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绍桉如坐针毡。
起初她是挺开心,因为她青春期萌动,对未知的事情充满了好奇。
但没两天她就见识到了这个男人的真面目。
玩弄女性,物化女性,给屁股大的女同学取名叫地雷。给大胸的妹子取外号叫沙漠风暴。
段绍桉恶心他,更气他标榜了每一个女生。丑的美的,身材好的身材不好的,害得她脑子里多了这些不该有的东西。
所以不出一个星期,她就哭着求段宗宝给她转班,实在不行让班主任给她调座位也行。
但段宗宝把她骂了一顿,说别以为自己是他孙女就可以为所欲为。
项远是怎么知道段绍桉一直在偷听的呢?很简单,她耳朵都红到发紫。
他说得尺度越大,段绍桉就耳朵就越红。
这是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的小秘密。他为之骄傲,人人称赞的大家闺秀,乖乖女,被灌输了那么多成人思想,一张白纸慢慢染黑的过程他觉得十分有趣。
项远就像**每一个女朋友一样,觉得段绍桉也和其他被欲望支配的女人没有什么区别。
只不过段绍桉比较能装,他非常看不惯。
因为酒精的作用,段绍桉全身发红发烫,心跳的厉害,唇瓣微微张开只是为了呼吸顺畅。但这些落在项远眼里,都成了勾引。
“我还挺想知道,纪昀舟能满足你吗?你们俩在**和谐吗?用不用我教你怎么才能最大程度地勾起男人的欲望?”
段绍桉冷下脸来,拿起桌子上的酒瓶,朝着他脑袋砸去。
只是段绍桉喝多了,以为自己用了很大的力,其实落在项远头上只是轻微脑震**的程度。
他抓着段绍桉的两只手腕,强行将她压在身下。
当他的腿撬开段绍桉的腿时,段绍桉像只发飙的狮子一样,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奋力反抗。
“你乖乖听话,待会儿还能少受点罪。”
“我呸!”
段绍桉抓着他的胳膊就是一口,项远疼得甩开她,段绍桉得空跑了出去,脚步却愈发的虚软。
余惊未散,段绍桉强撑着理智从FLEX的后门跑了出去。
她心跳得厉害,这是酒精过敏的常态。但因为害怕和情绪激动,跳幅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大。如果不冷静下来,她说不定会猝死。
后门在一条巷子里,往前一百米就是马路,出去她就可以找人求助。
不知道怎么的,她一边走一边想到了纪昀舟。
该死的纪昀舟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出差。
“啊!”段绍桉突然惊呼。
她的腰被人从后面箍住,整个人双脚腾空。近在咫尺的出口,被后门敞开的汽车挡住。
段绍桉大喊救命,但FLEX的音乐震耳欲聋,她的求救也没有人能听见。
被抱上车的那一刻,她死死扒着车门。
“纪昀舟……”她眼前一片模糊。
项远的手伸进他的衣服里,薄唇附在她的脖颈处。
他用最无耻最温柔地声音说:“桉桉,听话。”
然后,他就一根一根掰开了她扒着车门的手指。
“开车。”
司机一脚踩下油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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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樾回来的时候,段绍桉不在,原以为她去了卫生间,可是散落的酒瓶和包包以及掉在夹缝里的手机,怎么看怎么奇怪。
等了差不多快二十分钟,她直接下楼把台上跳舞的白麒拽下来。
“绍桉失踪了。”
白麒目瞪口呆:“什么?”
楚樾冷静道:“二楼有监控吗?”
白麒带着她去了监控室,监控只拍到一个男人进去了,而包间里面具体发生了什么并没有拍到。
画面里,段绍桉跌跌撞撞逃出来,最初进去的那个男人一边打电话一边追出来。
看到这儿,楚樾跟白麒都冷下了脸。
白麒转身打电话,“喂?城哥。帮我找个人。”
楚樾也打给了陆宥鸣。
此时陆宥鸣正在卫生间忙着,手机响,他不耐烦地挂断,楚樾又打了好几个才接通。
“四叔,你能联系上纪昀舟吗?绍桉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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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绍桉醒来的时候,自己浑身的衣服都被撕的破破烂烂。
耳边传来男人吹口哨和淋浴的声音。
是纪昀舟吗?
不,不是。
是项远!
她红着眼睛坐起来,看了眼时间,距离她被掳走差不多一个小时。
可那档子事,半小时也够了。
项远从浴室里走出来,下半身只裹着一件浴巾。他身上有浅浅的抓痕,段绍桉记得那是她用指甲抠的。
当时在车里,项远气急败坏,给了她一耳光,段绍桉被扇得耳鸣,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哟,段老师。醒了?还舒服吗?”
听见这话,段绍桉登时心沉到了谷底。
她第一反应,她再也没脸见纪昀舟了。
项远走过来,手指在她红肿的脸上划过。
“我跟纪昀舟谁厉害?”
段绍桉别开头,项远死死捏住她的下巴,“回答我。”
段绍桉安静瞪着他。
项远笑了,“你不会想着自杀吧?要不把你的道德标准降一些,跟了我吧?”
他太了解段绍桉是什么样的人,死要面子活受罪,说是文人的傲骨,其实就是俩字,愚忠。
“你做梦!”
项远:“难道你以为纪昀舟还会要你?他可有洁癖。也就只有我不嫌弃你结婚,还愿意碰你。”
段绍桉心底被刺痛,面上笑得冰凉:“你不会以为我会怕你吧?我就当吃了坨屎,恶心,但是不至于想死!你少狐假虎威了,没了你爸,你什么也不是!”
她踩在了他的雷点上。
项远脸色变得狰狞恐怖,力气一点一点收紧,段绍桉生疼,眉毛都拧成了麻花。
原以为项远会气到跳脚,可他竟缓缓露出一丝笑来。
“我太喜欢你了。”
段绍桉后脊骤时发凉。
“以前我压根没把你放眼里,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看着你我都硬不起来。”
“可我还是想看看你在**的样子。我的段老师,你别这么看着我,你知道吗?每次看见你这双眼睛,我就只有一个念头,干,翻,你。”
段绍桉攥紧了手心,人生半载,她第一次有想杀人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