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奇怪了?”李骄阳问道。
“刚刚荣千山明明能够打中陈煌的,他怎么突然跪下来了,不应该呀。”
陆止戈双眼危险的眯起:“陈煌应该是故技重施。”
“你是说他用了暗器,可是并没有看到他出手啊。”李骄阳说。
申月溪哇了一声:“我知道了,在他的武器上。”
陆止戈点头。
荣千山倒在地上半天没有站起来,陈煌接二连三的对他出手,荣千山只不过是疲惫的躲过,顷刻间胳膊上就留下了两道血痕,身上各处也都挂了彩。
陈煌似乎是想要学习申月溪对卫肃玺那样,玩心大起,但是他出手可比申月溪重很多。
荣千山速度却肉眼可见的慢了下来,甚至好几次出现了迟疑,明明能够打中,却在半途生生停下了。
这样的状态,别说是陆止戈等人,就连高台上的几位大人都察觉到了,不太对劲。
“荣千山怎么了?跟之前可完全不太一样,是不是被打懵了?”
司徒羡眯着小眼:“我看不像你看他脚步虚浮倒像是喝醉了的样子。”
嘉诚帝也觉得不太对劲:“殷寅你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人怎么会像喝醉了一样。”
殷寅说道:“皇上陈煌的武器好像不太对劲,之前申月溪无缘无故的落马,口口声声说陈煌对她下手,这一次会不会。”
嘉诚帝的脸色并不是很好:“稍后你带人去检查一下看看是不是真的有暗器。”
不多时,陈煌一个狰狞的笑,一脚将荣千山踢到了场地外。
裁判敲了锣,宣布陈煌胜利,陈煌朝着周围攥拳挥舞,却没有多少欢呼声,反而陷入了一片静。
陈煌的笑容僵硬了下来。
李骄阳已经赶了过来,刘太医反而倒退了几步。
太医院的太医也知道宁王妃,就连刘太医都退了,他们哪敢抢先只能跟在李骄阳身后。
荣千山已经陷入了昏迷,脸上有不少淤青,不过这还是不是严重的,此时荣千山已经没了气息。
李骄阳双手交叉一下,一下的按在他的胸口,“谁来给他做一下人工呼吸。”
刘太医等人愣了一下,荣千山的亲兵走了过来:“我来。”
亲兵漱了口,然后一下一下的人工呼吸,李骄阳的手就没有停止过。
按了大概有一炷香的时间,荣千山却没有动静,一旁的人都急得冒汗了,李骄阳却没有了力气。
陆止戈上前按将她拉到一旁,然后代替了她的手,一下一下的按着。
“咳咳……”荣千山突出了一口气,整个人处在迷离的状态。
李骄阳翻出了银针,快速的在他的人中和几处穴位上扎针,然后又让人拿剪子来拆掉了他的盔甲。
“刘太医他胳膊上的伤交给你了。”李骄阳说道。
刘太医点了点头,然后让药童把自己的药箱拿过来,开始处理他胳膊上的伤口,伤口并不是很严重,但是已经入骨若是不及时处理,怕也会失血过多。
李骄阳按住荣千山的脉搏,发现他血液逆流,情况不太好,最重要的是他腹部微微鼓起。
李骄阳按在他的腹部,谁知这时荣千山剧烈的颤抖了一下,整个人缩成一团。
“不好,他是内出血。”
一听说内出血及为太医和周围的人一顿,胃出血可是十分的严重,一不留神就会丢了性命。
看过荣千山比赛的人都不太希望这样的人就此泯灭。
镇远侯走上去:“是不是需要手术?这就让人去安排场地。”
李骄阳点了点头也不客气:“麻烦干爹去骄阳医院叫我的徒弟让他们带上验血和输血的装置。”
镇远侯连忙嘱咐身边的人赶快去找人。
荣家的亲兵在一旁急得红了眼睛,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李骄阳看了他一眼不敢耽误,让人把荣千山抬了进去,又让人准备热水帕子等东西。
所有人都在关注这荣千山,极少有人关注着陈煌,陈煌刚走下台,脸上的笑还没来得及收,回去就被锦衣卫统领殷寅拦住了。
“参见殷大人。”陈煌乖乖的行了一礼。
殷寅一抬手,两个锦衣卫就要上前按住了他的肩膀,然后把他的武器抢了过来。
“殷大人你这是要干什么?”
殷寅没说话,拿着武器左右打量他的武器是一杆红缨枪,枪体修长,重约大概有二十斤,拿在手上沉甸甸的,周围可爱刻着一些花纹,还有陈煌的名字,在中间的位置有一些断断续续的凸起,似乎是为了增加摩擦力而刻意改装。
陈煌见他拿着武器吓得腿都软了,不过既然他什么都没有查看出来就得意了起来,“殷大人你这是干什么?”
殷寅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他在锦衣卫这么多年一眼便看出来陈煌的心虚,不过他的确没有什么发现。
难道是他弄错了?
“怎么回事?”陆止戈走了过来。
殷寅的脖子一僵,朝着陆止戈拱了拱手:“参见宁王。”
“殷大人怎么会在此处?”
“是皇上觉得比赛有一场派在下前来检查,在下觉得这武器有问题,可是查了半天也没查出个头绪来。”
“拿过来给本王看看。”
陆止戈拿在手上掂了掂,二十斤的长枪在他手上如同如意金箍棒一样随便的耍动,光是这么一个动作,就足够迷死万千少女了。
陆止戈的手停在他的枪头,上面还沾着一些血红缨枪的穗子已经染成了殷红色,一股淡淡的刺鼻味道完了过来。
“去找个大夫过来。”
很快一个太医就被叫了过来,陆止戈看了一眼发觉的不认识,不过这不重要,“你看看这枪上是不是涂抹了什么东西。”
陈煌的脸色大变,刷的一下惨白。
太医拿过来嗅了嗅,微微促眉没有说话,取出洁白的帕子擦了擦拿出银针,银针瞬间变黑:“回王爷的话,枪上有毒。”
陈煌的腿瞬间软了下来,呆若木鸡地跪在地上,按照他的锦衣卫基本都没用什么力气。
殷寅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你可知道这上面是什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