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用力的从江南知的唇上擦过,下一秒扣住她的脖子向前一带,低头狠狠地吻了上去。
他吻的很用力,用力的要将苏司禹留下的痕迹,全部剥离。
江南知的挣扎更用力,她几乎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奋力的要从周宴的禁锢之中脱逃出去。
她越是挣扎,周宴越是不肯放过她。
他用力的撬开她的唇齿,夺走她的呼吸,他要她像以前一样,臣服于他。
他要她的眼里心里,都只有他,即使他弃若敝履,她也不许看向别人。
他受不了。
那直击心脏最深处的刺痛,几乎能要了他的命。
周宴的吻太过凶猛,甚至没有给江南知换气的机会,大脑缺氧的麻醉下,江南知在他的怀里,渐渐地变得柔软。
他好似品尝到了她以前在他怀里的温柔,乖巧。
他开始放缓了动作,从凶猛的夺取,变成了缠绵的亲吻。
“南知。”
最后,他在她唇边轻轻的叫着他的名字,他的手从她的后颈,到了她的脸颊。
他抚摸着她的脸。
那一刻,竟有种眷恋的温柔。
这是江南知曾经多么渴望的,那时候,若是周宴肯对她流露出一丝一毫的眷恋。
她能高兴的好多天都睡不着觉。
但现在,她除了愤怒以外,生不出别的情绪。
在周宴放松的那一刻,江南知扬手甩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声。
车子顿时寂静无比。
江南知用了很大的力,积攒下来的力气,她的脸白的近乎透明,一双眼用力的瞪着周宴。
很凶的表情。
但毫无威慑力,就像是一只急红了眼的兔子,再急,也仍旧只是兔子。
就算会咬人,也让人生不出惧意。
“周宴,你不许再碰我。”
她说话时,用手臂很用力的擦了嘴,和刚才,周宴擦她的嘴时一样用力。
擦掉彼此认为的脏东西。
她嫌弃他。
她竟然在嫌弃他!
周宴低低的笑,他捂着脸低低的笑。
胸口起伏着,他又伸手扯开了衣领,这个动作是他惯用的。
代表着他此刻郁闷的厉害。
江南知只是看着,没有动容的感觉,她真的可以做到丝毫不在意周宴的情绪了。
此时此刻,她的心里,只挂念着苏司禹,她只想下车。
她又开始拉车门,这一次竟然拉开了,江南知大喜,正要跳下去,被周宴抓着后领拽了回来。
他再次锁上了车门,将江南知的希望掐灭。
“周宴,你没有权利这么做。”
江南知是真的气急了,有一些歇斯底里,甚至拍打了椅子。
这是周宴从未见过的这一面。
他冷着脸,完全不再理会她,又一脚油门下去,他上了高速。
江南知意识到,他是要开车回江城。
脸白了几分。
她不敢用力了,求他的语气,“周宴,你放我下来好不好,我要下车。”
周宴面无表情,冷漠的道,“江南知,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乖乖坐好,和用力挣扎我们一起车毁人亡,说不定这样,你能下的了车。”
江南知绝望的看着周宴。
她最明白,他有多狠,多能说到做到。
和他一起车毁人亡,她做不到,她才刚刚感受到美好,她舍不得。
江南知闭上了眼,她总是爱哭的,眼泪再次从眼尾流出,无声的,静默的。
周宴的手指紧紧捏着方向盘,表情冷的仿若结冰。
他清楚的知道,她这泪是为谁流的。
他不再看她,他怕他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高速到江城,时间很长,六个小时的车程,江南知除了闭眼就是看向窗外。
像一个失了魂的木偶。
周宴一路上打了很多电话,她听见他说,让人去什么地方,又说和什么人提前打招呼。
他说的隐晦,她听不明白。
她现在甚至不知道自己之后会怎么样,周宴像是完全疯了。
她从来就看不懂他,此刻更是。
江南知知道,即使到了江城,周宴也不可能轻易放她下车,她以为会是别墅,甚至连酒店都想到了。
唯独没想到,他带她去了一个她从来不知道的一个地方,她甚至不清楚,这个地方属不属于江城。
周宴下车时,江南知的门可以打开了。
明知没有可能,她还是做出了最后的挣扎,拉开车门用力的毫无方向的向前跑。
但甚至不用周宴去追,就有人拦住了她的去路。
周宴跟着来到了她的身后,他的声音冰冷却不带情绪,却让江南知觉得可怕极了。
“认识一下,这是何木,以后你在这里的安全由他照料。”
江南知心里‘咯噔’了一下,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周宴,“照顾我的安全,什么意思?”
周宴看着她,说,“你以为,我会放你出去,去找那个男人?”
“周宴!”
江南知完完全全无法理解,此刻周宴的做法,“你要做什么,这是犯法的?”
“犯法?”周宴呵了声,“我不过是悉心照顾你罢了。”
周宴的确是悉心照顾的,这幢别墅里,阿姨保镖全都备齐了,为江南知备的。
阿姨照顾她的饮食起居,保镖禁锢她的活动范围。
更加难以让人想象的是,这件事,从房子到阿姨再到保镖,周宴只用了回来路上几通电话的时间就为江南知打造好了一个专属于她的金丝笼。
别墅的客厅里,看着恍惚到不知所措的江南知。
周宴道,“你不是爱养花,外面的院子你随意发挥,喜欢做那些小玩具,我也满足你,爱看书,给你准备的书房里什么都有。”
接着,他加重语气,“在我还没有想清楚,到底要拿你怎么办的时候,你就乖乖的,呆在这里,这对你对我都好。”
否则,他不敢保证他能做出什么事来。
除了让江南知呆在他的控制范围内,他能放心以外,他没有丝毫办法。
他要她乖乖的呆在他身边,直到她把那个男人忘记,直到,她眼底重新装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