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合大军散而合之,于这宁武关前汇聚,本来就杂乱无章的草原军营此时更是杂乱不堪,士兵营帐,牧民之所皆驻扎于此,立于宁武关城墙眺望而去,只见这军营之中竟有牛羊充盈其中,极度混乱。

塞外草原之人,体型剽悍,又因为这草原之上天气寒冷,在如此恶劣环境之下,草原民众多有夭折,活下来的大多是体格健壮之人,可谓上马为兵,下马为民,故,其战斗虽不按照甚战法,仅凭借其战力之凶悍便令人头痛不已。

草原兵营之中,牧合升起王帐,草原各部落首领皆齐聚王帐之中。草原王牧合坐于苍狼王座之上,那一双虎目环视众人,这一次草原入关,他将慕容陇放置于宁武关前,就是想消耗一下这慕容陇的实力,毕竟自己年纪越来越大,这慕容陇正值壮年,等到自己老了,扎合哪里是他的对手?

武先生立于其身侧,其余众人安其实力就做慕容居于众人之首,牧合一人之下,接下来便是这另一大部落的首领燕山,接下来便是这忽列忽兰父子。

此次入关,牧合等人真的是赚得盆满钵盈,边境之地,百姓多有积粮之习。此次草原兵马入关突然,周围百姓来不及撤离关中,被他们吃了一个满嘴流油,所过之处,尸横遍野,妇女节被玷污,男子皆亡,唯有一些毫无还手之力的老者幸免于难。

众部落之中唯有这慕容一部伤亡惨重。牧合责问慕容陇,慕容陇只得告罪于其,汉民凶悍,一时不敌。众部落首领大笑:“吾等部落勇士所过之处,汉民若猪狗一般,男子皆被吾等部落勇士弯刀所屠戮,稚童凡是高于车轮者斩杀,那些汉族女子皆被我族勇士征服,何谈凶悍?慕容雄鹰是不是太过于言过其实了,是不是出征不利想要推卸责任?”

“放肆,你是说我慕容一部不如汉人,不如你们吗?”

说着众人只觉寒光一闪,再看时,这慕容陇手中的雄鹰弯刀已然架到说话之人的脖颈之上了。

牧合双眼微眯,这慕容陇真的越来越放肆了,竟然在这草原王庭之上擅动兵戈。手中金樽一怒而落,身前盛放烤羊的矮桌顿时四分五裂,众人皆惊,连忙起身告罪。慕容陇看了看这王座之上的牧合,犹豫再三最终将手中雄鹰弯刀归鞘。

牧合喝道:“我等于这草原入关,所过之处不过是这中原边镇,竟然如此之富庶。我等是这长生天的子孙为何要在这草原之上经受如此之寒苦,我草原勇士哪里比不得这中原懦弱的汉人?这样富庶 生活,如此丰盛的食物?这般魅力的女人为什么我草原之上就没有?”

众人闻言顿时陷入沉思,除了这慕容陇之外,其余之人那都是享受过中原女人肉体的,中原女人未经草原风霜,其肌肤相比草原女人那是滑嫩无比,且这五谷之物,丝绸衣着不知胜却草原多少倍,况且这里还仅仅是这边镇,还未到中原最为繁华的长安,这边镇都已经如此了,长安莫不是天堂?

看到这众人眼中露出贪婪之意,牧合满意道:“吾等此次近乎倾巢而出,五十万大军,百万牧民,草原不过三百万人口,除却那些走不动的老废物还有,不会骑马的稚童,我等草原男儿皆聚集于此,如此盛况,千百年来能有几次?吾草原王牧合,长生天的子孙,听到这长生天的召唤,长生天已经将这富庶的中原赐予长生天的子孙了,从此不再受那塞外之苦,我们此次入关便是要夺回长生天赐予我们的土地。”说罢,抽刀而出直指长安。

众人亦是激动不已,毕竟以前没有享受过如此滋味便不知何为享受,如今进了这中原,再叫他们回到草原上去过当初的日子,无疑于地狱一般。

众人皆抽刀而出,狼子野心不外如斯。

慕容陇心中对于祖先曾经辉煌过的地方亦是神往不已,但是近日这几站却是令其知道一些,中原兵甲绝不是想这些人想的那样不堪,酒过三巡便告辞而去,众人本就是不喜慕容陇,看其离去也没有阻拦。牧合面前重新换了一张矮桌,上面放着刚烤好的羔羊肉,牧合吃的酣畅淋漓,看着其身边的 武先生口若张若和似有话说,连忙在袖口擦干嘴边之油渍,“先生有何事要与孤王说?”

武先生看着这满身油渍的牧合,心中不禁轻蔑,但是却将这一丝轻蔑掩藏极好,对着这牧合拱手道:“大王,如今这中原混战正是大王夺取这中原的大好时机,大王因一鼓作气直下中原打到长安,相仿当年冒顿大汗围困刘邦一般,到时候这中原的 美女,金银便会源源不断的送到大王的手中,若是大王贪恋眼前小利,给了这中原人喘息的时机,到时候大王想要夺取中原只会难上加难。”

“先生不是说这中原人最喜欢彼此争斗了吗?怎么艰难?”

“大王不知,中原汉人喜欢内斗不假但是一旦遇到强敌之时便会暂时搁置其往日恩怨,联手对敌,自古便有这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之说,中原人·········”武先生还想在说下去但是忽然感觉 一丝杀气,抬头 望去,只见这牧合面露凶光,回想起自己方才所言,武先生吓得连忙跪拜。

牧合思虑再三终是没有将这一刀斩下,但是也没有了方才的好心情,喝了几杯便回了自己的营帐。牧合一走众人便没有了束缚,玩的更是欢愉,有些甚至将这抢来的女子在这王帐之中便开始了伦敦之事·······

忽兰靠近自己的父亲“阿爸,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可是忽列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从自己矮桌之上撕下一块大肉便塞到忽兰嘴中,忽兰刚想拿出,突然脑海一闪,便对着这块肥美的 羊肉大嚼起来,不发一言。忽列举杯豪饮,而后被这忽兰搀扶回到自己的营帐。等到回到自己的营帐之时,忽列忽然从这忽兰背上跳下哪里有方才一丝的醉态。

忽列对着帐外一挥手,只听得几声闷哼之音,而后便安静下来。

看着自己面前的儿子抬手便是一巴掌,“沉不住气的东西。”

“阿爸莫要生气,是儿子的错。儿子甘愿受罚。”说着便跪了下来。

“起来,我忽列的儿子怎能说跪就跪那?”

“孩儿知错了。”

忽列双手像鹰爪一般紧紧的抓住自己儿子的双肩道:“忽兰,如今这草原王还有慕容陇相争愈发之激烈,双方都想将我父子收归麾下,草原王乃是这草原上一等一的勇士,但是再厉害的苍狼也有回归长生天的那一天,大王老了。”说着忽列长叹一声,不知是叹岁月无情,英雄易老还是叹往日之情谊,此时只留算计亦或者皆而有之·······

“大王老了,想要将这草原王的位子传给他的儿子扎合,但是这扎合哪里是这可以统帅草原的狼王啊。但是大王就只有他这一个儿子,扶持其上位之心如同那苍狼弯刀一般,坚不可摧,慕容陇乃是这草原上的 雄鹰,骄傲无比,只有大王才可以压他一头,你我父子虽然是统率十万兵马但是这些都是大王的部族勇士,你我父子没有自己的力量不得不在这二人只见左右徘徊,但是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二人才不会怀疑我们。”

自己父亲的野心,自从父亲当着自己的面杀死自己的幼弟的时候忽兰便已经知道了,还有哪一个可怜的女人到死都不知道是父亲杀死的自己的孩子。父亲想要成为这草原上的新王,所以父亲离不开自己的帮助为了令自己放心也为了阻拦大王的耳目所以才会将自己的孩子亲手掐死,父亲只有自己这一个儿子所以父亲成为草原王之后,自己便是这这草原上当之无愧的王子。如此时的扎合一般。

“你记住,一切要听从阿爸的安排等到这草原王和这慕容陇斗的两败俱伤的时候便是你我父子机会,父亲老了,就算是成为这草原王也做不了多久,到时候这些都是你的,这是我们忽家的荣耀,与我们父子二人手中缔造,你切不可有一丝羔羊慈悲之心,只有苍狼才可以统帅他人而羔羊注定被苍狼统治,吞噬。”说着那一双散露着野心于残忍光芒的眼睛注视着自己的儿子。

忽兰对着自己的父亲重重的点了点头,父亲如此,和这父亲流着相同的血液的忽兰尤其是善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