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克芝率兵立于宁武关之外,看着那缓缓升起于东方的鱼肚白,煞气尽显,在其身后的万千骑兵亦是杀气腾腾。
“今日草原蛮夷犯我中原,杀我百姓,掳我子民,我等皆为汉家血脉,如今敌酋在前我等应当如何?”
“杀,杀,杀”
“此战必斩其枭首,扬我军威。”王克芝沉声道,接着纵马前行,其身后的那些聚义军骑兵亦是手中刀剑尽数出鞘随着这王克芝向草原营帐冲去。
一阵阵的甲叶撞击声中,万千勇武之士,控着**的骏马,跟着王克芝缓缓出阵。
抬头看了眼还有些阴暗的天空,王克芝深吸了一口气,为国征战沙场,男儿所愿也。自己虽不是这李唐臣子但是亦是为华夏而战,王克芝看向前方滚滚而来的草原人骑兵,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看向了对方的中军大旗,斩将夺旗,一战令其胆寒,方是我华夏战士之风采,方显我华夏男儿之英姿。
拔出腰间的龙头大刀,王克芝拨马回身大喝问道,“诸将士随我杀敌”紧接着王克芝挥刀向前,众将士随着王克芝一同刀指前方,似乎要将喉咙也要喊破一样,高声怒吼,“杀!杀!杀!杀!杀!杀!杀!”
一连七个杀字,喊声惊天动地,似乎连天都要杀破,在身后聚义军将士们期盼的目光中,万千将士猛然策马,随着王克芝冲向了前方席卷而来的草原人骑兵。
在流火般的七月里肆虐凉州旷野的焦灼大风平地而起,朝着汹涌的草原人骑兵队伍逆卷扑面而去,刹那间前来迎战的草原骑兵都是以手遮面,同时勒住马缰,安抚**的马匹。
就是这一瞬间,在城头观战的聚义军将士们都是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遮天蔽日而来的草原人骑兵仿佛被某种力量所遏一般,就像呼啸的大潮撞在了岩石上,被拍得粉碎。
冲锋的骑兵,大刀尽挥,在嘶哑的吼声中,冲入被扑面而来的大风刮得狼狈不堪的草原人骑兵中,就如同猛虎扑入狼群,伴随着钢铁划过血肉的沉闷声,红色的血花冲天而起,百余颗头颅翻滚着在夹杂着黄沙的大风里落在砂砾中,接着失去主人驾驭的马匹拖着无头的尸体嘶鸣着四散奔逃。
城中的聚义军将士们瞪大了眼睛看着王克芝率领着骑兵如同割草一般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在这草原骑兵的围绕中收割着一颗颗的头颅,如同暴烈的猛虎撕碎面前孱弱的猎物。
城中的聚义军将士这王克芝带领的骑兵在哪草原之中血腥杀戮激起了身体里对厮杀的渴望,他们一个个红着眼睛,胸膛起伏着,按刀的手上突起的青筋剧烈地跳动着。
黎明之时出发的聚义军骑兵,显然让城外地鲜卑人不知所措,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城内的汉人居然在天边只是一片鱼肚白地时候就出城攻击,本来以为不过是日常之扰乱罢了,这周间巡逻之骑兵也已然出营迎敌,便无作他想。但是却没有想到这此袭击之骑兵竟如此之凶悍。
不过是一个回合之间便将前去拒敌的草原勇士悉数斩于马下。对此毫无准备的他们在营帐外斥候发回消息回禀后,立刻吹响了聚兵号角,然后本就称不上齐整的巨大军营立刻变得乱糟糟的一片。
草原人大军本阵,慕容陇和身边的各部落的首领听着那远处响得让人发慌的马蹄疾驰之声,都是面露惊疑之色,如今大风逆扑,黄沙漫天,前方一片混乱,不知道究竟有多少汉人骑兵杀了过来。
看着这营中已经乱成一片的草原勇士,慕容陇心中大怒,如此这般如何迎敌?慕容陇在本族勇士的护卫之下向这在军营之中的辕门而去 ,慕容陇抽刀而行,凡是阻拦不退者杀,凡是扰乱军心者杀之,若是此等做法,在华夏之中定然会生兵变,然在这草原之中却是最合适不过,一者礼仪,一者强弱而已。
慕容陇一路不知血杀几人终到辕门军旗之下,登台高声而喝。
抹去脸上温热的血液,王克芝看着手中有些刃口翻卷的龙头大刀,自从那一次于宋威一战之后,这一把龙头大刀便将这其中神韵消耗一空了,此时不过是一凡铁罢了。看着前方离自己已然不远的草原苍狼大旗,回首四顾,发现自己身边骑兵不过消耗甚微,纵马而立,手中大刀一挥大喝道,“跟我杀!”说罢,策马直冲辕门苍狼大旗所在。
这时,那骤然而起的焦灼大风也渐渐平息下来,慕容陇也将这焦灼的军营平息下来,众人持刀行出辕门之外,慕容陇向外望去只见辕门之外黄沙一片,马蹄之声,踢踏如龙,隐约只见可见一身着玄铁战甲的战将气势如虹向自己而来。
“来将何人?”看着带兵冲杀到了自己面前的汉人大将,慕容陇用汉话大喝问道,手中握着的雄鹰弯刀带着还未干涸的血液翻身上马。
“王克芝。”说着手中的大刀便应声而出,慕容陇连忙举刀抵挡,不过对手的强悍出乎他意料之外,要知道自己在草原上可是有名的勇士徒手可生撕虎狼,平时之将不合其一招之地无它,一力降之,但是如今从这刀身之上传来的力量竟不在他之下。
慕容陇没有想到这面前的汉将竟然这般骁勇,前面厮杀了一阵,和他对刀,力道还如此巨力,看其面色如常似乎还有余力一般。
另一边的王克芝心中也是一惊没有想到这面前敌酋竟然可以接住自己一刀,要知道这一路行来没有几人是自己一合之将,那些和自己对上的草原骑兵莫不是人马具亡,人力劈当场,马不胜其力而亡。
可是这敌酋竟然将自己这一刀接下,虽面色微变然片刻之间便回复过来,可见也是一个高手。
一时之间,这王克芝战心而起,大刀抽而复斩,声如奔雷,气贯长河。二人你来我往一时之间竟打的难舍难分,周围之人皆不敢入去三步之内,凡是靠近者皆被这气机所引,修为低者立绝身亡,修为高者亦是重伤。
“赤帝!”就在此时,聚义军中一声响喝。王克芝寻声望去,只见,这草原大营之中大军层次而出,其身后诸将已经被草原兵围困,他们若是再不走,恐怕全军都要陷在这里了。
“撤!”看到面前的敌将一时三刻难以斩杀,王克芝咬了咬牙,高喊道,接着手中龙头大刀一抡,一阵白虹,震开与其争斗的慕容陇后,一勒缰绳策马而归,领着全军回撤了。
草原兵,拔腿便追,却被慕容陇阻止道: “不必追了,那汉将勇猛异常,不下与我,你们是拦不住他。”慕容陇阻住身后想要率兵追击的亲信,看向纵马回城的王克芝淡淡道:“总有一日,我定然将你的头颅斩下。”
这是突然感觉到一阵疼痛,慕容陇低头一看,只见其弯刀之上已经布满鲜血,雄鹰血染,松开弯刀而看只见他的虎口已经撕裂,体内鲜血从中沁出,当是刚才与其对战之时被那王克芝震裂的。
慕容陇虽然阻止了身边部下的追击,不过草原军纪那得如此严明?他们部落中人不知多少死于王克芝之手,此仇怎能不报,纷纷张弓射箭,向着已在远处的王克芝等人射去。
利箭如雨,然皆被亲自断后的王克芝阻挡于众人之外,王克芝身边皆是寒光,手中大刀所舞,水泼不进何况箭矢乎?
屈指一弹,一箭矢顿时转向,一拍马背,鞍旁的大弓腾空而出,王克芝立于马上,引弓如满月,方才箭矢化为流星一般向那方才射箭之人而去。
只听得一声啸响,慕容陇心里一惊,只看见面前一点寒星射至,骇得他连忙侧身避让,不敢略起其锋。方才射箭之人还未反应过来只见一寒光于眼中越发之大,顷刻之间穿身而过,将这草原勇士从这战马之上带起而飞,向那辕门之上的苍狼大旗而去,慕容陇喝到:“不好。”
只见这一枚羽箭射穿带者那草原兵直冲苍狼大旗腾空而去,只听得一声入木之音,这一支箭矢带着这一个草原兵钉在了旗杆上,在四周部下惊愕的目光里,那面绘着狼头的部落大旗在风中缓缓滑落,掉在了尘土中。
宁武关内的聚义军将士看到那原本高扬于空中的苍狼大旗此时缓缓而落,那一高大旗杆之上立着一个草原蛮夷打扮的兵卒被钉死在这旗杆之上。
众将士士气大震,宁武关城门大开,方才出关骑兵拍马入关,身上甲叶尽染敌酋鲜血,战马长啸,声如惊鸿。
《赤帝传》记载:唐末之时,草原王牧合率兵五十万,牧民百万叩关中原,慕容陇十万大军围困宁武,赤帝王克芝率千骑出击,纵横敌营,于十万草原兵中如无人之境,歼敌万余,伤其敌酋慕容陇,立马而射,钉不敬蛮夷于旗杆之上,敌苍狼王旗落于尘土,赤帝毫发无损,纵马归城,其勇武唯有千百年前之霸王项羽,长坂坡之赵云可堪一比,后世中人,勇武至此者,至今未曾可见,太祖朱忠曰:“赤帝之勇千古难有与其并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