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给的名片上是镶得有金箔的,上面也没有什么复杂的信息,就一个名字,不出所料的,是颜姓开头,下面则有一串数字,好似是某种传信号码,这种东西没用过,只知道去到电讯局,可以花钱打通这个,然后就能联系对方。
原本想捏成一团丢掉的,想了想,这是野人的家事,我一个外人不能替他做什么决定。
所以,我对那暗巷招了招手,示意野人过来。
这家伙三步并两步的跑过来,满眼都是迷茫,大概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吧。
我直接把那个名片递了过去,把那个老头的话也转述了一遍,然后对他道:“这人是为你而来,这个名片也是为你而留,你想留着还是丢掉,随你处置哈。”
野人看着名片上的字发了很久的呆,现在的他早已经脱肓,自然知道这名片上的姓氏代表着什么。
我其实一直在等野人对我说点什么,但很显然,野人一直守口如瓶,并没有吐露出什么来。
这一次也不例外。看着其沉默不语的样子,我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卖力的招呼起客人来,以此转移心中的失落之感。
被人不信任的感觉,多少会有些沮丧吧!
这一忙就一直到午夜12点,再喧嚣的城市也有休眠的时候,收拾一下东西,准备带他们回租赁的房屋休息。
一路上走在那狭窄的小巷子里,幽暗而又潮湿,甚至还会遇见一些醉鬼,更可怕的,还有一些不怀好意的人,只是在我们三人的强大之下,这些人哪里是对手,三两下就吓得屁滚尿流,有多远滚多远。
小巷里的路弯弯拐拐的,穿过无数人家的屋檐后,终于快要摸到那小院的位置。
埋着头经过路边的一个小二层红砖房时,突然听到里面传来男女嘻笑的声音,好像是那个卷发女人的。
只是听那男人的声音很陌生,已经不是白日里那个肥胖男人的,也不知道这丫的一天要接多少个客,也不怕把自己给累死。
就算是荒田,也不能这般无节制的开吧。
无语的呸了一口,只觉得晦气不住。
正欲离开时,就听得里面“叮铃咣当”的作响, 好似在干架,又好似喝醉了在发酒疯,疯狂的打砸东西,总之,制造了很多噪音扰民。
不知道谁家的恶婆娘忍不住了,传来怒骂声,“哪家的骚狐狸**呢,大晚上的闹这么厉害,还让不让人睡觉啦!”
“浪蹄子,你给老娘安份点,惹火了我打上门去,让你哭死去!”
在这里居住的人可没有几个是善茬的,
如此这般,远远近近的又传来几个骂声后,那卷发女人的屋里总算是消停了。
“走吧,别理这些人,都是一群吃太饱的。”
回到小院的时候,只是才刚踏进去一步,就感觉到了不对劲,把二人拦了下来,“小心,有人来过!”
院子里原本晾晒着的床单和衣服已经掉在了地上,好在那底下有一些烂木头之内的,给挡了一下,倒也不至于弄脏,但能看出来是人为。
还有,明明在院门旁边有一根竹杆斜靠着的,此时也不见了踪影,显然是被人拿了去。
外面尚且如此,屋里面又如何?
我取出来夜明珠,往那个屋里走去,这个门板也是被人打开过的,上面的锁头已经被砸烂。
轻轻推开门,发现里面比起想象中的更加凌乱两分。
所有归位的东西都被人移动过,甚至那些条凳桌椅什么的,还被人为的打翻在地,床板上的被褥被揉成一团丢在地上。
除此之外,并没有人来过这里。
“可恶,这是什么人干的,还有没有王法啦!看把这里糟蹋成什么样了。”
大庾很生气的去整理东西。我也有些气不过,忙碌了一天了,没有想到回来后还得继续忙碌,是个人也有些扛不住。
还还他们二人和我待久了后,都习惯把东西背在身后面,不然的话,就这样的住宿条件,东西一旦打失掉,咱们三人就只能去喝西北方。
“不行,这个院子不安全,大家睡觉的时候也别睡太沉,还是得有人值夜才行。”
大庾说完,立刻自荐起来,“我来值第一夜,你们只管放心的睡,我保证不会有人摸进来。”
看着她捏着匕首斗志昂扬的样子,我对其道:“今晚我来值日,你们二人去睡便是。”
看到大庾还欲与我争辩的样子,我急忙解释起来,“正好晚上清净,合适修练,你们也莫要争,赶紧把床随便铺一下,洗洗睡吧!”
今晚上来的人,估计是这附近的街溜子,刚才在小巷子里的时候,就有见到一些鬼鬼崇崇的年轻身影。
对付这种人,除了比他们更能熬以为,好似也没有别的办法。只是出门在外,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若是每一次回来都要遇到这种糟心事,这地方简直是住不下去。
“卿卿,你帮我看看,这附近可有什么阴灵存在,若是有,问问他们谁来过我们的院子。”
活人办不到的事,死人却百无禁忌,由他们出面,原本扑塑迷离的事,就能变得简单许多。
颜卿卿带着孩子离去,我有注意到,此时正是十五月圆的日子,那孩子并没有往日那般的哭闹,显得安静了许多,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不然的话,颜卿卿就只能丢下她,再去做事情。
颜卿卿的动作很快,很快就带回来一个消息,是一群年轻人干的,就连其住址都已经被打听到。
来而不往非礼也,天天去偷别人的,怕是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也会被人偷吧。
我二话不说就按照颜卿卿的指引,来到一条小巷子里的一间破屋。
此时,这里聚集了十来个年轻人,一个二个喝得醉熏熏的,围着一个火堆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
我的突然出现,刺激到了这一群年轻人,本来就喝了点酒,此时胆气上来,就有二人抄起一个酒瓶子指着我,恶狠狠的道:“干嘛呢?我们这里也敢闯进来,不想活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