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你怎么不叫夫君了!◎

司桁额头滑过一滴汗珠, 掉在祝温卿的衣领处。

那汗滴立刻在衣领处渲染出深色痕迹。

衣服本就轻薄,再这样看下去, 司桁撑在祝温卿左边的手掌一下就握紧。

“卿卿, 你惹我的。”

铺天盖地的吻袭来,祝温卿仰头被动承受。

男人吻地她昏天黑地,似乎要将良久压抑的情感通通释放出来。

体热不断从祝温卿身下传来, 男人漆黑的眼神夹杂着微微喘息的声音。

祝温卿迷迷糊糊着,听着司桁发出的满足的叹息声, 不自觉抱紧她。

原来会司桁亲着会这么舒服。

“阿桁, 还想听。”祝温卿声音颤着, 口齿吐字不清晰。

但司桁是何人,他一字一句全部听清。

动作停都没停,继续猛烈进攻。

祝温卿受不住司桁这般撩拨,将近一个时辰后,祝温卿从喉咙深处发出娇颤的声音。

司桁顿住,眼眸漆黑深沉锁着她。

祝温卿愣住,她.......

她望着司桁那双黑地在发光的眼睛, 伸手捂住唇瓣,怎么回事, 明明是她撩司桁,怎么变成司桁撩她?

司桁好会亲人。

“你怎么怎么会?”姑娘脸色潮红, 说的话单纯无比,司桁瞬间笑了。

他浑身憋地疼,看了眼祝温卿, 将她衣服拉好, 侧躺在她身边。

“卿卿, 你最近怎么了?”

最近的祝温卿很反常。

司桁并未回答刚才的问题, 而是重新问了她。

她怎么了?

祝温卿觉得自己表现很明显。

“卿卿,如果是镇国公的事情,你没有必要因感谢我而这么做,只要是你祝温卿的事情,无论什么我都会帮你做的。”司桁偏头,将自己埋进祝温卿怀里,“卿卿,我对你好就只是对你好,即使我会难受,我不能在你心里排第一。”

祝温卿可以让他无限退步,骨子里的在意却是怎么都改变不了。

他仍然想占有祝温卿全部的身心,从未改变。

或许他应该利用祝温卿这份感激,让祝温卿如此贴心他。

但他对祝温卿,终究做不到。

他真的舍不得祝温卿因为感谢而妥协于他。

他太懂爱一个人是什么样子,他喜欢祝温卿是真的心仪于他,才贴近他。

“阿桁,你看我现在看你的眼神,像你看我的眼神吗?”

姑娘将他从怀里拽出来,脸凑近,让司桁仔细看。

司桁凝着她那双眼睛。

初见时,明明她带着面纱,化着丑陋的妆容,他一眼就喜欢上她的眼睛。

见到她的眼睛,他像是见到这尘世间所有精彩的东西。

“卿卿,你知道吗,你这双眼,让我一见钟情。”

司桁往上挪,捧住她的脑袋,低头亲吻在她的眼睛上。

祝温卿:“!!!!!!”

她什么都遮挡住了,唯独露出一双眼睛来,万万没有想到!

她与司桁还真是命中注定!

无论怎么躲避、怎么纠缠还是绕在一起。

祝温卿第一次很感激这样的命中注定。

也很感谢司桁的不放弃。

让她知道原来被一个人这样爱着有多好。

原来尘世间还是有爱意的。

“好了,快回去睡觉。”司桁温柔在她眼睛上停留几瞬,推她下去。

祝温卿迷茫:“嗯?”

“卿卿,你只需要知道,无论你喜不喜欢我,我都爱慕着你。”

“司桁此生只爱祝温卿一人。”

祝温卿:“!!!!!!”

男人的爱意赤诚热烈,祝温卿心被冲击的像是沉入深海,沉入名为司桁的深海里面。

深夜,祝温卿坐在镜子前,想到司桁把她推出房门,叹出一口长气,司桁究竟是在别扭着什么。

明明他们是相爱的。

是自己的喜欢不过明显吗?

祝温卿使劲往镜子前凑了凑,看见铜镜里映射的眼睛。

这双眼神没有爱意吗?

可是不应该啊。

祝温卿摸着自己胸口,胸口在猛烈跳动着。

她清楚知道自己喜欢司桁,只是之前那份喜欢被她压抑着,控制着。

她无法跨着她外祖父的死接受司桁,无论让自己深陷于后院之中。

经历这么多,当司桁放她离开,她刹那间不可置否喜欢着司桁。

也是那时她发现司桁真的改变了。

嘴硬地改变着,怕是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转而,祝温卿想到那段她被锁在后院的时光,心里又酸又涩。

他当时都那么艰辛,她却屡屡不听话给司桁添麻烦,是试图逃离司桁煞费苦心为她建造的桃花源。

那时他每一次的赶回来,都是连续处理好几天的军事,才换来与她短暂的一面。

想到这里,祝温卿心里更不是滋味。

阿桁真的就是一个大笨蛋!

翌日,司巳在旁边禀告着上京的情形。

“世子,五皇子所有的逆党皆抓案归案,太子定在下月初六登基。”

风雨飘零、家破人亡的生活终于结束。

司桁点头,仰头望向门外,不一会又收回来。

她怎么还不来?

按照平常时日,她这个点就来了。

可是生气昨夜将她赶出门?

昨夜,他若不赶祝温卿出气,他怕一晚上疼地都不能睡,偏偏姑娘看见他的反应,平静地道:“这是正常的反应,说明阿桁很喜欢我。”

能不喜欢吗。

那玩意都竖着老高了。

但现在他身体还没有全然恢复,他可不想在这种事上出丑。

他们的第一次,一定是惟妙惟肖,摄魂夺魄。

“世子,今日夫人出门去了。”

司巳贴心道。

司桁装也不装说:“怎不通知我?”

司巳顿了下:“是夫人不让说的。”

那日战场上,祝温卿将司桁带回这个小院,带回司桁精心布置这个小院。

“她不让说就不让说,你是谁的人?”司桁没什么好脾气的问。

司巳直接道:“听世子妃的总没有错。”

“你!”司桁看着司巳,脱口想骂的话又被憋回去。

司巳说的没错,连他都会听祝温卿。

“我出去逛逛。”

在祝温卿的精心照顾下,司桁现在已然可以下地正常行走。

司桁走了几步,又转头吩咐道:“不用跟着我。”

司巳了然于胸,知道司桁去找祝温卿,只微笑这应着。

司桁看着司巳这般,心里发毛。

陇西城的街道,宽阔明亮,两边的店铺乱中有序地招揽着生意。

他从未在城中转过,按理来说应该不知道城中布局,但司桁从善如流贯穿其中,准备来到祝温卿所在的药铺。

他刚准备叫祝温卿,看见祝温卿与姜肃杨站在一起,不知说什么,祝温卿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大。

他当下就攥紧拳头。

祝温卿察觉到有目光落在她身上,转身四处查看,未曾想看见司桁。

“阿桁,你怎么出来了?”

祝温卿小跑到他跟前,不解地问着。

司桁还未回答,她目光就落在司桁身上,全身上下打量个遍,布满说:“虽然你现在身体好多了,但是尽量不要下地行走。”

祝温卿作势就要去扶他,按照往常司桁的性子,他一定会软弱地无法自理,仍由祝温卿扶他。

此刻,他目光看见姜肃杨走过来,他推开祝温卿的手,道:“我没事,现在可以了。”

祝温卿皱眉,刚准备开口,姜肃杨的声音传来:“阿卿放心,你拜托给我的事我一定给你办到。”

祝温卿兴致颇高地点头。

司桁的疑惑心升起。

什么事?

不可以拜托他吗?

为什么要拜托姜肃杨。

司桁强烈的占有欲无法控制地涌现出来。

在姜肃杨的注视下,将祝温卿拉到自己身旁:“卿卿,疼,扶着。”

言简意赅,像是吩咐地语气。

祝温卿笑了。

司桁知道祝温卿在笑什么,也任由她笑着,可下一瞬,他笑不出来。

“既然世子如此疼,不如我来搀扶如何?”

“我是个男子,力气自然要比阿卿大。”

姜肃杨笑着,刀眼落在司桁身上。

他记得,那段时间他多次想闯入祝温卿被关的小院,都被司桁的人拦住。

现在,阿卿既然喜欢司桁!

他心胸再怎么宽阔也还想报复一下!

司桁顷刻就听出姜肃杨话里的意思,现在的他是个肩不能提的病人,岂能跟英姿飒爽的姜肃杨相比。

“不用了,我来扶阿桁就好。”祝温卿嗓音清甜,直接浇灭司桁身上的怒气,“再说,我一直都有扶阿桁。”

“阿苏苏,那我们先走了。”

姜肃杨笑着朝他们挥手。

司桁脸色严肃,祝温卿扶着扶着察觉不对劲。

“是怎么了?”

“刚才为何不叫夫君?”

明明那日晚上你叫了。

“夫君”二字让祝温卿脸一红,那夜她有意勾引司桁,自然就叫了,可现在让她叫她还真的叫不出来。

“就要卿卿现在叫。”司桁蛮横不讲理。

祝温卿愣神,随后笑了。

司桁很少这般撒泼打滚。

间祝温卿笑了,司桁慢慢反应过来,觉得自己现在这般,真的有失身份。

可是,他司桁在祝温卿跟前哪里有身份过。

“叫夫君!”司桁拉扯着祝温卿嘴角的肉,试图逼着祝温卿说。

祝温卿这人,按照秦韵的说法来说,就是蔫坏的人。

你越想让她叫,她偏偏不叫。

司桁被逼的没有办法,拉着她就往一条小巷子走。

幽深的巷子,基本没人光顾。

司桁将她压在墙上,恶狠狠威胁着:“再不叫,我就在这里亲你。”

姑娘脸上的笑容更深。

下一刻,姑娘主动凑上来亲了下他!

他愣住。

卿卿怎会!

“亲了,怎样?”姑娘挑眉看他。

司桁无奈垂头笑了,他对她还真的没有办法。

当天,他什么办法都用了,还是没有让祝温卿叫一声夫君。

期间,他也有问她找姜肃杨是何事,他自信地说,姜肃杨可以做到的事情他也可以,她也可以来拜托她。

祝温卿听闻只是摇头,司桁很不满。

他很不喜欢祝温卿跟姜肃杨走进。

他的占有欲一如既往强烈。

这日,祝温卿要出去,司桁早早就安排好眼线。

他听到下人来报夫人要出门,他立刻浑身不舒服,嚷着请大夫。

祝温卿匆匆赶回来为他诊治。

司桁看着为他把脉的姑娘,心里那阴暗面又浮现出来。

虽然当时把她关在这里是为她好,但是也的确是他想做的事。

他从头到尾都只希望祝温卿是他一个人的。

祝温卿把着脉,男人脉搏强壮,没有虚弱的地方。

她仰头看男人,男人立刻换上一副很痛的表情。

这人,真是越会装。

祝温卿拍打了下司桁的左手腕,起身揉着他脑袋:“我真的有事,要出去。”

说罢,祝温卿安抚地亲了下他,转身离开。

司桁伸手就去抓,可是没有抓到。

他看着他握着的空****的空气,心中无由地升起害怕。

他现在发现,卿卿在他身边来去自如,他并没有留下祝温卿。

祝温卿随时都可以弃他而去。

害怕从四面八房涌来,将他围着密不透风。

那个碎掉的美梦又浮出来。

作者有话说:

明天,5.29日不更!要顺一下纲!希望宝贝们理解一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