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是真没想到,就一张纸条,李师师竟然真的就见柳元晖了!
也不知这柳元晖在那纸条上写了些什么?
柳元晖则意料之中一般,慢慢起身,整理衣冠,随即彬彬有礼道:“花妈妈请带路!”
来到怡春院后院,这庭院种满桃花,假山流水之间,是一座琉璃瓦小亭子。
亭下此刻正站着一女子,远远望去,身姿窈窕,楚楚动人。
“柳公子,李小姐就在那,你们慢慢聊,老身就去忙了,有何吩咐再叫我。”老鸨说。
柳元晖又掏出一两银子扔给老鸨说:“辛苦花妈妈。”
花妈妈眉开目笑地走了。
柳元晖则转身向凉亭走去。
穿过一片桃林,一座石桥,他来到了凉亭脚下。
“李姑娘,在下汴梁柳元晖,这厢有礼!”
柳元晖一边甩开纸扇,一边对凉亭上的李师师说道。
亭上女子闻声转身,一袭淡淡的素色罗裙随风摆动,上身着一绯红披风,腰间一挂和田玉佩,搭上一个绣着孔雀的香囊。
“小女子李师师,见过柳公子。”
女子开口微笑还礼,声音婉若风铃,不卑不亢。
她笑靥如花,翦翦双瞳,眉黛如月,朱唇皓齿。
虽然样貌不十分惊艳,但是气质非凡,宛如天上女子落入凡尘。
不愧是大宋史上名流千古的女人。
“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看来史书记载,宋徽宗扔下后宫佳丽来与她私会,并非空穴来风。”柳元晖自言自语。
“公子在说什么?奴家没有听清。”又是李师师那勾人心弦的声音。
“在下自言自语,惊叹姑娘气质非凡!”柳元晖说着走上凉亭。
“公子谬赞,师师只是一介凡尘女子,倒是公子的文章令人赞叹。”说着李师师从柳元晖给她的香囊中取出张宣纸。
上书:
桃花净尽杏花空,开落年年约略同。
自是节临三月暮,何须人恨五更风。
原来,柳元晖是借用明代风流才子唐伯虎的诗句。
以桃花为题,香囊为引,成功勾起了李师师的兴趣。
“刚听花妈妈说,李姑娘独自在这里赏桃花,在下不才,即兴提笔,作诗赠与姑娘,不知是否在下唐突了?”柳元晖道。
“公子多虑了,您的诗句优雅,字迹唯美。小女子一向仰慕富有才华的文雅之人,结识公子是奴家的荣幸。”李师师说着微微颔首。
“李小姐抬举了。”柳元晖低头还礼。
“听花妈妈说,柳公子曾经多次来访,却不得相见,只因坊间对公子的传闻过于夸张,小女子便一直推脱不见,实在是失礼了!”李师师说道。
“李姑娘哪里的话,怡春院李师师艳压群芳,气质非凡,琴棋书画无一不通,更是大宋第一名伶,这汴梁城谁不想一睹李姑娘芳容!元晖就是来访几千次,能得见一次,便是莫大的荣幸了!”柳元晖道。
“哪有那么夸张,旁人随便说说,做不得真。”
李师师说着拨了一下放在面前的紫檀古琴。
“达成以武会友任务,解锁‘乐器大师’技能包!”系统的声音突然响起。
“想啥来啥!”柳元晖心里想,这系统虽然不定时抽风,但每次出现的时候都解了他的燃眉之急啊!
“其实在下和李姑娘乃是同道中人,元晖平日里也喜好音律,近日也谱了几个小曲儿。不知能否请姑娘指点一二?”柳元晖说。
“指点谈不上,不妨互相交流交流!”李师师回答道。
“姑娘请看!好大的喜鹊!”柳元晖指着远处突然说道。
李师师回头之际,柳元晖赶紧吃下了“大号六味地黄丸”。
他顿时感觉手上有了莫名的温度,不禁握了握拳。
“柳公子,喜鹊在何处?”李师师回过头问。
“不巧,李姑娘方才一回头,喜鹊便飞走了!哎?这是姑娘的琴吗?”
柳元晖看着李师师身前案上的古琴,转移了话题。
“正是奴家的琴。公子若有兴致,可抚此琴,也让奴家欣赏下公子谱的曲子!”李师师说。
“谢姑娘借琴与我,那元晖便却之不恭了,献丑了!”柳元晖说罢将古琴放在膝上,弹指拨弦。
“好琴!”柳元晖当即夸赞道。
下一刻,只见柳元晖指法行云流水,轻柔的旋律从指尖流出。
李师师惊叹柳元晖抚琴指法如此娴熟,一旁的柳元晖则和琴吟唱起来。
“素胚勾勒出青花,笔锋浓妆淡;瓶身描绘的牡丹一如你初装……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李师师被这优美的旋律惊艳,不由得闭目,跟着他的曲子轻轻摇摆。
少顷,曲罢琴收。
李师师缓缓睁眼,柳元晖在一旁端坐。
“不知此曲可否有名??”李师师问。
“在下日前得一精美瓷器,赏玩间突发灵感谱成此曲,名曰《青花瓷》。”
这首歌在当年可是他在KTV的拿手曲目!
只是希望周杰伦老兄若是知道,可以原谅他现学现用……
“青花瓷,真是个好名字!柳公子的琴声时若高山,时若流水,甚是巧妙!”李师师拍掌道!
“真是高山流水觅知音,李姑娘就是我的钟子期啊!”柳元晖说。
“那柳公子便是俞伯牙喽!”李师师掩面莞尔一笑。
“李姑娘,这曲子,你若想学,我可以教你。”
李师师眼睛一亮:“可是当真?”
她在这青楼里,来来回回弹的都是那几首曲子,时间长不止听课听腻了,她自己也谈腻了。
她刚听柳元晖弹罢,只觉曲工巧妙,是她从未听过的旋律。
当时便想,若是能学来,自己的名气岂不是会更上一层!
没想到柳元晖倒是自己提了出来。
她怎么能不高兴?
“自然当真,不过不瞒姑娘,在下也有一事相求。”
“柳公子尽管说,奴家定尽力而为!”李师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