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顿了顿，像是在等待张濯的反应，奈何张濯只是静静地靠着墙，没有说话。
系统也不尴尬，将一张牛皮纸映射到张濯面前，然后开始讲述。
“张濯先生，这是一份契约，或者用你们世界的话来说，这是一份合同。
在上面签署你的名字并按下手印后，契约就会生效，我将带您重回梦境世界，并向您开放一部分权限用你们对世界的认知来解释就是，虚拟现实，VR技术。
契约对您的限制并不多，最重要的就是不得向任何人提起我的存在，以及梦境世界所发生的任何事。
包括在你的日记里。”
“你监视我！”
张濯像是被触碰到了逆鳞，有些恼怒地喝道。
张濯先生，我只是想要了解您.
您要知道，我是你们在小说中所描写的无所不能的系统，我略微一探查，就触及到了你们这个世界的极限。
张濯听完，嘴角不由得扯了扯，这年头，连AI系统都这么凡尔赛了吗?
系统似乎很满意张濯的反应，接着说道：“次要的就是，由于您的身体十分孱弱，长时间的待在梦境世界会损耗您的身体机能。
而且，每次进入梦境世界都需要您在夜晚之时，进入梦境世界后，您的身体并不会休息，它会继续运转甚至比白天所付出的精力还要多。
除此之外，契约不会再限制您的任何行为，包括在梦境世界。”
张濯将下巴抵在膝盖上，脑袋里不断地思考着利弊得失。
其实系统说的他都懂，想要进入梦境世界就必须拿你晚上的休息时间来换。
乍一听，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少睡一会吗，现在哪个年轻人没熬过夜?
若是换其他任何一人，可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吧。毕竟，只是减少一些睡眠时间，就可以换到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门票。
只是，张濯却有些为难。
减少晚上的休息时间就代表着你会在白天无精打采，浑浑噩噩。
而这个学期是张濯可以心安理得地待在学校的最后几个月了，这个学期结束以后，他就来到了人生的转折点：外出实习还是专升本。
但不论张濯选择哪一个，他都必须全力以赴，以保证自己的精力不会白白浪费在不该浪费的地方。
因为，就在今年春节的时候，张濯不经意间瞥见了父亲的背影，往日挺直的背渐渐有些佝偻了，去年还乌黑的头发里已经掺杂着许多白发。
张濯不敢再让父亲失望了，他作为家里的长子，也应该挺身而出，替父亲分走肩上的一些担子了。
呼。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这个道理，张濯从初中就懂。
只是，究竟是选择鱼，还是选择熊掌，张濯却纠结了十几年。
系统好像能感知到了张濯的情绪，贴心地说道:“张濯先生，您不必如此纠结。无论您做出怎样的选择，我都将会无条件地支持您
现在，可以请您躺回**休息一会吗？”
或许是因为系统出现的时机很巧妙，也或许是在你烦恼的时候，如果有个人会发自内心的关心你，那这种感觉，会真的很不错。
就算，它不是个人。
张濯乖乖地听从了系统的建议，安静地躺回**。
张濯先生，您可以在明天夜晚，告知我您的选择。
说完，系统好像就随着牛皮纸一起消失了。
张濯躺在**，久久无法入睡，左臂上的红肿也代表着，这真的不是梦。
....
“系统？”
“在的，张濯先生。”
张濯听到回应，嘴角带笑，缓缓睡去......
夜如流水梦如烟，一个晚上，眨眼即过。
此刻的张濯，目光呆滞，微微张着嘴，像个痴傻之人一般盯着天花板如果我有罪，请让律法制裁我，而不是让我这个失眠之人听了一整夜的呼噜声、磨牙声！
张濯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终于，结束了。
张濯长出一口气，翻个身刚准备补觉，砰碎的敲门声就随之而来。
他么的，又是谁？！
老子我***
张濯刚想有所行动，就听见了下铺传来的呓语声。
“嗯～小帅，开个门。”
“开个屁！”
同为下铺的宿舍长骂了一声，紧紧被子又继续睡去。
此刻，在宿舍长上铺的阿明看不下去了，戴着眼罩点评了两个字。
“懒比！”
砰砰砰！
敲门声继续响起。
“谁呀！涛儿！开个门。”
老孔也十分不耐烦，吼了一嗓子。
“一群懒逼！迟早使死涛哥！”
狗涛一边发着牢骚，一边起身把门栓拉开，然后迅速钻回被窝。
“哥哥们，赶紧起床收拾收拾，一会系里的领导过来检查！还有记得把违禁物品藏一藏！”
班长站在门口，笑呵呵地说完，随后转身就走。
“真服了！”
狗涛看了眼手机，随手抓起一件保暖衣套在身上，接着说道。
“十点半了，赶紧都起来了。”
“哎呦，真不想起啊！”
阿明摘下眼罩，不耐烦地坐了起来。
而张濯，正安静的趴在被窝里，面带微笑，默默地看着、听着。
狗涛穿好衣服，将脚下的瓶子踢开，就准备叫自己上铺的兄弟起床。
谁知。
“呀！卧槽！你特么咋跟《小丑回魂》里面的那个小丑一样！
吓死你涛哥了！”
张濯嘴角继续上扬，调笑道.
“胆小鬼！晚上一口吃了你！”
“呵呵，别扯逼，赶紧下来打扫卫生。”
狗涛一脸不屑。
“知道了。”
张濯应了一声，随后开始套衣蹬裤。
不一会儿，三人就打理好了自己，正待动手，却突然发现，好像，还有俩人没起。
“617还有两条死狗躺在**，是谁我就不点名批评了啊，希望你们有点自知之明。”
阿明推了下眼镜，开始批斗。
“咦，这地上咋真恶心！哪都是垃圾！”
“呵，这都得问问恁了，有垃圾桶不着往垃圾桶里扔，垃圾桶满了也不着换个袋。”宿舍长看了眼手机，回怼道。
“死狗在617没有话语权，请闭麦。”
阿明毫不示弱，批斗完这个转头就去招呼还躺在上铺的老孔。
“诶，明哥是不是没有说你这条死狗啊？赶紧起床，打扫卫生！”
“着了着了，并催，正起了。”
老孔翻了个身，接着看了眼手机，也准备起床了就这样，617五人组齐心协力，将宿舍收拾得干干净净，地上也没有一点脏东西。
“唉，你们说这系领导不会闲的去看厕所吧？”
张濯刷着短视频，随口问道。
老孔摆了摆手，不在意道：“不会，都是走走过场。”
“明哥赞同这个观点。”
张濯笑着耸了耸肩，也没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