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要说,这天也不早了。你爹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也不等他了。”

田妈诡谲的看着李绩的后背,接着低声道:“清扬,你再喝一会,平日里也不来,等你大爷回来再走。哦——”

李绩一想到门外还有几个贼惦记着小花,心想,就是你赶我走,我也不能走。

田家单门独户的住在小李庄的东头,东面就是一大片玉米田,不靠村庄。

田举人回来,一个喝过酒的老人,一旦倒床就鼾声连天的,哪里能听到什么狗屁动静。

话又说回来,就是不喝酒,一个老人也难以对付嗜血成性的强盗贼人。

李绩左右为难,不走,又怕田妈多想。走,又怕小花遭殃。

他转过头,看着站立门边的田妈,笑道:“大妈,我和小花一起等大爷,一个人夜晚也不安全。”

李绩说完,眼睛收回,这时小花起身,双手推着田妈,“妈,你去睡吧。清扬哥又不是别人,我陪他唠唠嗑,等爹回来。”

田妈往外走,嘴里念叨不停,“好,你清扬哥也忙了一天了,够累的,不要太晚。”

田妈说着,扭头走进正屋,只听“咔咔”两声,正屋的房门关上了。

“妈老了,就爱唠叨。”小花把自己的酒杯倒满,端起来与李绩碰了一下。“哥,咱俩随便喝。”

“田妈是担心你。你看那眼神,怕我吃了你。”李绩将一杯酒咽下肚,忽然打趣起来。

“噗——”田小花将一口竹叶泡茶喷出来,溅了李绩一裤腿。

“哥,你真会说笑话。我妈这么把年纪啦,怎么可能还有这个心思。又不是青春少女,还懂得思春。你能把我咋了。”

田小花情窦未开,也对男女之事毫无历练,当然不明白妈妈的语意和暗示。

李绩穿越而来,在后世也谈过几个校花级的女孩,情浓之处,非分之想,不是你能把控得住的。

他忽然忆起福大校园的传闻,一个学长与校花张蕊在校园的车库里幽会,被巡夜的教导处主任逮个正着。

“田妈可是过来人,也年轻过,什么事没经过。”李绩想开导一下懵懂的小花,这么清纯的女孩,却一头雾水。

“算了,我也不去猜妈的心思。喝酒。你我一个村上的,你之我见的,谁还去多心。”

小花大方的把第一个纽扣解开,一抹粉白不时露出来。房间里似乎有点热。用左手掌扇扇风,又将一杯酒喝下肚。

从来不喝酒的她,喝了几杯酒,顿时面色发红,连耳朵根部都红了。

白皙的面庞罩着神秘的红晕,撩拨着李绩神经。

“清扬哥,这酒真辣。你看,我的脸是不是红了?我觉得这酒有点上头,也不知道表姐在哪个酒窖买的。”

李绩抬头看看,小花白皙的脸赤红如丹,加上红烛摇曳,眼前的小花就是神女模样。

田小花捂着头部,一双明眸迷离扑朔,眼见就要趴在餐桌上。

就在这时,院门一阵颤动,像被风吹动一样。接着传来“哧啦”的声音,大门被人推开。

小花兴奋地睁大眼睛,面部一笑,“是爹回来啦。来,哥,咱们再喝。”

李绩冒然伸手捂住小花的嘴,眼神有点游移不定。小花不明就里,以为清扬见爹回来紧张。

“唔唔,爹来了,你紧张啥?”小花支吾着,“哥,别怕,我爹又不是老虎。”

李绩俯身向前低头,小花以为他要亲她,刷的一下,面红耳赤,悄悄地眯上眼睛,肩头微微抖动一下,“哥,你想要我——”

李绩伏在小花的耳际,一口酒气呼出,她明显感到脖颈的惬意,“花,外面好像不是田大爷。”

“那、那、那是谁?”小花吓得一把拉住李绩的手。

“是坏蛋。”

“哥,我害怕。这深更半夜的……”

“噗——”

李绩一口吹灭蜡烛。小花就势抱住李绩的肩头。

“嘘——别吱声。”李绩感觉到有人进了院子。

几个黑衣人,头上戴着黑色的头罩,蹑手蹑脚的往里走。

一个黑大个手里拿着一把铁丝,走到正房门前,将门从外面用铁丝扎上锁扣。

“估计老婆子已经睡了,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门已经从外面扎紧,就是她醒了,也出不来。”

“奇怪了,刚刚厢房里还有灯光的,一眨眼,熄灭了。丫头刚睡。”

“小点声,跟你妈断肚肠子似得,哪来这么多唠话。”

一个蒙面黑大个右手一挥,三个人留在门口望风,三个人靠近厢房。

李绩一把将小花扶起,一股青春气息直逼小花的芳心,气息过处,她大脑一片空白,两腿打软,再也站立不稳。

“哦,哦!哥,我站不住——”

小花声若蚊声,李绩心跳忽然加速,呼吸也急促起来。

他双臂用力,托住她柔软无骨的后腰,气喘着,将她横放在厢房的床沿上。

此时,厢房的木门被人轻轻地拨开。

小花无力的躺着,惊得大气不敢出。

三个黑衣人悄悄地走进屋来,猫着腰,向大床摸去。

“嗖嗖嗖——”

正当黑衣人靠近的时候,一把花生米迎面击出。

“啊!”

“唉吆!”

“妈呀!”

随着三声低吼,三个黑衣人应声倒下。

李绩一个纵身,跳出门外,看到院子里还有三人在蹲守。

他们听见房间里的啊呀声,又见一个黑影冲出来,知道中了埋伏,赶紧往外跑。

李绩一个箭步,腾空一跃,双脚环踢,“哒哒哒!”

三名黑衣人被踢翻在地。

小花一惊,从情迷中醒来,点亮蜡烛,看到床前倒下的黑衣人,顿时吓得哆哆嗦嗦。

她用脚向黑衣人踢去,被踢打的黑衣人毫无生息。

她抬脚踢打第二个、第三个,都像面袋一样死寂,黑衣人已经气绝身亡。

“啊!清扬哥——”

她低声喊了一下,忙不迭的跑出屋外,看见李绩身形晃动,三下就将门边的黑衣人打倒在地。

“哥,屋内的恶人咋办?好像已经没气了。”

“拿麻绳来,把这几个人都捆起来,交给县衙。”

李绩将正房外面的铁丝解开,小花叫醒田妈。

田妈吓得浑身打颤,从厨房拿来几根麻绳。

李绩将屋内三个黑衣人一一提出门外,用麻绳捆住。

六个人堆在一起,李绩又怕麻绳不结实,干脆将刚才的铁丝找来,将六个人双手用铁丝扎住,串联在一起。

“田妈,你别拍。这几个人,我都点了穴位。明天子时才能清醒。”

“哦,这伙强人,可吓死我了。清扬,你赶紧去叫人。”

“好,大妈,你别怕,哦——”

李绩这才领着小花向村西头李府走来。

“哥,今晚多亏了你。要不是你在场,我现在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

小花说着,单薄的身子微微一动,接着向李绩依偎着。

“小花,别怕。有哥在,谁也别想欺负你。”

李绩明显感到小花浑身抖个不停,便在一棵老树下停住,他将小花的身子靠在树干上,双臂紧紧拥抱着她。

一股体香扑来,李绩呼吸加重。

田小花环抱着李绩,“清扬哥,要是被人知道,我还怎么嫁人?”

“你说,那几个强盗不交公,又怎么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