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形钥匙还没来及拔出,李绩忽然感到双肋一凉,随着刺目的金光一闪,两支锃亮的利剑直向他的双肋刺去。
多名卫士站在后面,想以身抵挡,出手营救,已经来不及。
只见李绩也不躲闪,猛一提气,只听“咔嚓、咔嚓”两声脆响,利剑被折为三段。
“呀,主公的内力真厉害。硬生生将暗器折断,要是一般人,这下就惨了。”一名锦衣卫士发出一声惊呼。
随着铜门被缓缓推开,一股铜臭味扑鼻而来。府库里蜘蛛结网生尘埃,幽暗深深虫豸藏。
李绩手持阴阳双修剑,蹑手蹑脚的往里走。忽然,一阵血腥气味袭来,一道黑烟宛若百米巨蟒,直冲而来。
“闪开!”
李绩一声巨喝,阴阳剑咔嚓一声脆响,向黑风头部猛击。
那黑风扶摇直上,腹部鼓鼓,似有千钧附体。
李绩腾空飞跃,一个大鹏展翅,双剑齐发,剑体发出犀利的啸音,一呼一吸之间,穿膛而过。
一股黑血喷洒而出,李绩用力往上一挑,双剑对开,硬生生将黑风撕裂。
“轰!”
随着一声巨响,黑风头从十几米高空坠下,“哗啦啦”,金、银、铜三色汇聚,一大堆亮闪闪的金属物体从黑风体内流出。
宇成靠近一看,心惊肉跳,我的天,竟然是金块、银锭和铜钱铁币。
他伸手拿起一块黄金,黄金的棱角已经被巨蟒的胃液侵蚀,很多铜钱铁币已经化为齑粉。
“巨蟒吞金。”
李绩凝视着眼前一堆杂糅的金属物,惋惜道:“要是再晚来几年,这些金银铁币恐怕都会成为巨蟒的美餐。许国公,你的心血都被巨蟒吞噬了。”
“你们到里面去看看。仔细一点,看看还有啥怪物作祟。”
李绩蹲在巨蟒的尸身前,将巨蟒的鳞片,一一切下。
忽然,眼前两道白光,冲天而起。
定睛一瞧,竟然是黑蟒神经**,原来紧闭的一对明眸瞬间睁开。
他手提利剑,在蟒头上猛地一击,那蟒头噗嗤一声垂地,他用利剑往巨蟒的双目一刺,接着旋转三百六十度,铛啷啷,两个明珠滚落地面。
“万年蟒睛”,价值连城。
李绩将两颗明珠捡起放入褡箱内。
“主公,这边有很多铁皮箱子。”
宇成的声音传来,十几个卫士跑过去。
不一时,十几个一米见方铁箱被抬过来。
“打开看看。”
李绩一声令下,十几名卫士咔嚓一声,用利刃削掉铜锁,
“啪嗒、啪嗒……”卫士打开箱盖。
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排摆放整齐的金条和银锭。
“宇文家族的府库原来在这里。唐军几乎把东都东城深挖三尺了,也一无所获。许国公,你够意思。”李绩看着满箱子的金银财宝,一阵大喜。
“穿越了,竟然遇到真君子。几世积攒的钱财,竟然留给了我这个二十一世纪的穿越者。”
他想起前世的网络小说的情节,有的神豪系统,只要花费就能获得系统奖励,动不动就是一个亿。
大胆的竟然写出九千亿数字来。
虚幻的世界,虚拟的货币。
而眼前,一箱箱金银铜钱,却是货真价实的硬货。
宇文家族,随着宇文化及皇帝梦的破灭,而被夷三族。
连逃到长安的宇文士及唯一的独苗,也被窦建德斩首。
一个家族的败亡,几代、几世人的奋斗积累起来的财富大厦,顷刻崩塌。
李绩一一查看,然后令卫士将铁箱重新盖好,封上阴阳符印。
“宇成你和狗熊抬一箱金条到车上去。其余人继续搜索。”
他说完,眼睛里露出一丝诡谲的神情,收起阴阳剑,反身走出府库。
其余的十几个锦衣卫兵,手拿利剑,猫着腰,警觉的往深处走去。
宇成和狗熊抬着一只铁箱,沿着盲肠小道原路返回。
李绩见卫兵全部进入腹地,他啪哧一声,将铜门紧闭。
“当啷”一声响,从外面落锁,又将两把军刀放入铜门左右两侧的卡槽里。
一切恢复原貌,他顺着门缝,连弹数指,随着“哒哒哒”十几声闷响,不一会,府库里悄无声息。
“你们几个给我终身守护府库,我会善待你的家人的。”李绩说完,身形一晃,一道白烟升起,人已至半空。
宇成与狗熊累得满头大汗,刚刚出来院门,只见主公一身白袍,威风凛凛的站在马车旁。
宇成大吃一惊,不敢相信主公的身手如此利落,暗叹:“好身法,移步换形。这千里追魂术,动作干净洒脱,寂然无声。”
“放到车上来。”
李绩伸手轻轻一抬,铁箱瞬间落入车厢内,他看着宇成,交代道:“他们在院子里终身守护,你回去每家送去十根金条,好让他们的父母安心养老。就说王府买断他们的身家性命。”
“主公,这些人都是谭家湾特战队基地的骨干,平日里都是死士。没有家,你也无法知道他们的家在哪。”
宇成说着,从手里的一本笔记上把这些人的名字一一勾去。
“好,下次来,在院子里好好祭拜一下。”李绩说完,马车嗖的一声,腾云驾雾般飞升天际。
落日夕照,残阳如血。
胭脂楼内外彩旗飘飘,八音齐奏。
王一策从县衙出来,腰里携带一把锋利的“柳叶刀”,换上一身短装,脚蹬马蹄鞋,拿着一把铁质折扇,摇摇晃晃进入胭脂楼。
楼长王麻子,一看是衙门官爷到了,不敢怠慢,满脸堆笑,迎上前去:“王哥,位置已经安排好了,在二楼的正中间位置,一共四个座位。”
“好好,辛苦了。”王一策将一块碎银放在王麻子的手心,“抽时间,自己也能打一炮,整日里眼馋的慌,不如包一个二手货,试试水,解解馋。”
王麻子捏着银子,笑得合不拢嘴,心里美滋滋的,“王哥,要是能遇到你这样大方的金主,我王麻子何愁开不了荤。雏鸡睡不到,老鸡框子也能泄泄火。”
“望你那个出息样,等一段时间,我给朱县令说说,你到衙门去干,半个月不到,包你睡到一个雏鸡。”
“那敢情好啊,我要是能在王哥手下当差,你就是我的亲爹了。”
王麻子极尽拍马逢迎之能事,牛蛋眼突出眼眶,左眼后侧,一颗大黑痣上长着一颗粗毛。
二王正在热聊,忽然,胭脂楼门外一阵躁动。
只见两名黑衣人,一胖一瘦,一高一矮,费力地抬着一个铁箱子进来。
“哥,又来肥猪了。”王麻子一看这些箱子很沉,就知道里面是硬货。
“妈的,洛阳的富家子弟就他妈的舍得撒钱。这要是黄金的话,也得在百斤以上。”
王麻子咂咂嘴吧,正要上前,忽然,大门口一位英俊少年走了进来,那少年骨骼清奇、五官俊朗,风流倜傥、面白如玉。
高挺的鼻翼,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深邃如宇宙隧道。
一身月牙白长衫,洁净如水,一把银质折扇,闪着月色般忙光。
王一策看见那少年进了胭脂楼,他就像一只野兔,警觉的看看四周,然后弯腰向少年奔去。
他几步跨到少年的面前,拱手施礼,低声道:“王爷,在下早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