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臻打了个寒颤。
他喜欢奶她,可她早过了被奶的年纪!一次两次还行,要是玩这个玩上瘾了……
宋尧担忧的声音紧随而至:“冷吗,我再给你盖盖。”说着拉开衣衫完全将她包了进去。
可谓很尽职尽责的奶公了。
徐臻想起来,转念一想,他要是热衷这个,不在床笫间求欢,对她来说倒也便宜,于是干脆放松自己又重新躺倒了。
刚开始她觉得自己并不困,并且宋尧身上那种属于男人的气味对她来说也实在是一种困扰,她想她应该推开他,然后说不定她真的能够睡着,她动了动手指头,感觉疲惫上来,又不愿意说了,渐渐的睡了过去。
文国公府里却不平静。得到消息知道徐臻跟宋尧圆房之后,众人都松一口气,庆幸是虚惊一场的同时对承恩侯府也是恨的牙根痒痒。
承恩侯府吃相难看,但有太子跟皇后当靠山,见面谁又能不给三分颜面?
文国公直接找了两个儿子商量怎么反击,才在书房里头说了个开头,就见徐呈期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
文国公放下茶杯问他:“这是怎么了?”谁敢给大都督气受?
世子笑着道:“不是说收拾行李么?又哪里不顺妥?”
徐二老爷也紧跟大哥之后:“莫不是二丫头不愿意跟着你们走?”
世子再道:“这也难怪,她习惯了京中的生活,想去西北,想想就行了,真的要去那还是算了,光路上坐车就能颠簸坏了。”
文国公面上带笑,心里呵呵,从前你给你老子气受,现在轮到你闺女给你气受,活该!
徐呈期被兄长们前后夹击,再看他爹那一幅看好戏不嫌台高的表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么?
“不行,她想不想走都不由她!”
说完又一阵风似的站起来大步走了,他身后屋里爆发一阵大笑。
徐呈期走到一半,突然停住脚步,吩咐小厮:“去找三夫人,就说我说的,不用劝了,到时候直接打晕带走!”
这路上人来人往的,话传到三夫人方氏的耳朵里头,二姑娘也听到了。
二姑娘一下子跳了起来:“我宁愿吊死自己也不出去,不就是因为在姐姐大喜的日子里撞上了太子么?我绞了头发做姑子去行不行?姐姐回门也不理我,她都嫁人了,难不成她还……”
春桥一把捂住二姑娘的嘴:“我的姑娘您轻点声,这话要是传出去,谁能捞着好处不成?大姑娘可是您的亲姐姐。”
二姑娘眼中的泪一下子滚了下来:“她都不要我了,谁还认她当亲姐姐?!”
春桥跟底下伺候的几个丫头面面相觑,大家都理解不了二姑娘这脑回路,还是春桥打头儿劝她:“你们永远是亲姐妹,怎么会有要不要的话?姑娘大了总是要出嫁的,您要是因为这个看不开,那可不叫外人笑话?”
二姑娘道:“你不用劝我,我都明白。姐姐跟母亲关系不好,她看我跟母亲亲近,连带我也疏远了,后来我,我又无意撞上太子……,她回门的时候母亲跟她说了很多,一定是将我的事都说了,她连看都没看我一眼……”
春桥苦笑:“大姑娘的性子是散淡了些,但并不是不疼爱您啊,而且她当日虽然没跟您说话,可你看看大姑爷的红封,那么重的赤金锁定是大姑娘帮着预备的。”
二姑娘哭的哽咽:“从前是喜欢我的,不过以后就不喜欢了。”
方氏在窗外听的分明,暗叹一声,转身走了。
徐臻当日在备嫁妆的时候,本着一事不烦二主的想法,也替二姑娘备了一份,她那份公中出了银子,可二姑娘这份就全是徐臻自己贴补的了,怕说起嫁妆的事让妹妹害羞,所以只告诉了方氏。
方氏作为亲娘都觉得徐臻这个姐姐当的不错,有自愧不如的地方,可她没想到放两个孩子在府里生活,竟让她们左了性子,徐臻好歹还嫁了人,二姑娘这样,再不教导过来,定然要出事的。这次去西北,少不得还得带上个会教孩子的嬷嬷。
春桥好不容易将二姑娘哄的不哭了,歪在**歇下,她想了想,转身往自己的针线篓子里头找出才缝制的一只荷花红的荷包,塞到袖子里头,出门去了。
徐臻原有四个大丫头,除了带走的春雨春桃春草三个,还有春杏是留在府里,她嫁人后仍在三房,管着灶上的一摊事,可以想见,若是三老爷跟三夫人连二姑娘一起走了,春杏的活计就更轻松了,说起来真是连春桥都羡慕。
春桥就是来找春杏了。
春杏梳着妇人的发髻,穿了一件青底红花的短衫,春桥险险没有认出来,见了面才叫了一句:“春杏姐。”
大姑娘跟二姑娘走的近,她们的丫头自然是认得的,春杏见是春桥,忙洗了手解了围裙领着春桥去了灶房一边的茶房说话。
春桥这会儿真是汗颜了,鼓足了勇气才将心里的话说出来:“我就是想问看大姑娘能不能开导开导二姑娘,我们二姑娘这会儿钻了牛角尖,谁的话也不听……”
春杏迟疑道:“可大姑娘才新婚,就是夫人跟老爷也不好去找她吧?”
春桥手里的帕子搅成一团:“大姑娘那么聪明肯定有办法,再不济,她写封信回来哄哄二姑娘,这样也好啊,我只盼着处处都安安生生的。”她想起二姑娘撞上太子的那一幕就不敢深究,脑子里明知不该多想还是忍不住多想。
明明二姑娘得知大姑娘被赐婚后的反应还算正常。
春杏道:“那我试着去找找春雨?”
春桥忙点头:“多谢姐姐了,姐姐的恩情我一辈子没齿难忘。”说着把荷包摸了出来就往春杏手里塞。
春杏怎么会要她的东西,连忙给她塞了回去:“大姑娘跟二姑娘一奶同胞,我们这些伺候的人也处的跟姐妹似的,你要是这般客气,那我可不敢替你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