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小河这下没话可说了,哪曾想小河竟当着众人的面找了大夫过来,声称她也怀了胡志康的孩子。
小河是个好媳妇儿,自从进到胡家门里,对公婆那是百依百顺,对胡志康也没的说。如今有了孩子,即便族长想要帮着胡志康说话,也找不出个能站住脚的理由来。为了不让自己难堪,族长把收到的那些好处也退给了胡志康,要求他尽快处理好跟王春花的事情。
可胡志康怎么处理?
王春花是个不依不饶的性子,他又惦记着王春花手里的钱。小河这边,因为他跟王春花的事情,本就气不打一处来,见他为了王春花想要逼自己和离,难得使了回性子,不仅打了他的脸,还威胁他,说要将胡志康与王春花合谋的事情告诉饶帮主,让他们去阴曹地府做一对儿野鸳鸯。
休书不是小河找先生写的,而是王春花假扮成小河的模样,以小河的名义请人代写的。
拿到休书的胡志康要求小河在上面签字,小河不同意,争执间被胡志康用手掐住了脖子,等他回过神儿来,小河已经没了气息。
六神无主的胡志康去找王春花商量,王春花建议胡志康将小河的死伪装成上吊自杀。
她让胡志康先回去处理,自己易容乔装后再去胡家帮他。
胡志康回到家,却发现小河不见了,正打算四处寻找一番,却见小河拿着刀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原来小河之前是假死,等胡志康走后,又醒了过来。胡志康不知真相,还以为小河是诈了尸,惊吓之下,忙躲到了一边。
小河拿着刀去了水缸那边。
水缸里养的有鱼,家里吃鱼都是小河现杀现做的。胡志康瞅准时机,趁着小河弯腰的功夫,解下身上的裤腰带,从背后死死勒住了她的脖子。为了防止小河再次诈尸,胡志康捡起那把被小河丢掉地上的菜刀,将其大卸八块后,用棉被包起,埋在了梨树下。
“这些事情,王春花有参与吗?”
“没有。”胡志康苦笑:“她骗我,她压根儿没有来胡家找我。”
胡志康告诉沈寂,为了掩盖真相,他自编自导的演了一出戏,先说小河气不过他跟王春花的事情,离家出走,随后假装着找到了已经寻短见的小河,紧跟着以丈夫的身份将她风光大葬。
胡志康说,他跟小河的感情一向不错,小河生不了孩子这事儿,胡家的族亲都知道,街坊邻居也都有了解,即便胡志康跟王春花好上了,即便小河后来怀上了孩子,也没人觉得是胡志康的错,反而抱怨小河不懂事儿,不该跟胡志康闹腾。
小河失踪这事儿,就被胡志康这么给糊弄了过去。
“那坑中的第二具尸体——”沈寂弹出一些烟灰儿。
“队长,这坑中的第二具尸体应该是王春花。”季风指着坑中那个唯一的头颅:“这头是被砍下来的,虽说面容被毁了,但经过仔细辨认,还是能辨认出一些脸部特征的。”
季风说着,示意沈寂看向棉被里的那些残肢:“经过刚刚的对比发现,这具头颅跟那些残尸是没有关系的。”
季风解释:“这人的长相不一样,骨骼也不一向,跟头颅相适应的脖子的大小也不一样。王春花的头骨,跟棉被里发现的残尸对不上,但跟装在箱子里的这具尸体是一对儿的。箱子里装得,应该是王春花的躯干。”
“说具体点儿。”沈寂皱眉。
“队长你看。”季风将头颅拿起来,头颅的一边被砸碎了,眼睛不见了,鼻子和嘴巴也有破损,加上腐败的缘故,远点儿看,就像是糊到了一起。另外一边,还能辨认出头颅主人的模样,的确是在街上卖豆腐的那个豆腐西施,王春花。
“是她逼我的。”胡志康见事情败露,便不再遮遮掩掩的:“她答应过我,只要我将她扶正,她就把那五千大洋拿给我做生意。小河死后,我去找她,她竟然敷衍我,说那五千大洋,饶帮主只给了她五百,还说我要有胆子,就去问饶家要。”
胡志康冷哼一声:“我脑子又不笨,怎么可能跑去问饶帮主要,我给了她半个月的时间,让她无论如何都要把剩下的钱拿到手,否则别想我会娶她。”
“然后呢?王春花她有没有把那五千大洋给你?”季风好奇地问。
“没有!”胡志康气呼呼道:“不仅钱没有,就连她肚子里的孩子都不是我的。”
“你说什么?王春花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季风那双眼睛开始散发八卦的小光芒。
“我亲耳听到的。”胡志康指着耳朵:“自从小河死后,她就开始故意躲着我。每次我去见她,她都要着急忙慌的打发我走。到了后面,干脆不给我开门。我是谁啊?我是胡志康,是她的老相好,我能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意思?”
胡志康说,有天晚上,他被噩梦惊扰地睡不着,就干脆穿了衣裳起来,去找王春花。
以前他俩好的时候,胡志康经常半夜三更,偷偷摸摸的去找王春花。那时,只要他猫在门口,用手轻轻地在们班上敲几下,王春花就会立马跑出来迎接他。可那个晚上,无论他怎么敲,王春花就是不搭理他。
胡志康心中起疑,就从后院的墙头上翻了进去,刚到窗户底下,就听见王春花在屋里跟一个男人说话。
“这王春花房里有别的男人?”季风不禁露出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容来。
“不光有,且我还知道那男人是谁。”胡志康气的眼睛一翻一翻:“他叫陈勇,是饶家一个管事儿的,听说很受饶帮主的器重。我估摸着他俩早勾搭上了,要不,那王春花的男人死了,饶帮主能给她五千大洋?她男人的命就那么值钱?十有八九,是这个陈勇在饶帮主跟前说了话。”
“你既知道,为何还要跟那个王春花在一起?”沈寂盯着他:“为了那五千大洋?”
“队长,那五千大洋是后来的事儿。”季风忍不住插嘴道:“我估摸着他最早看上的是人家王春花的长相。这豆腐西施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人家是真长得好看,丰满的那种好看。”
“这王春花好看吗?”沈寂回忆着,却怎么都想不起那王春花长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