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古兰则有些疑问:“驸马爷,下官从边境来汴梁的时候,也是骑的快马,日夜兼程也要十日啊!”

柳元晖回答道:“古兰大人不必担心,我家的商道直通边境,有我在一定会畅行无阻,而且沿途给养也有人提供,马只要跑累了便可换新马!”

行嗔接道:“这位契丹使者,你放心,柳公子向来说道做到!”

耶律古兰说道:“真不愧是飞雪郡主看上的人,真不愧是我大辽的驸马爷!”

柳元晖赶紧说道:“别别别,元晖可没有当驸马爷的福气,真要是当了按照现在的形势来说,大宋的百姓就得骂我是汉奸!此事以后再说,古兰大人,不知从烟云一带到锦州城需要多久?”

“回驸马,快马加鞭日夜兼程大概需要四五日吧!”

“从你突围到今天,多久了?”

“算上今日,已经是二十日了!当时城内的粮草和牲畜,最多只够守城将士一月之用!也不知道飞雪郡主怎么样了!”

“如此说来,距离粮草耗尽之日还有十天,各位,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动身!”

柳元晖和贝利交代了一下便带着行嗔和耶律古兰乘船从汴河出发了。

……

与此同时,此前先行出发的大白和墨玄二人已经来到了位于宋辽边境的河间府。

一路上,墨玄对大白言听计从,照顾有加。

大白却一直对他爱答不理。

此时二人正走在河间府的大街上。

墨玄抓着一串糖葫芦递给大白说道:“大白师父,给,糖葫芦!”

大白瞥了一眼鄙视道:“不吃!谁会吃这种小孩子吃的东西?给我拿开!”

“哪有女孩子不喜欢糖葫芦的啊!?”

“小黑!你可别忘了我的身份和你自己的身份,如果再有关于女人的话从你嘴里说出来,信不信我有一百种办法弄死你?”

“哎呦您看我这嘴啊,您放心!以后我绝不再提此事!哎师父,这边怎么秋天就这么冷啊,要不要弟子给您买件防寒的衣服去?”

“不必,昨晚的五十个驴肉火烧可不是白吃的,我一点都不觉得冷,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怕冷!?”

“弟子哪有您那本事啊,这驴肉火烧虽然美味,但是弟子撑破肚皮最多也就能吃三个了!”

“你连暗月司最基本的消食神功都学不会,还在这做什么?”

“师父啊,您可千万不要把弟子赶出暗月司啊,若是出了暗月司可就见不到你了,那我宁愿去死!”

“你说……什么?”

“哦,没什么,哎师父,你有没有发现这河间府的城内,有很多的契丹人和女真人啊!”

“现在契丹女真开战,这些人应该是逃离战争的百姓,你的契丹语和女真语学的如何了?”

“还好,还好!”

“好,那你现在去问问那边的契丹人,他们那边的形势如何!”

“大白师父,我这才学了不到半个月,还是你来吧,嘿嘿嘿……”

“就你这杂碎样,我看你最多一年,就得被我赶出暗月司!”

大白说罢走到了一个契丹人身边聊了几句,很快便回来了。

“师父,怎么样?”

“现在金军这次入侵的主力七八万人正在围困锦州城内的几千辽军,暂时还没有其他战事。”

“哦,哎?不对啊,金兵没必要用这么大的兵力围困一个只有几千守军的锦州城吧?”

“你真是笨到家了,金兵如此,并不是为了拿下锦州城,而是为了干掉锦州城的那个守将!”

“什么人能让金兵弄这么大的阵仗?”

“大辽国郡主,兵马大元帅耶律飞雪!既然守将是她,我们就不必去锦州了,直接去辽国朝廷所在的中京刺探!”

“为何?我们此次不就是来刺探辽金前线的战事情况吗?”

“这次的女真大军统帅是老将完颜七斤,案牍库里有关于他的卷宗,至于锦州的战事,会有其他人替我们刺探的!”

“何人?”

“柳元晖,柳大人,可能还是未来的辽国驸马!哈哈哈哈……”

“这哪儿跟哪儿啊?”

“你哪儿那么多问题?收拾收拾,今晚我们就入境大辽国!”

入夜以后,大白和墨玄带着三天的干粮来到了宋辽边境的白沟河边。

大白身着防水紧身衣站在岸边准备过河,月光之下,她婀娜多姿的身材让站在后面的墨玄心旷神怡。

过了一会,大白已经将一串飞爪的一端固定在了岸边的巨石之上,然后将带着铁爪的另一端用力一甩,刚好固定在了对岸的一棵树上。

大白用力拽了拽,点了点头。

她转身刚想和墨玄说什么,却睁大了眼睛:“小黑,你……你怎么面红耳赤的,还流了这么多鼻血?”

墨玄手忙脚乱地处理了一下然后说道:“没、没没什么!可能是驴肉火烧吃多了有点上火!”

“让你不练消食功,好了,一会我先从这个绳子上走到对岸,你把行衣物和武器装备现顺过来,你再过来!”

“好的好的,师父你先过去,我再处理一下鼻血!”

大白摇摇头,然后跳上悬在湍急河流上的绳索,迈着猫步散步一般走到了对岸。

回身一看,对面的墨玄竟然不见了!

“坏了,他不会掉进白沟河被冲走了吧!”大白一时惊慌,焦急地在湍急的河水中寻找着墨玄的踪影。

“小黑!小黑?你在哪啊!?”

大白喊了半天却无人应答。

她急得直跳脚,眼眶不由发红。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大白师父,您叫我?”

大白转身过去,只见五米外,墨玄正拎着行李一脸问号地看着自己,鼻孔还插着两根止血用的木棍。

大白没有说话,直接一个箭步上前,飞脚踹在了墨玄的脸上。

“你他么的,去哪了?”大白怒喝。

“呜呜呜,师父您又踢我,走铁索这一项您也没教过啊,我哪敢走这东西,我是用遁地术过来的!我好不容易止住鼻血,又被您踢出来了!”

墨玄委屈地哭泣道。

大白一愣,刚才专注弄铁索,一时忘记了他还会遁地术这回事儿了,刚才急得一时失去了理智,没受控制便踢了上去……

发现自己错踢了墨玄,大白赶紧上前安慰:“哎呦,小黑,实在抱歉,我忘记你会遁地术这回事儿了,那个你、你你疼不疼?”

墨玄起身,一脸委屈地说道:“师父,您以后打我的时候能不能问清楚再打?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您害我流了两次鼻血了!”

“两次?我就踢了你这一次啊?你第一次流鼻血关我何事?”

“呃……你吃火烧的时候也不点点素菜,不然我怎么会上火?”

“嘿?给你点好脸你还敢跟我挑刺了?是不是想我再给你一脚?”

墨玄秒怂:“小黑不敢小黑不敢,请师父息怒啊!”

“那还不赶紧出发?去!把飞爪收好,然后拎上行李,少一件东西我宰了你!”

大白说罢闲庭信步走去,墨玄乖乖地收起飞爪,拎上行李跟了上去。

二人朝着大辽国的第一国都中京方向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