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送了,门卫老张我说好的,你什么时候走,他就什么时候开门。”
海虹刚说完话,头皮一沉,身子慢慢向一侧倒去。
见海虹歪在软榻上小睡,罗敷紧张地心里“呼呼”直跳。
她起身来到门口,轻轻把外间的房门关上。
整个房间里弥漫着熏香的味道,红灯摇曳,助燃她的心火“噗噗”升腾起来。
罗敷听着海虹细匀的喘气声,从身上掏出一张符箓,点燃了。
随着一股青烟飘起,她的身子轻盈地快速扭动几下,随即,幽灵般悄然消失。
三个呼吸之间,她已经穿过布幔,来到李绩的床前。
李绩富有磁性的鼾声,伴随着诱人的男人气息,慢慢侵扰着罗敷的心脾。
她足足端详着这张棱角分明的脸有一刻钟,忽然,眼神里露出诡谲的神情。
“嘶嘶!”
接着,她从脚上登云鞋底,抽出一把三寸长的断魂柳叶刀。
断魂刀细长如二月的柳叶,泛着寒光。
罗敷瞅准**这个男人起伏的喉结,她咽下一口醇香的唾液。
“靖王爷,别怪我!”
她眼神里突然现出一道冷色。
罗敷右手兰花指一扭,鼓起胸腔里的一股幽闷灵气,细长的指尖上冒出紫烟,霎时,那柳叶刀就在指尖上端,飞速旋转。
旋转的飞刀慢慢低垂下来。
没等她的手指头下移,忽然,一只重臂压在她的细腰上。
花香袭人。李绩迷糊中,冷不丁抬起右手,嘴里嘟囔一声,“海虹,洗澡洗这么长时间,还不睡嘛。”
罗敷惊出一身冷汗。
此时,李绩猛地一翻身,把罗敷带倒在柔软的丝被上。
柳叶刀偏离了方向,带着一股旋风,从她手里倏地一下飞出去,刀锋掠过花丛,斩断床头柜子上几株野花茎。
她刚要用力推搡,想脱离他的重压,身子却不听使唤,胸腔里的灵气从腹部四满穴处,突突向周身经脉运行。
罗敷被一股气息萦绕着,重力如山石压着她的躯体,她四肢无力地任凭李绩摆弄,直到她五次攀上巅峰。
“这王爷他,吃了药?”
她几次就要喊出声来,怕惊醒外间软榻上的海虹,罗敷都是紧紧地咬住嘴唇,把沉闷的吟声压入腹腔内部去。
李绩始终没睁眼,凭着感觉,按流程,把套路练完。
罗敷多年以后,回忆起当时的情形,还是印象深刻,触目惊心的。
她独处的时候,经常会翻出那个晚上携带的花茶砖,暗叹,师父给的这个催情散,也太厉害了。
云散雨停。
罗敷不知不觉地眼皮沉重,她就在他的臂弯里,沉沉睡去。
…
海虹从梦中醒来,听见里间传来双声道鼻鼾,诧异道,“王爷在修炼什么功夫,这声音这么混响,生硬的让人心慌。”
她好奇地起身走到里间,一幅海棠春睡图,映入眼帘。
“啥情况?啊?这,这,我的天。出大事了。”她脑子快速急转弯,一下子想到昨晚的茶水,惊得小嘴半天合不拢,“哦,罗敷姐原来是这个意思。那,王爷不会怪我吧。”
忽然,她看见几朵野花掉落在地上,她低头捡拾,意外发现一把柳叶刀。
“啊!”她心里砰砰直跳。“娘的,我大意了。”她看了一眼一丝不挂的罗敷,赶忙将柳叶刀藏在衣柜的接缝处。
“姐,你为啥要害我啊。”
海虹刚要转身,李绩猛然惊醒,看着上下两个人,惊呆了。
“海虹,你不是一直在房间吗。世子夫人是怎么进来的?”
海虹吓得往地上一跪,哭道,“王爷,都怪我,夫人和我是闺蜜,在宫里的时候,就熟悉。她说来给你道歉的,我们聊着聊着,喝了一杯茶。我太困了,后面的事,记得不清了。”
罗敷被海虹的声音惊醒,她看着自己玉体横陈,羞得面红耳赤。
海虹拉过一件丝巾,给她盖上,哭着叫道,“姐,你为哈要害我啊。”
“王爷,我是世子夫人不错,但是,这件事不怪海虹。”罗敷从海虹手里接过内衣和长裙,不动声色地穿好。
她从**下来,弯腰施礼,“请王爷恕罪。”
“唉!防不胜防啊。”
李绩看着床前梨花带雨的两个女人,无奈地呻吟一声。
“夫人,你这是何必呢。司徒府的庄园早晚都得并入靖王府的地盘。这是,皇上和皇后定下的。我呢,有点心急了。”
他把被褥往肩头上面拉一拉,“海虹,今日的事,谁也不许说出去。你出去安排早饭。我有话给夫人说。”
海虹又把房门带上,罗敷站在床下,显得局促不安。
“坐下说话。”
李绩怜惜道。她弯腰坐在海虹经常做针线活的小凳子上,低着头,就像犯错的小徒。
“你叫罗敷?”他仔细打量一下眼前的世子夫人,心里一叹,玛德,世子艳福不浅。
他看见她的手背上有几处抓痕,眼含歉意道,“夜里,我的动作有点猛。”
“没事,我有点把持不住自己。不过呢,能换来司徒府的安宁,我认了。”
“海虹这边,你可以常来。我想,司徒府可能有大事发生。你就说来和海虹一起学刺绣,干脆就住在靖王府。反正,世子那边也不缺美人相伴。”
“他啊。有个嗜好。好吃人肉。”
李绩大惊,原来这个李则伴随着半人半兽的秉性,控制不住情绪的话,尝尝把玩腻的奴婢蒸熟吃肉,当下酒菜。
卧槽。
这个世子,居然兽性不改,你说能不该死吗。
李绩掀开被褥,光溜溜地露出一身肌肉,罗敷大方地起身给他穿衣服。
“啊!”
李绩忽然惊叫一声。
他一眼看到床单上印着一大朵绽放的玫瑰红,他惊异地看着罗敷。
“哦!”罗敷轻叹一声,“王爷,你听我说。”
她一边服侍李绩穿衣,一边慢慢述说着。
“进入司徒府之前,我听师父说过,说这司徒家的世子,可能是一个妖兽幻化成人形的。”
李绩伸手揉搓一下罗敷手臂上的道道青斑。
回想起在司徒府庄园的情形,他恍然大悟。
“我说呢,这小子身上有一股狠劲。眼神里藏着妖气。原来是头怪兽转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