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倾心走到了餐桌前,发现桌上已经摆得满满的,有些讶异:“泽焕,怎么有那么多菜?”这些菜就好像知道她要来一样,不然,怎么整桌都满满得,而且都是她最爱的。
“早上去买的。”泽焕喜欢吃火锅,今早下山的时候到超市买了好多东西,不是刻意为洛倾心准备的,他习惯一次买那么多,有时他会待在这里好几天不出门,就为了画好满意的画。
“这些我都喜欢吃耶!”没错,有谁不喜欢吃山珍海味的。举凡虾子,蛤蟆,牛肉,这些美味都逃不过洛倾心的嘴里。只是她后来上来上海都虐待自己,好久才会去吃这些东西,况且,她租的公寓也没厨房让她小试身手。
“嗯,那赶快吃吧!”泽焕露出笑,只要她不讨厌就好。
“嗯!”太棒了,还好自己刚才没拒绝她进来。看泽焕笑,洛倾心也笑了!
这次,洛倾心没有再吃得像上次那么急,慢吞吞地剥着虾壳。看在泽焕眼里,简直诡异极了,他还是比较习惯她粗鲁的样子。
“吶,给你。”洛倾心将剥好的虾子放进泽焕的碗里。
这下,泽焕更吃惊了,这头竟然一下子变性了,这。他吶吶地看着她,把洛倾心看得好不自在,倏地,洛倾心的脸又红了。
“怎样?”难道自己脸上黏到饭粒,不然他怎么这样盯着自己?
她应该要打他、骂他,现在她这个样子,让泽焕很诧异,他怀疑她真的就是洛倾心吗?
“没有,你怎么会剥虾子给我?”泽焕很吃惊,只剩眼珠子没掉下来。
这,她该怎么回答?不就是因为喜欢他,所以才服伺他呀,况且刚才自己都没帮她准备,让他自己一个人忙着。
“你快吃啦!”她剥的又没毒,干麻那么害怕?
“哦,好!”她又凶了。对嘛!这才对,刚才那样让他觉得好怪。
洛倾心又径自吃起来,直到她觉得肚子撑得时候才停下来,而泽焕也吃得差不多了。
泽焕开口:“洛倾心,你今晚可不可以留下来?”
“嘎?”洛倾心差点喷饭,他要自己留下来,她有没有听错?而且他的声音还是那么柔软,洛倾心不敢相信那是出自他的口中。
“可以吗?”泽焕知道她有听到。
“我。”他的央求,洛倾心不想拒绝,可是,可是阿笙怎么办?而且,他们要共处一室,这样好吗?
“洛倾心。”泽焕的声音更柔了。
洛倾心?泽焕轻唤自己“洛倾心”?洛倾心快醉了,是不是刚才吃太饱的关系,让他的口气变得如此温柔?
泽焕就这样定定得看着她,不时对她发电,而洛倾心也真的被电到,她觉得自己就快要融化。
“好。”轻轻地,洛倾心说了。到最后,她还是选择丢了阿笙。
阿笙,对不起。
“真的吗?太棒了!”他就知道他这招美男计用得好,到现在还没人敢踢馆勒!
泽焕高兴得向前抱起她,然后更开心地转了起来,洛倾心也感染到他的喜悦,快乐地笑了出来,整个屋里回**着两人的笑声,不绝余耳。
过了好久,洛倾心才说:“泽焕,好了啦!我的头好晕。”就算高兴也别摇那么久嘛,刚才才吃东西耶!
“呵!”泽焕乖乖地将她放了下来,热情地看着她,脸上还是那一副杀死人不偿命的笑。
“你干麻那么高兴?”奇怪了,他没事干麻那么开怀,就因为她答应留下来吗?
“没有啊!”现在还不能说,泽焕贼贼地收着桌上的杯盘狼藉。
为什么她又有种被骗的感觉?该不会,该不会他又想。
“你想怎样?今天我不可能跟你睡同一间,我要自己一个人睡。”洛倾心赶紧说清,以免让他误会。
泽焕还是笑:“好呀!”她太小贝他了,他以为他要跟她睡,错了,他是要,嘿嘿!
奥?他怎么没说不要?难道真的是自己太平了吗?洛倾心还记得那天早上他笑自己身材像飞机场。
有些挫败,洛倾心垂下肩来没再说话,她真的以为是自己没魅力,所以泽焕不再想碰她。
“你怎么了?不跟你睡你不高兴啊?”他看到她得失落。
“哪有?”洛倾心噘起嘴,事实上是这样没错。
“那你干麻臭着一张脸?”洛倾心噘嘴的样子,几乎可以吊上一斤猪肉了!
“嘻嘻!”洛倾心换上另一张脸,强颜欢笑地对他假笑着。
“没事就好。”她千万不要生气,不然她答应她的机率就会变小。
收完了东西,也洗好了盘子,两人回到客厅坐着。
“你要不要洗澡?”泽焕问她,洗好了好办事。
洗澡?可是她又没衣服,洛倾心摇头,一天没洗不会死。
“为什么?”
“我又没衣服。”今天是临时起意,到哪找衣服啊!
“来,我带你去拿衣服。”泽焕抓起她的手往二楼走去,后头的洛倾心还叫着:“。”
“来,你喜欢哪一件?”泽焕带她来到一个应该是女孩子的闺房。
怎么有那么多衣服,难到泽焕有怪癖?不然一个大男人干麻收集那么多女人的衣服。难怪,难怪楼下有**秋千。
洛倾心的眉蹙了起来,很不高兴,原来这里不只她来过,还有其他女的。
“不要。”洛倾心宁愿不洗,也不要穿别的女生穿过的。
“又怎么了?”又不是有事拜托你,泽焕才不会这样好脸好语。
洛倾心还是不说话,闷闷地生着气。泽焕在一旁差点火了,还是硬生生地忍了下来。
“那我帮你洗好不好?”
变态!色狼!她就知道他不会那么好心,她对自己还是有企图,洛倾心恶狠很地瞪了泽焕一眼,转身想走。
“耶!你要去哪?”这个杀千刀的,脾气比自己坏到好几百倍,几千倍!
“回家!”洛倾心忿忿地回答,满脸怒气。
“为什么?你不是答应我要留下来?”女人真是善变,刚才还好好的,现在就变了,就跟天气没两样。
“反悔了!”谁说答应了不能变挂?
泽焕从后头抱住她:“洛倾心,不要这样嘛!版诉我你在生气什么?”嘴里还不断向洛倾心的耳边呵气。
又来了!他真的是来克她的,她的心又软了下来。
“我不习惯穿别人的衣服。”洛倾心还刻意加重“别人”这两个字。蓦地,泽焕知道她在气什么了。
“那你穿我的,好不好?”泽焕还是抱着她,他故意这样说,他衣服那么大,要真穿在洛倾心身上不就跟蚊帐一样?
“你,那些衣服是谁的?”洛倾心还是问了,虽然她不想去在意。
“女人的。”泽焕装傻,洛倾心是在吃醋吗?这太好笑了!炳哈!她竟然也会吃醋!
废话!“哪个女人的?”洛倾心现在就像打翻醋罈子的猫,一个劲的想问个彻底。
泽焕还是不说,“你为了这个生气?”
“我,没有,我只是好奇。”打死她都不会承认自己是为了这样才不高兴。
“那是我妹的。”没错,这整柜的衣服都是他那漂亮又可人的妹妹-安诗的。
奥?对厚,她怎么没想到他也有可能也有妹妹、会弟弟什么的,糟糕,吃错了醋。
“嘿,嘿。”洛倾心干笑:“这样不好吧,你妹又没同意。”又是他妹很凶怎么办?
“没关系,看你要哪一件!”他妹最听他的话了,而且她的衣服多到数不清,这些她还没穿过,是他这次回南达专门买给她的,还都新的没拆封勒!
“真的可以吗?”洛倾心走到橱子前,这些衣服都很漂亮,而且都好贵,洛倾心看到了衣服上的牌子。
“对啦!你赶快去洗嘛!”再晚,他哪有时间陪她耗啊?他还有正事耶!
“我,可是没有内衣裤。”这些有什么用?她又没换穿的内衣。
炳哈,泽焕早知道她会这么问,“来,这给你,应该合你的尺寸。”洛倾心走到柜子旁的袋子拿出全新的内衣,而且一整套。
不会吧!他连这个都想到?“你怎么会有。”洛倾心觉得好奇怪,他都帮自己准备得好好的。
泽焕早就安排她在这里住一晚,当然也会细心地帮她准备呀!“送给你的,别问那么多了,你赶快去洗吧!”他就知道拜托人哪有那么容易,她一定会拼命找问题问他。
洛倾心还在迟疑,人就已经被泽焕推进浴室了!
洛倾心洗了好久,他不会是掉进了浴白吧?泽焕又来到了二楼,同样的时间,他已经洗好,她还在磨菇?
“洛倾心,你洗好了没?”泽焕烦闷的在外头叫着,都已经快九点了。
烦耶!洗个澡也在那边唆。“快好了啦!我在穿衣服了啦!”洛倾心抓起一件衣服往身上套。
泽焕踱到**,舒服地躺了下来,准备等她。
一会儿,洛倾心出来了,顿时,整间屋子都是香气。洛倾心的头发还湿着,这是她的习惯,只要洗澡,她就会洗头。换言之,她几乎每天洗头。
“洛倾心。”女人洗完澡的样子还真美,此时的洛倾心看起来有一股野性美,尤其是头上一头还湿的头发。
“嘎?”他怎么在这里?洛倾心没想到她一出来就看见他,而且他还很大胆的看她,这让红晕一路爬满洛倾心的整个身躯,这样的她,更美了。
泽焕静静地走到她的身边,轻轻地抱住她:“洛倾心,你好美。”他的眼神灼热的盯着洛倾心氤氲的眸子,这次他不敢直街吻她,他怕她又会。
“嘎?”没想到泽焕会这样赞美她,顿时洛倾心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整个人只能无力地趴在泽焕的身上。
接触到她的柔软,泽焕原本黝黑的眸子更加炽热,他再也忍不住地低头吻住她。
洛倾心的唇被他封索住,她怯怯地动着自己的舌尖,与泽焕的交缠着,手也不由自主地环住泽焕的颈项。
得到她的回应,泽焕的吻更加火热,手也不由自主地滑进她的衣服里。
“啊!”第一次被人家摸着胸乳,洛倾心愉悦地发出声,她没想到泽焕的触碰,让她觉得舒服?她有些羞耻得想逃离,原来自己那么渴望他的爱抚,原来。
泽焕没让她有想逃的欲望,搂得很紧,大手也不断地搓揉她的*,他没想到她竟然没穿内衣?刚才还跟他讨内衣干麻?因为她的**,让泽焕又更兴奋了些。
他瘖掗地开口:“洛倾心。”
泽焕很想现在就要了她,但是他不行,他还要。
泽焕推开和自己交缠的洛倾心,深情不已地望着洛倾心。洛倾心却被突来的分离感到怅然若失,他怎么停了?
“嗯?”洛倾心还沉醉在浴别里,连声音都很**。
“洛倾心,等一下好吗?”等办完事再来也不迟嘛!泽焕还没跟她说出真终的目的。
洛倾心羞红了脸,泽焕的问题让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只能吶吶的点点头,脸红到不行。
“洛倾心,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泽焕说了。
“什么事?”别说一件,一百件她都愿意。
“把衣服脱掉。”
奥?不是说等一下,怎么又叫自己把衣服脱掉?“你说什么?”洛倾心一脸问号。
“我说你可不可以把衣服脱掉?”泽焕又说了一遍,他没说错,她也没听错。
“你不是说…?”洛倾心不懂,他又在玩什么把戏?
“洛倾心,我要画画,你帮我一个忙好不好?”泽焕需要一个人体模特儿,这个人就是洛倾心。
画画跟她脱衣服有什么关系?莫非…?洛倾心还是一脸迷糊:“我可以帮你啊!鄙是为什么要脱衣服?”
“呃,洛倾心,我需要一个**的模特儿,你可不可以…脱掉衣服…让我画一下?”泽焕断断续续地说完自己的目的。
“好呀!”
“嘎?”换泽焕一脸迷惑,她会不会回答得太快了点?**耶?!她是不是随便说说的?!
“你不是要我脱衣服画画?”哇!泽焕竟然是个画家?洛倾心好羡慕他,从小自己也好喜欢画画,也想当个画家,最后只是在一家小鲍司当设计专员而已,她作梦也没想到泽焕的职业竟然就是自己梦寐以求的画家!
“…对啊!你真的同意吗?”很少人会那么爽快的答应,为什么洛倾心没忸怩?反而大方地同意他?
“呵,对啊!”她好欣赏他,对他的爱意又增加了好多,她觉得自己变成萝丝,他就好像杰克,她是不是应该再去找条项鍊挂在胸前才对。
“洛倾心,谢谢。”泽焕好感动,早知道她那么好摆平,他就不用下那么多工夫了。不过,他还是湛开一朵迷人的微笑。
欸!他不要用那种表情嘛,那她会不好意思的。“是不是现在?要在哪里?”什么都没准备,又怎么画呀!
“嗯,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拿点东西马上来,那里有暖气,你可以打开。”泽焕指着墙上的暖气机后,才匆匆地跑到自己的画室拿画具。
没多久,泽焕拿了一堆东西又旋了进来。他开始架起画架,掏出一堆画笔,还有水彩,和两筒水。
“准备好了吗?”泽焕抬起头问她。
“嗯,我要摆什么姿势?”这是她的处女秀。
“你侧躺在**,嗯,对,就是这样,然后把上衣脱掉,下半身可以穿着。”泽焕东指西指,洛倾心乖乖地照着他的意思做。
要不是他现在是毕卡索,他可能会冲动地上前吻住那绽开的蓓蕾。
“可以了吗?”洛倾心摆了一个自己认为最舒服的姿势。
泽焕摆了一个ok的手势,开始严肃地画了起来,这将会是他最得意的作品。
洛倾心静静地让她画,也静静地打量他,脸上溢满笑,这个她深爱的男人,才一个礼拜的时间,她就深深地爱上他。
案地,在爱他的同时,洛倾心也没忘了阿笙,阿笙的影子和泽焕的叠在一起,让她带笑的眸子泛起淡淡的哀愁。
阿笙会原谅她吗?等一下她一定要打通电话给阿笙才行,她得叫他明天别来了。
阿笙,那个还爱着自己的阿笙,洛倾心的心底不断涌现阿笙的名字。
对不起,对不起。
良久,泽焕已经画得差不多,当然他也注意到洛倾心眼底那股轻愁。
“好了!”
洛倾心穿起衣服,静静地走到泽焕的身边定住,画里的自己好美,她不知道自己在泽焕眼里那么美…?她微微笑着的模样,还有眼里的愁云,全被他一笔一笔维妙维肖地画了下来,他画得真好。
“怎么了?”泽焕洗着画笔,看她闷闷不热的样子有些不安,是为了什么?她眼里的哀愁似乎正在烦恼些什么,让她美丽的眸子蒙上一层淡灰?
“泽焕,你爱我吗?”洛倾心想听他说,她需要他给她的勇气去面对爱着自己的阿笙。
我,我不知道。泽焕真的不知道,她为洛倾心笑过,也为洛倾心生气过,但他真的不知道这是不是爱?他女性的好朋友很多,若真要论条件,一样也不比洛倾心差,他还无法确定自己的心意。
贝泽焕不语,洛倾心慌了,是自己太过心急吗?其实他根本只是为了目地才接近自己,别说爱了,可能连喜欢都没有。是这样的吗?
“洛倾心。”泽焕抬头望她,眼里注入一尼情。
“你回答我,讲真话没关系。”她要他讲爱她,即便是敷衍也罢,她要听他说。
泽焕还是说不出“我爱你”三个字,他这个浪**游子还不想再一个女的身上停下来,说爱太沉重了些。
“洛倾心,不要逼我。”他只能这么说。
什么意思?洛倾心苦笑。突然,她觉得自己好傻。“你不爱我是吗?”从他的眼里,洛倾心读出这样的讯息。
“对不起。”泽焕吶吶地吐出这三个字,真的,现在,他还是自己一个人,没要洛倾心来栓住自己。
蓦地,洛倾心止住笑,轻轻地离开房间,她没办法再面对泽焕,她怕自己又不争气地在她面前落泪,她要一个人好好静一静。
“洛倾心。”泽焕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他希望她不要怪自己的好。
洛倾心一个人跺到屋外,静静地坐在门槛上,天上的月亮好圆!洛倾心抬起头,望到了一轮明月。
天气很冷,尤其到了凌晨,叶片上还有些露珠,山上的气温可能已经降到十度左右,洛倾心身上却还只是搭着一件毛线外套就出来了。
沁凉的冰气冻入自己的微血管,让洛倾心彻头彻脚的打了个冷颤,嘴唇也因为抑不住严寒而发抖着,但这些都没有洛倾心心头的冷。
适才泽焕的表情彻底的伤害了她,她早知道这会是一场苦恋,没想到还是自己单方面的依恋,这不啻是硬生生地呼了自己一个巴掌。
爱情,为什么那么苦?
洛倾心笑了,但杂着一股浓得化不开的哀愁。或许,只有现在,她可以残酷地感受到阿笙对自己的心意,和多年来自己的自私,她跟阿笙,不就正好是他跟她?他爱她,她却不爱他;她爱他,他却不爱她?洛倾心还以为自己的数学多差,不过这简单的等价她倒还算得出来。
她很想哭,到最后还是忍住了,还没萌牙的爱情何必哀悼?这样听起来太悲伤,洛倾心又想到了那棵幸福树,如果她是那颗树,那灌溉幸福的人又会是谁?
阿笙?不可能。即便以后泽焕不会接受自己,她也不可能爱上阿笙。如果可能,早在十年前发生。
泽焕?不可能。他冷得像冰的眸子已经告诉她,但为什么她的心会有痛的感觉?还以为在这样冷冰冰的夜,心也跟着冷了,但她着实有着“痛”的知觉。
她欲哭无泪,遇上这样薄情的男子,她何须浪费自己的眼泪,就像阿笙,他也在为自己掉泪,她不要自己变成那个样子。
她应该逃离,远远地逃开他,如果他不是灌溉幸福的雨水,如果他不是的话。
她会坚强,虽然第一次自己认定的感情就这样夭折,她还是会挺起身子往前走,直到找到滋润的雨水。
想了很久,身体也快结成冰块,洛倾心才起身回去屋内,她应该打一通电话给阿笙才对。
靶情没有对错可言,只有爱与不爱的差别。
响了很久,才有人接。“喂,阿笙吗?”现在不知道已经几点了,洛倾心没带手表,屋内也没有钟。
“妹,怎么是你?”没错,是她,她狼狈的回来了,跟她预期的一样。听他的声音,似乎已经睡了很久。
“你睡了吗?”洛倾心还是问。
听到洛倾心的声音,杜齐笙怎个人陡地有了精神:“妹,怎么了?”阿笙觉得不太对劲,洛倾心几乎不可能这个时候打给他,他瞇了一下钟,已经快两点了。
“阿笙,我碰到一个男人了。”最初,洛倾心以为自己会说不出口,没想到她还是说了,而且很坦白,可能因为郁闷的关系,洛倾心的声音冷静无比。
电话那头没有回音,但是洛倾心知道他还在。
“我爱上他了,只不过他并不爱我。”多么讽刺。“你明天可以不用上来找我了,对不起,耽误了你这么多年。”
芭齐笙在那头静静地垂下泪,他可以想见洛倾心的心痛,却更清楚地尝到自己的。
“妹,你还有我的。”他永远在那里等她,难道她忘了吗?
“阿笙,不要。不要这样对我,真的。”这样,让她觉得好沉重,像个千巾重的担子压着自己。
洛倾心也掉泪了,几乎是同一时间。只是她的泪不是猖獗的流,而是涓涓地像条小坝像前蜿蜒。
“妹。”如果洛倾心可以狠心地抛下自己,杜齐笙还会觉得不干,但是她没有,他知道她也怕伤了自己,只可惜,他们两人不是相爱的恋人。
“对不起。”这句话,泽焕对她说过,她的心已经斑驳。
“妹,我明天还是会去找你,你要等我。”杜齐笙想再见她,他不要只是在电话里。
“阿笙。”
“妹,我们明天再说吧!你赶快去睡吧。”杜齐笙催她去睡觉,养精銊锊后再谈这个问题也不迟。
“嗯,好吧,那明天见。”洛倾心沉闷的挂下电话,该来的总是会来,躲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
挂下电话的洛倾心,还是了无睡意,只能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发呆,不过终于说出口的话也让自己委实轻松不少。
只是,她还惦着泽焕,她抬起头望着二楼的楼面,没想到泽焕竟站在那里看着她。
“洛倾心。”刚才他们的对话他都听到了,刚才他也想了很多,慢慢地,泽焕踱下了楼梯,缄默地坐在洛倾心的旁边。
闭气里的沉默压着彼此,好久,泽焕才说:“洛倾心,你会怪我吗?”他好像玩弄了她的爱情,他要的只不过是**,或者是利用价值,而不是长久的朝夕相处,厮守终身。
“不会。”干麻怪他?是她自己愿意陷下去,没人叫自己爱上他!
“洛倾心,那你快乐点好吗?”天生笑惯的泽焕实在不习惯洛倾心的闷闷不乐,她忧郁的眸子会让他手足无措。
“我。”连这个也要管?她现在真的没办法快乐,她只求自己能忘了他。
“洛倾心。”泽焕随即作了一个猴子的鬼脸,逗得洛倾心噗叱地笑了出来。
泽焕轻轻地搂着她,他不想看到洛倾心难过,他希望他永远都是这个样子,当然他也不想谋取他男朋友的幸福,毕竟,自己一开始对她…只是有目的的接近,并非真心真意。
洛倾心还太单纯,他则成熟世故,这样的她,跟他交往,肯定会吃亏的,洛倾心需要的就是像阿笙那样的人。
“泽焕。”为什么他还要在乎自己的感受,却不能给她她想要的爱?
“嗯…?”泽焕磨着洛倾心的细发,在她的头上说着。
“泽焕,为什么你不能爱我?”洛倾心抬起头与他的眼对上,为什么?连一点都不给她吗?
“我。”泽焕花心惯了,他不想给她承诺,他怕自己做不到,他该怎么对她说?其实自己很胆小也很怕受伤,所以选择*,如今要他定下来,太突然了,他实在无法接受,这些,她能懂吗?
“你不是有男友了吗?”凡事总有先来后到,如果洛倾心真的选择和他在一起,她还可以如此坦****吗?
“我。”难道是为了这个原因,所以他不能爱她?“泽焕,如果你爱我,我们可以一起克服这些困难。”
没错,爱情需要翻山越岭,需要越过重重考验,幸福才有可能长成一棵大树,沿途偶有浪礁,怎么可能就此风平浪静?
“我。”说穿了,泽焕就是不想放弃自由,他不要有束缚。
见到泽焕的踌躇,洛倾心径自献上她的唇,与泽焕缱绻缠绵。
泽焕也吻她,只是这次他的吻很小心,刻意压抑着自己的情感,在还没有确定自己心意时,他还是不要给洛倾心太多希望。
陡地,洛倾心松开了他,她看到了泽焕的肤衍,他根本不想吻她。洛倾心哭了,本来说好不要在他面前掉泪的洛倾心,还是情不自禁地流下了晶莹的泪,这是她今天第几次哭了,为什么遇到他后,她就止不住自己的泪水,只想象个任性的头缠住他,让他变成自己一个人的?!
看着洛倾心落泪,泽焕更笃定了自己不能碰她的念头。看她现在泪眼汪汪的样子就知道,洛倾心是真的痴心地爱上自己,但他还不能给她什么,除了澎湃的泪水外,什么都不能!他只会伤她的心。
看他毫无所动的样子,洛倾心的泪掉得更凶了!她不是叫自己要坚强,为什么又要把场面搞得这么泞?
“你。”泽焕看着越哭越利害的洛倾心,心又软了下来,难怪有人要说女人最好的武器是泪水!!
泽焕抽了几张面纸给她,要是以前,他会上前吻干她所有的泪,然后叫她别哭了,现在的他,顶多抽几张面纸给她。
拿过面纸,洛倾心不停的搽着,他一定又在心里面嘲笑她吧?
“你在哭下去就要变成丑八怪了!”女人是水做的吗?为什么说哭就哭?他有什么好的?干麻为了他一直掉眼泪?
“你才猪八戒!”他以为她想啊!要不是他,她又怎么会…?
“呵,对。”泽焕又装了一个猪头的脸,看到她又会顶嘴,泽焕心宽了不少。
“明天我送你回去。”泽焕想顺便看看洛倾心的男朋友,跟他问声好,还想问他为什么没把自家的母狗栓好?现在他还要像猪一样丑化自己,只为了逗她开心?
“不用了,他明天也会来。”对于阿笙,两人心知肚明。
“他对你好不好?”泽焕忍不住问,如果对她好,他更没有理由拐走她。
是很好,很体贴,完全不像他,只会糗她!“他不像你。”也因为这样,洛倾心才会爱上他。
“呵,天下要像我的男人可不多了。”废话嘛!我那么帅又那么讨人喜欢,打着灯笼到哪找啊?
洛倾心睨了他一眼:“看你得意的。”
泽焕全身上下散发一股无与伦比的自信,这些是阿笙所没有的。
“他没有欺负你吧?”如果他敢欺负她,他会装作没看见。呃,不,是会替她伸张正义。
“他又不是你。”全天下只有眼前这个叫泽焕的男子会欺负他,除了他,还有哪个笨蛋敢这么做?
“把我说得像坏人一样,那你刚才为什么还哭得那么可怜?”像个傻瓜,泽焕不认为洛倾心值得这样做。
“我爱你。”洛倾心又说了一次,千真万确,她是爱他。
陡地,泽焕只能笑,我也爱你,他在心底小声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