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洛倾心只是尴尬的嗯哼过去,如果他知道他这次上来是要被自己三振出局,就不会那么高兴了!
“妹,我好想你。”杜齐笙诚恳的表白,如果洛倾心现在看得到他闪耀光茫的眼珠,一定怔得说不出话来。
以前听到阿笙说一些无伤大雅的情话,洛倾心倒不是很排斥,怎么今天听他说,她却全身打了个哆嗦,是不是天气太冷的关系?!
“,好了!那这样好了,你上来我们再谈好了。”洛倾心第一次发现他们讲电话的时候多半沉默,很多都只是拿着话筒,为什么以前她都没在意过?
“妹,要不要吃点酒酿?”乡下地方总喜欢泡些酒酿,天气冷了扒个几口,还真得会让身体暖了起来。
“嗯,好啊!”洛倾心应了应只想赶快挂电话,她觉得越跟阿笙通话,她就越觉得自己虚伪!
“那我带多一点上去。对了,最近天气冷,你要多加件衣服。”
换成泽焕他会怎么对他说?洛倾心猜他一定会说:“天气这么冷,不会躲到我怀里啊?”她笑了一下,泽焕绝对是个百分百的好情人。
“嗯,好!”挂下了电话,对即将到来的假期,洛倾心开始忐忑不安。
其实这整个早上,洛倾心整个人都无心于工作。从饭店出来后,她回家换好了衣服,也喂饱了自己,才又踱到公司。
可是一天下来,她不停的出错,也被老总警告再粗心大意就回家吃自己。为了保住饭碗,洛倾心只好先抛开杂事,专心地画起设计图。
只是,等到一忙完,她又会想到阿笙的事。
她还没想好怎么开口跟他说,就很快地拨了电话给她。她这个人是标准的急惊风,还是先约了再说,以免老是心里十五个水桶,搞得自己七上八下的。
距离礼拜天还有五天,阿笙知道自己的心意后,不知道会不会做出什么傻事来…?其实这才是她最担心的。
阿笙总是佯装巨人的样子想保护她,却总让她觉得有些欲盖弥彰的嫌疑。她觉得阿笙还是很脆弱,像温室里的花朵,只适合温和栽植,不能够**裸的在太阳底下暴晒,如果真要那么做,也只会让原本的娇嫩欲滴倏地失去光彩,只剩下枯竭的空壳。
早上她没留下只字词组就离开泽焕,真要她留,她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在他额上留下吻痕,烙印自己的爱意。
他现在在做啥?洛倾心脑子里还是他的身影,像中了蛊的女人一样,无法忘怀泽焕的一言一行。
泽焕缓缓的睡醒,在**侧了一下,咦?只有自己一个。泽焕还以为有个软香柔玉会躺在自己的臂膀里。
瞧他刚才做了什么梦?都已经是个临届三十的男人了,既然再一晚里反复做着与洛倾心相好的鬼梦?
嗟!他轻啧一下,扒了扒根本不需要整理的短发,昨天的一点一滴开始在他脑海里倒转起来。
要命的!为什么就算睡了,脑子里还是她的倩影,还有她胸前两团蒲玉。泽焕越想越歕张,人都已经不见了他还在发什么春啊?
要是被小娘子知道了自己竟然肖想跟她上床,不被笑死然后活活宰了他不成?
泽焕望着空空的房里,昨天的巧遇倏地让他觉得象是个梦-浅浅柔柔的却又不太真实。
站起身,泽焕踱到窗边,睥睨而下的上海城车水马龙,整座城市早就沸洋洋地运作起来,惟独他睡到了日上三竿还想再躲到被里睡个回笼觉。
他想洛倾心应该没留什么东西给他,或者,她留了什么东西他也不是顶在意。他依希还记得她说她有个男友才对。
去!什么男友,竟然放旁边的母狗到处咬人,也不懂得拿条绳子狻住它!
然而梦境是无法说谎的,如果他真的对洛倾心平心无欲,又为什么梦里全是她…?她俏皮的娇躯就在他的梦里这里躲、那里藏的,让他抓得好辛苦。
泽焕没有抽烟的习惯,突然他却好想啜一口,他还想不得那些吸烟人上瘾后无可自拔的模样,自己却。
泽焕走到浴室,准备盥洗一下后再向饭店checkout。他望着快长满胡髭的下鄂,视线马上转到额头上的唇印。
这是…?没错,这是口红印,而且是洛倾心的。
莫名地,泽焕像吃了快乐丸,整个人高兴得一飞冲天。
他还以为她什么也没留就走了,原来,泽焕的手爬到额上,缓慢的抚上那属于她的红。
蓦地,泽焕笑了开来,整个脸颊都被笑意给撑满,他满意得看着镜子里那个笑得趣意盎然的自己,嗟!我还真不是普通的好看。
他又忆起昨天的一切,先是那女的踩到狗屎,然后电梯里独处,再来,太多太多。
他该再找她当自己的冒牌女友吗?他想到她的馋相,随即摇了摇头。算了,他还是乖乖去相亲算了,到时候洛倾心给她突什么槌,也是给自己添麻烦罢了!
扫去先前的计划,陡地又天外飞来一笔奇怪的想法,他扬起笑,挤出牙膏,在嘴里玩出满嘴泡泡,他没忘记她迷人的曲线。
洛倾心已经有些天没再见到泽焕,这也难怪了!她又没问他的行动电话,茫茫人海叫她到哪找她?
她犯了相思病,整个人有气无力的,吃不饱也睡不好。她强烈地渴望想再看到泽焕。
有时候下了班,她还在电梯门口怔楞,以为又会出奇不意的看见他,但她没有。一次又一次的失望让她的心情处在暴风云端,就别踩到她的地雷,要不然可就得活受罪了。
不仅如此,她当然也偷偷去过那家料理店,可是还是找不到他的踪迹,她快烦死了,为什么他不出现?
后天阿笙就要来了,干脆叫他别来算了,反正泽焕已经失踪,要不要对阿笙说都已经失去意义。
欸!
大老远的,倚在人行树下的泽焕好笑的看着前头的洛倾心。这个女人又怎么了?没事一会叹气、一会摇头?谁甩了她?而且为什么她老是心不在焉,低着头走路,不怕又撞上他吗?嗟!
泽焕高大的身子马上像钢铁般挡在路中间,她倒想看看洛倾心这糊涂虫会不会又再一次撞上他?
“啊!”不会吧!她还真的又撞上了耶,她八成眼睛长到头顶去了,这回可不干他的事。
“你是猪吗…?”还摸着发疼的头皮,洛倾心抬头看眼前这个男子,因为阳光从泽焕身后洒了过来,让她看得不是很清楚。
泽焕真的觉得洛倾心应该为自己保个“走路险”,而南达第一个兴办这种保险的公司可能就是因为看到她的漫不经心所成立。
你才是只没长眼睛的猪。”泽焕好整以暇的看着眼前矮自己一截的美人儿。
这声音,好熟悉喔。“泽焕。”洛倾心在嘴里喃喃念着,她怎么了?是不是每个路过的人她都可以把他当成泽焕?没在意自己口里吐出的软言软语,洛倾心只是站着发楞,后来她微侧过头,不让刺眼的阳光直射自己的美眸,倏地,她的下巴吃惊地就快掉到地上去。
还说什么自己不会那样叫他?“泽焕”。
他还记得那天早上她的咆哮,虽然洛倾心喊他的声音细如纹纳,但他清楚的听到了!
“干麻?”她也好了,过那么久也该回过神来了!
“是你,真的是你?”洛倾心感动得都快哭出来,她没想到说曹操曹操就到。自己日以继夜想念的人,竟然就这么站在自己的面前了…?
“看到我不高兴啊?”泽焕手里还拿着一包糖炒栗子,准备笑纳给洛倾心。
“我。”高兴,高兴。她高兴都快喜极而泣了!她终于又看到他了!
“呵,当当,来,这给你。”泽焕递过一包还热着的栗子,往洛倾心眼前送去。
在寒冷的冬天,剥着栗子的壳,然后将它浑实的内馅给吞了进去,感动的心情一下子溢满整个心房,尤其旁边又有倾人的陪伴,一切再美好也不过。
“这。”洛倾心接过泽焕替她准备的点心,她真的快哭了。一秒钟后,她流下晶莹的泪。
不会吧!这是好吃的东西,又不是*,她干麻。
“你还好吧!”泽焕真的不知道她为什么哭,难道她讨厌黑压压的栗子吗?
“我。”整个过程,洛倾心都只能我,你,这…的,其他的一概说不出口。
陡地,洛倾心娇弱的身躯一把将他抱个满怀。
嘎?泽焕真是丈二摸不着金刚,看她一边哭一边抱着自己,觉得脏死了!他今天穿得可是名牌又新买的西装,她在自己怀里磨蹭什么,该不会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了吧?他的西装铁定完蛋了!
泽焕慢慢地扯开她,压住怒气:“你不想花钱帮我干洗衣服吧?”怪了,天底下的女人,只有他现在遇到的这个洛倾心最怪!
“嗯,对不起。”洛倾心收起泪,拿出他上次送给自己的手帕径自擦着,她太想他了,想到他又贴心地帮自己准备点心,她才会忍不住掉下泪。
“要不要先吃?”栗子凉了,吃起来就没那么痛快了!
“好啊!那去那里吃好了。”洛倾心看到前方有几座凉椅。
“好啊!”泽焕依她来到椅子上坐下。
“这几天你都在干麻?”嘴里拨着栗子,还不忘问他。洛倾心真的想死他了!
欸!吃东西就吃东西,干麻还问东问西的,吃没吃相的。
“在工作啊!”这几天他都忙着日本方面的插画case所以没来找她,当然,他也想她。
“嗯,你在做什么工作?”洛倾心吞下一口美味的栗子。她发现现自己对他还一无所知,就被他迷得团团转了!
泽焕没有答话,只是也拿起带子里的栗子技巧性的剥了一颗,里面的果实完整浑圆,完全不像洛倾心先前剥的,果实都已经变成碎屑。
“哇,你怎么用的?”奇怪,为什么他剥得如此好看,而且不费力气。被他的举动吸引,洛倾心忘了他还没回她话。
泽焕将剥好的栗子送到洛倾心嘴边:“以后你想吃栗子时,我再剥给你吃。”
如果要他教这个笨女人怎么剥栗子,倒不如自己剥给她吃还比较省时省力一点。
泽焕的举动看在洛倾心眼里真是窝心极了,她哪知道泽焕却在心里骂她是个笨女人,让她知道的话准气得在地上直跳脚。
“等一会儿有没有事,我们去走走。”
“好啊!”
洛倾心发现她爱上和泽焕漫步在上海街头,看着携来攘往的人群和自己擦肩而过,跟他漫步在夕阳余晖下,似乎是一件很浪漫的事。尤其,有时候他还会牵起自己的手,让自己就像个沉浸在幸福中的小女人一样。
两人走着走着来到了一家家饰店,里面陈列的东西大大小小凹有,洛倾心好奇的拉着泽焕踱了进去。
“泽焕,你快过来看看。”其实洛倾心是被橱窗内的一盆小盆栽所吸引,才想要拉他进来逛。
“幸福树”?现在商人还真聪明,没事就发明些什么奇特的商品好吸引顾客上门,泽焕盯了盆栽上的名牌一下。
“如果对它许下幸福的愿望,只要每天辛勤灌溉,让豆苗长成小树,就会有幸福…降临耶!”洛倾心慢慢地念着幸福树上字如米大般的注语。
哇!懊浪漫喔。没想到除了德国的许愿池,竟然有卖幸福树耶!傍且它的样子长得好漂亮,七彩的叶子缤纷的色泽让人真以为就要得到幸福了!
洛倾心看着眼前的标价,不会吧!这么小的东西竟要一万块?她看了差点没把它砸到地上。
当然,幸福的代价可不便宜。可别以为人人都可以拥有它,这株幸福树可是一年才有一粒籽耶!又是从国外进口的,当然不便宜!况且,它又是那么的漂亮,耀眼,绚烂,夺目!
洛倾心吶吶地将盆栽放回原地,就假装自己没看过什么幸福树了!
泽焕知道她很喜欢,她看那棵树时眼睛所发出的晶亮,除了喜欢,没别的了!
洛倾心又拉着他就想走出去。
泽焕去又回到刚才的地方,拿起一盆还没长成树的幸福,走到柜台前刷卡付障。洛倾心还没来得及拒绝,幸福树已经被包上了一层白色碎花的包装纸呈在他的面前。
“幸福树,泽焕。”突然,洛倾心有一种错觉,那棵树就像他们刚萌芽的种籽,正等她用心培育起绚烂的叶片来。
“别再发呆了!”泽焕笑了一下,心甘情愿地只想看她展露笑颜。
“泽焕,谢谢你。”
这些是阿笙所不能给的,倒不是说礼物的贵重,而是阿笙总是一板一眼,瞧她手上的镯子就可一窥一二了!
“你开心就好。”两人相视而笑。
走出家饰店,洛倾心小心翼翼地捧着它,她相信这就是他们俩的“结果”,她一定要好好照顾它才行。
“泽焕,可不可以去你住得地方看看?”
“好啊!”太好了,想不到她自动要求要去他家,嘿嘿!
嗯?他怎么答得那么快?算了!想那么多干麻?他家不知道长什么样子?
“那我们搭出租车去吧!”泽焕本来只是回来玩几天的,所以也没准备什么交通工具,出门都叫小黄车比较多。
“泽焕,那是在哪里?”虽然他们才见过两次面,洛倾心却觉得好像已经跟她认识很久一样。
“呵,你去了就知道。”泽焕拉着她往回家的路驶离。
本来还在市区绕的小黄车,没多久就爬上山路…?嗯?怎么他家在山里面?
“泽焕,你家在阳明山?”这里都是高级住宅,虽然第一天洛倾心就知道他应该有些钱,但没想到竟然如此富有,她几乎快傻眼。
“嗯。”泽焕点点头,其实那只是他们家的渡假别墅罢了,他们还有一栋毫宅是在市区,而这里是专门让他安静作画的地方。
他老爸安正和早就又偷溜回去日本,老早安正和就有计划将整间大公司交给泽焕,只是泽焕不想放弃自己的兴趣-画画,虽然他在学的时候学得是商务管理。
没想到这次回来竟然被老爸陷害,安正和丢下公司交给他,摆明了要让他一个头两个大,还说什么过几天再回来看看。照泽焕了解他老爸的程度看来,安正和早就跟老妈-乔安琪到处游山玩水去了。
上次他在饭店彻夜不归的事并没有坦承跟安正和讲,泽焕不想惹起太多风雨,只含糊说他又去山上的别墅画画去了!虽然老爸不疑有他,却丢下这个重担给他,和老妈一起逍遥过活去,倒让他像双头蜡烛两头烧啊!
他已经答应日本另一个插画案的case,依他的个性不会就此放弃,他不是那种虎头舌尾的人,况且都已经快完成了,只差。
泽焕想到这里,眉不禁蹙了一下。
没注意到泽焕的情绪,洛倾心被山上的美景给吸引住,她兀自摇开车窗,大口大口的呼吸这带着芬芳的山林空气,整个人心情好得不得了。
“泽焕,这里好漂亮喔!”的确,从外头看去还可以稍微瞄到整个上海市的景观。
殓起不该有的愁云,泽焕亲切的问她:“有没有来过这里?”
洛倾心顿了一下,吐吐舌,虽然她上来上海工作已经有几年,可是真正上来阳明山不过只有那么一次-阿笙租了一台摩托车载她上来,那已经很久了,她只剩一点印象。
“嗯,我来过一次。”相同的旧地重游,不一样的人陪在身边,洛倾心的心情当然也不同。
她还记得那一次上来还淋了雨,那次是三、四月的时候,阿笙说要带她来赏花,结果花没赏到,却被细雨纷飞的春雨给淋得一身狼狈。
“再一下就到了。”从市区上到他家的别墅,起码也得一个小时的车程。
过不久,小黄车遶了一个弯在一家有白色大门的别墅外停住。
这里,这里真的就是他家吗?洛倾心瞪大了眼,却因为自己太矮了无法看到里头的样子。
从小,洛倾心的家只能算得上是小钡,村庄那里也算落后,还没有什么机会看到漂亮的房子,除了那一天在五星级饭店外,再来就是现在了。
这里外头看起来就很气派,里头最少也有几百坪的花园才对,瞧这梧桐树的枝干都已经越到了围墙的外头。
嗟!嗟!什么人住什么样的房子,你泽焕也未免太好命了点!洛倾心像吃不到的酸葡萄心理,在心里头冷冷地绌着泽焕。
旋即,她才说:“泽焕,这里只有你一个人住吗?”洛倾心差点没想到里头可能还有其他人,完了,她不应该来的。
“里面还有很多人。”看出她的窘促,泽焕故意这样说。
什么?!我是不是白痴?干麻主动提议说要来他家?洛倾心好后悔。
“那我下次再来好了!”闻言,洛倾心就想烙跑。
“来都来了,况且小黄车都走了。”泽焕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这山里入夜后去哪找车啊?就算要搭公交车,也得走一段路才行,晚上黑压压得还真是吓人呢!
嘎?对厚。要不是门口的那盏晕黄的灯,洛倾心还不知道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
“那怎么办?”洛倾心着急得东张西望,她还不想那么快认识他的家人。
泽焕努努嘴,用手指着前方:“那边应该有个公交车站牌。”泽焕在心里都快笑死了,他就是喜欢看她慌张的样子。
那边,越过泽焕指的地方,洛倾心看着那里,双脚又忍不住发抖,她最怕黑了,尤其是弯来弯去的山路,会不会看到传说中的白衣女鬼?洛倾心吓得直打哆嗦,手也忍不住握住泽焕有力的手臂。
“泽焕,我可不可以下次再来?”进去也不是,去搭公交车她又没胆,干脆哀求一下眼前这个高人一等的泽焕。
“都已经上来了。”泽焕从上方促狭地睨着她,拿出大门的钥匙准备开门。
“泽焕。”洛倾心紧紧捱在泽焕的身边,还在想有没有转寰的余地。
转动钥匙的手顿了一下:“难道你要去搭公交车?”泽焕转头看她。
“我,泽焕,那你可不可以陪我去?”洛倾心快吓死了,山里头已经笼罩在一片黑暗诡谲的气氛里头。刚才还在羡慕泽焕能住这么好的房子,这回兴致全没了!
“你在求我吗?”泽焕对她笑了一笑。
洛倾心点头如捣蒜:“泽焕,拜托。”洛倾心的声音柔到了极点,音如银耳般悦耳地流进泽焕的耳里,身子也不安地往泽焕怀里靠近。
冷不防,泽焕低头吻住洛倾心娇滴的嫩唇。
“唔。”他竟然吻了自己,就在自己家门口?洛倾心瞠大了眼,不敢相信泽焕的大胆。
此刻.洛倾心只能静静地让泽焕吻着,紧张的像个小学生一样,她手里还紧紧握着幸福树。
他亲她了!傍且如此深情缱绻!
良久,洛倾心却不安的在他怀里扭动,想挣开他,要是被他家的人看到了还得了?!情急之下,洛倾心躲不过他的吻,只好用牙齿咬了泽焕紧贴着自己的嘴唇。
泽焕陡地放开洛倾心:“啊!”她在干麻?竟然咬他?
马的!他的嘴唇一定流血了!泽焕意识到已经渗出血滴的唇瓣。
惨了!她不是故意的。洛倾心低下头不敢看他,只好嗫嚅的从口中吐出“对不起”三个字。
这个笨到极点的女人,她没回应他也就算了,还咬自己?泽焕黝黑的眼睛直盯着洛倾心,就算听到了她说对不起,表情依然很冷冽,几乎比现在的天气还冷上好几倍。
丢下洛倾心,泽焕径自打开大门走了进去,完全不想理会这个蠢女人,他不知道自己还可以用什么形容词来说她?换成别人早就高兴地搂着他,叫他抱自己上床了。这个疯婆子非但没有这样,反而还攻击他?干脆让她自己自生自灭算了!
“泽焕。”洛倾心在后头看着已经紧闭的门扉,呆楞楞地站着,一动也不能动。
蓦地,她才颓然的跌坐了下来,她知道泽焕生气了!
静静的,她好像尝到了自己咸溼的泪水,像个小鄙怜一样,她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阴森森的外头又冷又冰,她该怎么办?她不敢自己去搭公交车,泽焕又在生自己的气,她委屈的只能不停地掉下一串串的泪水。
不是她不喜欢泽焕吻她,只是她怕人看见呀!刚才泽焕吻着自己的时候,明明自己也觉得很舒服的,只是。
欸!这还可以算得上是洛倾心的初吻,就算阿笙跟在自己身边多么多年,他也没那个胆子亲他。别说吻了,就连牵自己的手,阿笙都会礼貌的问她。自己才跟他认识不到一个礼拜,为什么他就可以这样大胆的吻了自己?
千头万绪爬上洛倾心的心头,她好慌!她知道她咬人不对,但再怎样,泽焕也不该把自己丢在外头?!他明明知道自己怕黑的,为什么又要这样对她?
洛倾心越想越难过,抱着自己的身体,蜷成一团。
阿笙呢?阿笙在哪里?洛倾心想起了阿笙,突然她好想打电话给她,胡乱地搜着包包里的手机,拿起来一看,却发现手机早就没有讯号。
这里是山上,她的手机通讯也不是很好,就算她拨烂了阿笙那熟悉的几个电话数字,阿笙也不可能马上从屏东飞过来救她。
没办法了!洛倾心失望的垂下眼睑,她打开稍早泽焕送给她的幸福树,痴痴的望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蒙矓地睡了过去。
泽焕气冲冲的进门,脚上的鞋子还没脱就走到冰箱前拿了一罐啤捌,扳开瓶盖后大口大口得灌了起来。
他是怎么了?怎么变了一个急色鬼?既然会对洛倾心心动,还亲了她?
冰凉的啤捌滑进泽焕的喉咙里,顿时让他的火气消了不少。刚才要不是,这些都得怪洛倾心,谁叫她的唇那么诱人,他才会一时冲动吻了她。但她也没必要咬他吧!
头一次遇见她,他就被她赏了一巴脸,这些也都算了,现在瞧她对他做了什么?咬得自己的嘴唇都流了血。哪一个女孩像她那么野蛮?
为了给洛倾心一个教训,所以他决定让她自己一个人好好在外头反省一下,吹一吹冷风也许她会学会对他温柔些。或者,他应该请她妹妹来教她“温柔”这两个字要怎么写!
泽焕烦闷的扒扒头,虽然还在气头上,却还是忍不住担心起外头的洛倾心。外头很冷也很黑,她一个女孩子。
干脆他帮她叫部出租车送她回去好了,这个麻烦的女人!
欸!最后,泽焕还是打开了外头的监视器,想看看洛倾心怎么了,隐隐约约的泽焕看到她好像在…在哭…的样子?
泽焕的心陡地揪了一下,为什么他有心疼的感觉?这太诡异了,才认识不到一个礼拜的蛮横女人,他竟然,他竟然会心疼她?
泽焕甩甩头,又去冰箱拿了一罐啤捌,准备消气。
不会的!他一定疯了才会有这样的感觉,还是再喝一瓶啤捌算了。
再回到客厅,他看着荧幕,怎么也没想到,洛倾心就这么睡着了?她在外头睡着了?这会不会太扯了一点?
她不是不要命了,就是想折磨他!大冷天的蜷在地上睡觉,不感冒才怪!
还来不及将啤捌喝完,泽焕又冲了出去。
“你在这里干什么?”泽焕的声音可以说是用吼的。
被吓到的洛倾心,差点魂没飞了,她揉柔眼睛:“我,我哭得好累所以睡着了!”洛倾心吶吶的说,明明自己睡觉没犯法,为什么她却越说越小声?
泽焕看着她哭肿的双眼,顿时觉得自己好像太过份了,他怎么可以让她哭?又狠心的把她一个人丢在外头?不要说是洛倾心了,随便抓一个人摆在黑暗的山里,也会有这样的反应。
泽焕径自脱下外套罩着她,希望她可千万别因为这样而感冒,他会为此而内疚不已的。
“你还好吗?”没在意自己的状况,洛倾心关心的问他,她还记得他被自己咬得流血的下唇!
傻瓜!凹这个时候了还关心他。泽焕露出笑,这个少了根筋的女人。
“我没事,进去休息吧!”
“可是,你家不是还有人?”洛倾心还在担心。
“我骗你的!”早知道就不要骗她,害他被咬。
“什么?”这一切都是他骗他的?她又上当了!洛倾心闷死了,为什么自己又中计?
痛死算了!知道自己被耍的洛倾心忿忿地想,亏她刚才还在担心他,自己还真好心吶!
“我可不可以回去?”现在那么晚了,她还是回去好了,明天阿笙会来找她,她还得回去跟他讲清楚。
“不行!”
几乎话一出口,两人都楞住了!
奇怪了!自己为什么说不行?她有回去的自由啊!鄙是他就是舍不得让她走,不!不是舍不得,他只是还有事要拜托她。
不行?他以为他是谁?天黄老子都没有权利限制她,他竟然不准她走,刚才还可恶的骗她,这次她不会再顺他的意了!绝不!
“为什么不行?”洛倾心瞠大眼看他,想看他到底又要说些什么?
“呃,这个。”不是不行,只是他可以晚点再送她回去,只要她先帮了自己的忙。“我想请吃你晚餐。”最后,泽焕用了最鳖脚的理由。
吃饭?这当头要请她吃饭?等煮好她都饿扁了。
“不要。”洛倾心一口气拒绝,他一定不怀好意才邀自己吃晚饭。
有没有搞错,还有她说不的权利吗?他要下厨耶!她老妈求他,可能都没那么好命享受她儿子煮的一顿晚餐。
“呵,呵。”泽焕干笑了一下,“等一下我再送你回去嘛!你先进来吃个饭就好。”
洛倾心盯着泽焕,眉挑得高:“只是吃个饭?”
“当然啦!”不然你以为要干麻?泽焕现在只好采取低姿态了,为了能让她。
“真的?”洛倾心还是不相信。
“真的啦!要不然你想干麻我就陪你干嘛,这样好不好啊?”泽焕邪气的看她,声音很暧昧。
神经病!洛倾心在心底冷哼,看他不正经的表情很想再次赏他一巴掌。当然,她只是想而已,这次不可能又真的动手。
“你等一下会送我回去?”今天她一定要回去,明天阿笙会来找她。
“当然!”泽焕又是点头,只要她先进去,一切都好谈。
“你没骗我?”洛倾心不知道他的话可不可以信!
唉呦!女人还真麻烦,都差没向天发誓了,她还那么嗦,到底要问几次啊?!
泽焕不耐的又点点头:“骗你是笨蛋。”
“你说的。”洛倾心放心了,这个自大臭屁的大男人,不可能让自己变成笨蛋的。
“可以进去了吧?”要拐她还真不容易,怎么她现在变得那么精明?
洛倾心终于露出甜甜的笑,“好呀!”
泽焕拉起她的手入内,心里却暗暗偷笑着,说不好骗,最后还是被骗到了!嘻嘻。
洛倾心一进到屋内又被吓到了,如果不是她是土包子,就是这里太美了,简直就像童话一样,泽焕的家里头竟然有着“秋千”这样的东西?
这里很特别,原以为跟一般的大富豪一样,家里都会金光闪闪的,但是泽焕的家里并没有,这里显然精心设计过,而且别出心裁。
只是这“秋千”,不是应该是女人喜欢的玩意吗?为什么泽焕家里的布置会有这样的东西?
洛倾心忍不住发问:“泽焕,你家为什么会有秋千?”
泽焕几乎没有思考就说:“买的。”然后自己一个人又跑到厨房,拿起一堆菜出来。
洛倾心翻了一个白眼,他有答跟没答一样。没理会泽焕,洛倾心又自己一个人在屋里头“逛”了起来。
这里的确很大,楼层还特意挑高过,而且客厅里还有“火炉”?欸!只有有钱人家家里才会用得到这种东西,洛倾心轻叹了一口气。
他家整面墙都用纯白的壁纸贴上,地上也铺上一层高级的榉木地板,洛倾心好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刮坏了它。
白色的装潢是没什么特别的,只是桃红的布幕从天花板垂了下来,洛倾心可以想见,要是到了夏天,把一整排的白色落地窗都给打开,迎风而曳的布条一定很美。
这里清一色都是干净的白,再用醒目的配色相乘,真的美呆了,尤其是那一整片窗帘,洛倾心好喜欢它。那也是白色的,只是上面还有美丽的花纹,怎么看都让洛倾心爱不释手,她上前揉了廉布一下,柔软的感觉可以知道是上等的布料。
懊一会儿,洛倾心才又喜孜孜地回到玄关处的地方,静静地看着**秋千,它的外围用一层红色的砖块围住,里头的秋千是亮光橘,洛倾心忍不住上前坐着,优雅地**起秋千来。
天使!她一定是天使。
泽焕端了洗好的菜,看到洛倾心玩味颇重的**着秋千,差点就失了神,他忍不住赞叹道,要是她今天穿得是白色的衣服,他会以为她是个有翅膀、有光环的天使。
她就好像天仙下凡,尤其那一头黑得像瀑布般的头发,就这样飘呀飘得,让泽焕忍不住移开目光,就这样忘神的看了她好久。
“啊!”意识到泽焕痴迷的目光,洛倾心惊呼了一下,赶快停下动作,笨拙的走到泽焕的身边,她以为他又生气了。
“嗯,对不起,我是觉得很好玩,所以上去坐坐看。”洛倾心的脸红了,不好意思的看着他。
“啊?”梦中的天使就这样向自己走了过来,泽焕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没关系,嗯,我们吃些火锅好了!”
她脸红的样子好可爱,第一次,泽焕觉得她不再那么麻烦,而且形容她可爱,只是他没注意到自己的转变。
泽焕已经准备好食料,水也差不多煮开了,只差丢东西下去滚了。
懊棒喔!冷飕飕的冬天最适合吃火锅了,洛倾心搓搓手,高兴的说:“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