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需得回去仔细研究。”
陆止戈说道:“赶快将这些东西拿去给李大夫看看。”
“是。”
李骄阳只是看了一眼就转交给了刘太医,刘太医没想到竟然还有毒,刚刚他包扎伤口的时候,明明血是鲜红的,一般来说中了毒之后,血总会变颜色。
如果没有变颜色,一般问题不大。
刘太医解开了绷带,发现血已经止住了,并没有什么问题。
刘太医按住了荣千山的脉搏悬停了一会:“问题应该不大,要不了他的性命,就是不知道这是什么毒。”
李骄阳也看过荣千山的眼白,并没有中毒的迹象,瞬间松了一口气,做手术最害怕的就是中毒,不管是伤的多轻,一旦跟毒染上关系,基本没救。
刘太医和旁边几位太医商量了起来,很快他们就分析出了几种药材,其中有一位棘手的是三七。
众所周知,三七有止血的功效,同时也有活血的功效。
“怪不得,已经撒了止血药,血止的这么慢,定然是这药的缘故,剩下其他几种药应该也是有此功效。
李骄阳也没闲着,一边给荣千山针灸等手术用具,另一边分出几分精力也听刘太医他们几个分析。
“应该是为了加快耗损。”
“宁王妃这话从何说起?”几位太医同时看了过来。
“你们难道没看到比赛,刚刚一开始荣千山力大无穷,将比赛用的高台都踩踏了几块,一般人绝对不可能使出这么大的力气,再到后面,却突然变得萎靡不振,我猜测这种药物能够短时间提升他的力量,精神和速度,时间一到,他的身体吃不消速度,精神自然就慢下来。”
李骄阳继续说:“而且这不算是毒,就算是事后诊脉,检查也查不出来,心思还真是恶毒。”
如果这一次荣千山伤的不是特别厉害,怕是真的要吃下这个哑巴亏。
试想一下,熟了比赛谁还会在意是不是中毒,就算是查也查不出来。
“此人真是好歹毒,竟然想出这样的办法,不过宁王妃也着实厉害,这么短的时间竟然知道对方的目的,看样子宁王妃的医术又进步了。”刘太医感慨了一声,眼中有数不尽的羡慕和佩服,才短短几月未见,对方的医术更上一层楼,已经是他无法仰望的存在了。
刘太医再一次感慨,人比人气死人。
还有更气人的,很快月九他们几个就到了,直接代替了他和几个太医的位置,只能沦为给李骄阳的徒弟大下手,这一刻刘太医觉得天都变了。
因为荣千山体内还有一些活血的药物,所以李骄阳先开了一副药方,然后等到发挥药效才打开他的腹腔。
镇远侯看了一眼就出来了,和勤王说:“荣千山若是死了陈煌在劫难逃!”
勤王若有所思的看一下比赛场地:“老侯爷,这场比赛该如何?现在荣千山重伤,陈煌又有预谋的下毒,唯一没事的就是申月溪,但是……”
如果荣千山真的是被算计的,此时决定主将过于草率,而申月溪也难以服众。
镇远侯沉思了片刻,“此事还是由皇上做主吧。”
嘉诚帝正让锦衣卫查陈煌的身份来历,因为上一场比赛,兵部已经开始怀疑,所以当锦衣卫的人调查的时候,兵部也查出了端倪来。
锦衣卫直接拿了过来交给皇上。
“皇上陈煌的身份是假冒的,他真实的身份其实是慎郡王府中一位幕僚的亲弟弟,太医院那边已经证实他的兵器上染了不知名的毒,虽然不致命,却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消耗他的体力,以达到精疲力竭之效。”
嘉诚帝皱了皱眉头,本来好好的心情瞬间没了。
“让那个逆子进宫。”
逆子自然指的是慎郡王。
嘉诚帝气冲冲的和皇贵妃回宫了,自然而然长虞八皇子,九皇子他们也得跟着回去。
长虞有些不舍,小心翼翼的摘一下腰间的荷包,塞到了申钰山的手中,然后头也不回的跟着哥哥们回宫了。
申钰山脸难得红了起来,他没想到长虞会过来,一时间没有准备礼物,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走了。
封皓撞了一下他的肩膀:“人家六公主都送给你礼物了,你怎么也不知道送她个礼物,手中的扇子是干什么的?”
申钰山压了压喉咙的痒:“这不是没想到吗?”
封皓轻笑了一声,这时,他的目光被一道身影给吸引了。
这下轮到申钰山撞他的肩膀了,“还不趁着人家小娘子没走,快过去。”
封皓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还是带人赶过去了,镇远侯老夫人远远看到了也只是轻笑一声,没管他们孩子之间的事情。
韩家小娘子本意只是过来看看,没想到封皓会过来,小脸儿胀的通红,四肢都不会动了,想走却走不动。
好在封皓不是登徒子,只是在韩小娘子不远处行了一礼,两个人僵持了一会儿,不由得都笑了。
“小姐,我们该走了。”丫鬟煞风景的催促。
封皓身边的人也说道:“少爷,老夫人还看着呢,还是快些回去吧。”
封皓轻咳了一声,有些不舍,他想起了礼物,把腰间的荷包摘了下来。
“这个是我小姑姑做的,里面有安神的药物,你可以把它挂在床头,这样晚上就能睡个好觉了。”
“初次见面怎好接受你的东西。”韩小娘子娇滴滴的说道,语气虽然拒绝,但是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盯着荷包。
荷包上的图样,绣的精致,是一只小老虎,远远的闻着有一股淡淡的清香,不是百花的香气,也不是檀香的淳朴,而是一种令人心旷神怡的药香。
“小姐,我们该走了。”韩小娘子的丫鬟再次提醒。
封皓快速上前把荷包塞到她的手上,“除夕晚宴我会进宫,到时候再给你带好东西。”
韩小娘子愣愣的看着手中的荷包,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她想了想,把帕子递了过去,“你出汗了,擦擦吧,我走了。”