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弄死他之后。
肯定会产生严重的后果。
但也比让他活着去带领各方势力来和自己作对更好!
要知道一个团队没有了领袖,那就是一盘散沙。
不然怎么会有擒贼先擒王一说?
更何况他钱谦益能在满清的逼迫下投降,难道就不能在老子朱由检的长刀下乖乖听话?
横竖都是一个死。
这个死还得分人不成?
“来吧,钱大人。”
“你去旁边好好写,把什么南京工部尚书、南京兵部尚书,以及你们东林党一些元老的罪状都给咱家一一列举出来。”
说罢,王承恩直接扔出了纸笔,满脸嘲讽。
“是是是……”
钱谦益连忙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先保住命再说。
等会出去之后立马不认账,就说你崇祯小儿伪造的!
嘿,你娘的还真是个机灵鬼。
事情哪有这么简单。
待会就把你那几个儿子请到李凤翔的府上,一日三餐好生招待着……
至于为什么不像当初对付光时亨那样对付他。
因为他东林党党魁,天下文人领袖的身份,对朱由检还有用!
有了他之后,还怕引导不了士林的风向么?
时间慢慢的过去。
一分一秒都在悄然流逝。
半个时辰后,在王承恩的注视下,钱谦益足足写满了好几张宣纸。
“陛下,您请过目。”
王承恩拿着宣纸来到朱由检的身边。
“恩。”朱由检看了一眼,就差点没把舌头给咬下来。
“放肆!”
“这群混账东西。”
只见宣纸上写的东西,无一不是触目惊心,捞钱贪财还算小的,甚至还和关外的鞑子不清不楚!
看到天子勃然大怒,钱谦益吓得连忙跪了下来。
“滚!”
“你可以走了!”
朱由检几乎是咬牙切齿,重重的挥了挥手。
“啊?”闻言,钱谦益顿时一愣,你不杀我?
“陛下让你走就走。”
“非得等着咱家捅你一刀是吧?”王承恩也没有一点好脸色,宣纸上的东西,他也看了。
绕是他这个西厂督公,也是被吓了一大跳。
“好好好……”
钱谦益喃喃的点了点头,立马就跑出了殿外,大口喘着粗气。
“陛下,要不要抓人?”王承恩沉声开口。
“你们不能去。”
“西厂一动,他们就知道是朝廷干的了。”朱由检不动声色的挥了挥手,忽然想到了什么,面露狠色。
“带点钱,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常年刀口上舔血的山贼草寇。”
“这种不能见光的事情,还是让他们来干吧。”
说罢,朱由检倚靠在椅子上,望着烛台,“朕希望一觉醒来。”
“就能收到名单上的人全部横死的消息,你能做到吗?”
“奴婢遵命!”
王承恩默默的点了点头,随后走出了殿外。
……
另一边,受了惊吓的钱谦益回到京城的府邸之后,本想带着家伙什就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可不料这时一名管家跑来,说是钱府几位在青楼吃酒的公子就消失不见了。
不管怎么找,也都找不到半点踪迹……
“砰!”
一听这话,钱谦益顿时满脸通红,气得一掌重重拍向了桌案。
但似乎忘了手臂上有伤。
这么一拍,痛得他顿时直直抽蓄……
“好了,我知道了。”
“你先下去吧。”
钱谦益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还能是谁干的?
不就是皇宫那位吗……
天子啊天子,你当真要把老夫往死里坑吗?
“老爷,工部的陈大人,吏部的方大人来了,说是有要事求见。”
没多久,管家又折返了回来,恭敬道。
“让他们滚!”
“就说老夫今日不便见客!”
钱谦益没好气的挥了挥手,自己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无处宣泄,哪里还有心思去搭理他们。
“是……”
管家连忙点头,随后在门外朝着方同知拱手一礼,“方大人您请回吧。”
“我家老爷舟车劳顿,身子已经乏了。”
“您还是择日在来吧。”
这……
闻言,方同知连忙道,“管家,还请您告诉钱大人,我们现在有一个几百万银子的生意,需要钱大人指点指点啊!”
说着,方同知就往管家的手里塞进了一袋铜钱。
管家用手掂量了几下,这才笑道,“好好好,几位大人请再耐心等待等待。”
“小的这就去禀告老爷。”
“幸苦了。”方同知点了点头,满脸笑意。
“什么?!”
“几百万两银子的生意?”听到这话,钱谦益不禁一愣,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去,让他们进来。”
“是,老爷。”
没多久,方同知几人便走了进来,朝着钱谦益拱手作暨。
“下官见过钱老。”
“见过钱老。”
钱谦益摆了摆手,沉声道,“你们刚刚说什么?”
“什么生意需要几百万来做?”
闻言,方同知不敢怠慢,连忙把朱由检说的“高速公路”一事说了出来。
这……
钱谦益不禁揉了揉脑袋,怎么又是崇祯小儿?
大堂内的气氛顿时尴尬了下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钱谦益这才无奈道。
“答应他,老夫看这个生意挺不错的。”
“这样一来,我们不但拥有了二十年的收费权,而且等这路建好之后,对我们的生意也是会有巨大的帮助。”
“一箭双雕,何乐而不为呢?”
一想到自己的把柄和儿子都在人家的手里,就算他充耳不闻,装做什么也不知道。
恐怕王承恩也会主动来找上他……
更何况这又不是他的钱,他只是个拍个板,做做决定罢了。
“既然钱大人都这么说了。”
“那下官立马这就去准备准备,跟天子签订契约。”
闻言,方同知不禁和陈邳对视了一眼,这才拱手应是。
“方大人,你说,钱老怎么想都不想就这样决定下来了?”
走出府门之后,陈邳忍不住开口问道。
“你懂什么?”
“钱老可是见多识广,就算这高速公路里面有什么门道,那又如何?”
“钱老岂能看不出来?”
“说的也对。”
“这下好了,钱老替我们掌了掌眼,下官就更加有信心了。”陈邳笑道。
“好了。”
“快走吧,争取在这几天就把这件事给定下!”
“对了,再抽出两成利,送给钱老。”
“咱们可不能不懂事啊!”
“是及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