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桁,很好哄的!◎

当下, 司桁追了出去。

祝温卿就在他跟前,是祝温卿招惹他, 他岂有放过的道理?

马车内, 祝温卿看着坐地笔直的司桁缓缓笑起,司桁余光看见姑娘的笑,不加遮掩地说:“卿卿, 我就是想跟你一起去。”

祝温卿愣住,直白的在意将她包围住, 司桁他还真的是一如既往直接说。

“知道了。”姑娘轻声应着, 目光看向窗户外面。

司桁默默移到她旁边, 两人肩膀贴住,没有一丝间隙。

祝温卿感受到男人火热的身子,那热感宛如她观看的海浪,阵阵袭来。

下一瞬,男人握住她放在大腿上的手。

好大!

祝温卿第一反应是他的手好大,能完全将她的小手包裹住。

男人过去一年多带兵打战,手上被磨出不少茧子, 祝温卿用自己的手肚细细感受着男人的茧子。

可突然,男人攥紧她的手, 以一种不可让她拒绝的姿态与她十指相扣。

祝温卿偏头看过去,男人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怎么了?”

“没怎么。”

祝温卿摇头, 用力将男人的手握地更紧一些。

男人的神情顷刻欣喜起来,祝温卿抿唇笑了笑,其实, 阿桁很好哄。

到了药坊, 叶池夏早早就等着, 可叶池夏一看见司桁脸色就慌起来。

祝温卿让司桁在院内槐树下等着她, 司桁皱眉似不肯。

祝温卿拿出哄狗狗那般的语气道:“我在你可以看见的范围内。”

只要你抬头,就能看见她。

听闻至此,司桁眉头松懈下来,才不情不愿放祝温卿走进去。

屋内,叶池夏见司桁的目光还是惶恐,看他一眼要缓好大功夫。

“卿卿,你真的想好了吗?”

祝温卿点头。

叶池夏沉默,她从未见过这样的祝温卿,好似笃定地知道就是他,确实是他,明明她之前是那么害怕成亲。

“我托你做的服饰可做好了?”

叶池夏点头,命令丫鬟拿上来,祝温卿接过,刚准备道谢,姜肃杨从外面走进来,笑着:“卿卿,你来也不跟我说?”

少年声音洪亮,带着意气风发的状态。

司桁目光斜斜看过去,在姜肃杨走到祝温卿跟前时,他先一步走到祝温卿前:“卿卿,我们该回去了。”

男人警惕心让祝温卿笑起来,姜肃杨目光落在他身上,挑衅道:“既然都这么晚了,不如就先用完饭回去。”之后顿了下,补充道:“是你最喜欢的那位大厨。”

祝温卿的娇生惯养都是落在实处上,她想要的东西就算她不说,也有大批的人给她送去。

卿卿喜欢的大厨吗?司桁暗中记下。

祝温卿看着没什么表情的司桁,想到上次反应颇大的司桁,主动拉住司桁的手。

姜肃杨看见祝温卿的动作,脸上笑意迅速消失殆尽,司桁则目不转睛盯着他们二人相握的手。

“家中阿婆也备好了晚膳,今日就不叨唠了,改日再来。”

祝温卿笑着说,让人无法拒绝,司桁嘴角勾着笑,看着姜肃杨。

姜肃杨表情缓和下,语气像放地自然却又不那么自然:“那今日还真不凑巧。”

祝温卿冲姜肃杨行了个带着歉意的礼,拉着司桁走了。

司桁全程都露着笑,那样子让路过他身边的姑娘频频回头看他。

马车内,司桁目光落在祝温卿旁边的包裹上。

那是什么?

平常包裹自然不会惹起他的注意,但是只要沾染了祝温卿气息的任何东西,就可以轻而易举吸引住司桁。

司桁慢慢伸手过去,见祝温卿目光还在外面,动作大了起来,直接就要落在包裹上,却落在祝温卿的手背上。

“阿桁,不许碰。”姑娘温柔说着,司桁感觉到的是她的拒绝。

他淡淡地“哦”一声,祝温卿把包裹放在她另外一侧。

得,离他更远了。

这么宝贝吗?

完了,他更在意了。

司桁将目光移开,藏起心中的在意,伸手将祝温卿的手反握在手心里。

“包裹不给碰,手总给摸吧?”

“刚刚可是卿卿主动握住我的手。”

祝温卿小声“切”一声,道:“刚才在来的路上,不知道是谁握着的手。”

“你说是小狗吗?”祝温卿故意逗着司桁,眼睛里的调皮让司桁眼神暗起来。

她这是.......

司桁手一用力,祝温卿被他拽过来。

强大的力气让祝温卿慌张着,司桁稳稳接住她,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

当下,她比司桁高出半个脑袋来。

“怎么突然......”

话还没有说完,司桁的吻就贴上来。

男人总是很急很猛烈,让他这个人一样,第一眼看过去就知道他脾气很不好。

祝温卿被吻地喘不过气来,她手拍打着他的胸膛,他照单全收,将手拉过来环住他的腰身。

马车到了府邸外,下人们只能看见那马车一晃一晃,始终没人下来。

就这样,马车停了快半个时辰,祝温卿掀开帘子疯狂跑出来,边跑边能看见她通红的脸,司桁在后面慢悠悠掀开帘子,还提醒着她:“跑慢点,还有力气吗?”

话一出招来姑娘一记刀眼,他笑地令人赏心悦目。

待晚膳上桌,祝温卿还未出来,司桁亲自去请。

男人穿着一袭白衣站在门口前,温柔哄着:“小心我轻点,别气了,快去吃饭。”

祝温卿看着铜镜里自己被咬破的那小点,扭过头。

“我对你哪里控制地住,我还想在力度大一些。”男人说的话有些浑,祝温卿想到马车内男人手的动作,胸前莫名起了一层酥麻。

“卿卿?”

“夫人?”

“娘子?”

司桁变着称呼叫着,祝温卿怕司桁还叫什么出来,立刻起身。

“下次不许咬我唇瓣!”

司桁没忍住低头亲了亲她的唇瓣,她想退,但还是迟了一步。

“好好好,都听你的。”

祝温卿还未走进正厅,在走廊上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她立刻加快脚步。

正厅圆桌上,摆放着香气十足的美事。

是她最喜欢的那位大厨做的!

“你.......”祝温卿偏头问。

司桁拉着她坐下来:“你喜欢的,我岂能让你吃不到?”

“不过就是多花点钱就是。”

他可是世子,怎会缺钱。

祝温卿信了,司桁看着祝温卿吃的愉悦的表情,自己表情暗下去一分。

如果拿钱买不来,就直接把人绑来就是。

司桁自认为自己脾气比之前好很多,之前人不听话直接把刀加在他脖子上。

深夜,祝温卿睡地酣甜,一黑衣人悄摸摸的莫进来。

他环看四周,有目的地搜索着,所有东西看过去,他眉头皱起来。

没有?

他又往里面走了几分,还是没有看见。

他不信还往里走,突然,看见姑娘坐骑来,他吓的立刻逃出去。

祝温卿看着进屋的人,无奈地摇头,从枕头旁掏出包裹。

司桁这点还真是跟以前一点没变。

想要看的东西一定要看到。

但是,这东西可不能被看到!

司桁回到自己房间,想不明白包裹能被祝温卿放到那里。

奇怪,明明送她回房的时候,他还看见包裹就放在衣柜上面。

司桁琢磨着,突然顿悟,卿卿该不会知道他会去找,提前一步藏起来了吧。

司桁远远比祝温卿以为更多的那般了解她。

究竟是什么东西,让卿卿那么在意!

司桁不许这样的存在,却不得不接受这样的存在,整个人都快被自己醋死。

翌日,祝温卿你起身,看见守在门口的司桁。

“怎么了?”

“我们是夫妻,今夜可以让我进你房间睡吗?”男人直接的问,让祝温卿立刻清醒。

“夫妻”两个字貌似在暗示着她什么。

“不许,你现在还未好利索,不能、不能同房。”

祝温卿哄着脸说,即使梦里他们做过很多次**,但是她到底没有经历过,羞着脸。

“抱着睡也不行吗?”

司桁的话被路过的冬眠、秋蝉听到,她们二人笑起来。

她们都取笑我了。

祝温卿心想,直接道:“现在还不行?”

“什么时候行?”

祝温卿望着司桁急切的眼神,感觉自己此刻就是根骨头,司桁就是看见骨头的大狼狗。

“四月份了,快了快了。”

关四月什么事?

司桁不解,还往提前,祝温卿始终不松口,最终还是祝温卿以肚子饿的理由糊弄过去。

之后的几日,司桁总是来探祝温卿的口风。

或者变着法地让祝温卿收留他,有时还会跟个小孩子似的说他怕鬼。

听到他说他怕鬼时,司桁自己都不信。

就这样,一直到四月十七这日,司桁一大早有事要出去,祝温卿吩咐他早点回来。

司桁点头,只道晚上肯定回来。

祝温卿乖巧地回应,看着司桁心头发软。

骑着马走在郊外的司桁,心里还在想着刚才的祝温卿。

今日南关城附属的一小城将选拔一小官员,想让他把关。

起初他不想去的,这种小事还要麻烦他,这个国家无救了吧。

可卿卿让他去,卿卿让他去那就去吧。

突然,司桁拉紧马的缰绳,顿悟出来。

不是,这段时间,卿卿都不让他出门,怎么突然让他出门了?

当下,司桁就将马头换个方向,朝陇西城狂奔。

两次被祝温卿蒙骗的记忆冒出来。

卿卿不会还是想逃离他的身边,特意支他走的吧?

司桁速度极快,马都发出撕裂的声音,司巳在后面跟都跟不上。

不到一个时辰,司桁硬生生是跑回来。

他屏住呼吸推开门,闭眼。

这一刻,他竟然有些害怕。

害怕这些日的温存都是假的。

害怕祝温卿又一次抛弃他。

“你怎么这么快回来?”姑娘惊愕的声音响起。

司桁抬头,看见姑娘穿着梦里她为他贺生辰礼所穿的那件水红色舞裙站在他面前。

这一瞬间,天地万物,他的眼里只有祝温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