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司禹措不及防的摔在了地上,周宴丝毫不解气,紧跟过去。
苏司禹堪堪起身,他就又一拳过去。
苏司禹跌跌撞撞的向后退了两步,等周宴再次挥出拳头时,终于彻底回神的江南知冲上前去,一把抱住苏司禹拦在了周宴面前。
“周宴,住手。”
她回身看着他,充满了敌意。
周宴从她眼底彻底看明白了,此刻对于江南知来说,苏司禹是自己人,而他。
是外人。
他深吸着气,胸前里起伏的怒火到达了顶峰。
她怎么可以。
按耐不住心里疯狂叫嚣着的妒意和愤怒,周宴上前一把拽住了江南知的手。
他想将她从那个男人身边拽回来。
她该站在他的身侧才对,她从来就是他的人。
可江南知在反抗,苏司禹护着她的同时,一个没留神,再次被周宴扯住了衣领。
周宴直接无视江南知的阻拦,将苏司禹踹倒在了地上。
他太气了。
想到刚才的画面,他就无法控制自己。
只想给眼前的男人足够的教训,在将苏司禹踹到后,周宴直接单膝压在了他身上。
拽着他的衣领,就是重重的一拳。
此刻的周宴太狠太疯狂,而苏司禹还时时在意着试图阻拦的江南知会不会受伤。
完全不是周宴的对手。
几乎是以被压倒式的进攻给摁倒在地,无力挣扎。
江南知的撕扯对于周宴来说毫无作用,甚至她越是喊着,“别打了”,他越是打的凶。
当她哭着脱口而出一句,“求你了周宴,别打了”时。
周宴看向了她。
满含着质问和愤怒的眼神太凶狠了,凶狠到江南知觉得他一怒之下,能弄死苏司禹。
即使知道这不可能,但江南知还是被吓到了。
所以,当周宴再次抬起手时,江南知几乎是下意识的抱住了他的手臂。
狠狠地咬了上去。
她咬的很用力很用力,用力到像是要将他的胳膊咬碎,被咬的那块,很疼。
可再疼都不足有周宴此刻心脏要来的疼。
为了别的男人。
江南知对他下了很手。
她只担心那个男人疼不疼,眼里丝毫没有她。
‘反正南知已经彻底放下了你。’
周云遥的那句话,又出现在了耳侧。
周宴没有挥手,他看着江南知咬他,用力的咬他,一动不动。
彻底...放下了吗?
凭什么?
凭什么她把他搅乱成了这样,说放下就能放下。
他不许她放下,更不许她眼底有除了他以外的男人,他不许统统不许。
反手一把钳住江南知的下巴,用力的捏起,地上苏司禹瞬间挣扎的厉害。
而江南知即使被他托起了一把,眼睛依然担忧的看着地上的苏司禹。
她的眼里只有他。
明明他的胳膊留了血,她咬出的血,她却连一眼都没有给他。
周宴觉得自己要疯了,他也真的疯了。
他直接起身,将江南知抱起。
她太瘦了,瘦到他轻而易举就能将她抱起并禁锢,瘦到她的挣扎对他来说没有丝毫作用。
他将江南知塞进了车里,锁了门。
苏司禹追上来,但有什么用,对于周宴来说,苏司禹太弱了,没有他狠,也没有他有魄力。
何况,先前就被他压制受了伤。
两人之间,仍旧是周宴占了上峰,他将苏司禹按在墙上,苏司禹的嘴角出了血。
江南知在车里拼命的拍着窗户,即使听不到声音,周宴也能看出她在哭喊。
为了另一个男人。
短暂的停滞里,苏司禹一拳挥在了周宴身上,周宴向后退了一步,又挨了他一脚。
他踉跄的向后倒去,倒在了巷子对面的院子墙壁上,他没有回击,而是看着江南知。
她的眼睛不过从他身上一扫而过,下一秒仍旧是看着苏司禹的。
苏司禹拿了石头,想要砸开他的车窗玻璃。
江南知配合的向后退去。
她的眼睛只看着这个男人,只期待着他救她出去。
呵!
周宴低头扯了下嘴角。
苏司禹那一拳位置砸的很好,他的嘴角被牙齿顶破,舌尖都是蔓延着的血液的咸腥味。
嘴角牵扯时,痛感像是牵着一条筋,直接痛到了他心脏最深的位置。
很好。
江南知真是好的很。
他得承认,她的报复很成功,她终于让他知道什么叫痛了。
周宴不在等待,他走过去,从后将苏司禹甩开,拉开车门直接上了车。
他发动了车子,疾驰离开。
车里的江南知一直拉着车门,明知道开不了,却还在尝试,她越是想要下车,他的车速越是快。
“周宴,停车,停车,放我下去。”
“休想!”
周宴无视着江南知的叫嚣,他心里的叫嚣却越来越甚,终于,他忍无可忍一脚踩下了油门。
他看着江南知,眼底有恨,有愤怒,有很多很多...
“江南知,我受伤了你知道吗?”
周宴脑子里有很多质问很多狠话,可他却用最狠的声音,问出了这样一句话。
同时将袖子拉起,露出了手臂上触目惊心的牙印记。
但江南知仍旧只是看了一眼,就略过了,她看着他,眼里全是请求。
“周宴,放我下车,我要下车。”
“下车,你为什么一定要下车?”
“司禹受伤了,我要下车。”
她说‘司禹受伤了’。
司禹,司禹。
她叫的可真亲热,如同他的‘阿宴。’
但她已经不叫他‘阿宴’了,她总是周宴周宴的叫他,那么生硬。
他的伤摆在她眼前,她置若罔闻,一心只牵挂着那个男人。
她...爱上他了??
这样的念头只是冒出来,就几乎要了周宴的命。
她明明,不久前还爱着他。
还在为他落泪。
不过短短的时间,就牵挂上了另一个男人,和他亲吻。
亲吻。
方才的画面又出现在了周宴的脑海里,他捏紧了手指,压抑着声音对江南知道,“去找他,你想都别想。”
“周宴!”
江南知受够了,她红着眼眶看着周宴,激动道,“你到底要怎样,我们没有关系,没有关系了,你放过我好不好,我欠你的都还你了,你还要我怎样?”
情绪崩溃的一瞬间。
江南知的眼泪如雨般落下。
周宴伸手抚住了她的脸,他的手指从她眼角落下的眼泪中一擦而过,随后落在了她的唇上。
和以前一样柔软的唇上。
“我想要怎样?”
他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