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藏,好好地保护着呢。”王德宝一边跑,一边哈哈笑。小兔崽子,你这么年轻,少吃一口也就算了。
以后,有你吃的。胖的、瘦的尽你挑。
“往哪跑,你给我站住。我问你,那对双胞胎,你为啥说一个不给我。有你这样当爹的吗?”
“啪!”
王焕晨一鞭打出去,王德宝抱头鼠窜,嘴里连忙呼叫:“你放心,明日再给你买好的、小的、美的。”
“我不管,今晚上,分给我一个。”
王德宝气喘吁吁,撒开双手,看见一个老嬷嬷走来,忙喊道:“赖嬷嬷,赶紧的领一个到少爷的房里去……”
“快点——”
王焕晨转头就走。
王家真是奇葩。小少爷已经被宠上了天,敢跟老子争抢小妾,这也是帝国的另类了。赖嬷嬷苦笑一声,转身朝厢房的里间走去。
王德宝就这么一个独苗,从小娇惯,如今已经成型。
他无奈,只好吩咐赖嬷嬷,从厢房的一间暗室里,将雨泥领出来。
老嬷嬷一路上开导着小姐,她的责任就是把好话说尽。让雨泥轻装上阵。
她在王家几十年,王家这些男人的脾性,她都熟知一二。这个爷俩,爱女人如命。
说白了,就是会玩。
特别是那少爷羔子,初生牛犊不怕虎,长江后浪推前浪,玩起女人花样辈出。
有几个南蜀国的美妾,竟然被他折腾得三天下不了床。
“少爷长得年轻帅气,力气大,手法要比老爷强百倍。老爷就不行了,整日里吃药、喝汤的,越补越不行。要知道,男子一过四十就走下坡路了。”
雨泥闷头走路,自叹命苦。至于老爷也好,少爷也罢,羊落虎口,还在乎何种死法?
不料想,姐妹俩今晚要侍候一对父子俩,这不是王家的**吗。
雨泥羞愧难当,自己和妹妹都社会性死亡一次了。
这要是传出去,不是帝国的笑话才怪呢。
雨泥撅着桃红色的小嘴,丝绸下的峰峦随着脚步的迈动,一起一伏的乱颤。
王焕晨从老爷子房间里出来,心里还在赌气。
一路上,黄衣汉子见王公子不言语,低声下气的比划着,“别不高兴,老爷已经同意分一杯羹给你,你就知足吧。我提醒你一下,胡僧的虎狼药,你可只能吃一颗。要是吃多了,精尽人亡,你的那些妻妾,可都是我的了。”
“滚犊子去。一个雏子,就能要我的命。那你小子还从江都买那么多丫头干甚。你能比我强多少。蜡枪头而已。”
王焕晨照着大肚汉子的头打了一下,然后吆喝一声,转身向西厢房走去。
果不其然,老爷子没有食言。西厢房里,红烛忽然点起,一位红衣女郎被领进来。
“妮子,想好了吗。你好好想想,是陪老爷子,还是陪我。当然了,你要是想让你的妹妹少受罪,你就主动服侍我,不然,我就先拿雨燕试枪。”
那红衣少女牙缝里蹦出一个字:“滚——”
王焕晨反而笑呵呵的,伸手在雨泥的脸蛋上掐了一把,“小妮子,嘴巴够硬的。等会,就看是你的嘴巴硬,还说是本少爷的金枪厉害。”
“少爷,我的小祖宗。看在妈妈的份上,今晚上动作轻一些。雨泥还是一朵花苞,未经人事。你也一天一天大了,要懂得疼女人。”
“出去,啰啰嗦嗦的,你在场,我还办不办事了。”
赖嬷嬷摇摇头,又向雨泥叮嘱道: “姑娘,忍着点,过了今晚这道坎,你就放心享清福了。”
王焕晨用力把门关上。
“王爷,这个少女就是董郎的大闺女,雨泥。那雨燕在哪里?”
王一策看见王焕晨的手在红衣少女的脸上乱扭,心里咯噔一下,就是董家女郎雨泥。另一个呢?
李绩猛地起身,“还用问吗,肯定在老东西的房间里,他可不是省油的灯。摆在眼前的鸭子,他还能让鸭子飞走。”
王捕头正在疑惑,忽然身后的一间卧房里传来一声尖叫。
“啊——”
“不好,老贼上手了。”
李绩一个身形转换,趴在窗沿上细看,卧房内一位中年男子,**着上身,正在追逐着一位绿衣少女。
“王捕头,你确认这女孩就是雨燕?”
王一策掉头细看,“就是她。现在咱们要不要下去。”
“老东西,还有这么大的兴趣。雅兴倒不小。”李绩说着,一扬手,一道红光一闪,一条丝绦飞进房内,那丝绦瞬间捆住雨燕的细腰,轻轻一提,雨燕被提出屋外。
王德宝同时被一道剑气击打,瞬息昏厥过去。
那边的小王爷王焕晨伸手就要撕扯雨泥的衣裳,忽然背后一热,一束红光闪烁,人即刻昏倒。
李绩抛出丝绦,将雨泥拉上房顶。
“王捕头——”雨泥、雨燕轻唤一声,以前在望京湖见过面,两位小姐忙忙施礼。
“王家父子只是暂时昏厥,咱们快走,到县衙去。”李绩轻轻双手一托,雨泥、雨燕随风轻落院外。
狗熊已经返回胭脂楼,那辆舆车停在胡同口。
李绩带着雨泥、雨燕坐在车厢里,王一策驾车,直奔县衙而去。
胭脂楼。
第五组女孩子亮相,宇成顿时傻眼了。
没有一个是双胞胎,也就是说,今晚的卖春活动是个噱头。老鸨促销还真的有手段。热点效应,被老鸨活用了。
宇成无奈,只得将金条带回靖王府。
李二叔带着几个衙役,从申时等到戌时,终于看见王家管家赖茅醉醺醺的从秋冬酒馆里出来。
“老儿,我们几个快被蚊子叮死了,你小子倒好,酒足饭饱的。”
李成高一边骂,一边溜到小巷口的一个黑暗处,迎头对着赖茅的脑袋就是一拳。
“呃——”赖茅就像醉汉一样,扑倒在地。
两个衙役走上前来,将一块湿巾塞进他的嘴里,接着五花大绑起来。
李成高将一个黑头罩,套在赖茅的脑袋上,几个人伸手一抬,将赖茅放进路边的一辆马车里。
半个时辰,李成高等人来到县衙。
“拿掉头套——”朱县令一声断喝,一个衙役将赖茅的头套拿掉。
刑讯室里,亮如白昼。
两根碗口粗的白蜡,滋滋冒烟。
不远处,一个老君炉烧的通红,几把生锈的铁铲、螺丝刀、挠钩、回形弯刀、柳叶刀横七竖八的插在火炉内。
朱县令身穿朱红官袍,头戴乌纱雁翅帽,腰勒攒珠八宝琉璃玉带,脚蹬朝靴,威风凛凛的坐在太师椅上。
“赖管家,你知道本官为啥深夜请你到县衙来?”
“朱县令,多日不见,是不是胃缺酒了?想当初,我赖茅没有亏待你。银子是给的不多,但,那也是银子。”
“吆喝,赖管家,今天咱俩的对话,能不能不翻旧账。我明确地告诉你,要想利索走出县衙,你要有个底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翻旧账,不争对错。”
赖茅几乎傻了。顿时酒醒大半。
“不翻旧账,好个朱县令,你吃了多少王家的好处,你能一页掀过去。不争对错,你为何深夜派人将我缉拿到此。”
“赖管家,你还是识相点。老子的旧账,你敢翻出来,我就会让你走不出县衙。信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