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

说完,他拽着段绍桉的手,将她拉入怀中。

他身上的味道让段绍桉安心,无论这个男人说什么,她都觉得再也没有比这更动听的情话。

包间里所有人看着他们相拥,白麒撺掇他们亲一个。

这次段绍桉没害羞,抓着纪昀舟的衣领浅浅亲了一口。

纪昀舟知道她脸皮薄,虽然不满足于此,但有的是时间。

几人玩到临近十一点,段绍桉坐上纪昀舟的车,楚樾奉了老爷子的命押陆宥鸣回家。白麒则继续赶夜场。

到了段家,纪昀舟拉着段绍桉亲了好一会儿,迟迟不肯放她走。

“要不今晚别回去了?”

“不行,爷爷该担心了。”

纪昀舟抱着她蹭了蹭,“我自己睡,我怕黑,还怕小鬼。”

段绍桉差点乐出声,“又怕小虫子,又怕黑怕鬼,女孩子都没有你这么娇气。”

“段老师不会嫌我没用吧?”

段绍桉切了一声,她怎么会嫌弃纪昀舟,既然这么娇气,那她也只能捧着哄着呗。

“你快走吧。我该上去了。”

段绍桉掰开他不安分的手。

纪昀舟不高兴,又抱着她狠亲了好一会儿才肯放她走。

“我走了。”

“嗯。”男声暗哑,克制又压抑。

段绍桉目送他的车子驶远,转身回家的时候脸上还在发烫。

进了门,发现客厅没开灯,但电视亮着,段宗宝坐在沙发上,身子没动,声音悠悠传来。

“回来了?”

段绍桉还以为段宗宝睡着了,一进门就蹑手蹑脚的,这会儿不用蹑手蹑脚,反倒下意识地心虚起来了。

“小段同学最近回家越来越晚。”段宗宝喝了口茶说。

段绍桉挠挠头,“额......”

“没事。年轻人嘛,我也可以理解。”段宗宝放下茶杯起身回了卧室。

临走前,拍拍段绍桉的肩膀,语气不明,“下次让昀舟进来坐坐。”

段绍桉小心琢磨爷爷说这话的语气,总感觉某人要倒霉了。

上了楼,她把跟爷爷的对话原封不动地转达给纪昀舟。

“以后你克制一下,我跟你只是男女朋友,爷爷估计不喜欢我回家这么晚。”

挂断电话,纪昀舟刚好进家门。

盛文君和盛见夏正坐在一起说话。

“回来了?”

纪昀舟经过,眸光一闪,又撤回来,坐在了盛文君身边。

“妈。”

“干嘛?”

“你是不是很久没旅游了?”

盛见夏看了他一眼,盛文君想了想。

“确实。前阵子你舅舅的事,你的事,乱糟糟的,我还说要出去散散心呢。”

纪昀舟又看向盛见夏,“姐,你不是说有个画展在广城举行吗?你一直都想去看看吗?“

盛见夏没急着应,勾唇,“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纪昀舟轻咳两声,“没什么,就是想让你们出去玩玩,带上......桉桉的爷爷。”

盛见夏笑容更深,盛文君恍然大悟。

“行啊,你小子,让我们帮你把老爷子支开?”

纪昀舟不否认,“妈,你最好了。”

盛见夏提议,“姑姑,正好我前阵子卖了几幅画,赚了笔钱,旅游的事就让我来安排吧。”

“行!”盛文君无奈笑着答应,“就当为了我儿子的幸福!我明天就去看望一下老爷子!”

-

楚樾和司机坐在前排,陆宥鸣喝了不少酒,整个人瘫在后排,衬衫扣子解开了好几颗,被西裤包裹的长腿占据半个车身。

“挡板升起来。”陆宥鸣看着楚樾的背影,烦躁地说。

司机不敢马虎,挡板升起来,前后的人都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楚樾低头看手机,她关注的一个小网红更新了。

手机里,小网红不大不小的声音响起:”陆先生总是会把西瓜最中间的部分给我吃。他下班不管多晚回家,都会给我带好吃的回来。他说要把我养得白白胖胖的......他教会我很多东西,他不会嫌弃我学得慢,总是带我去很多地方,见很多世面......”

视频最后,是小网红对着镜子的自拍。

从自拍里可以看见室内的装潢,墙上挂着两幅盛见夏的画,这是前不久陆宥鸣参加盛见夏画展随手买下来的。

粉色海洋和向日葵并排放在一起,甜美的完全不像是陆宥鸣的风格,却被他纵容放在别墅,就像他纵容这个小网红暗戳戳的拍vlog秀恩爱一样。

但嘲讽的是,对着这面镜子自拍的女人,这个小网红是第二个。上一个想要借怀孕上位的女人被陆家人找到,强行绑到了医院做了亲子鉴定,孩子虽然不是陆宥鸣的,但陆宥鸣说养着玩也无妨。

她反反复复看了很久,看着小网红的自述,隔着手机也能感受到这个女孩沉浸在幸福的喜悦里。

司机汗涔涔地看了她一眼,“楚樾,还是关了吧,你四叔听见了又不高兴。”

楚樾嗯了一声,刚想退出界面,老爷子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去把你四叔养的那个贱人给我处理了。”

楚樾头疼地说:“爷爷,四叔不会同意您这么做的。”

“这个家是他做主还是我做主!”

没开免提,司机听得虎躯一震,楚樾习以为常,淡淡地让他前方掉头。

下一秒,她的椅子被人踹了一脚,陆宥鸣发现路不对,直接不爽地踹了前排一脚。

楚樾等着他发火,然而一直到别墅门口,陆宥鸣都没什么反应。

车子停下,楚樾和陆宥鸣同时下车,两个高个子,气场一个赛一个地强,楚樾面无表情,陆宥鸣则阴鸷狠戾,单手插兜。

“想干什么?”

楚樾淡淡,“四叔别生气,我也只是奉命行事。”

陆宥鸣冷嗤,“我让你进,但你碰她一下试试。”

楚樾不说话,抬脚朝着里面走去。

陆宥鸣倚着车身抽烟。

楚樾进去搜了一圈,最后在二楼找到了那面镜子和挂着两幅画的墙,只是**一片凌乱,没有女人的踪迹。

倒是地上,有一道足足十米长的血痕,推测是一个人从**被拖到了门口。

楚樾面无表情走到陆宥鸣身边,“人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