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黎向晚浑身酸痛的醒来,是被楼下的吵闹声扰醒的。
她起身下床,披了件外衣拉开门,就见到楼上楼下来来往往的有不少佣人在忙碌着。
“怎么回事?”黎向晚随着拉了一个女佣问道。
“盛小姐为了救少爷受伤了,现在医生正在全力抢救她。”女佣急急忙忙的回。
盛小姐?难道是盛景蓝?
黎向晚连忙找到吴妈,她正带着几个医护人员,准备去客房。
“吴妈,发生什么事了?”黎向晚惊讶的问道。
吴妈忧心的说:“这会少爷能平安回来,全靠盛小姐,盛小姐为少爷挡了一枪,还被那些人抓走了,昨晚少爷回来后又派人营救她,这不,盛小姐刚被救回来,浑身都是血呢!”
“景蓝?我跟你一起去看她!”黎向晚听闻,顿时心惊肉跳,连忙着急的说道。
别墅的客房在四楼,此时透着华丽的豪华房间,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儿。
“叮咚”一声,金属子弹,被医生用镊子夹出来,扔在盘子里……
医生本能长吁一口气,抬起衣角小心翼翼擦了擦额角沁出来的冷汗。
“她怎么样了?”洛佑翼皱紧眉头问。
“洛少爷,幸好子弹打偏了,并没有生命危险,只不过是血流得多一点而已。现在子弹已经取出,包扎一下,再好好调养休息一段时间,便能康复。”医生认真的回。
“嗯,仔细包扎!”洛佑翼谨慎的嘱咐。
这时候,黎向晚在吴妈的带领下也赶了过来。
“医生,景蓝她怎么样了?”黎向晚看到病**虚弱的已经昏迷的盛景蓝,抓住医生就问。
医生看了洛佑翼一眼,见他没有反对,才开口:“盛小姐已经没事了,只是接下来几天要好好休养,不可以沾水!也不可以剧烈运动!”
“谢谢医生!”黎向晚轻松了一口气。
医生继续转身替盛景蓝包扎。
十分钟之后,医生包扎完毕,带着医护人员离开了客房。
洛佑翼站在床边,他漆黑如幽潭的眼眸,直直盯着躺在**,小脸苍白得没有丝毫血色的盛景蓝,他狠狠地皱眉。
吴妈瞧见盛景蓝的脸庞,布上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手上和脖子上等等部位,还残留着血渍和泥垢,于是没有迟疑,直接转身走向浴室。
再次出来,她的手里,端着一盆温度不冷不热的清水,一条柔软舒适的毛巾。
“我来吧!”黎向晚接过吴妈手里的毛巾跟清水,跪在床边的白色绒毛地毯上,耐心又仔细帮盛景蓝擦拭着肌肤上的汗水和污垢,一点又一点,动作既轻缓又温柔,格外的小心翼翼。
“少奶奶,还是让我们下人来吧?”吴妈主动请缨道。
“没关系,我可以的。”黎向晚温声说。
看着她那小心谨慎的动作,洛佑翼的眼眸划过一抹深意。
在黎向晚心目中,始终把盛景蓝当成自己的好朋友,丝毫不介意他把受伤的盛景蓝带回家来照顾。
盛景蓝为什么会受伤?又为什么帮他挡枪,她一句都没有过问?
夜深——
所有的人,都睡了。
一切,仿佛又归于平静。
盛景蓝的床边,洛佑翼和黎向晚依旧还在守着。
“翼,你快走……”
忽而,**昏睡不醒的盛景蓝,苍白的唇瓣间发出一道道轻轻的呢喃声,似悲怆,似慌乱。
“不要管我,你先走……”
晶莹的泪水,止不住的从她那紧闭的眼帘处漫下来,落在白色的枕巾上,破开……
水珠,染在她如羽翼般的轻睫上,破碎的涅,格外惹人疼。
“景蓝,你醒醒……”洛佑翼低沉的嗓音,格外的嘶哑:“已经没事了!”
“需不需要我叫医生来?”黎向晚见盛景蓝有转醒的迹象,连忙提议。
“嗯!”洛佑翼点点头,黎向晚便推开门去找医生了。
而她刚走,盛景蓝那紧闭的眼眸便睁开来,似乎还有些吃力。
在见到洛佑翼那张俊逸的面庞时,眼底的泪水越落越急,“翼,我害怕,你没事吧……”
她撑着一双无辜的眼眸,看着他,一直一直掉眼泪。
“我没事!景蓝,你怎么这么傻……”
洛佑翼伸手,去替她拭泪,大手却被盛景蓝紧紧捉住,搁在自己冰凉到惨白的唇瓣上,颤抖着,亲吻着,“翼,对不起,我是骗了你,我是嫉妒你娶了黎向晚……你们婚礼上的那个男人,其实就是我找来的,是我想要破坏你们的婚礼……对不起,翼,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现在好后悔,我知道错了,我好害怕,好害怕你会因为这个而离开我……翼,我求求你,不要离开我,不要丢弃我,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盛景蓝是何其的聪明……
这种时候,又还有谁狠得下心来怨谁呢?
毕竟她为洛佑翼挡了一枪,救了他的性命!他又怎么能再责怪她!
黎向晚带着医生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幕,她最好的朋友紧紧的握住她老公的手,眼里满是泪水。
“你们……”黎向晚拼命的想要自己不要多想,可是这样暧昧的画面,实在是忍不住让人浮想联翩。
“晚晚?你不要误会……”盛景蓝故作惊慌的松开洛佑翼的手,慌忙的解释:“我刚刚差点摔倒,幸好翼扶住了我!”
“景蓝,你受了伤,医生说你暂时不宜乱动,你好好的躺着休息吧。”黎向晚微微一笑,并没有质问下去。
盛景蓝刚救了她老公的命,她不应该这么小心眼去怀疑自己最要好的闺蜜。
医生又替盛景蓝检查了一遍,并给她开了一些消炎止痛的药,吩咐她要按时服用。
洛佑翼临走的时候承诺,一定会给盛景蓝报仇!
接下来的几天,他都不在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去给盛景蓝报仇了。
倒是黎向晚每天坚持在别墅里照顾受伤的盛景蓝。
不是亲自给她炖鸡汤,就是打来温水为她擦拭身体。
“晚晚,这几天多亏了你照顾我!”盛景蓝心中略有感动。
“不客气,你是为洛佑翼挡枪,我照顾你是应该的!”黎向晚笑笑。
盛景蓝心中刚升起来的几分好感,顿时就消失殆尽了。
黎向晚,你这是在跟我炫耀吗?炫耀洛佑翼现在是你的男人,你可以光明正大的维护他,而我就算是为了他差点死掉,也只能小心翼翼的躲在暗处观望?
“我听说顾以枫已经回国了!”盛景蓝故意试探的问。
黎向晚脸色微变:“是吗?”
盛景蓝看她闪躲的神情,就知道他们已经见过面了。
心里顿时更加恼怒。
黎向晚明明就有自己心爱的男人,为何还非要霸占着她的洛佑翼不放?
一个星期后,就在黎向晚专心照顾盛景蓝,以为洛佑翼将她彻底遗忘时,深夜,她刚从盛景蓝的房间里出来,吴妈叫住了她。
“少奶奶,少爷回来了,要见你!”
黎向晚心突地一跳,这么晚了,洛佑翼要见她做什么?!黎向晚有些害怕,心底深处却更多的是想见他的渴望!
她要回去换衣服,吴妈却说:“不用了,快走吧。”
黎向晚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白色的睡衣,犹豫了会,合上门跟着她走下楼去。
书房门口,吴妈轻轻地叩了一下。
“进来。”一道沉稳低沉的声间传来,让黎向晚心尖蓦然一颤!她有多久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了!
黎向晚深吸了一口气,轻轻地推门进去。
洛佑翼欣长健硕地身姿优雅地靠坐在真皮椅上,修长的手指缠绕着雪茄淡淡的氤雾,氤氲后面那道目光犹如幽潭般深遂,透着无法参透的光芒。
黎向晚心微微颤栗,低下眼眸,身子向里面艰难地移了几步。
“把门关上。”洛佑翼吐着烟雾,脸色不明,只是幽黑的瞳仁闪动着一抹灼人的光芒。
黎向晚迟疑了好会,才微侧过身子,伸手将门合上。门锁自动落下的“卡嚓”声,不禁让她心脏突突直跳!
空气中,两人沉默……许久。
“把衣服脱掉!”洛佑翼淡淡地声音,在黎向晚听来却如此阴戾骇人!
黎向晚抬眸看他,目光流露着不可置信的惊然!在氤氲的烟雾中,洛佑翼如夜潭般的眸底黑沉得能溺死人!
“要我说第二遍吗。”声音冷硬,透着不容抗拒之势,“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
她知道她是他的妻子,今晚特意叫她过来,是要她尽妻子的义务吗?
黎向晚心口泛着难忍的苦涩,眼眶瞬时火辣辣般灼痛!
她低下头,闭了闭眼,压下眼眶里的那一层水汽,隐忍着胸口不断翻涌的屈辱与悲愤。脸色渐渐苍白无光,再睁眼时,眼底已茫然一片。
纤细莹白的手指微颤着,哆嗦寻着是睡衣的扣子,艰难地地解开,逐渐露着玉白如凝脂般的肌肤。褪掉身上仅所有的障碍衣物,刹时,黎向晚凹凸有致的曼妙身姿,无一遮挡地展露在淡淡地光晕下。
凝着黎向晚纤细如柳的身姿,在夜色下楚楚动人,洛佑翼目光变得深遂迷离……
一个月来刻意压制的思念,在这一刻几乎瓦解!他有一种立刻想将她攥进胸膛,嵌入身体里!
洛佑翼狠狠地吸了口雪茄,用力往水晶烟灰缸一捻,威武的身子腾地扑过来!
黎向晚感觉到他的动静,倏然睁眼,看到他伟岸的身子朝自己越走越近,她娇柔的身躯一下子被这道高大的阴影笼罩!
洛佑翼大手一挥,蓦地攥住她的手腕往怀里一带,健硕结实的胸膛一下子贴住了。他捏着起她的下颌,薄凉的唇顷刻覆上她的樱唇,不肯放过一丝角落!
……
洛佑翼凝着身下泪流满面的黎向晚,心底深处泛着微酸,他轻轻地捏着她的下巴,声音嘶哑:“晚晚,你在怨恨我吗?
黎向晚侧过脸,咬着娇唇不回答。
她的漠视让洛佑翼身上那潜在邪恶的因子蠢蠢欲动!
他的手指猛然收紧,黎向晚忍不住痛苦地哼了一声!
“告诉我,这一个月有没有想我,嗯?!”洛佑翼冰凉的指尖顺着她精致的下巴,沿着她细滑如牛奶的肌肤一路向下,漫不经心地抚弄着。
黎向晚脸如火烧云,心底深处泛着涩海。微闭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发间。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声音发颤无力。
洛佑翼眸光一凝,眼底划过一抹晦色,许久,嘴角挑起一道邪恶的讥笑:“你,难道不是我的玩物吗?一切任我喜欢!”
黎向晚只感觉胸口猛地一窒,痛得快要死掉!
看着顶上的白花花的吊顶,和泛着淡淡的光圈,她的目光渐渐迷蒙起来,很久才幽幽的吐着气息:“那我的……保质期……又是多久?”
洛佑翼的目光一下子暗沉如大海,嘴角勾起一道残冷的弧度,在她上方冷冷地吐着:“直到玩腻为止!”
黎向晚胸口一阵颤动,目光迷离,嘴角倏然轻轻一笑,双唇微动,淡淡地说了句:“那我等着。”
洛佑翼听到她的轻笑,和一脸的凄然,心突然烦躁和……害怕!
不知过了多久,漫长的痛苦折磨才结束。
洛佑翼微微起身,他抬眼看到黎向晚泪痕交错的小脸,眼帘微合,蒲扇般的睫毛垂挂晶莹水珠,娇嫩的双唇嗫嚅微启,莹白如雪的肌肤在淡淡光晕下绽放着朵朵暗紫色梅花,说不出的娇柔魅惑。他心底深处丝丝悸动!
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她盈白的小脸上,为她抹掉眼角的泪珠,他深深地叹了口气,淡淡地说:“晚晚,你认命吧。这些……都是你欠我的……”
起身,整理自己的衣裤后,他将黎向晚横抱起来,轻轻地平放在角落的沙发上,扯过上面的一条小丝被,盖住了她如婴儿般娇嫩的身子。
洛佑翼坐在真皮椅上,旋转对着漆黑的窗外,点了支雪茄,开始吞云吐雾。
*
待黎向晚醒来,已是次日中午。她无力地撑起身子靠在床头,周身酸涩沉痛难忍。她看了一下四周,才发觉自己回到主卧房间了,身上也被换了睡裙。
她目光茫然盯着前方,耳边俱是洛佑翼昨夜说过的每一句残冷无情的话!
门轻轻地响了几声,然后被推了进来。
她缓缓地抬眸一看,居然是盛景蓝!
黎向晚有片刻的怔忡,惊讶地问她:“你?怎么……”
“医生说,我伤口恢复的不错,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只是不能走得太远,所以就来看看你!”盛景蓝低声说。
“哦,那恭喜你,很快可以康复了!”黎向晚微笑着说。
盛景蓝心中不屑,她当然希望她能早日康复,这样她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只是,没那么容易,我盛景蓝既然来了,当然就不会再走了。
我要留在洛家,留在洛佑翼的身边,至于要走的人,当然是你黎向晚!!!
“向晚,你和洛佑翼是不是吵架了?这几天他怎么都很少回来?”盛景蓝双手撑着下颌,瞠着一双闪亮的眸子看她,故作关心的问。
黎向晚虽然真的不想和她聊任何有关洛佑翼的事,只不过,盛景蓝一副关心的样子,她有些不忍拒绝。
“我和……他,一向如此……”黎向晚不知道如何解释和洛佑翼的纠缠,深深地叹了口气,低下眸子。
“怎么会这样?”盛景蓝惊讶的叹道,其实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黎向晚跟洛佑翼闹得越是僵,感情越是不和谐,她才有机会。
“我已经习惯了!”黎向晚苦笑,眸底抹过一道晦色。
“向晚,你怎么了?”盛景蓝睥到她衣领脖颈下隐隐的青紫,眸光倏地闪过异样!
黎向晚注意到她的目光,忙低首一看,有些慌得用手揪住衣领。
“向晚,你爱洛佑翼吗?”盛景蓝目光复杂地看着他,突然问道。
黎向晚咬了下唇,苦苦一笑,没有回答。
盛景蓝眸一暗,垂下眸子,沉默了会,突然抬头:“向晚,如果你心里还是放不下顾以枫的话,不如你跟洛佑翼离婚吧?”
“啊?”黎向晚有些惊讶,好友的提议。
盛景蓝拉着她的手,装作为了她着想的样子:“向晚,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看你这个样子,实在是不忍心!跟自己不爱的男人在一起,你不会有幸福的!”
黎向晚惨淡一笑:“我知道,可是洛佑翼他不会放过我的!”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放过你?分明是你霸占着他,不愿意放手?”盛景蓝心中冷哼。
当昨天看到洛佑翼将昏睡过去的黎向晚抱出房间的时候,她真的嫉妒快要疯掉!原来,爱一个人,真的不想与任何一个女人分享!
“你说什么?”黎向晚陷入自己的沉思,没有听清楚盛景蓝说的话。
“没什么,我有点累了,先回去了!”盛景蓝站起来,走了出去。
黎向晚忍着全身的酸痛,下床走进浴室梳洗。出来时,有女佣已经将中饭端了上来。
黎向晚没有胃口,直到饭都凉了,她也没有进食一口。
*
书房二楼落地窗前,立着一道伟岸硕长的身影,黑玉般的碎发轻轻地洒在额前,优雅挺直的鼻翼,宝石般黑色的眸子,微微上扬的唇角,弯着一道倨傲的弧度,紧绷的下颌看起来格外的尊贵,周身散发着的贵族般的气息。
“大哥,你想好了没有?真的要这么做?”龚烈焰转过身子,深遂的目光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坐在真皮椅上吸烟的洛佑翼。
“一开始狠断点,底下的人也不敢造次!”洛佑翼猛吸了口烟,目光掠过凌厉的锐芒。
“嗯,等该惩罚的人都惩罚了,你接下来就可以安心留在洛宅里,跟嫂子甜蜜了!”龚烈焰双手优雅地插在裤袋里,神色有些慵懒。
洛佑翼嘴角勾起冷笑,“甜蜜?我跟她永远不可能甜蜜!”
龚烈焰微蹙眉心,目光渐渐暗沉接近墨色,许久,才反问了一句:“你这次让盛景蓝住进来,嫂子有什么反应?”
洛佑翼唇际抹了一丝自嘲的笑意:“她把盛景蓝当成最好的朋友,丝毫不介意我跟她以前的关系!”
“哦?”龚烈焰有些讶然地看了他一眼,接着轻笑地揄揶着,“没想到嫂子这么大方?那大哥以后岂不是能坐享齐人之福了?”
洛佑翼掐掉烟蒂,转过大班椅,目光如大海般深遂,心底泛着难言的苦涩。
龚烈焰能体会他此时心底的不痛快,拾起了沙发上的外套,甩在肩上,性感的唇一勾,笑着道:“走吧,很久没有去喝两杯了!”
洛佑翼哼了一声,站起身,“走!”
在酒吧各自分开后,洛佑翼捏着眉心,上了来接的车。酒精让他心底那些不痛快都随着血液急速流动,挥发了出来!
司机扶着他下车,吴妈立刻帮忙地过来搀扶着他走进卧室。
四楼楼梯口角落暗暗地隐着一道娇媚的身影,正是盛景蓝。从洛佑翼的车开进别墅,她便在窗口看到他醉熏熏地被下人扶着回来。
一个声音告诉她,机会来了。
于是,她鬼使神差般她蹑手蹑脚地下楼,在远远的角落,透过门缝看着那间泛着昏黄的光线的卧室。黑夜下,那双眸子闪动着诡异般的光。
等了片刻,司机和吴妈走出来,轻轻的合上门下了楼,盛景蓝才垫着脚跟走到那道门前。
她心里突突直跳,握门锁的手颤抖不已。
壁灯泛着幽暗的光晕,给整间卧室蒙上一层朦胧氤氲。盛景蓝战战兢兢地走进大床,耳边属于男人的粗沉呼吸声越来越清晰。
她走到了床边,双腿跪着,目光迷离地看着上面身形健硕的男人,冷酷刚毅的脸部线条,黑漆刷般的浓眉,修长浓密的睫毛,高挺的鼻梁,紧紧抿着的唇特别好看!
盛景蓝呼吸急促,手指不由细细描绘着俊美的线条!她忘记不了,在学校里第一眼看到他时,心脏的强烈心悸!忘记不了,吻上他冰凉薄唇时,心尖的颤栗!更加忘记不了,他要迎娶另一个女人时,对她冷如冰霜的深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