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开了江南知,站起了身,这是她第二次咬他。
手落在肩上,轻轻抚过伤口的位置,周宴染上墨色的眸子,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的江南知,说,“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
“你以前怎么爱我,以后也会怎么爱我。”
随着宣泄愤怒的那一声重重的关门声,江南知无力的倒回了**。
她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才能摆脱这一切。
——
另一边,苏司禹回到江城后,开始试图寻找江南知,他报了警,但江城并不受理。
给出的理由是,苏司禹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江南知此刻人在江城。
苏司禹的确没办法证明。
他开始想办法去找周宴,连着几天去周氏,都被人赶了出来。
钱权的差距,让他根本近不了周宴的身。
无可奈何之下,他联系了陈禾潞。
苏司禹主动约她见面,陈禾潞的确很惊讶,但她自然不会拒绝,并且精心打扮的赴约了。
只是没想到,这一次的见面,她会看到如此憔悴的苏司禹。
“学长,你出什么事了?”
坐下时,陈禾潞问他。
她皱着眉,眼里流露出的全是关心和担忧。
苏司禹心急到,连和她礼貌走个过场的意思都没有,他直接道,“你能帮我见到周宴吗?”
“你要见周宴?”
陈禾潞神色怪异,看向他,“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她自然不会自作多情的觉得,苏司禹是为了她。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且是苏司禹主动切断的联系,而苏司禹现在的憔悴,更不可能是因为她。
短短半个月的时间,苏司禹发生了什么,和周宴又有什么关系。
他们俩之间能联系牵扯到的人,一个是她,一个就是...江南知了。
陈禾潞的手在桌下捏紧,这个女人可真是阴魂不散。
面上却是一副温和的样子,“学长,你让我帮你,我当然愿意,但你需要告诉我,为什么?”
苏司禹看着面前的陈禾潞,他先问了她,“你和周宴没有在一起吗?”
周宴不是喜欢她,甚至为了她和江南知分手。
为什么又会去了小镇。
在苏司禹的认知里,他们俩兜了这么一圈,应该已经在一起了。
陈禾潞脸上的表情僵了僵,而后道,“我们早晚会在一起,不着急。”
苏司禹看着陈禾潞,迟疑两秒,同她说,“周宴去了南知老家,带走了她,我要找到南知。”
陈禾潞的脸果然沉了下来。
苏司禹道,“我不知道你和周宴到底是什么情况,但我想,我找到南知,对你应该有利无害。”
陈禾潞看着苏司禹,突然就笑了,“真的很难想象,学长你竟然会为了个女人,学会利用人了,你不是最是清风霁月的吗?这是被拉下了神坛?”
苏司禹道,“这不是利用,只是我知道你会帮我,至于神坛,我从来就不是神。”
陈禾潞说,“你说的没错,我的确会帮你,因为这也是在帮我自己,只是...”
她苦笑了一下,问苏司禹,“学长,能告诉我,为什么你会喜欢上江南知而不是我?”
“喜欢从来就不该被定义,我不喜欢你,不代表不会有别人喜欢你,我喜欢南知,就仅仅因为她是南知,我喜欢她就喜欢她的所有。”
陈禾潞咬着牙,说,“你们男人果然都喜欢柔弱的女人,激的起你们的保护欲,只恨我从小被逼学着坚强,没法柔弱。”
她说完忿忿走了,苏司禹看着她的背影,只希望她能早点给他周宴的线索。
陈禾潞想知道周宴的行踪自然容易的很。
没多久,就给苏司禹发去了消息。
陈禾潞从会所离职没多久,又回了会所,兄弟们大概品出,她和周宴分手了。
毕竟,以周宴的性子。
陈禾潞若是成了他的女人,他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女人在会所做服务员。
于是又开始约他。
自然不是陈禾潞所在的会所了,他们可不想给他们创造死灰复燃的机会。
连着约了几天,周宴都没有出来。
但这晚,周宴出来了,他从江南知所在别墅出来,她退了烧,病好了。
却成了哑巴。
无论他和她说什么,她都闭口不言,以此来反抗他,他恨透了,心口压抑的厉害。
他们约他,他就答应了。
周宴今天到了包间,喝酒如喝水,看他这架势,他们还以为,他是因为失恋。
难不成是,陈禾潞甩了他?
虽然觉得不可能。
但除了这个,他们想不出,还有什么事能让他如此买醉。
陆远安今晚也在,但他对周宴有气,没有主动和他打招呼,最好的两个兄弟,坐在沙发的两端。
谁也没有主动打破僵局。
陆远安很久没见江南知了,他也有主动问过周云遥,她的境况。
周云遥只说很好,让他别担心。
他身份尴尬,没办法再要求更多,前几天,实在忍不住,他买了礼品上门拜访周父周母。
但在周家没有见到江南知。
问起,周父周母说她回了老家。
江南知的老家,陆远安只知道在吴州一带,具体位置并不清楚,所以即使有心去看望,也不知道怎么去。
他在端酒杯时,看了一眼那边的周宴,大概是那天周宴在知道江奶奶去世后的反应,过于强烈。
看着他借酒消愁的样子,他竟然有了,是因为江南知的怀疑??
但仅仅只是怀疑。
谁不知道,他前阵子和陈禾潞出双入对,他若真是在意江南知,就不会在江奶奶去世没多久的时候,就和别人在一起。
陆远安否定了心里的想法,转移目光的下一秒。
包间的门突然被推开。
门口的那人,他略微有些眼熟但没想起来,直到那男人冲到周宴跟前,拽着他的衣领。
问他,“南知呢,你把她藏到哪里去了?”
陆远安才蓦的想起,他是医生。
和之前在医院看到他时,干净整洁的形象有些出入,看起来憔悴粗糙了不少,起码胡子没刮。
他找南知。
陆远安皱眉看向周宴,不明白为什么会说,周宴藏起了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