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烈烈,竟然是一番幻境。李绩心有所思,好多话又不好说出口,梦中经历真假难辨。
他忽然想起前世曹梦溪所著旷世奇书《红楼梦》里的句子:“假为真时真亦假,无为有时有却无。”
“叮咚!”
李绩茫然若思间,忽然,耳畔响起一声清脆的机械声音。
【时光隧道改命系统发来信息提示,祝贺宿主成功改变观音婢运程,渡劫升仙,成为南海神域女帝。】
【系统发来大礼包,凝神丹1*10颗,太空椒、苔菜、西红柿、土豆、红薯优良种子1*10袋。】
系统啊,要我在大唐忙种田。我知道种田文吃香,可真正在大唐种田,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李绩正在疑惑,系统又一次发来信息提示:
【大礼包:秦岭松树苗1*10万株,砀山梨树苗1*1万株,富士山苹果树苗1*5万株。】
系统是铁定要我开山种树、春耕播种。好啊,人不吃饭不行。粮食安全,乃国之大者。
禁卫军这些家伙浑身都是使不完的憨力,刚好去参加春耕春种。
“收下了,先放进储物间。”
李绩默念一声,忙着起身洗漱。
他换了一套常服,将燧发枪藏在身后,又将一个牛皮囊带在腰间。看见韦挺还在昏睡,急忙说道,“夏副官,将韦侍郎扶到**去休息。”
夏德仁令人将韦挺放到软榻上。
忽然,门外一声响,宇成、余生、余红三员大将鱼贯而入。
“报主公,一切准备就绪。”宇成朗声高喊。
“好,马上出发,捉拿太子党徒。”
宇成和余生二人对视一笑,腹语道,娘的,今晚有好戏喽,好长时间没杀人,手有点痒痒。
人马集合好,李绩换了一身玄色常服,站在队伍的前面训话,“诸位听令,今晚兵分十路,同步出击。抓捕的名单已经发到各领队手里,请您们照单抓人。一,验明身份,不可抓错人;二,只抓主犯,从犯就地拘押;三,如遇阻挡,就地斩首。”
李绩的声音虽然低沉,众人听来如同炸雷一般。一个新兵蛋子,当场吓得从马上掉下来。
众人不敢笑,也不敢吱声。
“大家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
李绩大手一挥,低声下令道,“出发!”
京城西郊,马蹄声声,铁流滚滚;令旗招招,剑走偏锋,十支队伍如长蛇夜袭,瞬间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其中,有一支突击队,只有十几个铁骑,人少动作快,队伍悄悄向山南西道出发。
三个时辰,到达梁州城池。
执行官夏德仁手搭凉棚,望着梁州城楼,大声呼喊,“城上的守军弟兄们,你们辛苦了!都给我仔细听着,帝国钦差专案组组长——靖王爷领军捉拿反贼李元昌,请你们放下武器,打开城门。”
“卧槽!哪来的组长?组长是什么职务?”
“钦差能理解。还有个专案组。不明白。”
“别怕。汉王是皇上的老弟。没有皇上圣旨,谁也不敢动汉王一根毫毛。”
“靖王爷是谁?听说是个小相师。算命的。难道,朝里没人了,派一个小相师来抓人。胡闹台。”
“会不会,是个冒牌货。咱们还是不要上当。”
“你们是哪一部分的。我们只认汉王,不认靖王爷。请你们返回吧。弄不巧,丢了性命,不值得。”
城楼上的守兵一个个小声议论,有的手里拿着酒瓶对嘴吹,有的吃着烧鸡、磕着瓜子。
夏德仁骑在马背上,用一个纸筒放在嘴边继续喊话。
“梁州的弟兄们。放下武器,缴枪不杀。如果执迷不悟,破城之时,便是你们丧身之日。”
“伙计们,投降吧。靖王爷宽待俘虏。想继续干的,就留下来,想回家的,王爷发给路费。”
“弟兄们,我说弟兄们,王爷的忍耐力是有限的,他说了,不想伤及无辜。”
“李元昌涉及太子政变一案,家有千口,罪在一人。”
“李元昌,快命令城守军投降。”
夏德仁几乎要喊破嗓子。
叫了半天,梁州的守军,就是不开门。
李绩令禁卫军就地休整,他带着夏德仁、宇成和余生,慢慢靠近城下。
“李元昌,出来!我要是被枪打了,我就打死你。”
李绩一声怒喝,城门大开。
“元昌,你出来!你的手下要是伤了我,我对你绝对不客气。”
夏德仁打马就要往里冲,李绩一把拉住。
“靖王爷,这大门已经开了,你还顾虑什么。”
“慢!我已经喊了两遍。按道理,汉王该出来。身为亲王,见到朝廷钦差,最起码的礼数,不该不懂。我已经说了,他的手下,如果趁机攻击,我们在明处,暗箭难防。”
“李元昌,你听好了。现在我就带着队伍进城,如果我被你的手下打伤了,我就打死你。”
半晌,城门里走出一行人。
领头的,就是汉王李元昌。
“吆喝!靖王爷。这么晚了,来梁州有何公干啊!”
李元昌看见李绩,立马弯腰施礼,“王爷,一路劳顿,快快进府歇歇。”
李绩手一挥,众人下马。
“汉王,深夜造访,本府当然有事。古语说,无事不登三宝殿,何况这亲王府,可不是随便说来就来的。再说了,你是谁?你是皇上的老弟。”
李绩按李元昌的右手一抓,一道剑气飞出,李元昌右臂一麻,顿时失去知觉。
“靖王爷,此话怎讲。你没事,这王府您就不来了。本王不是憨人。我也经常去东宫玩耍,也听说过,您对太子不错,与陛下的感情不一般。要是外气,圣上也不会让您做李承乾的老师。”
众人进了都督府,分宾主落座。
李绩环顾一下,屏风后面似乎有人影闪烁。
“汉王,你也看到了。我来只带了十几个随从。宇都尉、余都尉和夏副官,跟我好长时间了。情同手足。情同手足是什么意思,就是情同亲兄弟。他们的汗毛少,今晚,如果少了一根,汉王,本府把话说在当面,那时,就别怪我六亲不认。”
“靖王爷,您放心。本王身为皇族,大道理,不会不懂。你就是孤身一人,我也不会不讲信义。”李元昌说着,手一挥,屏风后面的黑衣人渐渐隐去。
“靖王爷,明人不说暗话。您深夜来梁州,是不是为着太子一案来的?”
“汉王果然是心知肚明。本府奉命行事。公事公干。这里有一份清单,恰巧,您的大名也在里面。”
李元昌接过清单一瞧,吓了一跳,等待片刻,震惊道,“靖王爷,是不是搞错了。李承乾的供词会不会有假。我去过东宫不假,可是,我去的时候,那时太子并没有发案。再说了,我去只是叙叙旧、喝酒打牌,玩游戏,谁知道太子的心思是想政变。”
“汉王,本府一向秉公办事。既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奸人。天不藏奸。朗朗乾坤,皓月当空,本府难道会无中生有,胡乱抓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