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掌门人,立场不坚定,被人一忽悠,就尼玛给人站在一边。我说,你就是叛徒。”

驴头汉子吕雉长相奇丑,二十六七岁的年纪,就像一个过时的老头,额头上长着一颗黑痣,嘴长且弯曲,嘴唇上薄下厚,说话时一股口臭扑鼻而来。

庄子伟面色一沉,声调忽然一变,“吕大哥,你可不要不识抬举。我走了,这郯城帮你就是老大。你主持工作,您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我在这里,还挡着您的路,您说这是不个理。”

“别跟我说什么大道理。你走可以,这些‘宠物’都得留下来。再说了,庄老爷年纪大,枪杆子不好使,老子的这杆枪,硬朗的很。”

他靠近庄子伟,低声炫耀道,“不瞒您说,在勾栏听曲的时候,那个头牌花魁一夜时间,我都没让她消停过,老子花样多着那,不信,你问问药匣子王大拿。”

王大拿是郯城帮三号人物,擅长研究“房中考”,什么样的丹药,有多大药性,这小子可都是一心数。古语说得好,“术业有专攻,闻道有先后。”这厮常年专注做一件事,也就成了勾栏花巷里的小能人。虽然腿脚不好使,他癖好很特殊,经常去勾栏听小曲。

庄子伟马上满脸赔笑,“吕大哥,你的话,我信。请让条道,去长安,我做东,扬州烧鹅管您吃,长安烧酒,管你够。”

郯城岗二号人物吕雉堵着路不为所动,一双**邪的眼神不住往后面的马车上看。

他一把推开庄子伟,掀开布幔,伸手抱出一个‘瘦马’。

那女子以为遇到劫匪了,吓得一声不吭。

李绩等了半日,以为是庄子伟和弟兄们告别,也就没在意。

忽然,听见前面一声哭闹,“放开我,放开我——”

“给我抢人!谁抢到,谁就弄去家当婆姨。”

“二把手,你说的当真。”

“那还有假。三秃子,你小子还不动手,要是晚了,被人都抢完了,你别哭鼻子。”

“万三毛,你个孬逼养的还傻站着干甚,赶紧去抱一个,你看看,这些姑娘都被驯服了,趴在老子肩头就像绵羊羔子。”

十几个喽啰,放下刀叉,就围着第一辆马车肆意哄抢。

他们力大无穷,手脚麻利,不分青红皂白,抱起花骨朵一样的“瘦马”,就往山那边小树林跑去。

有几个等不及的,就在山坳里,松开裤带,也不问这些“瘦马”如何挣扎,就来个独享霸王餐。

一个尖嘴猴腮的十八岁喽啰,从来也没有碰过女人,看见怀里的女子就像小绵羊一样温顺,一股邪火直往上蹿。

“我的孩儿,跟着二当家干,还能开开荤。”他大脑一片空白,嘴里嘀咕不停,“哈哈,有婆姨了,有婆姨了。”

他一边疯疯癫癫的跑,一边选着合适的洼地。跑到一个山坳处,呼愣一声,就将“瘦马”往地上一扔,三把扯开“瘦马”的底裤,眼前一黑,就奋不顾身地趴了上去。

李绩见前面的车子半天不动,又听见不时传来女子的哭叫声,他猛地揭开车幔,伸头一看,面色突变。

紫菱和雨绮一惊,卧槽,出事了。

她们翻身下车,李绩已经冲了出去。

“王爷,你的腰身还没好呢,不能硬打!别再伤着腰。”紫菱和雨绮一齐呼喊。

李绩充耳不闻,顺手抓住身边一个黑衣人,劈头问道,“你们在干什么?”

那个黑衣人一笑,“二把手发话了,抢媳妇呗,谁先抢到,谁先睡。晚了,就被人抢完了——”

卧槽!

这些狗杂碎!

“咔嚓!”李绩一把扭住这个黑衣人的脖颈,只是一扭,黑衣人脑袋就飞出十几米远。

“庄子伟!你在哪?”

“他早跑了!”又一个黑衣人拖着一个女子,喘着粗气道。

“呼——”

李绩一掌劈出,这个黑衣人脑壳子被劈成两半。

山坳处,不时传出“鹅鹅鹅”、“嗯嗯嗯”喊叫声,李绩见一个个黑衣人就跟疯子一样犯病,顿时恼怒。

一把阴阳双修剑上下翻飞,身形忽左忽右,忽前忽后,见人就杀,一刻钟不到,十几名劫匪被一一弄死。

吕雉抱着一个身形丰腴的“瘦马”,用手捂住她的小嘴,吓唬道,“你敢叫唤,我就一刀宰了你。”

那女子哪里见过这般凶猛的男人,早已浑身酥软,躺在山坳深处,任由吕雉恣意摆布。

吕雉,这小子色胆包天,将‘瘦马’的短裙劈胸撕开,“嘿嘿!”呲着一口乌黑的獠牙,张口就咬。

“嗷——”

一声颤音传出山坳,他浑身触电一样哆嗦。

“嗖!”

他刚要上手,突然,背后一凉,冷不丁,一把半尺长杀猪刀,连刀带把,直插后心。

地上的女子看见身上的男人半天没有动静,猛一推,“死一边去!狗娘养的。还尼玛怪会玩,花样跟谁学的。”

“妈呀!”她翻身看见地上一滩血水,一摸男人的鼻息,男人已经断气了。

庄子伟见控制不住局面,又怕李绩追究责任,吓得沿着山沟直往终南山方向飞奔。

跑了十几里路,见李绩没有追来,就在太白山脚下喘口气。

“铛啷啷!”

突然,山上滚落一块巨石,他没来得及躲避,被巨石重重压在底下。半截身子不能动弹,渐渐地支撑不住,头一低,便停止了呼吸。

李绩仔细地在山坳里找寻,陆陆续续将这些姑娘找回来。

有的衣衫不整;有的头发散乱;有的袒胸露背;有的杜鹃啼血猿哀鸣。

紫菱和雨绮从后面跑过来,扶着姑娘们重新上车,一一安慰,将事先备好的衣裙给她们换上,重新涂脂抹粉,然后,马车继续前行。

这些女子习惯了任人摆布的命运,从江南道,途经淮南道、河南道、河东道,来到京畿道,一路上,酸甜苦辣咸的味道,一一尝遍。

半个时辰后,这些“瘦马”们又开始叽叽喳喳地说笑,打闹,刚才的不愉快,已经烟消云散。

李绩琢磨着,这些女娃子都放哪里去。就地解散,肯定又要落入富户人家,或者流落勾栏、烟花柳巷。一个计划,慢慢在脑海里形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