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止戈在一旁脸黑黑的,上去一把将李骄阳给扯了过来,拉在身后警惕的看着申月溪。

当着他的面儿调戏他的王妃,不想活了是不是?

申月溪打了一架,这会儿不介意再打一架,不过和宁王打架她没有把握,要是现在浪费了力气,待会儿可就要输了。

申月溪委屈巴巴的说道,“骄阳,你看看他。”

李骄阳觉得今天申月溪的确是帮她出了一口气,值得表扬,然后上前抱住了申月溪。

“没事,我们不理他。”

这下轮到申月溪得意了,不住的朝着陆止戈挑衅。

陆止戈无奈的苦笑,奈何李骄阳发话他总不好拒绝,只是脸色不是很好,如果申月溪此时是个男的的话,她早就身首异处。

申月溪也不敢太过分,毕竟以后还要互相往来吗?

李骄阳想了想说:“严嬷嬷你去骄阳医院取一些上等的跌打药,以申月溪的名义送到卫国公府。”

严嬷嬷点头应下!

“骄阳给他送什么跌打药,你有跌打药留着给我多好。”

李骄阳拉着她的时候,颇有几分语重心长。

“我这是在帮你,今天这么多人都看着你,把他打成重伤,要是不表示表示,只怕会让人说你欺负人,这样一来你既赢了比赛又赢了风度,事后人人见你还不竖起大拇指。”

申月溪想起那样的场景,嘴角翘起,“你说的对,不过就这么送去,会不会被他们拒绝呀?”

“只要让人知道你给他们送过药就行了,至于他们收不收会不会用,那就是他们的事,反正也是做给别人看的,又不是真心实意的,祝他赶快痊愈。”

李骄阳也不是什么十全十美的人,她才不会祈祷卫肃玺赶快痊愈呢,恨不得对方疼几天。

嘉诚帝远远的看着几个人站在一起,有说有笑的,眉头不由得蹙了起来,“申月溪什么时候和李骄阳成是好朋友了?”

“皇上您忘了之前,申月溪在女学被夫子打得手掌出血,还是骄阳救了她,说不定是因为此事两个人才成了姐妹的,再说他们两个都是率直率真之人,成好朋友有什么奇怪的。”

嘉诚帝说的是他们两个吗?他是担心申月溪会和宁王站在一起,将来铁狼军也是宁王的囊中之物了。

不知不觉中,嘉诚帝对申月溪做铁狼军的主将,竟然没有那么排斥了。

这一点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皇贵妃不太在意比赛场地的事儿,对于他们打打杀杀的并不感兴趣,她在场地上不断的搜罗着各家的地方,主要是打量着各家适龄的小姐。

今日来的人不少,有各家公子,还有各家小姐,可是相看的好日子。

皇贵妃突然拉住乐嘉诚帝的手,“你快看那是寇家的小姐寇君雅。”

嘉诚帝拿着望远镜看了过去,就见到一个长相端正的姑娘正端坐在寇家夫人旁边,行为举止都是大家风范,嘴角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光是看一眼就令人赏心悦目。

嘉诚帝心生好感:“小五能够娶这样的姑娘也是他的福气。”

“皇上应该说,臣妾看人准。”

嘉诚帝轻声一笑,敷衍的夸了她一句:“爱妃眼光极好挑的儿媳妇儿更好。”

虽然五皇子不是皇贵妃所生,但是小的时候皇贵妃养过他一段时间,对他也不比亲生儿子差多少,而这桩婚事寇家之所以这么轻易的就答应,也是看在皇贵妃的面子上。

皇贵妃又看到长虞和申钰山站在一起,两个人十分的登对,简直就是观音坐下的金童玉女。

嘉诚帝也看到了,不过目光却十分的挑剔,“这个申钰山倒是臭屁的很板着一张脸跟他爹一点都不一样,倒有点儿像蔡御史那个老家伙。”

皇贵妃一想到蔡御史的脸,忍不住轻笑出声。

难以想象未来的十几年几十年长虞,面对着一个蔡御史,会是什么场景?

不过若是申钰山,能够像蔡御史一样钟情就好了。

嘉诚帝又说:“不过听说这一次月考申钰山又考了个第一名,从这一点上来说还是不错的,配朕的女儿也算是可以吧。”

“皇上什么时候让申将军来上京城,把两人的婚事尽早定下来吧。”

“等戎迪国那边的战事解决了之后再说吧,反正两个孩子年纪还小。”

皇贵妃也想多留长虞几年,更何况皇上已经给他们二人赐婚,如无意外,基本不会出现变动。

然后皇贵妃又给八皇子寻找媳妇儿来看了全场一周也没有找到合适的。

“皇上你别光顾着看比赛,还是给小八看看今日来了不少各家女子,小八的年纪也到了,他妹妹都定下婚事了,他可不能落后。”

皇上对此并不感兴趣,“反正你是小八的母妃,这件事就交给你,反正朕相信你的眼光,不管你挑中了谁朕都会答应。”

不同于别人,嘉诚帝对皇贵妃识人辨人用人很是信赖,有的时候嘉诚帝拿不准的时候也会询问皇贵妃,对于儿女成亲这样的事情,皇贵妃肯定比任何人都要在意,恨不得把对方的祖宗十八代都扒出来,不像是丽贵人只会让女儿看外表。

皇贵妃知道使唤不动他,只能自己看。

荣千山和陈煌也打了起来,两个人不像申月溪和卫肃玺那样一方碾压式压倒,他们两个是拳头对拳头的打。

双方都用了趁手的兵器,高台之上火光四射,两人打的难解难分。

高台之下,一声一声的叫好,加油声此起彼伏,不少人喊的嗓子都哑,喉咙都红了。

陆止戈的眉头也时不时的蹙起,申月溪拉着李骄阳啊,不住的给她讲解招式。

李骄**本看不懂,更不用说什么招式了,不过见申月溪每一种招式都说得头头是道,一脸严肃的样子,也不忍心打扰。

就在这个时候荣千山突然半跪了下来,身体猛然颤动两下,就好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术一样,随后被陈煌一脚踢中下巴,侧翻在地。

“奇怪。”申月溪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