老子降不住啊!”李绩腹诽道,“卧槽!好家伙,我说好家伙。你这样的大块头,要您,那得浪费多少粮食啊。”
李绩看着一身水桶腰的几个老妈子,连忙摆手,“我实在是没法子呀。几位大妈,不是本府不要您们,实在是我那里不缺人手。我又没有那种蓄养‘宠物’的喜好,再说了,驯化一个‘瘦马’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这些姑娘,我是要上交国家的。因为,这些钱财的来路,都是皇上赏赐的,有的就是府库的钱。私人我也不需要,我也没那么多钱供养这些女娃。”
老妈子一个个一脸不高兴,没了工作,还得返回扬州去,这一笔车船费又得花费不小。妈妈们不高兴,可这些女娃,一听说被靖王爷打包买走,一个个兴高采烈地欢呼雀跃。
“靖王爷千岁,千千岁!”
“靖王爷是好人,大大的好人。”
“王爷,我爱您!”
“王爷,你是我的亲爹——”
卧槽,花朵骨一样的女娃们 ,扑通一声下跪,山呼千岁。
李绩令庄之伟带人去马车上扛银子,他又安排紫菱去租车。
不一会,紫菱招呼来七八辆豪华马车。
姑娘们一个个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和衣物,平日里,培训师对待她们很严格,有的挨了打、挨了骂,有的被克扣小费,这些人心里记恨,走时,连一声招呼也不打,提着包袱,就跑了出去。
紫菱帮王雨绮收拾好,又安心化了妆,描眉、涂粉,上唇彩,紫菱又帮着她挑选一件丝绸短裙,腰身更显得纤细。
王雨绮出来,站在廊道里的李绩一愣,卧槽,三日不见,她就像变了样。
蜂腰翘臀,体态风流,肤色凝滑,行止有度,往李绩面前一站,亭亭玉立,活脱脱大户千金。她依靠在李绩的身边,一边哭泣,一边诉说离别之苦。
王雨绮一只手挎住李绩的胳膊,一股少女的清香,扑鼻而来,他盯着眼前的女孩,暗叹,扬州师傅有一套,三天速成,好,晋王看到她,保证动心。
她还不知道抽泣,他摸摸她的一双小手,细声安慰道,“别哭了。有些事,看来是坏事,又说不定是一件好事。扬州培训师手法娴熟,这几天,您也学到了不少礼仪常识。这对你来说,有好处。今后用得着。咱们马上回长安去。到了长安,你给家里去封信。报个平安。”
王雨绮止住哭泣,帮着紫菱组织姑娘们上车。
李绩带着紫菱和王雨绮,最后上了马车,车队离开郯城岗,沿着山道,缓缓而行。
“站住!”
马车队刚到牛首山的后山脚下,一群手持刀斧的黑衣人迎面而来。
走在前面的一个驴头马脸的汉子,五大三粗,身材魁梧,手臂粗如穆老虎的大腿,他持刀堵住去路。
庄子伟一看,卧槽,是二当家的吕雉。他急忙跳下马车,递上一根纸烟,“兄弟,自己人,借个道。我给她们送到长安,就回来。”
吕雉酒糟鼻子猛地一吸,拉下脸来,高声叫道,“放屁,你走了,恐怕永远不会再回来啦。庄帮主,你小子还是不是大当家的。吃里扒外的,净干你妈拉血尿浓的糗事。我们这么多弟兄,一枪未放,这就被人端老窝了。尼玛,你还是人吗……”
庄之伟自知理亏,满脸苦笑,将一包碎银子悄悄交给他,低声道,“二把手,我也是身不由己,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胳膊拧不过大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