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美女。刺史千金,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

齐豫心里不禁暗叹,见舒晓琪慢慢走近,忙起身招呼道:“新婚佳期,情浓如甘,小姐何不多睡一会。起来这么早干甚?主公已经不在府内。”

舒晓琪面色一红,暗嗔道:“还睡个你吗。新郎都他妈的跑了。你让老娘我一个人独守空房。这个没良心的,说走就走,真的气人。”

她见在场的人都以异样的目光盯着自己,她一看自己红袖添香,忽然意识到自己面色滑稽。

我去,我还以为自己在福大金融系的公寓里和几个室友胡扯,差点穿帮了。刚才的话只有在前世才能说得出口。在这个唐代,虽然开放,不至于新婚媳妇口无遮拦吧。

一抹红晕飞上双颊,舒晓琪镇静一下,腼腆道:“昨晚睡得晚了,今晨起的迟,让姐姐们见笑了。”

舒晓琪依然颔首往前走。

邬倩倩忽听环佩珊珊,香风馥馥,两位侍女扶着东方金钰缓步而至。

红羞翠怯,娇靥含春,身穿时花绣袄,低束罗裙。

胸前一抹白,半裸半透,峰峦高翘,山水深谷。

貌若仙子,腰似小蛮,莲瓣双钩,纤不盈掬。

邬倩倩顿时眼珠子都不动了。直到舒晓琪上前行礼,弯腰作揖,她才从迷幻中醒来。

莺歌燕语:“我是东方金钰。见过两位姐姐。若有礼节欠缺,还请姐姐不吝赐教。”

邬倩倩知道眼前的舒晓琪就是王爷新娶的嫂夫人东方金钰。

“这老二的位置本来应该是我的。唉,晚了一步啊。”虽然心生妒意,碍着情面,她只好笑脸相迎。

“妹妹真是画中走出来的美人吔。你看那身段,多柔美啊。都说水蛇腰削肩膀迷人,不想妹妹倒把我给迷住了。”

舒晓琪微微一笑,欠身施礼:“这位姐姐,真会说笑话。你也是一等一的美女啊。你看你的胸,跟充气的蹴鞠一样大。”

齐豫见两个人互捧互逗,早已笑的眼泪盈眶,刺啦一声笑道:“看来是我的不是了。没有介绍一下。午餐罚我一碗酒就是了。”

伸出葱段一般的玉手,指着邬倩倩:“这位就是山神庙大管家,名叫邬倩倩,诨号‘黑牡丹’。还有一层意思,邬管家也就是靖王爷的义妹。”

什么?我去。李绩还有个义妹的。这小子在前世可是个闷头横。除了对我多看几眼外,一般颜值的女孩,他可是敬而远之的。

环境改变人。

环境造就人。

这穿越之后,竟然换了一个性格。

她忽然想起昨夜洞房情景,李绩居然使用八种体位,舒晓琪被弄得又疼又痒,哭不得、骂不得。后来,欲仙欲死不说,简直成了教坊司的花魁了。

好啊。深藏不露的家伙。穿越就能任性了,羞羞羞。

舒晓琪感觉耳根发烧,正当她胡思乱想、心猿意马之时,邬倩倩觉得有点不对劲,她的表情让邬倩倩一头雾水。

一看东方金钰有点懵懂,笑着说:“妹妹不知,靖王爷就是我孩子的干爹。”

我去,孩子都有了。什么干的湿的,不就是障人耳目吗。好啊,李绩。你小子故作深沉,什么品学兼优,原来是手掌扎毛——老手啊。

她惊讶一声:“哦。原来是这样。你都有孩子了。”

“小姐,这又有什么新奇的。人家皇后娘娘十三岁就嫁给李二郎。还有,大小姐也三个孩子了。”

“去你的,就你多嘴。为啥又扯上我。”齐豫面色一沉,伸手掐了一把邬管家。

“你儿子多大了?”

“九岁了。”

舒晓琪瞅着邬倩倩纤细的腰身,真的看不出来,就像嫩模一样,居然生过孩子。

齐豫怕邬倩倩口无遮拦乱喷,忙忙岔开话题:“妹妹来的正好,王爷走时交代一件急事。你也看到了,齐府所有建筑都很陈旧,道路阡陌都坑坑洼洼的,眼下庄园破旧,我们想近日开始整修庄园。”

“好啊。我初来乍到,这里全听姐姐安排。需要我干什么,悉尊姐姐吩咐就是。”

“王爷说,西边的翠云湖需要疏浚,整个湖泊要是将淤泥清干净,工程量很大。这部分工程交给管家齐大负责。”

齐豫看看邬倩倩,继续说道:“邬管家这边的事也要多分心。具体负责后花园几处建筑以及府邸房屋大殿修缮。道路规划,王爷已经画好草图。”

她又转向舒晓琪:“各处山亭水榭需要重新命名。烦请东方妹妹劳心。”

“这个不难,等明日我和姐姐到后花园以及各处走走,一同商议就是了。如不合适,靖王爷回府再议也不迟。”

“整体监工,由我老爹负责。我们必定是女孩家,也不好与承包方争斤夺两的。争得耳红面热的,也不是我们的强项。你们说是不是?”

舒晓琪笑着道:“那当然,老人家历经桑仓,什么人没见过,吃过的盐就比我们吃的米多。不过,老人家年纪大了,让老爷子冲锋在前,就怕累坏了老人家的腰板。”

邬倩倩咯咯笑了起来:“妹妹担心有点过头了。说是让老爷子负责,并不是事必躬亲。老爷子手下还有小厮仆人一大帮。吩咐一下,自然事情有人办。”

“多谢姐姐提醒。”

舒晓琪转头看了齐豫一眼,正色道:“百年大计,教育为本。我看在紫云山居右侧的水库边,建一所私塾,以后李族、齐家子孙都可以在这里求学。”

“这个想法很好。原来的几间私塾,已经破旧。新建校舍正合我意。建在紫云水库边,风水也好。这一点,还是请妹妹专心研究一下。”

齐豫说着,将一杯乌龙茶递给舒晓琪,舒晓琪接杯在手,忽然,门外传来一声童音:“妈——”

一个八九岁的孩童从外面跑进来,大声嚷道:“妈,那三位客人答应收我为徒,愿意教授我骑马射箭、读书识字。”

齐豫笑着问道:“是不是长安的三位客人?”

“就是居住在紫云山居的几位大佬。”

“哦,我知道了。这样,晚上举办一场拜师宴会。咱姊妹仨个请孩子们的老师吃个饭。这也是常理。”

舒晓琪打量孩童,手拿金丝绒马鞭,腰里出奇的挂着一块玉符。五官品相,骨骼清奇,棱角分明。只是肤色黝黑。

“这就是你们说的靖王爷义子。”

“对,他叫邬龙。”邬倩倩正色道,“狗剩,还不给二奶奶跪安。”

“二奶奶好。”邬龙露出一口白牙,接着扑通一声下跪,叩头如捣蒜。

“小子很聪明。将来肯定有出息。”舒晓琪夸赞道。

小小年纪,就知道求师问道,几年之后,必定成为人中翘楚。

“晚上还在紫云山居安排饭菜,那里清静,到时咱们一同前往。”

尊师重教之风,不想在唐代也会这么浓厚。舒晓琪心道,这个宴会必须办,请老师吃个饭,拉近感情,对孩子的教育有好处。

“一个人也是教,一群人也是教。就让咱家的景龙、景泰、景明三位少爷也参加。免得到处疯玩。他爷爷事多,管也管不过来,交给老师管,会更好。”

“齐小姐的意思是让三位少爷拜长安贵客为师。考虑的很周到。狗剩与李家少爷结伴而学,这样学习的氛围会更加浓厚。他们之间也能互相促进。”

邬倩倩沉默一会,忽然有提高嗓音:“大奶奶,咱也不能白使人,也得给老师发点薪酬。”

“那好啊。按月发给例银。这由我爹爹直接办理就是喽。”

齐豫说完,叫春晓去喊来三位少爷,想将晚上拜师的事交代一下。

不一会,李景龙、李景泰、李景明走了进来。

“妈,叫我们有事吗?”

李景龙问道。

“我给你们请来新的老师,住在紫云山居的后山上,今晚哪里也别去。跟着我去拜师,你们都要给老师叩头,多说一些感激的话。上课时要听老师的话。不要调皮捣蛋。谁捣蛋,等你爹爹回来,就让他揍你们。”

李景龙当场表态:“妈妈,请放心,我会督促弟弟们认真上课。”

忽然,一名庄丁跑进来,递给齐豫一封书信。

她撕开信封,展开信纸一看,大喜道:“好啊,王爷马到成功。突厥军已经后退三十里。”

“爹爹好厉害啊。”

“爹爹的火枪天下无敌。”

“等我们长大了,也要像爹爹一样战场杀敌,为国立功。”

几个孩子叽叽喳喳叫喊着,李绩在齐豫的心中越来越高大起来。是啊,新婚蜜月,居然带兵出征,这样的男人可以终身依靠,看来我当时的情愫没有白费,想到此处,齐豫满脸的幸福感。

“姐姐,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回后院了。”

舒晓琪不想掺乎时间太长,再说了,言多必失,今后了解多了,再深聊也不迟。

她话音一落,邬倩倩笑着说道:“妹妹,新房我还没有去看过呢。”

“狗剩,你和几个小哥哥去玩吧,我到二奶奶的婚房去溜一会。好好玩,别惹出什么乱子来。”

“你两个去吧。这些孩子在齐府还能惹出啥事来,我爹一直看着,不会犯泡的。”

齐豫说着,起身将齐府的库房钥匙给了舒晓琪一把。“靖王爷说了,让你管钱管物,我管事。今后,银钱收支,都由你负责。”

“还是姐姐管钱最好。我初来乍到的,还没弄清楚府内的收入来源以及支出事项呢。我怕管不好。”

“那有什么难的。山神庙的收支就由我一人打理的。这么多年,不也过来了吗。走,妹妹,我教你。”

邬倩倩拉着舒晓琪的手,就急着往门外走。

外面和风煦煦,十几个小厮蹲在道路两边的草丛里修剪杂草。

见舒晓琪过来,一个个低眉顺眼,大气不敢出。

不多时,二人来到后院新居。

邬倩倩一看福音缭绕,红毯铺地,花香四溢。不禁心神脱壳。

“我多么希望能住进这样的房间啊。都是女人,差别咋这么大呢。人啊人。”她伸手抚摸着绫罗丝缎,看着鸳鸯戏水情人枕,眼前竟然幻化出王爷与小姐沟股相交的景象来。

“姐姐请坐下喝茶。”

邬倩倩一愣神,看见舒晓琪端着茶杯,笑吟吟的看着自己出神。

奇怪,邬姐怎么看起来有点魂不附体的样子。面色也潮红四起,胸前一起一伏的,像哮喘病犯了。

“哦。茶好香。”

舒晓琪看到邬倩倩喝了一口茶水,就将杯子放在大床对面的红木茶几上。

一转身,旋即带力,伸手将舒晓琪推倒在大**。

“姐姐,咱们坐椅子上聊天不行吗。这大床太大了,人坐着不舒服。”

舒晓琪挣扎着想站起来,无奈,一双手被邬管家死死的按住。

“妹妹,有件事我想问一下。你别不好意思。”

邬倩倩的眼里露出诡谲的一丝神色。

“姐姐,咱们关系这么近,又是好姐妹。别说一件,就是十件,我也能回答你。”

东方金钰一直过着大小姐的生活。又在州府学堂里上学,四书五经,天文地理的,多少知道一些。

你,山神庙一个管家,能有什么问题难倒我。

就是管家理财、收支处理,这些一进一出的账目,也是简单至极。自己前世是福旦太平洋金融专业的研究生,还能不会理财和做账。

正当舒晓琪成竹在胸之际,忽然听到一句炸天帮的问话:“小姐,昨晚你和王爷一夜几次?”

舒晓琪赶忙立正身板,张着殷红小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就是一夜玩几回?”

她终于明白眼前邬管家眼神的意思了,是问我和王爷的那个事。

舒晓琪面红耳赤,一个鲤鱼翻身,起身想离开大床。

“哎呦,这有什么难为情的吗。想当初,在山神庙,令将军一身伤痛,还硬拉我在一个时辰里就日了三次。饿痨一般呦,有时天亮了,还死缠着人家。”

我去。太你妈疯狂了。我是不是遇到一个女疯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