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师雄率领大军前行,骑在战马之上曹师雄思虑万千,朱文割据一方,手握重兵且少年成名,定然不是甘心屈居人下之人,自己与他合兵一处,黄巢之并未言名谁为主,谁为副。这就是存心叫自己与朱文相争。不立主将,乃是行军之大忌,各相为政,相互掣肘,迟早会出大事。
自己到底是高看了这黄巢之,看来这黄巢之定然是对于自己还心存忌惮,想要借助朱文之手将自己除了去,亦或者是借自己的手除去朱文也未可知。青帝好谋,赤帝好勇,如此可见一般。
王天,刘环二人看着前方的曹师雄眉峰紧皱,似有心事,连忙拍马上前,刘王二人相互对视一眼,咬牙开口道:“主上,属下有事禀报。”
曹师雄不悦道:“何事?”
二人连忙低头道:“属下自请留守于大营,望主上恩准。”
曹师雄闻言一愣心道这留守大营乃是一个苦差事,若是不出事还好,若是一旦出事那便是军法处置,这王天,刘环二人对于这般出力不讨好的差事向来是避之不及,如今这是怎么了,竟然自己请命去留守大营,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猫腻?
但是自己现在都已经自顾不暇了,哪里还有闲心去管这二人的闲事,训斥了几句便打发这二人留守大营了。
大军继续前行,于这雍州城外百里之处驻扎,而后派遣使者前往雍州城于这朱文商议会晤之地。
使者商议妥当之后便在这距离雍州城五十里处修建高台,而后二人率领精兵前去会晤。在此处修建高台与朱文还有这曹师雄而言都是最合适不过的地方,五十里的距离轻装骑兵不过是几个时辰就可以到达,若是再有精兵跟随,根本不会发生这围困之事,曹师雄忌惮朱文,朱文又何尝不是如此呐!!!
王天还有这刘环二人知道自家主上要与这朱文会晤,而且此地距离雍州不过百里,也不敢再出去寻衅生事,每日就在这营中,熟悉他们二人的那些将领都感觉不认识这二人一般,竟然如此的老实。
但是这一切都被暗中紧紧盯着他们的那双眼睛看在眼里,明日便是这会晤之期了,曹师雄率领这三千骑铁骑赶往这高台之处进行驻扎,朱文也率领自己的精锐骑兵前往,为的就是叫对方无时间准备埋伏。
看着这曹师雄离营,张乾等人便悄悄潜入了这曹师雄的军营之中,虽然这大营军帐如云,但是依旧是难不住伏军将士的脚步,按照这几日的观察,众人一炷香的时间就找到了王天还有刘环的住所。
兵分两路一路劫持二人出营,另一路死士潜入曹师雄粮草之所在,放火烧粮。一时间军营大乱,哪里还有时间管些许人的安危,张乾率人趁乱逃脱这大营。乘快马向高台而去。
朱文,曹师雄还有其手下众位将领依次登上高台。朱文,曹师雄位于顶端之上,邓艾军师居于下方,其余将领依次而坐。二人拱手相拜,几番寒暄之后便进入了正题。
“两军合兵,谁为主?谁为辅?”曹师雄半撑而起,气势汹汹道。
“此番乃是从我雍州出兵自然是以我雍州为主,你曹家军为辅。”朱文轻描淡写丝毫不受这曹师雄气势影响,反而是隐有压制曹师雄之势。
“将军英勇, 少年成名,曹师雄佩服,然,世间勇者无过于王克芝当今安在?还望将军引以为戒,切莫太过锋芒,过刚易折。”威胁之意,显露无疑。
朱文身后将领皆瞠目而视,手中刀兵皆出。
“退下。”朱文大喝道。将士纵使万般不愿也只得听命。
曹师雄见状嘲笑道:“将军手下之人未免也太过于无礼了吧?”
朱文毫不退让:“若非今日你我议事,提刀而行的便不是我手下将领,而是我朱文了。”
“你······”曹师雄刚想发作,忽然一阵罡风吹过,一杯盏向自己急速袭来,曹师雄心中一阵悸动,连忙抽刀抵挡,用尽这全身气力方才抵挡下来,定睛一看这被自己阻挡下来的杯盏断裂两半散落在地,而自己的这一把乌金宝刀之上竟然出现了一个米粒大的缺口,曹师雄心惊不已,反看朱文,又取一杯盏而出,沏茶而因,淡然自若,仿佛方才袭击的人并不是他一般。
曹师雄体内真气运行三周方才平息下来,再看朱文气息丝毫不乱,仿佛刚才一击就如同他此刻喝茶一般轻松。曹师雄暗自掂量,只怕这朱文已经是六境武夫了,如若不然仅凭借一杯茶就叫自己如此的狼狈。
但是即便如此这曹师雄也不甘心屈居于朱文麾下,毕竟这一人之勇也抵不过这千军万马,这又不是江湖,一人一剑就可纵横,这是战场绝对不会以为一个人的力量而改变,除非这个人可以如同王克芝一般,万人不敌,但是这样的人也仅仅只有王克芝一人罢了,他朱文虽然厉害,但是绝达不到王克芝那般。
曹师雄冷哼一声道:“好俊的功夫,倒是本帅小瞧你了,但是这带兵打仗绝不是一己之勇就可以的,本帅率领千军万马之时你才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百夫长,要是论这行兵打仗,你万比不得本帅,切莫自误,害了这万千将士的性命。"
“本帅不与你逞口舌之力,这行军打仗到底谁胜一筹,你我心中自知,如今在这自夸何等可笑,本帅就一句话,这两军主帅我朱文当定了。”
曹师雄怒极反笑道:“好一个当定了,我到要看看这是谁给你的胆子。黄口小儿竟然如此的张狂。”
就在曹师雄大怒之时,朱文遥望远处,只见这张乾策马而来,在这马上还有两个被五花大绑之人,朱文心中大定,看这曹师雄的眼神也愈发的冰冷。若是这曹师雄真的不识抬举,那就休怪他朱文心狠手辣了。
另一边曹师雄的军候也来到这高台之处,登台而报,曹师雄听到这军候之言,在也抑制不住心中怒火一脚踢翻了桌子,冲着朱文大喝道:“黄口小儿,你做了什么?”
朱文踏步向前,“做了什么,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为何还要问我?”
“好胆,好胆。”曹师雄怒极反笑。说罢挥舞着手中大刀向这朱文砍去,但是朱文向前一步正好躲开这曹师雄的刀锋,双肩一耸,曹师雄只觉一阵巨力袭来,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接从这高台之上倒飞出去。
曹师雄手下将士看到此景皆是大惊,刚想有所动作却被已经准备良久的邓艾等人直接拿下,卸下手中兵刃,赶下高台。
曹师雄在地上挣扎而起,刚想痛骂朱文,可是还未等开口,就被这朱文一脚踏在胸口,微微用力,曹师雄只觉气喘,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朱文大手一挥,手下将帅便把这曹师雄手下的众位将军压了上来。半日之后这曹师雄大军便被带到这高台之处,众将士看着被朱文等人擒拿住的曹师雄等人,刚想解救,便被这朱文虎啸一声,皆被惊住,手中兵刃微微用力,这曹师雄连忙喊了起来:“切莫动手,切莫动手,皆听朱大帅之令。”
看着曹师雄如此模样,朱文心中对其愈发不耻,将这曹师雄等人推搡到早已经准备好的点将台之上。面对这曹师雄大军,朱文大手一挥,王天还有刘环二人便被这张乾一手一个提将上来。
王天 ,刘环,看着这立于点将台之上的朱文,还有一旁被朱文制住的曹师雄,挣扎而跪向朱文,以头触地,砰砰作响,不一会儿这地上便已经有了一滩血迹。
朱文看着这磕头入捣蒜的二人,心中感慨万千,当年 这二人一个是什长一个是百夫长,而他朱文不过是一个兵卒,这二人百年设下如此毒计来害自己,好在这黄阿三舍命救了自己,但是黄阿三却战死于虎牢关之外,死无全尸。自己的二哥也被这二人折磨致死,现在这二人如此凄惨模样,可是这战死于沙场的黄阿三何其无辜,自己的二哥何其无辜?
自己定然饶他们不得。
朱文手持利刃踏步上前,看着跪拜在自己脚边的二人,朱文戾声道:“王天,刘环你 二人可曾想到会有今天。”
“求求你,求求你,当初都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您就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们吧,只要你放过我们,我们当牛做马报答你的恩情。”求饶之语络绎不绝,再加上这满脸的泪水还有那磕破的额头,好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朱文看着他们这个样子心中并没有丝毫的心软反而是愈发的痛恨这二人,想必自己那可怜的二哥当初也是这般的求他们的,他们求自己是想活命,但是他们怎么就没有想到当初惨死于他们之手的朱元豪?
手中乌金刀便向这瘫坐在地上如同死狗的王天刘环二人斩去,曹师雄刚想阻止,只见一阵寒光闪过,两颗人头飞掠而起,血溅三尺而不落。朱文手中乌金刀一挥,正好落在这曹师雄面前,这二人 的鲜血顺着乌金刀上面的槽口滴落而下,一滴两滴三滴,逐渐在这曹师雄的脚边汇聚成一滩血迹·····
朱文看着这十万曹家军,一抹脸上方才飞溅上的鲜血,厉声一喝,十万 将士皆跪拜于地,拜见朱文。曹师雄顿时面如死灰,朱文杀人立威,以刀杀人,以情诛心,自己败了。
看着站在众人面前的朱文虎视鹰扬,面南朝北,隐约之间,曹师雄仿佛看到一头金龙腾空而起,朱文其志绝非一州一军如此小也,其亦是野望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