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濯被司机的话拉回现实,看了看熟悉的校大门,应了一声。

很快,张濯就提好行李,走向报道处。

一个行李箱,一个背包,这就是张濯每年开学时的固定搭配。

报完道后,张濯坐上学校的摆渡车,赶往西边的宿舍区。

学校不大,占地仅301亩,却是分为了东西两个校区,中间则用天桥连接。

呼。张濯做了个深呼吸,准备迎接次痛苦地爬楼梯,张濯都会质问自己,当初为什么要选这个专业,一分宿舍,就是顶层。每次上下课,吃饭,都是对自己意志的一大磨炼。

呼...呼...呼!

张濯终于爬到了六楼,他拉着行李箱,直直朝深处走去。

617。

张濯停了下来,站在宿舍门口,没有进去,而是看着铁门上用红漆写下的三个数字,有些呆滞。

吱!

门开了。

一个有些瘦小的眼镜男拿着水杯一步迈了出来,又迅速倒退两步,显然是被吓了一跳。

“唉呦我去!老张你干啥!想吓死我好瓜分我遗产不是?”

眼镜男捂着心脏没好气道。

张濯笑了笑,也打趣道:“涛哥说笑了,不过你接水为啥不也给我捎一杯?”

“你瞅你那b杯,比猪槽还嗝应人!”

”放屁!就落了点灰,你看去看明的,那特么都包浆了!”

说着说着,战火就引到了另一个人身上。

这时,一个一米八的黑面四眼仔站了起来,笑骂道:“老张你又在狗叫了昂,你明哥那水杯积地都是岁月。”

“你并搁这恶心人咯!”

小胖子宿舍长看不下去了,也发表了自己的言论。

然后几人便开始互相嘲讽起来。

在换完床单被罩,收拾好桌子后,张濯搭着二郎腿,悠闲地喝着白开水问道:“诶,老孔咋还没来?”

阿明拨弄着手机随口回道:“管他呢,狗东西爱来不来。”

咚!

铁门被蛮力推开。

一个一米七的精壮男子跨进宿舍。

“狗明你在叫什么?”

阿明抬了抬头,将手机放在桌上,站起身来结果老孔的行李,赔笑道:“来,孔哥,明弟给你提行李!”

张濯和其他两人看着变脸比戏法还快的阿明,哈哈大笑着。

刚才还是明哥,现在就是明弟了。

至此,617五人全员到齐。

时间过得很快,收拾收拾屋子,再嬉皮打闹一会,最后吃完晚饭,五人坐在桌子前,面对着各自的电脑屏幕,严阵以待。

战斗,一触即发。

“a点!冲冲冲!”

“小心!都在b点!”

....

经过一场又一场的战斗,几人胜多输少,酣畅淋漓。

“唉,爽!哥几个,我熬不住了,先睡为敬!”

张濯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爬上了床。

“行吧,今天就先到这,明日再战!”

阿明也附和了一句,随即也爬上了床。

......

不一会儿,617里就开始回**着呼噜声和磨牙声,五人都进入到了梦乡

....

“住手!”

张濯惊呼,从睡梦中醒来。

“为什么?为什么?”

张濯双手揪着头发,不停地质问着。

突然,张濯的耳边传来一个沉着冷静、温文尔雅的磁性男声。

“您好,张濯先生,我是带您穿梭于真实和梦境之间的一座传送法阵,就是您这个世界所说的,交通工具。

按照您平时所看小说《都市专升本》里面的设定,您可以称呼我为...系统。”

“系统?”

张濯捂着左胸,咽了一口唾液,想顺势压下快要跳出嗓子眼的心脏。

“是的,张濯先生。”

“那,他死了吗?”

“是的。”

张濯沉默下来,将脑袋埋进臂弯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只是,眼前的景象开始有些模糊起来。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为什么要如此待他?

大喜之日,新婚之夜,你又为什么能下如此毒手?

不对!

等等...梦境?现实?

“系统!”

“在的,张濯先生。”

“你能给我解释一下梦境和现实的关系吗?”

“您很聪明,张濯先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梦境等同于现实,只不过两个世界的空间体系不一样罢了。

您所经历的这七天梦境,其实并不是梦。

正如您所看到的,将军死了,在新婚之夜被自己的妻子捅死了。”

系统或许不太懂人类的情感,直截了当地撕开了张濯的伤口。

“你!”

张濯刚想怒斥,却突然泄了气,自己没必要与一段代码、一个AI置气。

“事情的真相是什么?”

张濯略微调整了一下呼吸,轻声问道。

“很抱歉,张濯先生

这需要您自己去探索,我暂时只负责带您进入梦境世界。”

“暂时?”

张濯迅速抓住重点,疑惑地问道。

“是的,张濯先生。如果您拒绝了我接下来的提议,我会删除您关于这七天梦境之旅的记忆,还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